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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   爱是昂贵的玩具。当爱不在昂贵,你的吻是否也变得廉价。
      ——楔子——
      我很小的时候身边就有个声音告诉我,你是不被期盼出生的。身边的家人也总说,你是家里人的孽报。在那时,我还很小的时候,小到少年都不足以用自尊来支撑他的一切,原来那个时候我就没有自尊,在家人眼中,在世人所认为亲密无间的家人眼中,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应得的。是吗,是吧。
      根深蒂固的般,我有很长一段岁月也同样信了。
      或是我已经不得不信了。他们这么说,这么想,都对。
      我活着已经太轻巧了,如同他们所说,我的生存着已背负很多人的恨或是不甘。他们恨苍天,他们恨一切,他们一切不幸都来源于我,恩,他们是归咎于我的。不过,对错与否,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早已不再重要。当我写下这一句话,我可能早已忘却曾经,那一个夏天承载的苦与乐,又或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整个春天的酸涩。很多人会嗤笑,就像从没看到奥特曼在天上潇潇洒洒的飞一般,春天向来在各大文人口中是美的,最生机盎然的。为何会那么酸涩呢。当然二者毫无关联,曾经的我以为我的比喻天马行空般,就像我曾经很喜欢玉,红玉碧熙,它远比红色的初代奥特曼要夺目。..曾经有人指出过,我会讲很多没有理由,想不到二者关联的句子,是看似无厘头,实际确实无厘头的糊话。然后大骂我傻杯。那个时候我好像并不生气,因为那算是,长久岁月中,第一个让我认为不是蠢货的人。
      而那个我唯一认为不是蠢货的人,那个大骂我傻杯的人是谁我也忘了。
      真的过去许久时,我又搬出了,那段没有营养的话:终是岁月无常,物是人非。好似日光穿梭间,我还未及时欣赏朝晨青天之耀眼光辉,昼夜已然将至。有一段时间,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旁的什么。我经常会注意苍穹之上,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又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往往等回过神时,天色渐暗,暮色已经高挂,而我坐不了多久又要再次入梦。迎接新的又一次的白日轮回。其实这么久过后,我看着柔软的棉床,眼底也不再有温情与向往,而我上一次在这张纯白棉床中温情柔展又是何时,早已记不清,可我真的很烦,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烈日向我敲门,透过砂纸窗帘,泛起一层温暖的日光,可也不再觉着温暖,因我实际从未入睡过,就像个死尸一般躺在床上,又要故作睡得很熟。时间长了,我也开始质疑我到底有没有入睡,我真的没有睡吗。我到底还能不能再是真正的睡着阿..
      我看着天气很好的烈日,烈日悬空我发觉它像颗蛋黄,周遭还泛着一层光芒,我感到很满足,好像是我唯一抓得住的,而它果真如我很久以前在童话书上看到的一般,一样的神圣高洁,好似一切的猩红与消极,都将融尽在这烈日中。
      我该走出去看看,可我想我应该等一个人。等谁,我早已不记得了。可我还曾隐约斑驳的记着,记着那人温和柔软的向我说过:"就算天气再好也会晒伤的,你以前怎总不当回事,小攸。你看你阿,明明一晒太阳脸就泛红,还总瞎跑,最后又总娇气向我埋怨呀"
      那人口中的小攸..是我吗。也对,我尚且记得自己名字。而至于其他,或轻或重,或深刻或匪浅的任何人,我都不再记得。那么记忆中的那人如此斑驳,是否也只是我漫长岁月中的一个无关紧要,我不知道。可我好像很触动的。
      记忆有条不履的进行,就像是一个漫长的古老胶片电影,静静的等候,它会转至下一个画面,也会响起一道令人惊诧的声音。隐约中我好像还是了无声息,什么也没说。在那个寂静的空间中,还在回荡长留的是那人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又听见那人温柔的说:你会好的阿,现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不注意,我也会替小攸你注意的,知道了吗。
      我好什么,我病了吗。我努力想要做出回应,可是我又忘了,这仅仅只能算作回忆,是一个连回忆都很朦胧的记忆。
      彼此对话的最后,他唇角还是荡漾着那点我看不清,也说不明的笑意。沉默越来越多,空气变得稀薄,他好似又轻柔的抱住了我。
      最后徒留我的沉默,继续自顾自的说:小攸如果你实在想出去,一定要跟我一起好吗。
      好。我在稀薄的空气中无声应道。此后我确实很少再出去过,除了必要的采购,我很少接触到其他人,而我也越来越抗拒人多,会使我有莫名的耳鸣,断断续续好不烦躁,每当这时我就看着耀眼的烈日,莫名的心里安定起来。好似很久以前就有人这么告诉过我,这样会使我平静。可我还是想快速回到我蜗居的地方,蜷缩在那一方天地,像是无处可归的幼童,重新窝在母亲的子宫。嘈杂混乱的一切,使其变得暗无天日。可我只能在那。
      其实那人的话还在继续,可不知为何,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莫名的忧伤。他好似扬起一个笑,做得无比熟练。那人又说:"你为什么这么听话了呢,安静又乖巧,这明明是我曾经对你最高的要求,如今你做到了,可我为何又高兴不起来阿,小攸为什么呢.."
      那人似乎在问我,可我也不知道。
      索性那人也并非真想要我一个回答,也像是老早就知道,我不会再回答。
      他仍旧自顾自道:"小攸,其实在我心里你真的很可爱,很值得被爱,你应该被爱,你是已被爱着的。曾经你问我,如果我们相遇的那次换作旁人,我是否也会同样的对待那个人像对待如今的你一样。我和你在一起时,逃避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我想我对不起,我徒留你一个人面对太多问题,你的痛苦也多半来源于我,我想到过,这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而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确实会同样对待,或许对待那个人会比对待如今的你还要好,可你不知道..如今的我对谁越好就越是一个残忍的结果。可当我一次次推开你时,我心底开始不忍了"
      "小攸对不起,我很喜欢你,远超我遇到过得很多人还要喜欢你,你曾经质问过我,为什么对谁都是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可你不知道,你是我唯一一个想要守护的,让我不忍的..你是我麻木伪装岁月中的唯一牵挂,和仅剩的一丝良心。小攸,这是曾经我未向你说过,向你承认过的。你向我说过很多句也爱我,可我连句喜欢你,都未曾同那时的你说过。现在我想通了,我的一切也在凋零,可我想在这仅剩的日子中,对你说无数句喜欢你,爱你。以及我、真的很想你。我真的很爱你,小攸。求你,看我一眼别,你醒来吧,求你.."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这么长一大段,我听得是越发熟悉。可就像是某种枷锁,越往深的想,始终是一片空白。我还是记不起那个人,我甚至在想,或许那个人本身就是虚无的。
      而我也疯了,早就疯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成了我存活的养分。
      那人说到最后,好似笑意也难以维持,甚至我隐约不清晰地听出哽咽。在盲目斑驳的回忆中,我想那人可能哭了,而我心尖又为何密密麻麻泛起痛,我也不知道。我曾无数次想要替他轻抚泪水,可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那个回忆在此之后,沉默了太久,了无声响。久到我以为已经结束了。
      可我好似进化了视觉,我看到了那个残影般的画面。他最终也什么都没在说,可他好似又有笑了,虽然我没看清,可周身氛围而言,还是认为很温柔。算是定格在一个很温馨的画面,可心悸还是停不了,明明很温柔,却莫名泛起了痛。到底为什么,我不知道。
      大抵是因为过去太久了。就当我对一切都已陌生,这个残破的回忆又救了我。
      或是说救我一次又一次,杀我千次万次。我始终记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也想不清楚何时遇见过他,可想起那个回忆时心尖的疼痛又在告诉我,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是阿这大概也是人生中有一个人对我笑那么久了,也没多不耐烦,只是心中有点怪异,好像心底某个角落开始了某种蜕变。蚕蛹化蝶,枫叶渐落,蝶之羽翼在还没凋零前渲染了整个秋季,整个世界染上了它仅存的绚烂。而做完这一切,它也将迎来新的轮回。
      好温柔阿,我脑海中仅剩这些形容词,大抵是脑海中那个人的轮廓过于晦暗,更添温柔了。好像一个纪录片阿,而我与他做了次都属于我脑海斑驳中的主角。温柔这个词已经离我很远了,好像从出生起,再到父母离开后,很少再见了。
      真好,哪怕真假我都分不清,我也再见了次温柔,算是独属于我的温柔。
      画面最后的最后,隐约的斑驳不见,只记得一片橘子树中,我大概在某棵不知名的树上吧,我好像是低头俯视着那个人的,我看见他很有型帅气的发型,他是否也在与我对视,唇畔又是否仍旧荡漾出一层笑意,很温柔的感觉。
      很温柔。发色好淡阿,我只记得这个了,草丛中有几只隐隐流光的萤火虫.……哦,曾经有个人告诉我萤火虫在他们那边也被叫做光虫。可不出意外,我也忘了那个人是谁。
      光虫看上去很少,也不怎么亮,可已经是那时唯有的的光了。而那名悠远的少年,与记忆中我少年的模样,命途相互交错,又心照不宣,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我想:我还是我,他仍旧是他。

      那个不算长也不算久的回忆终止。或许那个时候的故事还有很长很久的一大段,可俨然不是我如今能够记清楚的。对于那个我仅存的回忆,大抵对我意义不同,我也从那个回忆中剖析出了很多。
      十五岁那时我算得上孑然一身,曾经的我也曾目空一切。而一年两年转瞬消逝后,有来了许多的四年五年,而当这一切都过去时,我早已记不清那颗青杏为何会烂掉。

      青杏远比我想的酸涩。当时的我曾经想过,若心上人赠尔一枚青杏,定是有一段缠绵无休的故事..纠缠不休是有的,兜兜转转,我们终究还是相遇,并且达成那个最坏的那个结局。
      予如今的我而言,秋天还要更多的烂熟。秋天里有烂熟于心的规则,有暗自藏在心底的无名秩序。有一整个青春期的昵喃。而我记得在我十二岁以前的每一个苦杏,或是每一个不被注视的苦夏。而那一切都离我很远了,再次感受时,我也不再觉得心尖发酸。如此,我将经历比作江湖,那我曾经确实是个不良江湖,也就在那个什么都不懂,又好像懂了很多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人,都曾留给我还算愉快的回忆。
      可后来,我也做到了遥望江湖,那时我才开始懂爱,也开始唾弃曾经的自己。这相遇的起源错了,后来的一切都错了。错了,可也做不到否认存在。

      我让我爱的人失去我,也同时失去了爱我的人。而那个时候,我恨不得仰天大笑,开始厌弃一切,心中也再次敲定了一句,特没有营养的话:因果报应,终是循环,苍天从来都没有饶过谁,放过谁,这都是应得的。曾经我不懂的,爱过我的人也都在离开,这就是我应该失去的,属于我一人的报应了。所有人都该走的快一点,他们都该逃离我,这也是我自己敲定的。
      不过,这么说,那我也做到了,遗忘江湖。
      再见时,都会哑口无言,我在那时就选择了我自己的路,我得一条路走到黑的。没人嘘寒问暖,没人关心在乎,而我也同样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曾经还算张扬肆意的少年,也仅仅停留在了少年。成年后爱的更沉稳,也爱得更加隐晦。我尚且记得,在我成年后,我确实做到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十八岁以前的我,会因为一颗青杏而着迷,焦急又迷乱的相信一切的神鬼蛇佛之说,相信一切微乎其乎的缘分所在,可古往以来,任何一只蝴蝶都活不过来年,何况是只落入情网的蝴蝶,没有期望中的苦尽甘来,也不会再尝到涩嘴又浓烈的青杏,年少的我或许也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爱使我兵荒马乱,使我成为了因为爱而卑微的尘埃,使我成为胡思乱想的小人。会因为爱去做一些不能理解荒唐的事。
      曾经有人告诉我,我真的很疯,很极端。

      我记得那时,我还笑着对那人道:"疯子爱你,你比我还疯。"恶劣的附上他的脖梗处,可我不是温软无骨、需要依附旁人的的菟丝花。我做的一切,不过是加深人的厌恶却永远舍弃不了的□□。

      我的爱是看似绚丽浓烈不顾一切的美好,实则只是华丽却又致命的致幻剂。确实令人舍弃不了,可是在一步步的引向深渊。

      普通人会因为情爱而着迷,因为情爱而犯浑,因为情爱而满身疮痍。我确实爱的很成功,因为我坚信每个人心中都有,在爱一个人而在体内翻涌肆意的情人蝶。每人都有一只情人蝶,或浓烈或苦涩。可如果有再来一次的夏天,我不想再遇到蝴蝶。

      可如果缘分使然,在遇情蝶,请不要再伤了它。
      我后来经历的每一次热烈而躁动的苦夏,都再给不了我酸涩与悸动。

      不同于那个时候青涩的青杏,也不同于后来的那颗甜腻的红杏。

      那两颗杏子是我再也不愿提起的,却也是我再也忘不掉的。

      如果一定要给那两颗杏子,取一个特殊的名字。我想该以两个人名而命。

      青杏名为崎雪,红杏名为望思黎。我认为挺唯美的,挺好的。如果生命是一颗无望的枝,那在来年之际,它或许会再生,等到那时,这也不再有什么特殊意义。

      那是我至死方休,未曾想起的凤尾蝶。未曾记起的夏天。
      我是攸,生死攸关的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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