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见你》雨虹

16、第 16 章

　　久而不见的故人，好像都是以做东的话开始对我的言谈。
　　挽住露露，毫不客气的谄媚【我要吃烤鸭。】
　　她并没有带我去吃久负盛名的全聚德，而是在靠近渔阳饭店的附近一家名叫香满园的店。
　　6点到了的时候，门口已经有领了号牌在等位的人了，生意很是火爆。
　　【为什么不去吃全聚德啊？】领位小姐在前，我小声的问着露露，怕被听见了。
　　露露不慎鄙视的样子斜了我一眼【你是想吃名气还是想吃味道，二者自选其一。】
　　我呵呵的傻笑应付【那还用说吗，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鬼都知道名气是个吃不饱的东西，我还是要吃味道。】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坐进了餐位的露露开始对我发难。
　　我完全不知她指的为何，一脸懵懂【什么？哪样？】
　　【完全像个学生。】露露有些气恼的样子训我，用手指再我脸上划了一下【素面朝天。】
　　她一提这个，我招呼她专用的傻笑就只能继续拿出来应付场面【那些东西费钱吗。】
　　随便几百块一个小小的瓶子，一气要在脸上招呼好几种，还要什么隔离粉底眼影腮红的，还要配衣服，配鞋配饰品，我的大部分薪水还要放在存折上凑数位那，可不能拿出来乱花。
　　露露用纸巾擦掉了唇上的口红，送了口新泡上的茶进口【这次来干吗？】
　　【公司新产品发布啊，来开发布会。】
　　放下茶杯，她盯着我【林郁终于带你出差了？】
　　工作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和她抱怨的。以前经常叹说明明有很好的出差完乐的机会，从来都轮不到我的头上。
　　摇摇头，否定她的提问【他调去上海了。】
　　【新上司带你？!】露露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们部门的漂亮小姑娘都死光了啊？】
　　【哎，不带这样的哈，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有点撒娇的抱怨起来【宽泛点，我也是鲜花好不好。】
　　露露上下对我好生打量，之后一副了然的表情【恩，确实，大王花。】
　　混蛋，竟然骂我，我拿起还带着外包装的筷子敲她的头【你夸我一次能死啊】
　　【死倒是死不了，对不起良心的事我可不做。】她一本正经，抽掉了我手里的武器【注意场合，别乱闹。】
　　中餐馆始终都是嘈杂的，这是中国人的习惯。
　　有一个曾经去瑞士生活过的人跟我讲，说国外的餐厅都是哪里安静哪里受欢迎，完全不是国内这么乱糟糟的，而且连个衣服都不配场的，评价的时候完全一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太阳还要圆的架势。我没发表任何意见的听她炫耀，最后只问了一句【那你干嘛回国啊？】
　　我就是喜欢这所谓的粗俗，喜欢闹哄哄的场面。
　　也许小资说它没有文化，没有内涵，没有格调，可确说也不能否定，这才是我们的国家，是我们几千年的习俗，没必要因为羊毛鬼子进来了，为了让他们认为我们有礼貌，我们就变得所谓彬彬有理。
　　我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所追求的也仅是开门五件事的平稳生活。
　　烤鸭是大厨推着车子，在食客的面前现场加工的，每一刀下去据说也是考究的皮带肉。焦黄翠硬的酥皮配上有些发白的嫩滑柔软的鸭肉，配上葱丝黄瓜和特有的甜面酱，被荷叶饼包裹着，送入口中。可惜了我不是食评家，写不出那味道的美妙，说不出那感觉的神奇，总结成我自己的话，就是——我还要再吃。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匍匐着才能走出来，实在是没注意，吃的多了点。
　　想着明天好要早起去公干，本是打算回酒店的，可是露露坚决不同意。
　　【你吃成这样回去睡觉，养猪啊！】
　　我一脸委屈的望着她【我真不行了，我必须找个地方躺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饱腹感超过110%之后，如果不找个地方先和大地水平角度休息上20分钟，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狼扑帅哥之类的。
　　【大不了你在包房里睡好了，必须去！】露露很自霸道的作出决定。
　　看着她固执不容质疑的表情，55555，我好想哭。怎什么自己忘记了这个家伙的特殊习惯，只要是饭局过了8点半，就必须在之后K歌超过3小时以上才能散场。也是因为她这个不能理解的癖好，经常在研究生的时候需要半夜住在我那里，也给我造成了不能翻身的麻烦。
　　我本身对所谓音乐是完全不开窍的。
　　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本科毕业时候全班一起去K歌，从入学开始就被我窥欲美色的亮亮弟弟终于愿意带我唱刘若英的《后来》，从“栀子花”开始我变拉低了好几度往下唱，等终于扯到“十七岁”的时候，亮亮无奈的放下了话筒，递给了一直在我们旁边的徐乾，撩了一句【我实在拉不起来她，还是你救救场吧。】把我一直梦想的美好对唱彻底的给毁掉了。
　　从此我变立下誓言，誓不在和别人一起K歌，宁愿醉死在包房，也坚决不开口。
　　露露是有名的麦霸，只是没想到她能找到徐乾来陪。
　　徐乾虽说和我们是本科四年的同班同学，可惜我和他一点都不熟。
　　他是本市人，所以很少住校，班级的活动虽然他也一个不拉的参加，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种拒人千里的遥远感，女生里除了露露大概和别人都说不上什么话。
　　大学毕业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出国的人，偶尔听大家提起他，也没记着什么，没想到四年以后竟然在这种场合重新见面了。
　　徐乾到的时候，我正躺在包间的沙发上，直挺挺的往嘴里塞爆米花，露露飙在了迪克.兰的《tell me why》的高潮上。
　　我有点尴尬的做起来，点点头算是招呼。
　　他并没有多大反应的微微笑了笑算是招呼，很自觉地就做到了电唱机的位置，选起了歌。
　　爆米花吃多了整个人都有点燥，加上刚才被不是很熟的人瞧见了丑态，我有点不自然的紧张。端起了桌上之前点的红茶，一口气灌了进去。
　　等露露暂时交接的把麦克给了徐乾下来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头有点沉，还是坚持不住的把头撩在了她肩膀上，心理只有一个感觉：天哪，我终于可以不用扛着这个沉沉的脑袋了。
　　也许是我的异常沉默，让露露注意了起来。
　　【糟了】露露扶住我的头大叫了起来【宝贝你怎么喝酒啊！】
　　她的呼声对我来说听得不是很真切，我有点迷茫的看着她，慢慢笑了笑【没啊。】
　　【没什么没】她的声音里多了些气急败坏【徐乾你去要条毛巾再加点冰块，牛奶酸奶看看哪个有，随便叫一个进来。。。。。。】
　　后面露露交代的什么我已经慢慢地没了意识，只是有一个感觉，我的心跳好快，快的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一样，跳的我又回到了那个春夏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