21、奈何吴邪比我有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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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齐人福打开门。他上上下下地把我扫视了两三遍，最后将怀疑的目光钉死在了我的平底鞋上：“你穿内增高了？”
这话说的，就我这身高，虽然离世界第一高还有点距离，那也用不着穿内增高啊。我可不得给齐人福这样的“矮子”留点颜面？
“没有啊。”我回答。
齐人福却不信我：“可拉倒吧，发育期也不能一个晚上长0.8公分啊！”
哦，原来是说这个事情。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突然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不禁兴奋了起来。我笑着对他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天晚上妈把我揠苗助长了！”
齐人福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揠苗助长……这难道还是个褒义词？”
“动词，成语。”我说，“你有没有兴趣？今天183.3，明天183.7，后天184，都不是梦想！”想长高吗？张氏拉拔，你值得拥有。
齐人福的眼神逐渐从怀疑变成质疑，最后趋于平淡，像极了他被他老爸坑时的神情变化：“这就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吧？身高这种小问题，穿穿内增高也就解决了。”
真是一个不知进取的男人啊！我为他感到悲痛，哀其不高，怒其不争啊！
“不用麻烦他老人家。”我不让齐人福逃避他的“短板”。我掰了掰手指：“昨天他拉拔我筋骨的时候，我顺手学了一手。经过一晚上的消化，怎么也能发挥三成功力。放心，一点都不疼，爽得很。”
“别，我对我的身高很满意。我自然学派的，不喜欢……你家这种速成模式。”齐人福明显不信任我，一边拒绝我的美意，一边人往门后推去。他想甩手把门关上，我及时出手，将门抵住，人也跟着挤了进去：“别这样啊齐少，都是标记过的关系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不能让我一个人长高啊！”
“滚蛋吧你，夫妻还讲究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不许靠近我！！！”
“那是因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们也没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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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男人摆明了翻脸不认人了！那就不能怪我辣手摧花……草……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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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疼疼疼……爽！疼疼疼……”
“好歹是学武之人，你这肩膀是不是硬得有点过分啊？”
“怎么的，还搞歧视了？练武之人就不能是低头族？你不要这么用力！”
“我得把你这边揉开！我摸着它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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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早饭做好了吗？”吴邪忽然跑过来，站在门口朝屋里喊。正喊疼喊得震天响的齐人福猛然顿住，闭上了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再吭一声。
既然他不叫，那就表示已经适应了我的手劲，没感觉到疼了。那我就可以再加上一分力了！
“啊——”
“等会儿，我收个尾就去做。您老可以自己先动手，丰衣足食。”
“小齐怎么叫得这么惨？”
“我给他揉一下肩膀。”
“行。哎，等会儿你去把早饭弄好。我先跟小哥去奥兰船长那边一趟，一早就来人找我们说有事情商量。”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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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福一边喊疼一边劝说我，作为晚辈的我们要先伺候好长辈，让我先把早饭准备好再干其他的。比起他肩膀上那点淤血，吴邪和张起灵的早饭更重要。
“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孝顺！”齐人福一指冲天，教导我做一个孝顺父母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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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有道理。为了两边不耽误，我加重了手劲，顾不得他适应不适应了，狠狠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他全身拉拔了一遍。说了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长高呢？
干完活，我去冲洗手。齐人福站起身，在床边比了比，最后点了点头：“0.1公分，还成。”
“这你也能感觉出来？”我有点吃惊。说齐人福发现我身高拉长了0.8公分，这我相信。可是他能感觉出自己长高了0.1公分，这我就有点怀疑了。
“视野高了。”齐人福用手在眼睛上方比了一下，“哥可是经受住老瞎子的专业训练的。这点都做不到，回头不得被他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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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不告诉瞎子叔叔他儿子喊他老瞎子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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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点时间，做了油条、大饼、豆腐脑，还有四宝粥，顺便放了俩密封包装的咸鸭蛋在桌上。
豆腐脑分两种，咸的是齐人福的，甜的是我的。四宝粥是吴邪和张起灵的。我和齐人福刚把东西端上桌，说去找阿兰奥兰的吴邪回来了，张起灵却没有和他一同回来，怕是还有事情要和阿兰奥兰船长商量。我连忙盛了碗四宝粥给吴邪端上。
“还整八宝粥，小伙子挺有闲情。”吴邪坐下来，接过我手里的碗，举起汤勺就舀了一勺粥。齐人福听到他的话，一时没忍住，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八宝粥。您儿子在粥里放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西瓜子仁儿，他管着叫四宝粥。早生贵子，催生呢。哈哈……”
吴邪闻言，嘴角上挂着的笑立刻撇了出去，神色很是一言难尽。
“该吃吃，别停下。我这可是为你们好。”我将油条放到吴邪面前，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咱们家也该响应国家的号召了。”“保二争三”懂不懂？现在国家都放开生育计划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鼓励全民生育！去年的报表出来，我国家庭均生2.6个崽。像齐人福家这样生两个的都是拖祖国的后腿，更不要说我们家这种独根独苗的了！
也就是吴邪他机智，当年狠下心给张起灵报了人口失踪。人家看他可怜，才没好意思登门造访，怼着吴邪催生。
但是没看过猪走路，还没吃过猪肉吗？我们家虽然免于被计划生育组盯住。但是同样只有一个崽的王盟家就不一样了。那是完完全全被居委会里的几个大妈大叔给包围上了啊。我小时候就记得他们家隔三差五被居委会登门造访，大谈多子多福的美好愿景。就差指着王盟跟他爱人的脸，怼一句：“你们这样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对得起父母亲友的殷殷期盼吗？”
便是花儿叔这样的霸道总裁，十年前不也因为拖了他们小区的生育率，被他们居委会的老太太拦住车，在大马路上苦口婆心过？那场面比碰瓷凶险多了，花儿叔是毫无招架之力啊。那个据说发过誓，要爱他一辈子，守护他一辈子的男人直接就躲车里没敢下去。
嗯，还叫我们挡住他，别让他泄露了行迹，让老太太瞧见。
那老太太胆儿真大啊。据我所知，她那伟大的形象一直残存在花小妞的心中，鼓舞着她。至于究竟鼓舞了她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总觉得不是好事。
可想而知，容貌如此年轻的张起灵回到杭州后，他跟吴邪两个老头子将面对何等可怕的狂轰滥炸。
我给他们煮四宝粥，也就是预警一下，顺便催一下。催一下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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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最后舀了舀四宝粥，忽然笑出一声。他舀了一勺放嘴里吃了下去，点了下头：“姑且不论这个寓意，粥做得确实地道。剩下的都给你妈留着。”他说罢又瞥了一眼齐人福：“小齐就不用多提示你张叔叔了，我怕他打死他儿子，你得去洗掉标记。”
齐人福当即怂了，埋下头吃他那碗咸豆腐脑。
吴邪喝着粥，还不忘跟我交代起了一件事情：“刚刚我跟小哥，应阿兰奥兰的邀请，去了他那边商量了一下你宰掉的那一百头羊的赔偿问题。”
我刚吞下一口甜豆腐，差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搞得被豆腐噎死。我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吃下去，抬头看吴邪：“真的要赔啊？”
“嗯。”吴邪点了下头。
“要不，我找萌萌叔整一套模具，给他们压个几百斤的青铜刀币？”我试探地问吴邪。昨天晚上我思索了一宿，觉得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偿还掉宰了人家羊的钱了。至于假不假的，反正重点在青铜这个点上，其他都无所谓。
吴邪看着我，笑：“人家这典型的小农经济，自产自销，要你刀币干什么？”
“那怎么办？用别的东西赔？”我是真的想不出办法了，只能问吴邪。
吴邪伸出一根食指往我鼻子的方向上点了一下：“现在觉得麻烦了？早就跟你说了，凡事别净想着莽。莽就完事了？莽你就完不了事。人家船长说了，他们早万把年前就实现共产主义了，咱们地球这社会意识形态太低级，人类太自私太凶狠了，人家不适应，就想回家。但是用来生产材料修补飞船的异形羊被你宰了一多半。这羊人家可是养了快两千年了，眼看着就快成了，结果被你一棍子敲死了。造孽啊！刚刚那会儿，我是真没脸留下来，这才提前走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那我也不知道它们真是食草的啊。”长得那么凶猛天残，结果就是一群吃草，准确地说是吃桃花长大的温顺动物，正常人能想到这个？
我辩解。
“好在呀，人家性子好，看你是个晚辈，又是恩人的后代，所以呢，给了一个补救的办法。”吴邪白了我一眼，全当我的辩解是废话，听都不听，“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之中没有科研人员，所以根本没办法在原有的科技技术上再有突破。就想让我们把他们的航天技术带出去，让地球人为他们出谋划策，送他们冲出地球，回到大宇宙的怀抱中。”
“这感情好啊！”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甚感我国航天技术又将迎来一次飞跃的发展。这么一弄，我岂非是对国家有大贡献？一面小红旗，几个亿的奖金那都是必须的啊！
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莽就完事了！
“感情好啊？”吴邪坏笑着，舀了一勺粥吃到了嘴里。我算看出来了，他对四宝催生粥压根没有心理芥蒂。他吃着粥，笑呵呵道：“当年芈八子给他们这群外星人整出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们不想接触除了我们以外的地球人。这意思就是呢，我们得先学会了他们的技术，然后再带出去，传给别人。之后还得像个间-谍一样，随时跟进我国航天技术的发展，随时汇报信息给他们。”
吴邪继续说道：“我想了想，我们之中学历最高的就数你这个文弱书生了。你学的又是航天专业……”
我不由得一愣，吴邪这话头听着不会是想把我留下，在这里学习先进技术吧？“我学航天是为了上天，你这可是想把我长‘埋’地底啊！”
“瞎说什么呢？”吴邪瞪了我一眼，“不乐意也没用，羊总是你宰的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
“咳……”齐人福忽然咳嗽了一声。
吴邪闻声看了齐人福一眼：“……地义。我们老吴家这个欠债不还的坏毛病也该在你这一代改一改了。”
“等会儿，吴叔。”齐人福伸手阻止吴邪继续说下去。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了录音功能。然后他把手机对准了吴邪：“吴叔你能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吗？我录下来带回去给当家的听听，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吴邪看了看对准自己的手机，然后又看向了齐人福。他忽然开口问齐人福道：“小齐，你昨天叫我家小哥什么来着？”
“妈。”齐人福回答得无比质朴。
“那你觉得应该管我叫什么？”吴邪又问道。
“嗯……岳父。”齐人福思索了一下，回道。
明显在给齐人福设套，但是没成功的吴邪：“……”
我：“噗！”哈哈哈，想不到齐人福也有机智的时候，以后不能小看他了。
吴邪笑了一下：“不管叫我爸还是岳父，有个老道理你得懂。在古代啊，咱们国家就有句老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怎么能这么坑你吴爸爸呢？”
“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录下来了。”齐人福按了下手机，“以后我给我两个妈都听听。”
我吃惊地看向齐人福：这小子胆儿肥了呀，敢威胁吴邪了，怕不是想连累我被家法。
吴邪却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生气，反而笑得很不在意：“听吧，没事，你两个爸都是入赘的。”
“入赘？”我惊讶出声，不由得指了指自己和齐人福，“那我怎么姓吴他姓齐？”你既然是入赘的，那你跟我岂不都是人张家的人，那张家这些年是在倒腾个啥啊？
“你们一个姓吴一个姓齐，和我们入赘有关联吗？”吴邪竟然反问我。我竟然被他一时问住了，竟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可我总觉得我国的民间风俗里，入赘不是像我们家这样的。赘婿竟然还能强抢唯一的孩子跟自己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软饭硬吃？又好像不是这样。吴邪虽然负债累累，但是我太爷爷、爷爷、二爷爷、三爷爷乃至太奶奶、奶奶他们可是留了一大堆财产给他，即便现在估计败得差不多了，他们结婚那个年头吴邪肯定还是一小开，没道理硬吃人家软饭。
何况，就张起灵的本事，吴邪也硬吃不起来。
有点文章啊！可以探寻一下。我心道。
就在这时，齐人福一拍手，恍然大悟：“所以说，黎哥当年入赘，不是因为我师兄家有钱，纯粹是你们师门有这个传统！”
我：“？？？”齐人福你扯什么蛋呢，什么样的门派会有这种古怪的传统啊？专吃软饭门？
“没错，可以这么说。”吴邪竟然认同了齐人福的说法，“都是你老爹开的头。”
“啊，我家这老头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齐人福点点头，很是认同起了吴邪的说法。
我：“……”
我觉得我已经融入不到他们的对话中去了。
算了，我还是别告诉瞎子叔这次的谈话内容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