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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莫名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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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现在在纸上写出一厘米的距离。”卡芙卡的声音回荡在星耳旁。
她照做。
“好了，不用了。”那人叹息一声。
星睁眼，看见了那不知道歪了多少的一厘米。
“......”星仔细端详着那段距离，轻声问：“我的距离感有问题了，是吗？”
“或许我们该看看神经与大脑方面的书。”卡芙卡递给她一本书。：“这是你要的。”
“那个凶手的大脑有问题，对吗？”卡芙卡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本：“你没办法把自己变成他，所以无法了解他的行为方式。”
“我试着了解。”星闷声回答：“可他就像是半透明的玻璃一样。”
“我只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比如他为什么制造了两个天使，为什么要让两个天使祈祷。”
“但是我发现我无法像以前那样纯粹的代入他的角色，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大脑有病。”
“我会觉得那一幕很美，就像画作一样。”星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就像......”
“不，我感觉C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她停下动作：“感觉到这一幕很美的大部分情感反而是我自己所想，C则告诉我这位凶手在审判，在将自己变成上帝。”
“他在与我交融。”星看着自己的手：“我无法忍受这一点。”
“唯独无法忍受这种东西。”她轻声说：“与他人的精神交融？对于其他人来说一定很美好吧，能完美知道那人所想的。”
“别开玩笑了，卡芙卡。”
“我的精神中无法融入其他的东西。”星坚毅的仰头看向那人：“我就是我，一滴血都是。我无法把自己与他人分享。”
“告诉我杀了他的方法，真正杀了他的方法。或者告诉我如何吞并他，把他消化。”
这才是卡芙卡想看见的星。
她眸中带笑，走到那人身后双手抱住她的肩。
“那么，再一次将他的幻想呈现在你的眼前，然后拿起刀刃，将他慢慢的分割，然后将他们慢慢的吃进你的身体里。”卡芙卡在她耳边轻声说：“保持自己的那份平静。”
“现在的我连对时间的概念都开始模糊。”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从那个凶手再次作案以后。”
“我只是眨了个眼时间就过去两个小时，可我完全想不起这两个小时的记忆。”
“我现在睡觉前都要把自己绑起来。”
“唯一一点的好处就是现在我只有自己。”星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卡芙卡知道，那是宫殿建造的开始：“我不知疲倦的在精神里搭建宫殿，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当它搭建完毕的时候我也就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星轻声说：“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那个凶手的病将要发作，到时候我只会收获一个残次品。”
“你需要我干什么？”这是卡芙卡第一次朝他发出疑问。
“在这里看着我，束缚我。”星直视着她：“我要把脑中构筑的那个残缺的他吃下去。”
“好。”卡芙卡点头，目光温和：“你成长了很多。”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与养分，卡芙卡。”星平和的说：“我希望你能在这之前为我铸造一个盾牌。”
她起身，目光灼热。
“我看见他了。”
卡芙卡点头，目光赞赏。
“他的思想与现实相悖。”
“他的眼中与常人不一样，他可以直接分辨人的好坏...不，他认为他可以。”
“他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上帝。”星看向卡芙卡，脸上浮现出几分红润：“所以他审判那些人。”
“上帝宽恕他们，宽恕罪恶，令他们成为天使。”
“死亡将会让他们成为天使。”
“哈，我并不着急。现在的我已经可构筑出完整的他，所以他的死活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将他吞入腹中，可是你......”星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卡芙卡，我看不出你是什么人。”
“你对于我来说依旧是一片迷雾，这不是一般的心理医生能到达的地步。”
“你也吃了人，对吗？”星问。
“你在说什么方面的？”卡芙卡面带笑意的问。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星平静的看着她。
“是。”卡芙卡说。
“多少？”她轻声问。
“很多。”
“包括普通人？”
“是。”
“哈...哈哈......”星躺在沙发上，低声笑了起来。
然后她止住了笑，抬头看向卡芙卡。
“你真是一个怪物。”
“我是。”她点头。
“你究竟想要给我看什么？”
“一切。”卡芙卡优雅起身，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星的面前，然后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你看见了什么？”
“深渊。”
“你聆听自己在黑暗中的呼吸声以及眼睛跳动的微弱声音。”她轻声说，然后在她的颈肩处轻轻的闻了一下。
“你刚刚在闻我的气味吗？”
“情不自禁。”她起身，手指拂过星的发丝：“或许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些洗发水，你的这种洗发水就像铜锈一样发臭。”
“我会的。”星回答。
在我将你吞并之前。
卡芙卡就那样坐在一样机器前。
这是一台制作鱼钩的机器。
她在音乐中将自己心怡的鱼钩做好，然后将它举起，仔细端详。
最后，她将自己的食指放在鱼钩上，缓缓用力。
指尖传来刺痛感，她放开手指，看见了血珠。
它是那样的鲜艳又美丽。
她笑着，将其舔舐干净。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
她已经开始成长了。
卡芙卡欣慰的对自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