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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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尘的好心劝告，轩辕初衣听了但不在意。
历史悠久的华夏是术法的发源地，也是许多国家‘道’最开始形成的根。看待很大程度受到华夏道法影响的其他国家，她天然会有某种‘祖宗’的优越感。
这也是人之常情。
从千年前开始，因为一些特殊缘故，加上每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思想文化和历史背景，其他国家逐渐延伸孕育出越来越多的本土术法和传承，与发源地华夏开始往不同的方向发展。
就像霓虹，还出现过许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伟大术师。
可即便如此，轩辕初衣现在也没有想过去深入了解一下。
伴随优越感而来的傲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周后她会离开霓虹。下一个去的国家还没有决定，没有多余时间精力去研究诅咒和咒术师。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每天卜算五条悟的‘霉运’，帮他避免小事故的发生。
“伊地知真是没有眼力见，一大早就——哦呀。”
五条悟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小声抱怨着什么，抬头看见慢悠悠做运动的轩辕初衣，“早上好呀初衣，怎么起这么早？”
他记得从浴室出来时，她还在打电话，一点了都没有睡。
轩辕初衣刚好打完一套作为晨练的太极，收势后回复问题。
“早上好，这是五点半准时睁眼的生物钟。”
“欸，五点半？生物钟有些过分严苛了，过得很辛苦吧初衣。”
说着同情话的五条悟，脸上却是与之相反的笑脸。
“很好，既然初衣精力充沛，那么——”他指了指自己，“按照约定的那样，来卜算一下我今日的运势和危机吧。”
瞥了眼五条悟戴好的眼罩，轩辕初衣轻啧一声，老实掐指卜算。
虽然这家伙目前展现出的性格让人一言难尽，但出手真是少见的大方。除了原本约定好的食住行，还额外给了她一笔不菲的报酬，当作每日卦爻的卦金。
看在钱的份上，轩辕初衣能包容五条悟这性格上的小缺陷。
“贪狼化权，逢金堂日，适合购物。卯日，绝不能去有水池河流大海之类的地带。”算出对方今日存在的危机，她眉头舒展，“五条，你今天有因为水中怪物而进入水中的危机。”
印堂发黑、血光之灾、霉运缠身都是假的，但五条悟每天都会遇到叫做咒灵的秽气怪物，这是真的。
她的任务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额外卜算此外的危机事件。
“水？”五条悟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对着轩辕初衣做出一个举枪射击的动作。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我虽然不在意金钱，但也不想经历被人诈骗这种可笑的事件，而且还是被女孩子骗……就算是我，也会觉得魅力降低而伤心哦。”
五条悟笑嘻嘻地说着恐吓发言，“所以，绝对要证明给我看，你所占卜内容的真实性和准确度。如果不太准的话，不仅要归还获得的报酬，还要赔偿一倍哦。”
话不好听，气氛稍微冷凝。
“哈。”
轩辕初衣抬了抬下巴，暴露性格中隐藏的傲慢，“你在对谁说这话啊？”
“你这样的态度，我安心多了呢。”
“哼，走吧，不是说七点要到场吗？”
“出发~出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住所，楼下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一名神情比起严肃更像是战战兢兢的眼镜男人。
“早安，五条先生。”
“啊早，伊地知。”五条悟敷衍地打了声招呼，转头对轩辕初衣介绍，“这是伊地知洁高，姑且算作我的辅助……助理。”
轩辕初衣打量了一下伊地知洁高，身上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波动，大概是咒术师之类的吧？只是好像……有点弱啊。
那么五条作为上司，大概就像华夏特殊部门里只是普通人的领导层，或者压根不知道下属特殊身份的普通有钱人？
不想也不需要过度研究雇主身份的轩辕初衣没有细想，礼貌性和伊地知问好，有点好奇：“伊地知先生，你有在发抖诶，是在害怕什么吗？”
“诶诶诶，这个……”伊地知支支吾吾。
五条悟代为回答：“伊地知有点胆小啦，尤其是不擅长和女孩子相处。初衣对他来说可是完全陌生的女性，这种反应很正常。”
伊地知瞄了一眼让他小心说话的五条悟，连忙点头。
轩辕初衣持怀疑态度，于是坐上车后说了句：“姑且问一下，伊地知真的是性格原因，而不是某些上司性格恶劣比较难招架吗？如果是后者，我可以好心帮你咒骂他几句。”
“这样说太失礼了吧，不要以为我没听出你其实是在暗指我哦，初衣。”五条悟靠在座位，吃着伊地知买的早点，这阻止不了想说话的嘴巴，“不要随便恶意揣测啦，我可是超级好相处的上司。”
轩辕初衣完全不信：“没看出来，起码卦象不是这样说的。”
“是真的。”五条悟含糊不清道，“我有提前告诉伊地知会有陌生的女孩子在来着，但他不想因为个人原因拖累进度，吵着闹着要来上班证明自己可以。哦对了，伊地知，是这样没错吧？”
伊地知深呼吸，颤抖着手擦擦眼镜：“啊……是、是这样。”
五条悟满意了。
“看吧，当事人都承认了。初衣，要和被误会了的我道歉——诶好狡猾啊，居然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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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说，他今天的工作是水上乐园安全设施检查。
轩辕初衣没问过他具体的工作是什么，只当教师是大少爷无聊去体验生活的兼职，现在的工作内容才是真正的工作。
“水上乐园的开园时间是九点。”
五条悟升起表演性质，抬起压根不存在手表的手腕，“虽然我们人手不够，但两个小时也足够了。”
大约是清过场，此时的水上乐园没有别的员工值班，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我先去踩踩点……啊，看到了。”轩辕初衣抬脚，第一个进入园内，“你们跟在我后面。”
伊地知小声问道：“那个……五条先生，我现在是不是该放‘帐’了？”
“不用。”五条悟抬手制止。
“诶……？”
“伊地知不要问，你乖乖照做就好。等会儿跟上，我会检查这次的文字记录哦。”
“啊……是。”
轩辕初衣在水上大滑梯池边停下脚步，眯眼看向平静的水面。
“躲起来了？不，是在等待猎物。”
不过无所谓，咒灵按耐不住总会露头的。
老规矩，先设下结界。
这一次有金钱的加持，轩辕初衣心甘情愿地从斜挎的道包中掏出几张符纸，符纸在默念的咒语中飞向园区外围。
过了会儿，她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叮嘱：“五条，还记得我早上说过什么吧，你等会儿进入水池后别害怕——”
毫无征兆地，忽然涌起的巨大水浪吞没了轩辕初衣的发言，连带着她整个人也被拉入水中。
颜色变成灰紫色的浑浊池水，完全看不见人影。
“五条先生！”
伊地知慌张地说道，“不好！这位初衣小姐被咒灵拉下水了，您——”
“不要大呼小叫的，有点吵。”五条悟气定神闲地站在池边。
他显然没有救人的打算，揭开半边眼罩，露出的漂亮眼睛里还蕴含几分期待。
“让我看一下你的能力吧，初衣——据说是华夏最神秘特殊、档案保密等级最高、打探不出太多情报的……天师。”
伊地知滞愣：“……天师？诶诶，这位初衣小姐是、是华夏那边最高等级的术师？！”
“嗯，冥冥小姐传真过来的初步情报。不过，伊地知做什么这么惊讶？年龄从来不代表能力高低，这种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据伊地知所知，华夏和霓虹的情况不同，那边的术师与天赋潜力血脉决定能力上限的咒术师不一样。普遍情况下，年龄越大的术师打磨自身时间越久，因此能力也会更高。
毕竟是人才众多的华夏，术师金字塔尖的天师什么的，初衣小姐……未免也太年轻了。
“这不是很好吗？情报探索困难而未知的道术啊……借着这个机会，我绝对会看到很多独到又神奇的能力。”五条悟看着水下的动静，略带趣味地笑了一下，“而且从发现初衣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直觉，未来会发生超～厉害的事情。”
伊地知沉默了一瞬。
他也有一种预感，五条先生准备挖掘术式能力的初衣小姐，这一周应该会过得很辛苦。
毕竟那可是五条先生……
“伊地知。”
“啊……五条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有在心里偷偷骂我。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五条悟露出危险的表情，用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无聊是会杀死人心的毒药。最近可爱的学生们放新年假不在身边，我无聊透了。如果这场隐瞒五条大帅哥咒术师身份的游戏，因你泄题而提前结束，失去乐趣中毒的我会在无聊死前，先宰了你哦~！”
伊地知哆哆嗦嗦的手，像是想要捂住嘴巴一样推了推眼镜。
“噫——！是……我知道了！”
随随便便威胁了一下的五条悟满意了。
“好啦，谈话时间到此结束，重头戏来了。”
他看着发生骤变的池水，低低笑了起来，“怎么办呢初衣，首日卜卦失利——被水怪拖进水的人不是我，是你哦。”
至于初衣为什么会算错？
五条悟没有深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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