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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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波又起松青
临仙门，议事厅。
白蕖和望折立在堂下：“落尘传讯说已经在路上了。”
“好，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落尘回来让他来一趟。”扶风对他们二人说道。
两人刚下楼梯就看到小师弟跑了过来。“师姐！师兄，我回来啦。”落尘一个跳跃就蹦到了师姐面前。白蕖摸了摸他的头发，笑了笑：“下次不能这么莽撞了，吓死我跟你师兄了。”
望折用折扇敲了下他的头，说：“才多大就学会英雄救美了。”
落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心虚：“我们都是兄弟。”望折一副懒得说你的表情，“掌门让你去一趟。”白蕖：“对了，快去吧。”
“好嘞，这就去了。师姐给我留一份食堂的小黄鱼。”说完就向大厅跑去。
“师姐，我想去问点事，你先去食堂吧，不然那小子要的鱼就要空了。”望折笑呵呵对白蕖说。
“行吧，看你神神秘秘的，那等会食堂见。”白蕖也不细问，这两个师弟都鬼精鬼精的，也没什么需要她特别操心的地方。
望折走向处理外界事物的连心厅，厅内外门弟子看到后招呼道：“望折师兄，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啦？”望折看向案桌上的记录册，用折扇点了点：“这不是刚刚从运城回来，想看看有没有求助的地方？”
弟子不由一惊：“树妖已经杀了吗？”
“树妖？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望折笑着却轻微皱了一下眉。
“对啊，你们刚到运城就有消息说你们看到了杀人的树妖，已经杀完人在用心脏修炼呢，老妖怪还想要成仙呢！还不是打不过我们临仙三杰。”弟子说完一脸媚笑讨好。
望折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点了点头离开了。去往食堂的路上，望折摇扇叹息，一环扣着一环，这天下要变了。
百盛门
刘一达看到绛川回来，赶忙凑过去：“爱徒，有没有受伤啊？”
“师父，我没事，这次的事情过于蹊跷了。”绛川对自小就对他爱护过度的掌门一脸无奈。
“肯定有大问题啊！要不是当时他们人多，再加上他发誓他那仨徒弟都去，我是死活不愿意让你去的。我看他是想断了劳资百盛的未来！”刘一达现在想起来都气得慌，想当年他们百盛可是比他们临仙要建门的早，更有名声，后面不知道临仙咋整出来个仙人，搞得人都去他们那了。
“师父，我没事，你听我跟你说完整的经过......”绛川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你们刚进运城，我们就都知道是树妖了，恐怕外面也早就传遍了。”刘一达抿了一口茶，严肃起来，“这背后恐怕是有人在闹事。”
“这次消息发散之快必然是有门派内鬼，师父看是哪一派的人最有机会做手脚？”绛川今年也才刚过十五，在如师如父的刘一达面前也不过是个还在成长的孩子。
“川儿，按为师当时在殿上的观察，响花于彩儿或许有一些隐情，当今五大宗门掌门，于彩儿实为最年长之人，只不过响花最善面貌之术，所以大家都不曾察觉。”刘一达回想当时的情形，思索着回答。
“爱徒，你饿了吗？为师这两天研究了一道新菜色，叫浮云甜醉，你那些师弟们都觉得很不错。”刘一达跳起来，拉着绛川的胳膊准备带他去厨房。
绛川眼睛蓦地睁大，迅速扯开刘一达的手，飞奔而去，不顾形象大喊：“多谢师父不用了，连日奔波弟子疲惫不堪，先回去休息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绛川没有回卧房，转身去了弟子室，看到他们果然没有睡，练剑练书法，认字认典籍。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甚至有的都不太合身，都是在滇州中被救百姓的孩子。
百盛门靠近滇州城，滇州曾经才是酒曲第一城。其实当时的滇州属于响花宗，奈何祸事发生后，响花无动于衷，只有百盛刘一达带着弟子前去救助，救下的也不过百人。具体内情现在也只老一辈的人了解。
“川哥哥回来啦！”他们一看绛川站在门口，呼啦啦围上去，七嘴八舌说起他不在门中的事。绛川抱起一个五六岁的娃娃，笑着看他们：“听说师父给你们做新吃的了？”
他这话一问出口，就有几个小萝卜头苦了脸捂着肚子，大一点的孩子回答他：“川哥哥，你是不知道，师父他用白萝卜放糖还放酒，小六吃完都去厕所蹲了一天！”围着他的孩子都苦着脸用力地点头，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行吧，那我们明天去山上烤鸡吃，川哥哥带你们打山鸡。”绛川无奈，师父除了有点不着调就是喜欢研究做菜，偏偏又不是那块料，大家又都心疼他不愿意说真话，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好耶！川哥哥太好啦。”一群萝卜头围着绛川高兴极了。
窗外刘一达抚了抚自己胡须，悄悄退了出去，看来下次还是要改一下菜色。
响花宗议事堂
颜苍和颜桃跪在地上，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斜身侧看向二人，“废物！让你们拿的东西呢！”
“对不起主上，当时那树妖爆裂太突然了，血池又......”颜苍话还没说完，被一脚踹到了门边，口中开始溢血。“哥！”颜桃扑过去扶着颜苍。
就在黑衣人要再动手的时候，“够了，你要是让我这厅里染上血，就别怪我不小心走漏了什么消息。”来人粉衣铃铛，面罩轻纱，伴着咳嗽，站到两人身前，正是于彩儿。
“哼！都是你养的废物。看你死了还怎么护着他们。风崖松青镇，再没有将东西带回来，就等着死吧。”黑衣人甩袖消失在他们面前。
“宗主，是我们没用。”颜桃扶着颜苍，流着泪对于彩儿说。
于彩儿弯下腰，取出一粒药给颜苍服下：“傻孩子，是宗主没用，让你们生死不由自己。”
“宗主，要不是你，我们兄妹早就死了，能有现在已经很满足了。”颜苍撑着坐起来。颜桃擦干了眼泪，“我们会把东西带回来的，宗主，你放心。”
临仙门
落尘正在探索灵鹤的奥秘，普通术法没办法在血雾中传送，所以那天晚上绛川把如何召唤灵鹤的法术教给了他和徐钱重，准备说学会了三人用灵鹤联系，没想到这么个传讯的东西居然一点也不好学。
说曹操曹操到，一只类似蝴蝶的透银灵鹤晃晃悠悠飞到落尘身边，“祖宗，干嘛呢？我跟二弟在江阳饭馆吃饭呢，来不来啊，又到了咱兄弟情深的时候了。”胖子的声音在嘈杂的饭馆里面依然十分清晰。
落尘翻下屋檐，给师姐留了个字条，向山下奔去。
江阳饭馆位于临仙、药钱和风崖之间的江阳镇上，人口众多，市集格外繁荣。等到落尘到了饭馆包间，胖子一脸兴奋地看着楼下，连绛川也在旁边。
落尘悄悄过去在两人肩上拍了拍再迅速蹲下。胖子一脸郁闷地低头，说：“祖宗，你踩我脚了。”绛川在旁边掩唇偷笑一声。
落尘假装不在意咳了几下，“看啥呢?这么专注。”顺便挤到中间，一道看着楼下。
刚刚急着赶路没注意，街上居然拉着一辆马车，车体被盖得很厚重，这马车极为显眼，他们在二楼，这马车也低不了二楼多少，街道两边甚至需要清空所有杂物才能通行。
“松青镇将举办一个大型庆典，类似丰收节，要向天祭祀。当地镇长在外寻获了罕见异兽，预备在庆典当天用红绳捆绑，圣水清洗。到时人群围绕，每人都要在野兽身下留下痕迹以祈求来年丰收，最后用圣火燃烧成灰达上听。”绛川对着他们俩解释。
两人一脸震惊，怎么有听起来这么残忍的祭祀方式，“这都一千年了，怎么还有这种原始部落啊。”胖子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他自小在药钱宗长大，什么都用的最好，但也知生活艰难，此刻也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落尘看着马车，心里一阵不安，总觉得又有风雨将至。
马车哒哒消失在镇口，三人坐下开始吃饭。菜色一半辣一半不辣，上了两壶温酒，落尘吃不了辣，所以上次刑法长老的鸡半点辣味都没有。胖子无辣不欢，所以就算上次那鸡味道鲜美依然觉得少了什么，每每提到都是一脸惋惜。绛川不忌口都能吃，三人谈天说地，一顿饭吃到了傍晚。
后来兄弟仨挤在包间窗户下面排排坐，窗外霞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人脸上。三人对视了一眼莫名开始笑了起来，少年人的容光连四五月的牡丹都要拢花避让。
夜深了才分散离开，徐钱重被赶来接人的小厮带了回去。
落尘和绛川两人都没有御剑，在这个月圆星布的夜晚两人慢慢向同一方向走去，绛川一个一个手势给他讲解灵鹤的传召，落尘也不知是酒上头了还是被月色迷了大脑，干脆将一双手伸到绛川眼前，耍赖让他手把手教。
绛川垂眸一笑，也没有那么清醒，就顺着他握起他手，指节相贴间一移一动，像极了教孩子似的温柔。点点萤火光芒围绕着两人，久久不愿散去。第一只灵鹤出现时，绛川看向落尘，说：“可以跟它说你想要传递的话了。”
落尘避开他的眼睛看向指尖的灵鹤：“”
“说完了，我在心里说的也能听到吗？”落尘问绛川。
绛川说：“或许，据说心意相通的人能通过灵鹤感知对方安危。”
远处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两人对视后飞身到附近树梢隐蔽。来人并不陌生，虽然遮住了外貌，但是他们还是迅速锁定了为首两人是有过接触的响花宗双子。大概有十人左右，等没了踪迹，两人都觉得不对劲，不再耽搁点头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