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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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毫不手软地将手机收下了。
虽然拿不到银行卡，但是，拿到了手机。
……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吧。
至于半个月后，道具效果消失的一刹那，猪猪会不会气急败坏，强行索要手机……
那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给了玩家，那就是玩家的了。
没有一个NPC，能让玩家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
亚里纱满意点头。
放好手机，再按照原定计划，绕过主宅，到达操练场。
原本，是打算从禅院家的护卫队中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拿来试刀。
但和想象中不同，并没有多少人在。
放眼望去，空荡荡的。
嗯……
是因为，还没到操练的时间吗？
禅院里的人似乎都在休息。
光是等待，也很无聊。
亚里纱想了想，再度打开了玩家的个人面板。
下拉，再下拉。
在最后的位置，有一张‘如何增加五维属性’的表格。
【在读书馆/自习室学习-可提升知识（*好天气时，可同时提升勇气）】
【在女仆店消磨时光-可提升魅力/勇气】
【制作手制料理-可提升体贴】
【在便利店/家庭餐厅打工-可提升灵巧】
【电影鉴赏-依据观看影片种类不同，可提升不同方面的五维。】
……
好、好长！
因为太长了，所以很难记住。
除去这些获得数值的基本途径，偶尔，在料理中加入特殊调味品（咒灵），会出现效果特殊的，附加增长五维属性的料理。
原来如此！
玩家，已经逐渐明白了一切。
那么，要不要先做些什么，来消磨时间呢？
亚里纱陷入沉思。
“……”
好，决定了！
先制作一点料理吧！
如此作出判断，就在她打算去厨房借用（偷走）一些食用材料时，忽然——
系统：【附近，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嗯嗯嗯？
有事件发生！
她立即转身，重新回到操练场。
原本空无一人的场地，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小孩。
三个人互相推搡，又挤又撞，最后被冲撞倒地的，是其中一个柔弱的，留着及耳短发的小女孩。
而最大的那个，看起来至多不超过七岁。
系统：【你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这是一起恶性霸凌事件。】
系统：【幼时的阴影，将伴随孩子的一生。或许，现在就是你挺身而出，成为光之巨人的时候。你决定——】
【A：无视】
【B：挺身而出】
当然BBBB啦！
玩家，狂摁选项。
系统：【你选择了挺身而出。】
亚里纱疯狂点头。
是的，没错。
现在，是她出场的回合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昂首挺胸，露出超级自信的表情，优雅又镇定地朝事件中心走去。
但是。
系统：【你的勇气不过关。】
……欸。
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你是一个善良的，时刻愿意对他人慷慨伸出援手的人。因此，你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然而，对方的气势超乎你的想象。你感到鼻子一酸，眼眶饱胀，忍不住啪嗒啪嗒，害怕地掉下了眼泪。】
系统：【真遗憾，因为太过懦弱，你被［小霸王A］与［小霸王B］吓哭了。】
亚里纱：“……”
“…………”
啊？什么？
她感到茫然。
摸上脸颊，感受到了湿漉漉的，不断满溢滚落的泪水。
欸。
意思是，玩家，被不到七岁的小萝卜头……给震慑了吗？
真的假的？
*
讨厌。
好讨厌。
膝盖蹭破的疼痛，沙粒嵌入掌心的不适，烂到泥里的这个家，与弱小的、只会不断哭泣的自己。
全部，都令人感到窒息。
然而，即便如此。
只是这些的话，仍然能忍耐。
只要能与姐姐在一起的话，无论多么痛苦，依然能够忍耐。
所以，最令她讨厌的，其实是……
禅院真依捂住了濡湿的面颊。
真希与真依，是一对双生子。
在封建的咒术界中，双生子向来被视为不祥的征兆。
而大约，这种说法也的确有些根据。
真希力量强大，却咒力微弱到连咒灵也看不见，也没有生得术式。
真依体弱，生得术式则注定了她每次使用都需要耗费巨量的咒力，以她的才能，根本支撑不起这样的损耗。
在强者如云的禅院家，弱小是比丢命还重的大罪。
寡言失望的母亲，冷漠以待的父亲，没有依靠的两姐妹如同一叶浮萍，既无去处也无归处，只能彼此拥抱着对方取暖。
渴望有所改变的真希加入了躯俱留队。
这让真依感到一种被丢下的惶恐。
躯俱留队每日都要训练，两人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墨守成规的格局即将被打破，独自一人的恐惧让真依终于忍不住，在白天跑来了练操场。
然后，就撞见了堂兄们。
虽为平辈，但因为真依与真希并不受宠，又是女孩，还被父亲视为拖后腿的眼中钉掌中刺，是以势弱的一对姊妹常常被恶劣的同辈们欺凌。
真依只能忍着眼泪，捂住破皮的手肘，像往常一样不言不语，熬过这折磨般的煎熬。
然而。
此刻。
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清亮音色，在跟前响起。
“住、住手……嗝……你们。在。干什么……嗝。”
似乎，是有人来帮助她了。
但是，嗝？
真依愣愣抬首。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道纤细的影子。
“……”
是，看花了吗？
那个挺身而出的大姐姐，好像，眼泪掉的比她还要凶？
真依茫然地揉了两下眼睛。
堂兄们的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迷惑。
面面相觑了几秒，小霸王A发出灵魂质问：“你是谁？”
是温柔可爱，很有sense的玩家。
——虽然很想那么说，也非常想完成这次的突发事件，但是。
……像这样，走到他们面前，已经是系统所允许的极限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泪，也彪得更凶了。
系统：【身为玩家，你不敢直视NPC［小霸王A］与［小霸王B］的头，怕看到他们深邃的眼。】
系统：【你的勇气判定不过关。】
系统：【请将勇气值提升至10以后再尝试触发此事件。目前进度（0/10）】
可、可恶！
明明、明明是身高还没自己腰高的小小萝卜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玩家，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发出了败犬的声音。
对面的两个小男孩，似乎被她扭曲的表情与嚎啕大哭的声音，彻底吓了一跳。
小霸王B盯着她的面孔，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拉了一下小霸王的衣袖，用很轻的声音说：
“这个人，好像是直哉带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啦。”
窸窸窣窣，嘀嘀咕咕。
显然，直哉的名字，在禅院中特别好用。
他们看着不请自来的陌生大姐姐，两张幼嫩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带着犹豫的打量之色。
似乎是在思索、判断，眼前的人，对那个恶毒又刻薄的嫡子而言，究竟有多少分量。
然而。
判断尚未做出，正在如此思考的时候——
真依的领子，忽然被提了起来。
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的金发少女，轻轻抽着鼻子，将真依夹在胳膊底下，接着……转身就逃。
脚程飞快，身姿矫健。
跳跃，二段跳，再接跳跃。
出神入化的身法，目眩神迷的动线，不出两分钟，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小霸王A：……
小霸王B：……
“欸，那是什么？”
注视着那样灵活的背影，难免，心中有困惑滋生。小霸王A忍不住睁大了眼，动摇地扭过头，朝同伴询问。
小霸王B迟疑：“森林泰山吧？”
系统：【你不战而逃了。】
系统：【［小霸王A］与［小霸王B］认为你是一只猴子。】
亚里纱：。
居然，把可爱的玩家认为是猴子。
区区两个路人NPC，真是……真是倒反天罡！
她气呼呼地沿着树干‘呲溜’一声滑下。
“……”
结、束了吗？
快的好像是一场幻觉。
被夹在臂弯里一路疾驰，上下摇晃，颠簸震荡的禅院真依，晕晕乎乎地，勉强扶着树干站稳。
然后。
“……”
“……”
沉默。
真依头晕眼花地看向金发少女。
那个人，眼睛哭成了兔子眼，面颊被水浸湿，湿漉漉的一张面孔，泪痕还没干透。
虽然不清楚哭泣的理由，但，得给她纸巾才行。
这样想着，真依鼓起胆子，向来帮助自己的金发少女，伸出了手。
“谢、谢谢你。”
“嗯……”
掌心上，有一张很小的、四四方方的手帕。
简单朴素的白色，并无过多花边与装饰，洗得很干净。
亚里纱随便抹了两下脸。
同时，她仍分神，注意着任务栏。
尽管尝试了将真依带走，可明显，这种类似于作弊的举动，并没有被系统承认。
突发事件的介绍仍是灰色的，显示〈尚未达到条件〉。
……好吧。
她有点沮丧地吐出一口气。
练刀的事，可以再往后放一放。
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提升勇气。
决定好接下来的行动方向，亚里纱顺理成章，将手帕收入背包。
然后，她低头看向真依。
“你知道，哪里有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吗？”
……
守旧古派的禅院家，虽然并没有那种先进又现代化的设施，但身为源远流长的老牌家族，也自诩为颇有底蕴的书香门第。
偏殿，有一处专供族人研读功课的公共书房。
来到自习室。
系统：【你开始了学习。】
系统：【你阅读起了《大怪盗亚森》】
系统：【知识+2】
系统：【在好天气时阅读，勇气额外+2】
……
从白日，一路读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透到纸上，纸面也变成了微醺的橙黄。
系统：【在好天气时阅读，勇气额外+2】
系统：【你的勇气已从胆小多疑（0-10）升级至独当一面（11-37）】
终于……！
亚里纱，头昏脑涨地放下了笔。
感觉，知识在身体里乱窜，头也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了。
合上书，靠着椅背，颤巍巍地吐了会魂，她重新振作起来。
来看看任务栏吧！
【迷你挑战：〈真依的困境〉】
【总是被小霸王A与小霸王B欺负的真依，这次能等到闪亮登场的光之巨人吗？】
【需要条件：勇气（11/10）】
【检测到玩家已达成条件】
字体，逐渐发生了变化。
【带着真依，从他们面前逃走的你，坐立不安，痛定思痛。终于，你脱胎换骨，迎来了新生的勇气。】
【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你了。你决定将‘猴子’的称呼还给他们。】
【请带上真依，狠狠制裁小霸王一顿吧！】
好欸！
亚里纱握紧了拳头。
风风火火找到真依所在，来不及过多解释，又风风火火地一把将她再次薅到胳膊底下。
“早上那两个人的住处，你知道在哪吗？”亚里纱问。
“什、什么？”
显然，被玩家提起来的小家伙还跟不上她跳跃的思路，迷迷瞪瞪地收紧了胳膊与腿，像只鹌鹑似的，满脸茫然。
亚里纱：“就是，他们现在在哪里。”
真依：“？”
尽管不清楚为什么要问这个，但因为是帮助了自己的姐姐，所以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然后，一路风驰电掣。
真依，再次感受到了令人脑袋发麻的震荡感。
直至刹车急停，小家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嘘——”
亚里纱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被放下的真依眨眨眼，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了。
在互相踢着蹴鞠玩的，她的两个堂兄。
但是，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回到这里呢？
困惑，茫然，不解。
而就在这阵不解之中，真依看着亚里纱蹲下来，压着静步，一点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堂兄们的背后。
接着。
邦邦两拳。
“嗷——！”
如出一辙的惨叫。
真依瞪大了眼。
又是邦邦两拳。
“你、你怎么突然打人！”
还是邦邦两拳。
“嗷呜呜呜，你这个猴子怎么力气这么大！……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你不是猴子，你不是猴子好了吧！”
亚里纱不语，只是一味揍人。
“呜呜呜……错了，错了，我们才是猴子。”
小霸王们，变成了扁扁的，只会糯糯破防，哭哭啼啼的一团。
系统：【迷你挑战：〈真依的困境〉已完成。】
系统：【你获得了抽卡点数50】
系统：【你与禅院真依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
神清气爽。
顺利将猴子的称呼还了回去，这次，嚎啕大哭的人变成了他们。
亚里纱爽朗地擦了把汗。
真依：“……”
她结结巴巴：“姐、姐姐，没关系吗？”
“嗯？”
亚里纱回头看一眼，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信比耶。
“没关系哦！因为我有在控制力度。”
考虑到这里是禅院大本营，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一点。
虽然，也把他们锤得鼻青脸肿就是了。
真依：“不是说这个，是……姐姐你会被找麻烦的。”
小家伙仰着脸，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亚里纱恍然。
亚里纱思索。
亚里纱不以为意。
“没关系，这也是小事。光之巨人就是这样的嘛，正义的伙伴，往往承受得最多。”
玩家随口瞎掰着。
游戏，当然是支线越丰富越好。
她反而有点期待起后续带来的连锁事件。
超级自信的态度，反而把真依整不会了。
小家伙默默看着她。
这个人，似乎真的全然不担心。
弯腰在战败的堂兄们身上搜索一圈，自然地将搜罗到的硬币放入口袋，再转过来，笑眯眯地说要送自己回去。
“……”真依眨了下眼。
回到住处。
真依在原地站了会。
然后。
“——真依！”
姐姐的声音，从侧方传了过来。
真依回头，看到匆匆忙忙赶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姐姐。
跟随着几个躯俱留队成员出了临时外勤的真希，在听见妹妹来到操练场寻找自己的消息后，连忙风尘仆仆，一路赶了回来。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了。”
真希抱怨着，捉住妹妹的手，仔细查看一番，发现真依手心擦破的皮后，忍不住皱眉，脸蛋染上怒气。
“哪个家伙做的？”
真依安抚：“没关系，有人帮了我。”
真希疑惑：“谁？”
偌大一个禅院家，来来往往人丁兴旺。
可这里的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正室与外室之子，术式与咒力之分，男人与女人之别，每一样都构成了名为‘禅院’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会有愿意帮助她们两个的人。
然而。
妹妹微微抿唇，露出一个有点开心，有点腼腆的笑。
“是光之巨人帮了我哦。”
……
与真依分别。
亚里纱再度来到操练场。
幸运的是，里面有人正在打拳。
她眼睛一亮，以挑乌龟王八的架势，随机挑选了一个倒霉蛋。
系统：【你锻炼了刀术。】
系统：【灵巧+1】
系统：【刀术熟练度+5】
噢噢！
原来，锻炼刀术会增加灵巧。
一次练习，同时增加两个数值，既能得到熟练度，又能拿到属性。
她顿时练得更加卖力。
而且。
这把刀，似乎真的很适合她。
虽然她的灵巧很糟糕，没有办法及时完成一些即时性的战斗躲避判定，但是。
有了刀的与力气互相加成，对方也不敢轻敌，冒险抗下她挥出来的一刀。
直至手有点发酸了，她才恋恋不舍地停止练刀。
再接下来是——
系统：【你制作了料理。】
系统：【体贴+2】
系统：【你制作了料理。】
系统：【体贴+2】
……
系统：【你制作了料理。】
系统：【体贴+2】
厨房内。
注视着大张旗鼓，将食材席卷一空的金发少女，佣人们瞠目结舌。
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将那么多东西，像变魔术一般，凭空变没的。
“怎么办……”
“要去叫直哉少爷吗？”
“但是，他现在正在面见很重要的客人吧。”
认出少女的身份，变得无法将其赶出，而有些犹犹豫豫的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地准许了她的举动。
第二日。
似乎昨天的事情还没谈完，禅院直哉还需要继续面见客人。
亚里纱也趁此机会，准备到处逛逛。
系统：【你来到了女仆咖啡厅。】
系统：【你点了一杯柠檬水，开始消磨时间。】
系统：【魅力+3】
系统：【你离开了女仆咖啡厅。】
系统：【你来到了女仆咖啡厅。】
系统：【你点了一杯柠檬水，开始消磨时间。】
系统：【勇气+1】
反反复复，坐下又站起，进来又出去，这样刷了几趟属性之后。
店里的女仆，看她的目光渐渐变了。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已经，喝了好几杯柠檬水了。”
“为什么要反复出去再进来呢？”
拿托盘挡着嘴巴，女仆们轻轻交谈，却始终不得其解。
最后，最有经验、也最年长的那位，一锤定音。
“——是因为，想听那个吧？‘欢迎回来，主人’之类的话。”
每次进入玄关，都必定会有的，齐齐鞠躬后，可爱又俏皮的一声招呼。
于是女仆们纷纷恍然大悟。
今日份的数值刷完，走出女仆店。
系统：【恭喜你，你获得了别称‘欢迎回来，主人’小姐。】
亚里纱：“……？”
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总之，下一站！
系统：【你来到了便利店。】
这里，正好在招兼职生。
拿下传单，顺利通过面试，今天便是试岗第一日。
系统：【好好看着前辈的手法，尽力模仿吧。】
观察流程，扫码，收银，补货，找零。
起初还有些笨拙，在熟悉之后，渐渐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前辈：“呼……今天客人真是多呢。”
前辈：“不过，作为新人来讲，你已经完成得很不错了哦。”
系统：【你得到了前辈的夸奖。】
系统：【灵巧+5，魅力额外+2】
好耶！
被夸了！
结束半日的兼职，亚里纱脱下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便利店。
此刻，已经是接近傍晚的下午。
蓝色的天空渐渐显出一点橘红，亚里纱下意识地，摸上了扁扁的肚皮。
好像因为打工，耗费了太多体力，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先，随便找个地方垫垫饥吧。
暂且打定主意，而恰好，前面有一家排着长队、铺面很小的路边摊。
浓郁的黄油香味，从那里飘了过来。
嗅嗅。
再看一眼身边路过的人。
是黄油土豆……！
热乎乎的，融化般的美味，稍微回想起来，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那就决定是这家了。
她高高兴兴地去排了队。
在队伍的最后一个，但运气很好地，赶上了最后一点材料。
捧着美味可口的黄油土豆，走开几步，还能听见之后排队的人很遗憾地说：
“啊怎么就没赶上……真的没有了吗？真的真的吗？真的真的真的吗？”
反复反复询问，声音特地拉得很长很长，给人以麦芽糖那般黏糊糊的印象，好像一旦沾上了就扯不下来。
忍不住，稍微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身高很优越的少年，粗粗目测一下，大概约有186，或者190？
视觉上来看很大一只，完全没察觉到摊主老夫妻为难的表情，戴着盲人墨镜，恹恹趴在小摊上，白发尖尖像垂下的猫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
盯。
即便只算身高，处在人群当中也足够显眼，再加上那头白色的头发，就显得更加鹤立鸡群了。
特征与个性都很鲜明，总觉得，不止是单纯的路人NPC。
所以，投以了略久的注视。
系统：【你正在观察▇ ▇ ▇】
“……”
系统：【你正在观察▇ ▇ ▇】
“……”
系统：【你正在观察▇ ▇ ▇】
系统：【因特殊判定，你的[灵巧]无法在此刻起到规避作用。】
系统：【你的注视被发现了。】
亚里纱：“欸？”
特殊判定，是什么意思？
她感到不解。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在此刻，突然撑起身体转过来。
他穿着一件印花白T。
由于角度原因，图案在先前并不能看清。现在转过来后，就能看见一只气势汹汹的愤怒喷火龙。
拽天拽地的喷火龙，正大张着嘴巴，满脸不爽地仰头朝天吐火，好像脾气很不好，见谁都要揍一顿。
而它脚底，则用黑色草书张牙舞爪地写了四个大字：
唯我独尊。
面面相觑。
系统：【▇ ▇ ▇正在注视你。】
系统：【▇ ▇ ▇正在观察你。】
被反过来观察了！
……但是，他是个盲人吧？
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目光的呢？
亚里纱睁大眼，愈发疑惑。
而这个疑惑，在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当中，也很快得到了解答。
“说你欸。”
他抽动了下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龇牙咧嘴，语气却很蓬松轻盈。
“站在那盯着我看很久了吧？哼哼，以为我是那种会免费给人看的家伙就大错特错了哦。”
“但如果你愿意把手上那份黄油土豆送给我的话，那就勉勉强强，算一笔勾销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