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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闇的家主-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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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格斯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指着艾薇说道，“我知道你，不单是蔷薇的人，最近还加入了幻影旅团是吧？你跟很多杀手组织有染，连犬子都被你迷的七荤八素……看来‘功夫’不错。”
有染，功夫……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连莫娅都有些绷不住，眉头紧皱了起来，但是艾薇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倒是平淡的回了一句：“过奖了。”
对于艾薇的反应，格斯倒也有些许意外，但却话锋一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不过你似乎对蔷薇不忠啊。”
看到莫娅刚要开口，格斯抬手阻止了她，而兀自接着说道：“……呵呵，蔷薇的小少主艾薇，在杀手世界的评价严重分化，有人说你单纯的很，又有人说你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你猜我怎么认为？”
“……你怎么认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也无所谓。大人有那个闲情逸致不如去打听一下自己的风评，那倒是有趣的很。”
“呵，那我们不说这个，来说说你那件可能连你家主人都不知道的事吧。”
对格斯莫名奇妙的话，莫娅也充满了好奇，便没有开口，静待下文。而艾薇更是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反驳或者顺承似乎都不是上策，这个老东西究竟知道了自己什么事情，艾薇也没有把握，索性保持沉默了。
“根据我的情报，你和那奥斯顿商会的会长交往甚密。虽然几乎没有直接通话或见面，但是通过各种方式传递的情报似乎不在少数，而且传递信息的渠道之隐秘、加密程度之复杂，连我们闇扒出这件事都废了不少劲呢。”
“那又怎样呢？”这回莫娅到有点沉不住气，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样？呵呵……”格斯看着莫娅接着说道，“丫头，你可能不了解商界的事。我猜测你们蔷薇这方面的事情应该都交给她了吧。我说的那位岚.奥斯顿，是友克鑫商业协会的副会长，是比我家被你们控制的那位商业人士更有才能的人。按外面人的说法，那个人年轻，帅气，睿智，而且多金，又有势力，恐怕是很多女孩都想嫁的人呢。……搞不好那一位，也被我们的艾薇小姐迷惑了吧。呵呵。”
格斯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库洛洛几眼，似乎他也查到了，艾薇和库洛洛的关系并不单纯。
莫娅顺着格斯的目光也瞟了一眼库洛洛，她倒不相信艾薇那个恋爱神经缺乏的脑袋，还有脚踏两只船的本事 。但是莫娅也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完全的了解艾薇——或许她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呢。莫娅在脑中迅速的盘算后，得出的结论是，就算艾薇在玩弄库洛洛的感情，自己也肯定是站在她这一方的。
“蔷薇还没有专治到要管下面人私生活的程度……”
“唉，莫娅丫头你太年轻了，这怎么算作私生活呢？”格斯看到自己说的话有效果，便笑着继续说，“我说的只是表面上而已，那位奥斯顿先生表面上是一位单纯的生意人，实际上却黑白通吃，不但跟□□有联系，更重要的是他本身还是一位猎人，还跟很多赏金猎人组织交往甚密。呵呵……”
格斯环视一周，“不用想也知道在场的各位十有八.九都是悬赏榜上明码标价的人吧。怎么想这位艾薇小姐跟赏金猎人私相授受也不在情理之中……哦，对了，”格斯看着艾尔诡秘一笑，“莫里斯家族因为身份覆灭是不是还没有结论？艾尔小侄就不怀疑这位？”
格斯没等任何人插嘴，继续眉飞色舞的说着，“莫娅丫头，记得去年有人悬赏杀那位岚先生，你这位下属暗地里做的事、动用的人脉可比你被俘的阵仗大多了，想来你也都被蒙在鼓里吧？要不要好好审问下你这位下属再来跟我老头子谈判？你想发展蔷薇的心情就连我也能理解，但是小心别给别人做了嫁衣哦。呵呵呵……雇佣军、杀手、赏金猎人……□□……商界……这些要是全加在一起，恐怕闇都要陷入危机，别说蔷薇或者小小的旅团了。”
格斯凑近艾薇笑道：“你还真厉害呢。”
“胡说八道……”莫娅终于还是有些愠怒了，怎么说自己都不会相信艾薇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格斯言之凿凿的样子着实让她心烦意乱。
而这边艾薇却也开了口，并且嘴边还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您都查我查到这个地步了……那就不用多说了，请先生把人撤了吧。”
听了艾薇的话，莫娅震惊的看了过去，伊娃她们也都面面相觑，连蜘蛛们都有了异样的神色，倒是库洛洛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其实他也很少会把情绪表露的很明显。
格斯也是有些惊讶的，其实他对艾薇的事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明了。在他心里，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不论对或不对艾薇都会言辞激烈的反驳。毕竟根据情报，艾薇与奥斯顿家有接触是真，但是内容和目的都是未知的，很大部分都是格斯的猜测和夸大，他只不过想诈这丫头一下。
然后只要艾薇一反驳，理论上莫娅甚至是库洛洛都会对她产生怀疑，无论那怀疑是大是小都会是离间他们的一个突破口。
然而格斯没算到，艾薇竟然大方的承认了，还是笑着承认的。
“我可以把你说的话当做对闇的威胁吗？艾薇小姐。”格斯的表情此刻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是先生自己吓自己而已。”看到格斯的样子，艾薇的脸上甚至笑意更浓——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身经百战，玩惯了谋略的人竟然就把自己这么绕进了牛角尖。不过也可以理解，既然把闇发展到这么大，必然是不会轻视各种威胁的，就算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也不自觉会往复杂的方向想。
但艾薇笑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格斯所说的内容，对岚.奥斯顿的事情，艾薇其实知道的并不算特别清楚，真没想到他竟有那样的势力，这么看来，自己当时做的事，反而有些多余了，于是那笑容多半是源于自嘲。
可对格斯而言，艾薇的笑容却是另一种含义——确信自己能威胁到闇的自信。虽然格斯对自己的组织有信心，但是确实丢了分部，还有一个正在发展中的傀儡组织。并且艾薇暧.昧不明的回答，在此时的格斯看来，更有些欲盖弥彰。
于是，格斯又走近几步，侧脸贴近艾薇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你的目的不是闇，而是蔷薇……我便不追究了，但是你现在让我很下不来台。”
艾薇听完点点头，收起了笑容，而下一刻竟然双膝着地，以恭敬的姿势跪倒在格斯面前。
“整件事都是我一时救主心切，冒犯了闇和安德鲁大人，我可以任大人处置，但请放过蔷薇众人。”
格斯没有回应，眼睛却瞟向了莫娅。莫娅虽然还在捉摸着艾薇的行为，但到底还是机敏的人，她也微微欠身对格斯行礼道：“伯伯，是我的部下办事不利，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请您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了后辈吧。”
格斯这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闇的分部因为误会错抓了蔷薇的小主人，是他们有错在先，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既然蔷薇的小丫头们这么有诚意，那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听到格斯这么说，众人绷紧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许。
格斯转身要走，回头的功夫看了莫娅一眼，余光又瞟见了不远处昏迷着的娅妮。
突然抓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猛地转过身，抬起脚踩在了艾薇还未抬起的头上。
“都别动哦，不然你们会看到这丫头的脑浆。”格斯脚上又施了把力，鞋底在艾薇的头上来回蹭着，还不忘威胁众人。
艾薇没有反抗，默默等待着格斯接下来的行动。
“你让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闇的一个丫头。”格斯指的就是“天使计划”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明说，毕竟对闇来说，那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莫娅心里一颤，却也只能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她不知道此刻艾薇是什么表情，但是她大约知道格斯的目的。
火红眼……大约是为了火红眼，如果艾薇生气的话……火红眼便会显露出来。而且不说窟卢塔已经接近灭族，就算窟卢塔仍是人丁兴旺的时代，艾薇那只有一个眼睛会变红的特征，也显著到足以过目不忘。
“……一个黑瞳黑发的女孩。”格斯顿了好一会儿又接着开口道。
薇薇安！莫娅在心里惨叫着，提起薇薇安大概比艾薇自己的身份暴露更容易令她发狂。
“不过，她不太听话……我把她……吃了。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的，都吃掉了。呵呵呵呵……”格斯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光是听着就令人作呕。
莫娅偷偷的望向库洛洛，他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莫娅注意到，他的手也微微的攥起了拳头。莫娅怀疑，此刻艾薇的那只眼睛恐怕已经是血红一片，只能默默期盼艾薇今天带了隐形。
不然的话……也一定要看准时机救下艾薇。
可格斯哪里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拿开了脚，却伸手捏住艾薇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睛。
没有隐形眼镜的痕迹，也没有其他的异常，水蓝色的眼睛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你……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吗？”格斯也有些许的错愕。
“不认识。安德鲁大人是要讲故事吗？这个故事的重点在哪？”
格斯仍然难以抹掉心中的那个疑惑，而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格斯！老不死的，你给我住手！”
出声的竟是摩尔斯。
听到他的话，格斯松开了艾薇。而摩尔斯加快几步走到了艾薇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艾薇却先一步站了起来，且巧妙的避开了摩尔斯伸过来的手，莫娅也眼疾手快的把艾薇拉到了身后。
“你干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没大没小。”格斯低声骂着摩尔斯。
“我说过很多次，不许你对她出手，你找的女人够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会告诉母亲大人。”
“……哼，”听了摩尔斯的话，格斯有些愠怒的甩手走人了。
摩尔斯环视了在场的人们，眼睛在艾尔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库洛洛，才回到艾薇脸上，
“艾薇……之前的事……”
“滚。”
“……好吧。”
摩尔斯未在多说，也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