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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离开茶楼,姜竹樾呼吸了三天因千两黄金而香甜的空气。

      然后,在第四天入夜,她按照青芍说的,用最真实的自己,赶去了春宵楼。

      春宵楼位居城东核心地带。

      里边,歌舞日夜不停,欢笑声从未间断。

      姜竹樾站在春宵楼前,一手举着幢幡,一手提着青芍给的芍药花灯,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向春宵楼大门。

      春宵楼大门处,站着两个女子。

      这二人明眸皓齿,样貌有十分相像,是一对双生子。

      此外,她们的着装打扮也是如出一辙。

      正红色金线镶边短衫,配上黄绿交错长裙,再外搭挂在臂弯间金红相间的披帛,一整个就像是壁画里飞出的九天神女。

      “你,站住”,双生神女里的其中一人倏然出声,伸手拦住一个穿着桃粉长裙的“女子”,捏住对方的脸,一番打量后,愤懑道:“好啊,果然是个男扮女装的脏物!”

      那人面露不满,与身边人对视一眼,旋即,二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根长棍,将那男扮女装的人狠狠叉了出去。

      跟那男扮女装一道来的还有三人,他们见领头大哥殉了,忙转身要逃。

      可就在这时,他们眼瞧着姜竹樾大剌剌跨过了春宵楼的大门门槛。

      “我要举报!”,三人里的一人喊,“那一大老爷们混进去了!”

      他们主打一个:我进不去,你也别想进去。

      怎料,举报的结果就是棍棒伺候。

      “没瞧见人手里提着青芍仙姑的灯?她可是青芍仙姑的贵客!岂是你们这种穷又丑又只知道占人便宜的垃圾东西配指摘的!”

      守门神女妙语连珠。

      姜竹樾默默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走进春宵楼里。

      春宵楼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金玉所筑,在七彩灯光照射下,比悬在夜幕中的明月还要夺目些。

      舞台之上,悬挂着乱中有序的红绸,红绸里,花篮若隐若现,想必是待会儿要做的舞台效果。

      “姜半仙,这边请。”一个声音忽地喊姜竹樾。

      姜竹樾闻声,从春宵楼带给她的震撼中抽身,目光落在身侧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梳着双丫髻,身着青色长裙。

      她微微屈膝,行以一礼,道:“青芍仙姑吩咐,姜半仙头回来春宵楼,不知楼里规矩,所以,叫我带姜半仙一程,还请姜半仙随我走。”

      小姑娘说完,就走上左侧楼梯。

      姜竹樾跟在她身后,也亦步亦趋上了楼。

      二楼,青红两色彩带将长廊一分为二,左侧为红,右侧为青。

      小姑娘领姜竹樾去了右侧正数第一间屋子,将人安置在里面。

      屋里头,三面有窗,其中,最大的一扇窗正对着舞台,望出去,就能将舞台看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提醒姜竹樾:“姜半仙,门牌为青色的屋,以及绑着青色绸缎的长廊,是青芍仙姑在楼里的地界,其余的,则是楼里另外三位姑娘的地界,你莫要随意踏足,不然,恐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姑娘说着,身后,又一身着青色长裙的小姑娘领着五位女子上了二楼。

      “青肆,别扯闲话了,快些,下边又来人了。”那小姑娘走过姜竹樾这屋时,与站在姜竹樾面前的小姑娘道。

      青肆应了声,与姜竹樾又强调一遍:“姜半仙,莫要踏足其他姑娘地界。”

      然后,她就疾步离开姜竹樾的屋子,下了二楼。

      屋里,只剩下姜竹樾一人。

      姜竹樾将门合上,开始仔细打量这屋里的布置。

      这屋子四四方方,正对着舞台的那扇窗大开,左右两侧的窗则是有帘子若隐若现遮挡着。

      屋子正中央,是一张软榻,软榻上置了一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碟青梅糕,一碟绿豆酥,还有一壶龙井。

      姜竹樾在软榻上坐下,倒了一盏茶。

      茶还是热的,姜竹樾捧着茶盏,朝里面轻轻吹了一口气,茶香瞬间飘散,萦绕在鼻尖。

      这茶香似有若无,淡淡地,和兰香很像。

      姜竹樾闻着,不由地就想起了一个人——赵嘉祈,这个如兰花一样矜贵的公主殿下。

      “哎,原来这屋里还有人啊?”

      屋门倏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青色长裙,发间别了一支浅青色芍药簪的女子出现,打断了姜竹樾的思绪。

      “这青壹间,三年来,一直只有我能进。你是第二个。”女子在小茶几另一侧坐下,浅笑道。

      姜竹樾看向女子,闻言疑惑:“为何只有你一人?”

      女子倒茶的手一顿,抬眸对上姜竹樾的眼,道:“你不知道吗?”

      姜竹樾摇头。

      女子放下茶壶,上下打量姜竹樾一番,沉声道:“是新人。”

      姜竹樾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了。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女子自我介绍:“我是支持青芍仙姑三年半的薛梨,作为你的前辈,欢迎你加入支持青芍仙姑的队伍。”

      女子说完,向姜竹樾伸出手。

      姜竹樾见状,下意识抬手,牵住薛梨的手,和对方握了握。

      姜竹樾:“……”怎么回事,好现代的交流方式。

      姜竹樾短暂震惊了下,薛梨又好奇道:“你叫什么?我见你这打扮,莫不是临安城最近有名的那个姜半仙?”

      姜竹樾点头,没想到自己名气这么大。

      “我姓姜,姜竹樾。”她道。

      薛梨听了,了然应了声:“好,我记住了,姜竹樾,这名字还挺好听。”

      薛梨评价一句,又问:“竹樾,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进青壹间的?而且,我看你是个男的。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吧?”

      春宵楼向来不接男客。

      就算楼里有男子,也多半只能在玖间这样最末等的屋子里。

      “这个嘛——”,姜竹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是因为青芍仙姑与我一见如故?”

      她只能这么扯谎道。

      薛梨也没什么心眼,姜竹樾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听完以后,她还满眼羡慕道:“哎,我是砸了万两黄金,才换得在青壹间的位子,竹樾你运气真好。”

      薛梨说着,看向舞台。

      姜竹樾则是满脑子盘旋着“万两黄金”四字。

      就是说,她现在转行来春宵楼打工还来得及吗?或者说,给她一个薛梨这样的富婆站姐也可以啊!

      姜竹樾悲伤一阵,也往舞台方向看去。

      舞台四周的灯光已经暗下,一楼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舞台上,不断变幻。

      此外,除去灯光秀外,还有从舞台下缓缓攀上舞台的缭绕白雾。

      姜竹樾虽然不知道古代哪里来的干冰造白雾,但她知道,这氛围该死的绝啊!

      氛围调动情绪,姜竹樾坐在软榻上,不知不觉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到舞台上。

      舞台上,七个女子身着飘逸粉色长裙,迈着轻快的步子,从缥缈的白雾里出现。

      她们或跑或跳,或旋转,似一朵朵粉莲,在水汽弥漫的池中绽放。

      “这扮的是七仙女。”薛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姜竹樾。

      姜竹樾自然接过,边嗑瓜子,边问:“你哪里看出来的?”

      姜竹樾见舞台上这七人穿的都是粉裙,压根联想不到七仙女。

      结果,她刚问完薛梨,下边七人的裙衫就随着舞台上花瓣的掉落,幻化成七种色彩。

      薛梨:“你看吧,我就说是七仙女。”

      姜竹樾沉默了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梨得意笑笑:“我花十两黄金,从春宵楼特殊渠道买了节目单。”

      “十两黄金?!”姜竹樾惆怅。

      这就是富婆站姐的威力吗?她想象不到,并大受打击。

      而薛梨见姜竹樾一下子神色恹恹,以为她是为自己没有特殊渠道而悲伤。

      于是,她好心道:“竹樾,如果你需要这渠道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里面东西都很便宜的,最贵的也就一百金。”

      里面东西都很便宜?最贵也就一百金!

      姜竹樾:……

      她想口吐芬芳,但一切词汇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能说:“有钱,真好。”

      不过,姜竹樾思路一转,将买家的身份转换成卖家的身份,她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薛梨,那个特殊渠道我要了。”姜竹樾语气坚定,深信自己有用得上这渠道的时候。

      而薛梨听姜竹樾说要,也以为自己碰上了百年难遇的同好,乐乐呵呵就把特殊渠道由谁负责,告诉了姜竹樾。

      交换了特殊渠道,两个人都很高兴,关系也拉近一步。

      七仙女热完场后,接下来每一场都是重头戏。

      首先,出场的是一对刚合作拍了一部话本改编为戏曲的双女主。

      这二人今夜穿的都是戏曲里的打扮。

      一个身着摇曳紫裙,拖着浅金色披帛;一个金冠束发,铠甲披身,手执红缨枪。

      她们一出场,整座春宵楼瞬间都被尖叫声充斥。

      “紫苕,我喜欢你!!!结婚!!!”

      “红莲老婆,好帅啊!!!我爱你!!!”

      “两位姐姐才是最般配的!!!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这三道尖叫声格外突兀。

      其中,最后一道尖叫声落下后,春宵楼短暂静了一瞬,旋即,又是一阵尖叫浪潮。

      “别捆绑我家紫苕,我家紫苕独美!!!”

      “也别捆绑我家红莲,我家红莲也独美!!!”

      “什么独美,她们看对方的眼里明明有爱,有爱好吗!!!”

      “就是,两位姐姐明明已经锁死了!!!”

      “什么锁死,你们这群无脑人,知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

      “紫苕,别蹭我莲莲老婆!!!”

      “明明是红莲蹭紫苕好吗?紫苕可比红莲早一年来春宵楼,是前辈,前辈懂吗???”

      “放你爹的屁!红莲可比紫苕出名,就是你家紫苕蹭的我家红莲!!!”

      “……”

      这是一场属于唯粉和cp粉、唯粉和唯粉的战争。

      姜竹樾磕着瓜子,扫了眼右边那几间挂着红色门牌的屋子,又扫了眼对面那排挂着紫色门牌的屋子,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位置了。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中间连通两侧的走廊会有专人看守的一片紫红区。

      但凡这走廊畅通无阻,她们一定得打起来。

      姜竹樾琢磨着,总算知道为什么进春宵楼的时候怪怪的了。

      这繁华会一整个不就是粉丝见面会外加粉丝口口会吗?

      她想着,偏过脑袋,看向坐在边上的薛梨,发现对方正仰着脑袋,不断咳嗽。

      “薛梨,你没事吧?”姜竹樾见薛梨这样,以为她是吃糕点,把嗓子卡住了。

      结果,薛梨道:“我没事,我是在为仙姑做准备。”

      “做准备?”姜竹樾不明白。

      但舞台上,紫苕和红莲一走,她就明白了。

      “青芍!!!你是最美的!!!春宵楼花魁,非你莫属!!!”

      薛梨从软榻上跳下,趴在窗上,冲舞台大喊。

      她身后,姜竹樾慌乱捂住耳朵,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嘈杂一瞬后,陷入了死寂。

      姜竹樾:!!!

      她这是聋了?!!!

      姜竹樾也从软榻上跳到地上。

      她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走到窗台边,想让薛梨和自己说句话。

      但薛梨反客为主,捂住了她的嘴,并向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姜竹樾:???

      她目露疑惑,顺着薛梨视线,看向舞台,发现舞台上,青芍正被一个身着黄裙的女子搂着腰。

      “这是?”

      “邪/教。”薛梨肯定道。

      身着黄裙的女子叫黄芋,小酒窝、大眼睛、鹅蛋脸,是标准的甜妹长相。

      据不可靠谣言说,黄芋与青芍的关系恶劣,二人经常给对方使绊子。

      因此,二人各自的粉丝也关系极度恶劣,常常相互造谣。

      可就在方才,青芍走上舞台时,不小心扭了一脚,眼见要摔倒时,黄芋突然伸出手,华丽丽接住了青芍……

      断情绝爱女冠碰撞懵懂直球少女。

      “嘶,他爹的,还蛮好磕。”隔壁红莲粉丝区,不知谁发出了一声。

      旋即,窃窃私语声四起。

      姜竹樾这边也是。

      薛梨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黄芋,又看了眼青芍,最后,手搭到姜竹樾肩上,两眼含泪道:“竹樾啊,我感觉我要磕□□了。”

      这——

      对家和正主莫名有了强烈的cp感,确实有些难评。

      姜竹樾试图安慰薛梨,但话到嘴边,就成了:“跟我入杂食党吧,杂食党真的无敌。”

      “杂食党?”,薛梨收回两行清泪,“杂食党是什么?”

      姜竹樾:“……你不知道吗?”

      她还以为这里的人已经深谙现代粉圈用语了,看来,这游戏程序里还是有bug的。

      不,应该说,是这bug里还是有游戏程序的。

      “杂食党就是谁都爱,又谁也不爱,最爱让自己快乐。”姜竹樾按自己理解解释这个词。

      薛梨听了,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最后,在一阵无言的沉默后,舞台上的二人匆匆离去,舞台四面或是磕邪/教,或是爬墙的,也纷纷收了探在窗外的脑袋。

      青壹间里,薛梨还在为她被动磕邪/教而黯然神伤。

      姜竹樾试图第二次安慰对方。

      可春宵楼花魁打投渠道开通的声音盖过了她。

      【诸位,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还请大家见谅。】

      【现在,让我们忘记那段小插曲,开始给自己心水的老婆,送上一颗小心心吧。】

      一颗小心心代指十两黄金。

      姜竹樾震惊:“她们就这么出来走个一圈,便算是结束了?”

      薛梨正在摸自己装在袖子里的金锭。

      她看姜竹樾一眼,又看向推门进来收钱的青肆,点头解释:“其他的表演,那是另外的价钱。”

      说罢,她刚好摸到金锭,拿出,放到青肆手里端着的托盘上。

      青肆看那金锭一眼,向薛梨屈膝行以一礼,“薛姑娘,您对仙姑的爱意,青肆定帮你转达。”

      薛梨笑笑:“那就麻烦了。”

      她说着,又摸出一两碎金,放进青肆的手心里。

      青肆浅笑接下,谢薛梨一声,又淡淡看向姜竹樾,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对方面前。

      “姜半仙,请。”青肆道。

      姜竹樾“嗯”了声,也不磨蹭,伸手拿过幢幡,从上边的暗袋里,取出一叠得方方正正的房契,放到托盘上,“整个城东彩宁巷,价值约莫千金。”

      姜竹樾说完,又按照青芍交代,摸出一两碎金,给青肆。

      青肆呆愣接下,目光还放在托盘里的房契上,“姜半仙——”

      “大气啊!”,薛梨抢先道,“怪不得仙姑会让你和我坐一屋呢,不愧是仙姑看中的人,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薛梨先前的悲伤一扫而空,拉住姜竹樾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一旁,青肆见此,也不再久留,抬脚去了青贰间。

      青贰间里头的布置较青壹间稍逊,却也大差不差。

      屋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媪斜靠在软榻上,半合着眼,像是睡着了。

      “赵夫人。”青肆喊老媪一声,将手里托盘伸向对方。

      老媪闻声,睁眼,视线上下在青肆身上游移一圈,轻笑,“仙姑手底下的人还真是个个水灵啊。”

      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盒,放到托盘上。

      “城南一小院,当值百金。”老媪打开小盒,简单介绍一句,手不干净地往青肆手上摸。

      好在,青肆反应及时,一个侧身躲开。

      “赵夫人,自重。”青肆冷冷一声,当即就要离开。

      但老媪拉住她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你且告诉我,仙姑何时来我屋啊?”

      老媪自以为她是这回出钱最多的。

      却不想,青肆道:“赵夫人,青壹间里头有客出了千金房契,轮不到您。”

      说罢,青肆就挣开老媪的手,出了青贰间。

      而陷入震惊中的老媪,则是将目光放到青贰间与青壹间隔开的珠帘后。

      珠帘后,薛梨已经和姜竹樾说到她收集的同人话本了。

      只见薛梨往怀中一摸,三本薄册就出现在她手中,分别是:《女冠门前是非多》、《霸道女冠轻点宠》,以及《风流俏女冠:姐姐别太爱》。

      “竹樾,这三本是一年前的孤本。旁人我都不给看,但你我有缘,所以,我就送你了。”

      薛梨笑着,将同人话本放进姜竹樾怀里。

      姜竹樾垂眸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想拒绝。

      怎料,软榻几步外的珠帘蓦地被人掀开,紧接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老皇帝?!”姜竹樾目光触及那张脸,脱口而出一声。

      这——

      她属实没想到老皇帝竟然也有男扮女装的癖好。

      姜竹樾表示:她不理解,也不尊重。

      因为对方这幅样子给她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污染。

      而老皇帝在看清姜竹樾的一瞬,也愣住了。

      他紧盯着姜竹樾,半晌,他也不装了,直接问道:“你那日,是不是故意戏弄朕?”

      姜竹樾闻言,肯定得狡辩。

      但就在这时,卧薪尝胆许久的系统上线了:【宿主,未完的任务一再次准备完成。请你对男扮女装的变态皇帝说出:是的。】

      姜竹樾:%&*¥#&*(鸟语花香)

      姜竹樾看向试图爬窗过来的老皇帝,从软榻上起来,与对方道:“是的。我就是在戏弄你。”

      和系统玩生死局,她现在已经有些熟练了。

      【叮~任务一进度百分之六十,获得奖励:峰回路转卡,宿主再接再厉呦~】

      姜竹樾:“……”再接再厉找死是吧。

      她看透了,并准备爬窗跑路。

      可就在这时,老皇帝倏然出声喊:“玄鸟,给朕解决这厮!”

      话落,整座春宵楼陷入黑暗。

      还没摸到窗的姜竹樾:!

      正卡在窗上的老皇帝:!

      二人一愣,旋即,一个声音响彻春宵楼。

      【诸位,就在刚才,楼里发现一位身着黑衣、行迹鬼祟的女子。】

      老皇帝:“?!”难不成是玄鸟?!

      他心下浮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舞台上就蓦地亮起一束光,接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的女子出现在正中央。

      【这女子是我楼里的沧海遗珠,楼主表示:破格让其参加花魁选举!】

      老皇帝:“不要啊!!!”尔康JPG.

      姜竹樾:“哦吼~”吃瓜JPG.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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