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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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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馆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跟在温迪身后兴奋得想。酒馆漫着酒香和一些嘈杂的人声,又带着些许心知肚明的静默。
「天使的馈赠」,和石榴闲聊时她给我提供了不少当地的情报,其中就包括这家酒馆,听说他们老板长得很帅。
我不经意和扎着高马尾的红发酒保对上视线,对他露出一个良善的笑容。
他们老板真有钱,酒保都要雇帅哥。
酒馆里生熟面孔夹杂,不少生面孔很不专业还在时不时偷瞄我一眼,还有个和我对视几秒下意识移开视线想掩饰一下,结果差点把酒灌鼻孔里。
好不专业的便衣。
我在心里大声嘲笑着他们。
哼哼,再怎么说我也活了数千年!虽然记性不太好,但年龄差距和阅历摆在那里,我们的差距可以说隔了n个琥珀纪。
不对琥珀纪好像是时间单位……
“嗯……运气不错,这里还有空位。”温迪环顾了一圈四周,热情招呼我坐下,又热情开始点酒,看他架势可以的话想全点一遍。
没办法,迪卢克老爷明明都猜到他的身份了竟然还用未成年不许喝酒这个理由打发他!
他温迪只是顺便薅点羊毛而已!
在酒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末了温迪问我想喝什么,我若有所感得抬头,见到了二楼倚着扶手正在打量我的一票子人。
最为突出的就是凯亚琴团长和一个金发的人。
二楼的人:“……”
我:“……”
我们双方都沉默了,尴尬的气氛彻底蔓延前,我若无其事得收回目光,“谢谢,我想吃炸蘑菇。”
于是我得到了一份新鲜的炸蘑菇,温迪自顾自喝个痛快,半晌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位诗人,你还听不听了?”
我指的是进门前说好给他讲丰饶事迹,考虑到这位任性的神明在凡间的身份是吟游诗人,说不定可以顺便传教一下伟大的丰饶。
然而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仔细想想,虽然药师大人祂并无恶意,然而的确对寰宇有生区域的生命造成了一点点副作用。
药师是完美的,绝不能从我这个丰饶令使口中说出这种话,大不敬!大不敬!
于是我再次改口,“或者说,蒙德官方也对活死人肉白骨的回生之法感兴趣?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的血肉让丰饶降临这片土地。”
话音刚落,周围人的脸色立刻不对劲起来,我恍然发觉自己的话听着多么恐怖。
说得好像我在威胁他们,要丰饶占领蒙德一样。
生怕他们误会,我连忙想补充一下话挽救一下,青色的吟游诗人咽下最后一口酒液后抬手打断了我的话,他双眼亮晶晶,“所以「丰饶」究竟是什么呢?”
离苦说「丰饶」是一种命途,每一条命途的星神便是将命途践行到极致的存在,就像自由是风之神标签之一,契约是岩之神的标签之一。
药师就是「丰饶」,而丰饶不会只有药师。
那么丰饶的含义是什么?
离苦思索了一会,吐出了丰饶的名言:“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有谁若有所思重复了一遍。
“旅行者,我听不太懂,但是她的意思应该是只要向说出愿望,就会帮忙实现对吧!”派蒙凑到旅行者身边,小声询问。
“没错,就是这样!”我叉着腰大声回答。
“果然是这样……噫?!”派蒙一惊,刷拉一下躲在旅行者身后,“她她她听得见!”
我又不是小龙虾为什么听不见??
旅行者安抚了派蒙几句,又侧耳听了好一会,可接下无论谁怎么问,离苦都没再正面回答过,疑惑得探头往下,对方好看的绿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荣誉骑士,不要看她的眼睛……!”回想起先前思维像毛线,被人强行随意拨弄的感觉,琴下意识想要阻止。
我觉得他们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爱吃人,肉菜我都不太爱吃。比起倏忽动不动就去仙舟塔塔开,我就活得很悠哉的。
我经常跟在他身后,战场上总会留下一些还有气的,我会带回去养着,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活过一个月。
倏忽还说我恶趣味。
“不要害怕呀,我一般又不杀人……”我有点委屈,又或者是我给人一种无所事事只知道捉弄人的坏印象了?
或许我该去找一份工作,至少得拿钱。
“一直都是你问我答,我都腻啦!”我咔嚓咔嚓咬着酥脆的炸蘑菇。
酒保适时且贴心递上一杯葡萄汁,言简意赅:“免费的。”
“哦,谢谢!”我咕咚咕咚喝一大口,然后温迪给那个酒保腾了个位置,他也在我对面坐下。
?怎么还玩接力赛的?
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什么。
“那个。”在有人开口前我弱弱举起手,“搞了半天,其实你们只是想问问我想做什么,会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吧?”
酒馆的暗流涌动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用诡异平静的眼神看我。
红发的酒保也讶然道,“你好像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处境?我的处境很糟糕吗?因为他们的神明,风神本尊在这里?
我一头雾水歪着脑袋,目光在这位青年身上扫视了一下,刚才没注意,这家伙感觉有点疲惫啊。
一看就是晚上没休息好!
我从兜里摸出了植楮的果实,“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这次我带出来的盆栽不多,两盆祝馀一盆植楮,被盗宝团抢了两盆走,如今手上只剩下一盆祝馀了。
好在植楮的果实我还留了一份。
真想把我的后花园搬过来!我的园艺连药师大人都会夸赞的程度,我曾经还想开个花店,广告语就搞个:星神都为之动容的鲜花!
植楮的果实外形如同秋葵,剥开后里面又像皂荚,吃了以后可以让人精力无限再也不用睡觉!
很适合这位酒保小哥,每天夜班应该很辛苦,我看他的眼神很是理解。
没关系,曾经我被倏忽逼迫半夜去夜袭对面,但是基本没成功过几次,更别说营啸啥的。
他自己也没成功打赢几次,还老骂我。
活该他寄了。
回忆往事我就伤感春秋,打工人都不容易,“这酒馆老板真混蛋啊。”
声音不大,但是传遍了整个酒馆,周围立刻出现此起彼伏的憋笑声,温迪最肆无忌惮,凯亚笑的最大声。
酒保一言不发幽幽看了我一眼,接过果实但是并没有食用,小心得装在小盒子里收好。
之后我和他们小谈了一会,这才注意到我们之间的认识差居然这么大。一些我看来没什么的事,在他们眼里原来这么恐怖吗!
在我眼中我丢了两盆盆栽,既然那些个盗宝团想要那就拿去吧,但是以常人思维来看,就是我不作为,明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在面对骑士团询问是依旧顾左右而言他。
……等等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陷入思考,我确实有能力拿回来,也知道放任的后果,在凯亚问我时更隐瞒了不少。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而已。
罕见得思考了一下,为了让他们理解我的看法,我斟酌开口,“呐,你们养过蚂蚁吗?”
简单阐述了一下我战场捡活口回来养的事,凯亚把手肘搁在栏杆上用轻松的口吻回应,
“重伤的伤患既没有清理伤口又没有给足合适的食物和干净环境,只是草草包扎,吃的就只给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四肢健全的人都会不健康的。”
我:“……。”
这、这样吗!
他们又不肯接受丰饶的治疗,我也没强求,吃的就从我的后花园摘点,反正感觉不饿身上不痛就行了嘛!
寻常人好像确实不能和神使比较。
“可是你们抓蚂蚁回来养的话,会考虑蚂蚁的膳食均衡吗??”我不好意思对对手指,又理直气壮。
路过看见脚底下乌泱泱的一片,不上去踩一脚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