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恋爱脑的第n世》雁过澄塘

3、小白的第二世

　　第二世她选择做一个农家女，浣衣溪旁，采桑纺织。
　　不过是想要一段普通人甜甜的恋爱罢了。
　　她和他在集市上偶遇，只那一眼，少年就移不开眼睛了。他借着买布向她搭话，一来二去就聊上了天，从李婶儿家猪下崽聊的她是否婚配。
　　“啊？？”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愣住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骚了骚头，问她下次什么时候来。
　　“半月后吧。”她想了想，“还有，我未曾婚配过。”
　　他就跑开了。
　　半月后，他又来换布，还多塞给她了好几个鸡蛋。她表面说不要，最后还是笑着收下了。年轻的告白最简单不过。没多久，两人就约为婚姻。

　　“我插个话，盲猜是氓的故事。”孙玲打断她。
　　“不是。”李霜月摇了摇头。
　　她和他婚后幸福极了，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抓去当了兵。
　　前线战事吃紧，一茬又一茬的人被送往战场……
　　而大多数人都没有回来。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从春柳到冬雪他还没有回来。
　　她等到战争结束后，他还没有回来。几个返乡的人跟她说他大概率是不在了。
　　她一时无法接受就殉了情。
　　直到二十年后他回来了，从北方作为战俘被赎回。他满载希望地回到家，但见满院荒芜，伊人不再。一开始他以为她改嫁了，心里无尽酸楚难平，直到后面几个战友来看他。
　　“她怎么样了？”他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那她后来嫁的怎么样？”
　　“她后来没有嫁人，她听说很多人你死了之后就在一个夜里偷偷跳了河。”一个人艰难开口说，“我们每家出了点钱，在西边给她立了个坟。”
　　“那是她经常守望的地方，守望那个远方不知道是否在人世的人的地方。”
　　……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看着屋子，这个充满她身影的地方。好像她还在一样。
　　后来他一个人静静过着日子，在一个夜晚静静地死去。
　　几个好心的人去看他才发现。他们把他葬在她身边。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孙玲感叹到，“从此相逢是梦中。”

作者有话说

　　参考《氓》开头和《十五从军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