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维莫斯银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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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通知！维恩街七号店附近一辆轿车因不明原因爆炸，并有危险分子活跃，目前巡逻队嗞嗞——”
收音机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群的尖叫声中，它待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它面前并按下它的关机键。
该人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人叫住。
“木田？”
鲁森特很惊讶，听洛伊说木田楼是坐火车来，那应该得有几天才能到吧。另外两人疑惑地打量那个并不算高的少年，对方啧了一声，转身微笑道：“我自然是有我的渠道，鲁森特先生这是准备做什么？”
“哦，我…对哦！我是要买电视机——”
砰砰砰！
旁边的玻璃窗碎裂开，四人迅速跑到寻找掩体躲起来。很快，一伙戴着奇怪面具的兜帽人扛着枪和炮跑过来，时不时回头射击后面正在追击的运输车上的雇佣兵们。
“……这次是哪个家族支持？”
“什么？”鲁森特将脸转向突然说话的木田楼，眼中带着疑惑。
木田楼扫了他一眼，解释道：“在凛冬，这种事挺常见的。不过在这里搞袭击，目标十有八九是首总，几个家族互相争夺利益…这涉及到你的知识盲区了吧。”
运输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几乎盖住了枪声。
尹丽丝双手扒着玻璃台往上偷瞄，十几个穿着黑色金边制服的雇佣兵坐在车上。前头几个架枪射击，后面的人不是聊天就是擦枪。
一个擦枪的雇佣兵注意到她的视线，将右手抬起作射击的手势对准她，脸上带着微笑，发出“biu”的一声。
尹丽丝抖了一下，立马蹲回去，鲁森特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推了推火首。火首在思考着什么，被她打断而显得不满。
“你原来哪个队的？”她问。
火首没好气地回道：“莫赫维特第四分队队员…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可不是那些雇佣兵，当年也没有好不好？”
“你要是被你队友认出来怎么办？”
“跑呗。”
这个话题结束了，运输车的背影远去，他们从店里钻出，一些路人也纷纷冒出来。几辆车停在路边，有的车主已经跑掉了，有的躲在车里小心翼翼看着外面。
木田楼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到安全的地方。首总府附近或维利希军事学院那，都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刚从那个学校跑过来。”鲁森特看着他，“那里好像不是很安全。”
“如果是指枪声，可能是他们在训练。”他抬起一只手揉揉太阳穴，“到安全的街道去。”
……
不远的斯利夫达街倒是一片祥和的景象，行人自顾自己的事。一辆坦克正在向这边缓缓行驶，一般只有正规兵可以驾驶坦克在街上。
“这就隔了一条街吧，他们好淡定。”鲁森特有些吃惊，木田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习惯就好。
“只有你一个人吗？”木田楼问，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放心一个基本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到这来，多德克甚至都不在他身边。
“我把伊米尔忘记了！”鲁森特才想起他要做的事，“他好像在哪条街来着…”
木田楼沉默了。
伊米尔走在热闹的街上，手中的奶茶还没喝完，他边走边扫视周围的人，直到一声炮响。
“嘀——”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他走到了首总府附近，抬头就能看到首总府的大门。
伊米尔随手拉了把路边的椅子坐下，将奶茶杯放在桌上，注视在集结的士兵队伍，顺便打开通讯器发消息。
鲁森特他们找伊米尔没找到，木田楼给伊米尔发了消息，没一会便得到回复，他说：“他现在在首总府那边，我们……”
嘟嘟——一辆小轿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它后面是墙，前面是在倒车的坦克，双方之间已经是危险距离，车主只好弃车。
跑出来没几步，坦克还在倒退，撞上小轿车并碾了上去，开到一半终于停下来熄火了，小轿车的前半部则成一堆废铁。
鲁森特好奇地看去，但木田楼认为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对他说：“我们该走了。”
“等等，等等。”
车主对坦克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抗议，半分钟坦克上的舱盖被打开。一个戴毡帽的士兵从里面钻出一半，指指坦克又摆手，他也无能为力，坦克失控了。
火首眯眼仔细看着那人的脸，后退了一步，语气有点急，“我们赶紧离开。”
木田楼多看了他一眼。
热闹看得差不多，鲁森特点点头，一行人动身离开。
士兵看到他们离开，尤其是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有点眼熟，再看一眼。
“你这个卫兵，别以为不用赔偿——”
士兵无所谓地点头，坦克系统故障，这事应该找技术维修人员。
维莫斯银行。
一辆卡车停在正中央，几个戴奇怪面具的人抓着鼓鼓的钱袋子往车里扔，刚扔完雇佣巡逻小队就追来了。
“不是，人呢？”曼嘉诺东张西望，躲开流弹。西特罗克在柱子后面避着飞来的子弹，对曼嘉诺喊道：“小心点嘉诺！”
雇佣巡逻第七小队，刚打退一批危险分子，又碰上抢银行的匪徒。对他们来说这些危险分子就是工钱，没人喜欢跟钱过不去。
匪徒躲在银行柱子后面，或把卡车当作掩体，他们人员伤亡多，快支撑不住，只能这么干了。
见对方的白旗飘起，雇佣兵停止射击，其中一个上前让摇白旗的匪徒说话。
“我们把一部分抢到的给你，你就当我们跑了行不行？”匪徒扔了一袋到他脚下，有气无力地问。
雇佣兵挑眉，踢踢脚边的钱袋，说：“……但我们的弟兄受伤了好几个。”
那就是有的谈。匪徒又扔了一袋，问：“行了吧？”
“让敌人逃跑会损失一定信用。”雇佣兵晃晃手中的枪，说。
匪徒：“……行。”命重要。
雇佣兵抬起枪迅速将银行门口的摄像头击坏，弯腰拿起三个钱袋子转身喊道：“没事了，下班！”
那动作要有多熟练就有多熟练。
银行附近聚集了数十个吃瓜的围观群众，遛狗的，抱小孩的，走街卖东西的……匪徒们摸摸鼻子赶紧爬上车，准备开车逃跑时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办？”
“简单。”雇佣兵晃手让他们先走，回头向天开了一枪。
砰——
火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他心里总有点慌。
“火首，快点走了！别愣在那。”尹丽丝皱眉，向他招手喊道。
“我……我得去趟孤儿院，见我的弟弟。”火首对她说，“你们先走吧。”
“喂！被抓住你可是会死的啊！”尹丽丝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从前的邻居，反正她是不想被抓住的，她现在才二十三，可不想余生都待在监狱里。
“今天星期几？”
尹丽丝被他这个问题搞迷糊了，转头跟着问鲁森特，后者回答：“星期一，一月三号。”
“今天是他生日，我去看看……”说完火首转身就跑了。
“别——”
鲁森特正要追上，木田楼按住了他，说：“随便他，我们先去跟伊米尔汇合。”
“……”鲁森特有点犹豫。
尹丽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发觉一件事，她为什么要跟着鲁森特两人啊？枪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这里那么危险，跟着他们或许会比较安全。
一条安全街道的某间鬼屋里。
“多德尼，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吧…”
菲伊诺抓着他的衣袖，在阴森的过道里走着，对他说：“你醒来没多久…这里挺可怕的呢。”
“我必须要克服这个弱点。”多德克神情严肃地回道，“不然只会给大家拖后腿。”
“实际上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以回去，我自己试试。”多德克向前走了几步，给自己打气，“鬼不是不可战胜的。”
“可，鬼屋里没有鬼啊…”他说，“就像人鱼海里没有人鱼。”
“所以更要试。”
多德克走到门前，正要伸向门把开门。一只幽灵从门后钻了过来，冷白的脸庞，柔顺的黑色短发，空洞的眼神注视着他。
年幼的孩子飘在半空向他晃了晃手，轻声打着招呼。
“嗨~多德克~”
多德克受到了致命打击！
多德克倒下了！
菲伊诺接住了多德克！
“多德尼，他是律亚！你快醒来——”
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律亚飘在一旁，长袖遮住了他的手，袖子挡着嘴，向他道歉：“对不起，为省时间就直接穿墙了。”
……
“你找我们做什么？”多德尼冷静下来，与律亚保持一定距离，毕竟律亚是实实在在的幽灵，他不太接受得来。
“唔…努卡列湖那边的动静影响到车站了。”他尽力组织措辞说，“许多幽灵下错站到这边来了，还有别的地方……”
“车站？”二人皆是一脸茫然，想起了一段关于只有亡灵和将死之人才能搭乘幽灵列车的传闻。
“嗯，塔那边也很头疼呢……”律亚说，“不过我比较特殊，他们是不会抓我的。”
别人是当上守护者再死，律亚却是死了才当上守护者，因此可以在幽灵列车和现实自由来往。
菲伊诺疑惑，“塔？哪个塔？”
“那些高塔人员，不过我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们是负责维护秩序的。”律亚说，“现在街上有一部分幽灵游荡，他们在抓捕。”
多德克：“……我们出去。”
菲伊诺眯着眼，“既然有人在做了就不用出去了吧，有幽、灵、诶。”
“那你留在这里。”多德克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律亚看着他离开，菲伊诺叹了口气，对多德克说：“多德尼，别丢下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维莫斯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