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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一世界7 ...
“你看的是爱伦坡的《黑猫》吧。”
庄梦妍忙不迭地点头。
“你有什么看法吗?”宋若昔也合上了书整暇以待,不知为何庄梦妍觉得自己像在答题的孩子,局促不安了起来。
“嗯……我觉得这是个狡猾的故事。”
“为什么?”
“叙述者我以一种很可怜的口吻去描述了暗黑事实的发生,可是明明自己才是犯罪者和施暴者,这跟《洛丽塔》很相似,犯罪的人总是会用尽心机为自己开脱,或是扭曲或是卖惨或是贬低,捧高自己践踏他人,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脱罪。”
“是,可是如果人是全面的复杂的,那么在其黑暗的一面之外难道他的美好脆弱的一面不能真正存在吗?”宋若昔的眼睛微闪,意兴更浓。
“也许这些恶魔是因为家庭不幸才扭曲了性情,可是他们要报复要发泄完全可以冲着给他们施暴的人,童年的不幸是他们人性复杂的底色,值得同情,可是对于他们的不公凭什么要由受害者来承担?人当然是全面的复杂的,如果是旁观者当然有资格以上帝视角来看待这些可怜的罪犯,但是如果是受害者又凭什么要因为他们的可怜而选择原谅?他们的错误不在于施暴本身,而在于充当了传承延续暴力的刽子手。”
宋若昔淡淡一笑“如果他们对着伤害自己的人,哪怕是父母或是其他亲人挥刀报复,你觉得这是对还是错呢?”
庄梦妍一愣,只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带起沙沙的声音,被烟烫卷的黄昏旖旎地撒下帷幔拢住了庄梦妍的声音。
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许是星辰,也许是银河,穿透黑洞的死寂到达此刻,迸裂出了起伏的情绪,她感到左手手腕处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世界上大部分的对错都来源于立场不同。”
庄梦妍吐出这句话,只觉得晚霞晃荡,她整个人也跟着摇摆起来,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把她拉回现实。
“姐,出事了!”
“什么事?”庄梦妍压低了声线。
“……璃花姐又在闹了。”
庄梦妍叹着气挂掉电话,收拾起东西跟宋若昔道别,他眨眨眼睛,轻轻笑起摆了摆手。
“路上小心。”
庄梦妍飞快离开,冲出校门。
空气中的尘埃零落而下,掩藏了那句消散于空中的声音。
“庄梦妍……”
宋若昔收起表情,面容上的冷划破阳光蔓延而下,他低头看向书中被黑笔勾出的那句话“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强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眼皮一跳,嘴角漾开了微笑,春风化雨,仿佛四月桃花繁茂人间。
跟顾铭扬打完篮球的宋明轩回到班上发现宋若昔不在,忙打了电话问,才知道人现在在图书馆,他背上书包拿着换下的被汗浸湿的衣服就往图书馆走。
冷不丁地撞见不远处的绿荫下江媛跟一个白白瘦瘦的女生在说话。
“谢谢你呀萌希,如果没有你的桔梗花我连论文都没得写了呢。”
“没事,反正我家就是开花店的,我又特别喜欢桔梗,我家那院子里桔梗花多的是,你有时间直接来我家观察就是了。”女孩五官周正精致,但是因为不施粉黛,眼底青乌一片,嘴唇惨白地吓人,显得憔悴非常,原本有十分的漂亮此刻也只剩下两三分,可是纵然只有两三分也得以窥见全盛时的惊艳美丽。
宋明轩远远看着,眼神幽暗不明,心底是一种莫名的奇怪。
待女生离开,宋明轩快步走上去跟江媛打招呼。
“阿媛姐,你跟谁聊得这么开心?”
江媛一愣,看清来人,笑道“花艺社的一个朋友,帮我解决桔梗花的事呢,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学校?”
“我才跟顾铭扬那家伙打过篮球现在去图书馆找我哥。”
“那你去吧,我也回教室收拾收拾,我家司机都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哦!对了,周末我母亲设了一个茶话会,你和你哥哥的请帖已经送过去了,别忘记了哦。”
宋明轩点头,江媛笑着欲走,却还没走几步反被宋明轩喊住。
“阿媛姐,那个女生……”宋明轩欲言又止,不知该怎样斟酌用词所以反而显得吞吞吐吐起来“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吧……”
“我们认识不久,顶多聊聊花艺的事情,怎么了?”江媛狐疑。
“没什么,没什么。”宋明轩抓了抓脑袋,见江媛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决定按下不谈“我先走了,阿媛姐再见。”
江媛盯着宋明轩飞扬洒脱的背影,眼神清明透彻,她轻轻一笑转身离开,边走边摸出手机打电话“阿楚,妈妈今天的药喝了吗?”
庄梦妍背着书包走着,看着街上跑跑跳跳的学生挥洒青春的气息,上下学高峰期能把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豪车现在已经零零星星不剩几辆了,她家离这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喜欢步行,平日回家的路上她总是习惯在超市买一瓶可乐,坐在超市外搭放的长椅上,躲在特大遮阳伞下喝一大口冰镇可乐,再把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脸看行人来来往往走个不停,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有想而是放空自己发呆,这一片因为福斯尔贵族学校的原因,交通,商店皆管制得极严,能开在这里的商铺只有各大国际品牌和米其林星级餐厅,稍走远了些才能看见油香飘飘的街边小贩,和各种本地老字号的苍蝇馆,庄梦妍记得回家方向那条路上有一家她最喜欢的面馆。
但她今天吃不成,因为她不回家而是要去一个隐晦的地方——zm酒吧。
zm作为张氏集团名下最火爆的一体式综合□□,连锁遍布全国,自然没有什么隐晦可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庄梦妍在那里打工做兼职,实际上就是做驻唱,偶尔也会帮忙送东西,收拾残局。
她不愿意回忆从前,她前十几年难以明说的岁月,在母亲去世,父亲逃债开始,画下分割线,完完全全断开,她在孤独中一个人生活上学,靠着优异的成绩申请到学校的补助金,国家救助金,同时有佚名的慈善家暗中资助,零零总总算起来她每月可以拿到三四千元,但是这些钱她并不能用得心安理得,况且她在福斯尔虽说学费生活费全免,但毕竟是贵族学校,少不了会有额外支出。
她总觉得那些钱不够,难以让她完全放心,因此,兼职似乎就变得不可或缺。
上天也在帮她,遗传到母亲的优秀基因,让她拥有一副好嗓子,因此她能在zm驻唱,况且一周不过唱个两三次,遇上驻唱的时候她就住在zm给她安排的宿舍,无事的时候她就回家。
父母留下的那个房子,在安平巷那里,是最后给她记忆增添色彩镀上微光的慰藉。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她走在人行道上,边走边看着夕阳,她突然住了脚,用手比成相框把夕阳笼进了手里,放进了眼睛,但是晚霞掀飞翻涌,很快就变了个模样,她终究是两手空空,没抓住风景,眼睛也留不住那片刻的美丽。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她总是忘得很快,机械性的,非她主观的。
一辆黑色迈巴赫在道路中间不快不慢,平稳开着,苏棠翘着并不符合小姐姿态的二郎腿平静地望向窗外。
半晌她淡淡地对着司机吩咐“段伯,把空调关了,我想吹会儿风。”
放下车窗,舒适的晚风灌了进来,温柔地抚摸她的面颊,这让她想从前每每要分离时的母亲,总是会这样轻柔又不舍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不过是离别限定,平日里母亲的眼睛只有父亲,现在还添了一个弟弟,属于她的关爱又多了个雄性来抢夺,想到此,苏棠皱了皱眉,垂下了眼睛。
车渐渐停缓,苏棠推开车门就走进自家的别墅,刚一进门就有保姆迎上来笑道“小姐回来啦,累了吧。”
苏棠“嗯”了一声,把书包从肩上扯下来丢给了保姆,趿上拖鞋就往客厅里走,却一眼瞟到客厅正中央梨花木案台上供着的一尊送子观音像,她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远远看见大理石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紫色请帖,她刚想走过去拿起来把玩,突然听见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回头只见母亲端着一盘松鼠鳜鱼放上餐桌并笑着招呼她道“糖糖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今天妈妈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的菜哦。”
苏棠嘴角滑过一丝笑,立刻对请帖没了兴趣,她连忙走进厨房帮母亲端菜,一眼望去,京酱肉丝,红烧牛腩,蚂蚁上树……都是她喜欢的,此时就连她的眼睛也染上了欣喜。
但她还是沉着性子问道“家里不是有做饭阿姨吗?你刚出月子就好好休息呀,碰什么冷水?”
陶琼莉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爸爸出差了嘛,这么大的别墅就剩下我们,我就让一些老仆回家省亲去了,王妈张姨又忙着照顾你弟弟,他这几天总是睡不安稳,最主要的是我们娘俩好久没一起坐下来吃饭了。”
饭菜全部上桌,苏棠乖巧地坐在陶琼莉旁边吃饭,边吃边夸道“还是妈妈做的饭最香,好久都没尝到了。”
陶琼莉一口不动,只专心给苏棠剥虾,挑鱼刺,把苏棠小小的饭碗堆积地如山般高。
苏棠咽下一口饭“自从妈妈你怀孕被爸爸送去美国待产后,我就再也没吃到你做的饭了,那时候家里也没人陪我,虽说有仆人但还是成日里冷嗖嗖的。”
陶琼莉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觉得孤单你就找菲菲一起玩啊,反正当时你范姨也在美国给我陪产,她爸……自从腿瘸了就成天待在乡下画画,她也一个人,住得又近,你们两个不就刚好可以待在一起嘛。”
“我不找她。”苏棠面无表情地说完,就拿起勺子给陶琼莉舀汤“还有啊,江家的茶话会我也不去了,不想撞见她。”
“哎哟,你婉姑姑坐庄办的茶话会请你们这些孩子去玩,你哪里能驳了她的面子?”见苏棠表情一派严肃,毫无转圜的余地,陶琼莉无奈道“晓不得你们两表姐妹是怎么了,明明小时候那么要好,成天如胶似漆腻在一块分都分不开,我还记得菲菲以前留短发性格又大大咧咧像个假小子,你就跟在人家身后硬要她教你骑马,临了走的时候还哭了呢,非说长大后要嫁给人家,你范姨还说可惜她家菲菲也是个女娃娃,不然定要安排个娃娃亲,哪里知道你去德国待了几年回来,跟人家菲菲就成了仇人了?”
苏棠故意不抓住两人关系巨变的重点,岔开了话茬“你跟范姨既然也是亲姐妹,我跟她就算一个是男儿身一个是女儿身也是定不了娃娃亲的吧。”
“你这孩子,净想这些有的没的,问你俩怎么了,蒋菲不说,你也不说,我跟你范姨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苏棠如戴上假面,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垂下的眼睛,隐隐闪烁着隐晦的光,半晌她才挑开话题道“妈,你怎么什么都不吃啊?”
“你爸说我胖了,我减减肥,你多吃点,现在上高中了,用脑的地方多。”
苏棠突然顿住,嘴里原本香甜的珍珠米倒像白蜡一般,干涩,酸苦,让人恶心,她一把撂下筷子,反驳道“我爸凭什么这么说你?”
陶琼莉没想到女儿反应这般剧烈,也摸不清一句家常话有什么值得生气,她不由地睁大眼睛,愣住了。
“你哪里胖了?我看你生了孩子回来反而瘦了不少呢,范姨倒是比以前圆润了,我爸怎么不说她啊?”
“你这孩子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再说了,对你范姨来说你爸就是个外人,他能说什么?”
“你是内人,所以就可以随便对你品头论足是吧?他根本就不尊重你!”
陶琼莉看着自己女儿越发口无遮拦,狠狠一拍桌子,怒喝“这不过是家常话罢了,你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你真是对你爸爸和你范姨越来越放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没大没小的,你看看你身上还有千金小姐的修养吗?”
苏棠冷笑一声,把碗一推,双手抱胸反问道“你就是一心维护爸爸是么?”
“你爸爸是我丈夫,我当然要维护!”
“那我呢?”苏棠站起身,眼眶倏地红了,眼泪一点点聚集充盈,世界很快在她眼里虚化成一摊摊颜色。
陶琼莉见女儿哭了,心下不忍不由得放柔了声线,劝道“你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啊,整个苏家都宠着你,你爸爸那么爱你……”许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睁眼说瞎话,于是顿了顿补充道“他只是工作忙,但是很关心你的呀,糖糖,你现在是怎么了?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跟妈妈说呀。”
若一直是剑拔弩张,苏棠还能控制情绪不让脆弱的眼泪从她高傲的脸上掉下,可是陶琼莉是爱她的,她的母爱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
直到有了弟弟“是,以前我是苏家最得宠的孩子,现在可不一定,谁叫你生了弟弟。”
陶琼莉定了定,嘴巴翕动张合却艰难地吐不出一个字,她不能违心地地说出“属于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分走”。
谁都知道,这个新出生的男婴就是苏家未来的继承人,是她付出巨大的代价得来的麟儿。
苏棠当然是公主,她当然永远是公主,苏家不会有女王,也不允许出现女王。
见苏棠整张小脸已经红了个遍,还是高高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陶琼莉心里也痛,她正欲走上前抱住女儿安慰,谁知王妈急冲冲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夫人!夫人!少爷又吐奶了!”
一瞬间,陶琼莉的心被对儿子的担心塞得满满当当,再也空不出来一点给青春期敏感不懂事的女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揪住王妈的袖子反复确认孩子的情况,浓重的担心爬上她眼角的细纹,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冲上楼去。
女儿被她头也不回地撇下,她已经完全到达另一个世界,那里根本没有女儿的位置。
苏棠把头撇向另一边不想看到对她来说这么残忍的场景,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忍无可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不愿意被任何人看见这幅脆弱的样子。
蒋菲此时带着食盒小心翼翼地往苏家别墅走,两家人的别墅在一个区域里离得很近,她就借着饭后散步消食的机会帮母亲送来才做好的鸡汤。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王妈尴尬的表情,她神经大条没反应过来把食盒往王妈手上一放,说道“我妈做的,送来给小姨补补身子。”
说罢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咧咧地就往里走,却看见苏棠哭红的一张脸,她噗呲一笑立刻走上前揶揄道“哎呀呀,谁哭地跟个花猫似的?”
苏棠听见声音后侧过脸,见是她,有一瞬间的慌乱,连忙抹了一把眼泪,瞪了瞪她就飞快地跑上楼把门重重一关。
蒋菲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回过身跟王妈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尴尬,她的眼神不自然地飘忽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问道“这是咋啦?”
王妈无奈道“唉,夫人跟小姐才吵了架。”
“吵架?”蒋菲捂住嘴惊呼出声。
“是呀,小姐也忒不懂事了,夫人才出了月子,哪里能受得起气?小姐的脾气现在是越发大了,我们劝也不听,蒋小姐要不……你帮我们说几句吧。”
“我?”蒋菲指着自己,瞪大眼睛,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她现在连我都不怎么理了呢,在学校话成天跟周悟月待在一块,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几句,肯定不会听我的。”
“小姐只是大了性格别扭起来了,要说亲近,你们可是情同姐妹,就算现在生疏了,那也比我们这些人强个几百倍,怕是只有你能劝了。”
“这……”蒋菲迟疑地摸摸鼻头,见王妈神态真诚,言辞恳切,只得答应了“行吧,我劝劝。”
遂走上楼在苏棠门口轻轻敲了几下,说道“苏棠,你开门,我们聊聊呗。”
但是敲了有近一分钟,门里却没有一丝响动,从门下的缝隙里看,甚至连光都没有。
蒋菲只能停手,眼睛滴溜一转,招着手让王妈过来“王妈,给我找张纸和笔。”
接过笔,她不顾形象地趴跪在地上,略思忖了几秒,笑着写了一句话,再把纸折好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门外很久没有响动了,苏棠终于舒了口气,她向来是不愿意被蒋菲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她麻利地翻身下床打开了灯,却瞅到门边的一张白纸,她定了定,世界突然好像被夺走了声音,过了好久——也许那几秒钟也十分漫长,有东西从被故意藏起来的过去不顾一切地穿回来,她的脑子里炸开了声音,几乎是用跑的姿势,去捡起那张纸。
打开,她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多笑笑,不要成天愁眉苦脸的,会变丑!虽然我们都天生丽质。”
苏棠把白纸翻来覆去来了个遍,确定只有这句话,她认得,这么丑的字绝对是出自于蒋菲的手笔,她边吐槽“服了你了,字还是这么丑”边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打开书桌前的台灯,把那句话小心翼翼裁剪下来,塑封好,放进了身侧上锁的柜子,那柜子里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纸,上面全部都是弯弯扭扭的丑字。
蒋菲的习惯——以前跟苏棠吵了架永远都是她主动服软,服软的方式就是写小纸条。
“你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苏棠神色复杂地看着柜子里的纸条,发了会呆,最后抿了抿嘴,她把柜子重新锁上“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变了。”
声音轻轻柔柔地,似乎还带着笑意,全然不是她平日里锋利刺辣的语调,或者说回到了过去她还天真年幼的时候,那时她是顶乖巧可爱的富家小姐,陶琼莉强调的修养她是有的,说话轻声细语,永远不喜形于色,可是后来,都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变得这么奇怪,那么易怒,那么刻薄,那么……别扭。
有时候,真情和做戏混做一团,她也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演的还是确有情绪。
苏棠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愁,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台灯把她的影子打在墙上,那是一张落寞的脸。
多线并行的话,每个人都故事都会展开,每个人都是丰满和有血有肉的,希望大家可以耐心看下去,爱你们^3^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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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世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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