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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拳赛 ...

  •   下午三点多,窗外的阳光真好,陆寻房间落地窗外有一大片的樱花林,粉色的樱花瓣被风吹落,卷起又飘散。

      绿茵席地,绿草随风摆动自己纤长的身姿,粉樱成了草地间唯一的点缀。

      左侧的池塘清水透亮,几条锦鲤自在从容的摆动身体,身体感受着水流的摆动,樱花的花瓣点缀在水面上,莲荷静静生长。

      沉睡的小神仙从房间的柔软的床上醒来,入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衣冠楚楚处理工作的陆寻。

      漆黑的木制书桌上放着电脑和几本书,电脑的屏幕散发着光亮,男人修长的指节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全神贯注地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花鲤盯着男人,眼底暗色翻涌。想他一个自由自在的灵泉锦鲤,几百年来过得逍遥快活,出门遇到山野精怪也是被它们恭敬尊称一声“锦鲤仙神”。哪怕是偶尔下凡游玩,仗着神力在身,何曾吃过这样的闷亏。

      干脆杀了这只疯狗,这样谁都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但作为神仙,杀人会牵扯到俗世因果,被天道惩罚就不好了。

      胸腔因为想到不能杀人而感到一阵憋闷,花鲤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陆寻终于从繁忙的工作里脱身,抽空关注了一下花鲤,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疯狂,陆寻难得有些愧疚感滋生,发自内心地慰问花鲤:“身体好点了吗?要吃饭吗?”

      花鲤起身走到陆寻身边,凑近,两人气息交缠,陆寻的呼吸急促起来,耳尖泛起薄粉。花鲤看到这样的陆寻,心里的那团屈辱的火焰渐渐消散,整个人平静下来。

      花鲤的手覆上陆寻的胸膛,指尖在昂贵的布料上游走,轻敲心脏的上方,感受着这只狗的心脏为他而跳动。

      手掌上移,摸上男人的喉结,男人下意识干涩地吞咽,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揽着青年的腰,将人压入怀中,身体后仰,办公椅向后转动,拉开了和办公桌的距离。

      唇瓣缓缓贴近,呼吸交缠间,陆寻的喉咙被扼住,疯狗的命门被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它丧失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却不做挣扎,任凭命运决断。花鲤平静又漠然地问:“后悔吗?”

      陆寻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没忍住唇角翘起,眼中尽是笑意。

      花鲤加重了手下的力气,陆寻离死只差一步之遥。可男人始终笑着看着他,恍然不觉自己的死期将至。

      花鲤咬了咬后槽牙,心底劝告自己做神仙的不能和一只死不悔改的狗计较,为了杀陆寻被天罚不值得。

      在陆寻窒息而死的前一秒,花鲤松开了手,又恢复了那清雅斯文的心理医生模样。

      花鲤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看上一眼陆寻的狼狈,只丢下一句:“身体不适,请假。”

      小神仙在人界是不能动用大规模法术的,花鲤只能从房间离开,在管家震惊不解还带点恐惧的注视下坐上陆家安排的车。

      管家哆嗦着嘴唇,老脸上的皮肉颤抖着,脸色从苍白转为青紫,目送那辆白色的轿车逐渐远去,不明白花鲤能躲到哪。今天早上戴在陆彻身上的微型摄像头他反复观看里面记录的画面,没有一丝一毫第二个人踪迹。

      其实这还要归功于小神仙的“去无踪”术法,一个能打扫自己痕迹的小法术,花鲤经常用来打扫卫生。

      ……

      晚上八点,夜空繁星寥落,月亮半隐在云层间,月的光晕染开了周边,是着藏不住的耀眼灼灼。

      月色朦胧的铺满后山,樱花树安静地矗立着,池塘水面上的樱花花瓣已经占据了整个水面,仍然打旋飘转。

      忙碌完工作的陆寻站在落地窗前,陆寻没有开灯,月亮照亮了他的视野,陆寻半隐在黑暗中。

      高大魁梧的男人静静地,和他过去无数次的黑夜里一样,眺望着远方。

      男人的肩头很凉,背脊笔直,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良久,男人播出号码,电话里张扬又懒散的声音懒懒喂?了一声。

      陆寻熟稔地向岑景明介绍自己:“是我,陆寻。”

      岑景明,和陆家一样的顶级豪门,不同于陆寻这一代的人丁单薄,岑景明这一代子嗣繁茂。绕是如此,岑景明仍然从自己一群妖孽般的兄弟姊妹中杀出重围,稳坐岑家继承人的身份,无人可以动摇。

      但岑景明有个怪癖,从不在电话薄里存电话,以至于每个和岑景明相熟的人和岑景明打电话,都要先自报家门。

      岑景明懒懒地回应,语气听不出丝毫诧异:“阿寻?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陆寻不咸不淡地回应:“帮我个忙。”

      坐在办公桌前的岑景明唇角翘起,眼底泛起笑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在朋友这个身份前,我们是商人。商人是要做交易的,你要拿什么和我换你想要的东西?”

      “下周五伯利斯汀的玫瑰艺术展邀请函,艾丽娅也会去。”

      “成交。”

      听到艾丽娅的名字,岑景明处之淡然的表情消散。

      想谈的事情谈成了,陆寻挂断了电话。听到电话突然传来的挂断声,岑景明愣了一瞬,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贯的干脆利落。

      —三天后—

      花鲤没来这几天,陆寻忙接手陆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下班到家的陆寻看到沙发上安静坐着的花鲤,心底无端涌起愉悦的情绪。

      花鲤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也这样的一个晚上。那天陆寻疲惫地回到家,抬眸看到的,便是安静清雅的青年温和地向他表达善意。

      陆寻几乎是看到花鲤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父母找来的新的心理医生。

      花鲤起身和陆寻握手,却被忽视了个彻底。花鲤唇角的笑容弧度丝毫不变,提议和陆寻打一场拳赛。

      在陆寻没有被找回来前,在陆寻的十三岁到二十岁,他靠打黑色地下拳赛谋生。

      陆寻被挑起几分兴趣,打量了一眼自不量力地青年。不管这是眼前这个医生新的治疗手段也好,想和他套近乎也好,赛场上拳头可不认人。

      陆寻答应了下来,赛场上他从无败绩。

      花鲤被陆寻带到一家拳馆,花鲤第一次打拳击,教练介绍完规则后,两个人开始比赛。

      花鲤一拳揍向陆寻的腹部,灵巧地躲闪走位,在陆寻攻来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强大非人的力量将陆寻抡到地上,死死压制在陆寻的身上,让这个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陆寻第一次败到在赛场上。

      花鲤以压倒性的胜利获得了陆寻的心理医生的位置。

      强大的野生动物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时,会激起自己的战斗因子和征服欲。

      当它们面对对手的压迫和羞辱时,有时会隐忍蛰伏,直到能一击杀死敌人。

      而陆寻这种缺乏安全感但又骄傲的动物,是不会放任危险的因素飘散在外,他宁愿将这个能威胁到他的存在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比起投降认输,陆寻的骄傲和好战更愿意随时再来打上一场,直到永远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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