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前路 ...
-
落枫晚霞。
“师尊，我在异事局已经安定下来了。”
“嗯，记得和特调局一起训练，虽然你现在的实力不低，但是身手还是差的远。”
“那我离鬼界之主差多少？”
“差的远了。”花月夜的身影在门口出现。“鬼界冥界差不多，共二十五级，冥兵鬼兵，冥差鬼差是职位，分别是五，十等。这是普通的职位，十五等的是冥界的基层的黑白无常等十大阴帅和鬼界的各自为王的鬼王，二十等是鬼界的五方鬼帝和冥界的十殿阎罗和三司，二十五等的是鬼界的王，鬼冥界的酆都大帝和冥界的王等，虽说看起来就差五等，不过是衡量的东西，实际上每一等都难如登天，你这实力离十五等还差一点，慢慢来吧。”
“鬼界的称呼好多……”沈云安不太了解。
“见了制服或官府的就叫大人，剩下的不用管，鬼界之主一般就叫王或者是陛下，我们一般不叫地府，这是人类的称呼，后来其他界面也有人会用。”花月夜暂代师职科普。
“师叔，忘川之源是不属于地府管辖的吗？”
“不属于，这个地方只认可它的主人和守护者。”花月夜对这个地方是除了蓝雪冰以外最了解它的了。
“那里面的按地府的等级是多少？”
“二十五左右。”
“师叔，外国归我们管吗？”
“都是地府管，有外交部，那边的死神说白了也是打工的，没比黑白无常强多少，属于外交部，那边有地府分部，怕语言不通所以还是他们的人管，解决不了的会报过来。”花月夜不由庆幸了解过，不然实在是有失身份。
“是我们的地府先出现的？”
“也可以这么说，然后渐渐有了其他种族地府就会往外发展起来，神域的地府是最高等级的，所以忘川之源和忘川之渊都在那边有入口。”
“这么说虽然每个界面都是二十五等，界面不一样，实力也是不一样的……那我是这个界面的？”
“对。”
沈云安有些失落，还差十万八千里远呢。
“你算算你离开鬼蜮才多久，如今的实力已然超过了你这个年龄段的所有生灵，莫要心急。若是因心急导致自己失去了理智，你怕是还要从头开始。”蓝雪冰提醒了一声。
沈云安瞬间打起精神，赶紧点了点头。
“这小孩挺好玩的。”花月夜不禁笑了。
“师叔，你是什么等级的？”
“我？我比二十五等级的还强。”花月夜也没胡说，比他们年长，能力也强，彼岸花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是最杀人无形的东西，致幻，至毒，况且他也不属于地府。
“那我师尊呢？”沈云安惊呆了。
“她……现在比我弱一些，日后你就知道了。”
“快八点半了，特调局要开始训练了，我先走了。”沈云安看了一眼手机。
“去吧。”
“安安，传送阵好了。”蓝雪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传送阵被改变了，520弄了一个显示屏，选择去哪里就可以。”
“有点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东西了……”沈云安惊讶。
“只有特定的那几个地方有，也方便一些。这还是前两天520和小智研究了半天才弄好的。”蓝雪冰也被最后的结果有所震惊。
沈云安前脚刚走，就有人敲门了。
“进。”蓝雪冰扬声道。
“局长，是我。”来的人是杨青。
“你怎么来了？”
“咱们的直播，距离上次结束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手机都快炸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期的？”杨青眼底还有黑眼圈。
“那就今天下午吧，去特事局看一看，最近他们在训练，主要教的是一些功夫，这个大家学一学都无所谓。”
“那我们去干什么？”
“520已经可以自己直播，所以你们也留在里边儿训练吧，上次在那个柳树家教的现在你们组的学的怎么样了？”
“还别说，还真有几个能飞起来了。”杨青巨激动，他现在也小有所成。
“万事小心，御剑飞行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代步方式，不要飞的太高，万一和飞机撞了，我能提前保住所有人，但是我赔不起。”要不是线上教学，蓝雪冰肯定会来一句，出去了别说是我教的。
“我们肯定小心，别说撞飞机了，撞一只鸟我都赔不起。”杨青挠了挠头，倒也是实话，毕竟不知道是什么保护动物。
“最近没有什么苏醒的奇珍异兽吗？”
“基本上是一些小家伙，像是一些成精的国家保护动物，或者是一些不大聪明的。像那种大妖暂时还没有醒来的。”
“按理来说不会呀，青龙和白虎已经醒了，饕餮和混沌（帝江）也在，剩下的四个如果再不醒，只会越来越强。到时候如果一起醒来的话，我可能有些分身乏术。”蓝雪冰思索片刻，但是不排除有特殊情况，所以也没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是还有姜局长吗？”
“我尽量不会让他去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活的长了一点的术士。本质上还是肉体凡胎，那些大妖存活的时代比他还早了很久，如今只会只强不弱，也许我对上他们都需要拼尽全力，他如果死了，我怕我救不了他。”
“你倒是考虑别人了，那你自己呢？你不会死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吗？”本来当背景板的花月夜瞬间冷下了脸。
“这是我能选择的最少的伤亡了，这不是我来这个世界的意义吗？”蓝雪冰大致能猜到一些东西了。
花月夜都被气笑了，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局长，他生气了。”
“我知道。”
“你们之前认识啊？”
“我的前世和他很熟，属于那种无话不谈的至交。”蓝雪冰想去回忆，但是又不知道回忆什么。
杨青看她脸色不太好，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说回去要收拾收拾东西，通知大家准备下午的直播。
蓝雪冰不是很明白，既然她是不死之躯，那等一次重生不就好了吗？是重生又不是轮回，她不是还是自己吗？这个时候她找到了万物的一个共同点，如果英雄是别人家的，牺牲的时候大家会唏嘘，会难过，但却是很容易接受的事。可轮到自己家的时候，永远是难以接受的。回归到第一句，她是不死之躯，那难以接受的地方是在哪里？她想不通，但是她不敢去问，因为她心里清楚花月夜的态度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态度。
不过她也没有多纠结，再多的预测到了实战中都是摆设，随心所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突然动摇了。
医药堂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里面的人是她从五湖四海找的中医，他们不太想离开属于自己的那片区域，从西药进入华国之后，中医变频频被打压，有很多的中医世家莫名其妙的消失或入狱，他们也不想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但他们也想悬壶济世，救更多的人，成为人人称赞的神医，所以蓝雪冰说可以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便答应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保证答应的，也许是他们自己说服了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他们不相信蓝雪冰，而是他们同意的那一刻，便不在乎那些了。
蓝雪冰其实并不擅长医术，只是炼丹的习惯让她对这方面很了解，所以会用灵力对他们进行救治，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太喜欢下山。
她见过愚昧的人类，将那些用异术救治人的人也好，妖魔鬼怪也罢，置于死地。他们觉得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也从不会看他们救了多少人。因为在很多人眼里，除了人之外的其他种族并没有好坏之分。但庆幸如今还有改正的机会，否则日后这些种族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尖锐，以人类如今的能力，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灭族。
特事局。
“大家好！山水轻游第四期正式开始。我是拍摄者520。”
“你要换个名字吗？这是你所掌控的系统的代号，不是你的名字。”蓝雪冰自从上次为弃婴塔的婴灵取了名字之后，就一直想同他说这件事，但总是忙的记不得。
“可以呀！那我也要和宿主姓！”
“蓝冬，春夏秋冬的冬。”蓝雪冰其实早就想好了，在等520问，他们之间520还是没有完全放开。
“这个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1025年的冬天，也就是11月，好像也叫冬月。”蓝冬很快就接受这个名字了，他应该是时空局里的系统，除了前一阵子去的那些婴灵以外，唯一一个有自己名字的。
“确实如此。”
“对了，各位朋友们，这一期没有嘉宾了，来带大家参观一下我们的特事局，等七月山海学校建成之后，大家可以去试试，测一测天赋，也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同事。”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杨青他们慢了一步进门。
“东西都放好吧，大家都在训练场。你们20个人有多少学会了？”蓝雪冰突袭摸底。
“就三五个，都还差点气候。”
“那就去练吧，现在是下午2点，姜局长是7点下班，5个小时，不许偷懒。”蓝雪冰溜着弯看他们练习。
“是！”
“蓝冬，到空中拍，尽量不要露出他们的脸，以防日后执行任务不方便。”
“收到！”
“局长，其他局有人来电话了。”姜贺炳姗姗来迟。
“在你办公室吗？”
“你的办公室，上次人家来你就说你没办公室，为了方便，我们三个的办公室都搬到十楼了，挨得很近，说好的每天下午来，不可以不来，不然我就在群里举报你。”姜贺炳很心累，不过更多的是想让她多在局里待几天，镇压效果十分明显。
“大可不必。”
“很有必要，每回上级来都让我们去应付，我们也害怕，你是局长，你不能天天跑路。”
“我才没有。”蓝雪冰瞪了他一眼，她是不想来吗？说实话，确实有点不想来。在人类社会的这两年，她深深感觉到了上司的压迫感，打工人太不容易了。
“真的假的？”
“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居然还怕人类。”蓝雪冰说完就瞬间消失了。
“你个非人类也好意思说我……”姜贺炳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姜局长，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前排的学员举手。
“昨天的练的怎么样了？”
……
蓝雪冰再次来到十楼，确实不一样了，一共三个办公室，她的门上的牌子最大，最显眼。
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和在冰雪阁里的陈设差不多，书架，桌椅，笔墨纸砚还有钢笔等，主打一个一应俱全、内外反差。
很好，电话也是打在了这边的座机，像是时不时在查岗一样……
“蓝冬，这个怎么拨回去？”
“这样……”蓝冬出现给她把电话打了回去，顺带按了免提。
“蓝局长好，我是教育部部长姬雨泽。”
“姬部长好，我是蓝雪冰，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就是前段时间的直播，我看你是有想让大家都开始修炼的这个意向。但是这个意向我不太同意。也不是说不可行或者是完全不同意。只是如今现在国内的形势，您可能不太了解。大家还是比较好战的。如果学会了，首当其冲的是环境。可能会对现在的建筑物有些不太友好。其次就是，可以武力镇压的人太少了。如果真的要将他们纳入一门课程，可以先从军队或者是警队开始。而且必须是有正规的学校去教，减少出现的邪魔歪道的数量。”
“这个都好说，它其实不太看年纪，主要是看个人的天赋，等这一批结束之后，可以让各个地区的部分人员去山海学校一起听讲。毕竟山海学校要是招新的话，大多数都是重新开始的人。”
“好，等全面结束之后，很多相关法律也要更改，到时候还得拜托蓝局长一起帮忙。”
“这个就不必了。武力镇压我可以，但是这些我没办法以人类的角度去看。”
“没事，发表一下你自己的意见而已，总要听取多方面的意见。”
蓝雪冰表示，我好像不太可以。
“姬部长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
挂了电话之后，蓝雪冰神游了一会儿了才下楼，这东西怎么弄，若她去提意见总感觉有点不太合适。
训练场。
500多个人，前后距离两米，丝毫不觉得拥挤。他们现在学的是姜贺炳之前拜师的门派的剑法，七阳剑。专克邪魔歪道和妖魔鬼怪。一招一式都有杀气，颇有一种既然和你讲道理不听的话，那我就只能武力镇压的感觉。
姜贺炳站在了最前面的大台子上，大家都是修仙之人，所以哪怕距离远一点儿都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镜头对准了杨青他们。
“你还不会飞。”蓝雪冰的话像是一道刺一样，扎痛了杨青的内心。
“局长，咱们大可以不必这么直白。”
“能承重多少了？”蓝雪冰收敛了一些。
“300，但是还会掉。”
“继续练吧。”
“我会飞了！局长，你看我！”秦天音（A甲）喊道。
“还有我！”白常行（B甲）也举手。
“你们两个剑修学不会的话，可以先回家了。”蓝雪冰微笑，“来，我看看。”
秦天音比较稳当一点点，至少可以流畅的避开一些障碍物，白常行就有一些颤颤巍巍的。
“各位直播间的世家道友们，有没有学会的？或者是比他们还好一点儿的，可以拍个视频发过来。如果我觉得可以的话，你们有希望去自己家乡的特调局上任。”
这一期虽然没有嘉宾了，但是山水轻游的热度只高不下，观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一时间发视频的人特别特别多。蓝冬将那些有特效痕迹的都排除了之后，就一个一个给蓝雪冰放。
蓝雪冰一挥袖就出现了一个躺椅，后贴心的给她放了些水果。比起旁边训练的那些人，真的是太悠闲了。
两个小时之后，有了30分钟的休息时间。
“局长，你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道符总是画不对……”
“这是个勾，不是圈，不能挨住起点……”
“局长，这个阵法我布置了很多遍都是错的，是刻的印错了还是阵法哪里有问题？”
“这个阵是从中间轴对称的，图上面的中间应该有一个虚线，你这两边差点距离，实在不行下次用尺子比一下吧。”
“局长，我练的是这个功法，他有点儿卡壳。”
“这边走错了，是后面那个经脉。”蓝雪冰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
“局长……”
整整30分钟，没有人休息过，然后就是他们自己在原地练，两个半小时，姜贺炳大概可以过一遍。学员们都有自己的住的地方，也是宿舍楼，不过是单人间，距离也不远，就在两小楼后面。然后训练场上也是有灯的。大家练到几点都可以。蓝雪冰一般会在这里待到晚上10点左右。
“直播就要结束了。大家今天学的东西可以在论坛里发帖子，就是那个标了有几楼几楼的那个。到时候我们会一个一个看，不要重复发哦。再见！”
关了直播之后，蓝冬就开始筛查了。
蓝雪冰会挪到资料资料库的1楼，排队的人排队，就是排一行100个人，排着的人也没有闲着，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有问题的东西一遍一遍的看，剩下的人就继续练。
即使他们知道蓝雪冰很厉害但依旧很惊讶，毕竟他们问的，蓝雪冰都会。他们不知道的是，资料库里的东西，他们手里的各种资料，一大半都是蓝雪冰后来整理的，这些都是他学过的东西。是清枫宗的东西，也有部分是她自创的东西。或许她可以找时间，把清枫宗的东西再复制一遍。剩下的则是姜贺炳的，等山海学校建成之后，那些宗门世家的人也会贡献出来一些去任教，而现在的这些人会留下一支去帮忙，蓝雪冰，姜贺炳他们会偶尔去教那些奇珍异兽。
10:30的时候，蓝雪冰到了冰雪阁。
“幸会，在下时忌（男）。”
“在下空穹（男）。”
蓝雪冰看到他们颇有些出乎意料。
“两位局长，你们来了！我是520！我现在叫蓝冬！”
“你这小家伙在这儿过的还不错。”时忌揉了揉他的脑袋。
“二位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前段时间你不是进到了一个异空间吗？我们监测到它是一些被毁灭的世界的融合体，甚至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但是我们捕捉不到它的踪迹，他在虚空中对隐匿能力特别强，甚至可以预判空间乱流，我们虚空族虽然说也有这些能力，但是直接去找他们的话还是十分危险的，所以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空穹简单表明来意。
“它不会直接去拉人进入那个世界。我当初是意识进入，它好像不是很完整，我在那里只看到了星空中的两个岛屿。善岛可以动用灵力，没有很大的限制，但是身怀恶意或作恶多端的人，会当场失去生命力或行动的能力。
恶岛分白天和黑夜，白天的时候可以随意活动，但是晚上会有东西限制行动。如果要看到善岛，只能在黑夜。黑夜有限制了，能看清的距离很短。而这个岛屿里边有很多小木屋，在木屋里的恶意值或杀意值超过一定程度并达到了屋内人中最强的时候，也可以动用灵力，甚至可以靠意识幻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善岛的缺陷很大，它没有不允许人使用武器和自身的能力，但是它将那个世界的关键的那个眼睛，设置在了那个岛屿的正中心。这意味着一个足够强的聪明的人，随时可以毁了它。”
“虚空族是什么？”沈云安刚刚好回来听到了一点。
“他们可以穿梭虚空，靠自己的天赋来预测空间乱流，从而提前避免。但不是100%能预测对，也是个特殊的存在。”蓝雪冰大致解释了一下。
“我们族里，女性更强，我们两个算是较弱的了，所以才会守在时空局，其他人是在各个界面巡逻。这个族群只有神域有。”时忌进一步补充。
“好神奇……”沈云安更加向往神域了。
“等你到了一定的实力，也是可以短暂穿梭时空的，只是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大。”蓝雪冰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不过你有时空局的玉牌的话就不会了，而且神域有专门跨界的地方，还是很自由的。”空穹倒是毫不吝啬。
“你们要处理那个异空间吗？”蓝雪冰挺喜欢他们的办事效率。
“对，它现在正虚弱。如果可以将它抓住，纳入时空局也是好的，如果放任它生长，它本身的善恶是不确定的。我们不会放任一个潜存的危机一直潜存着。这是我们的职责。”
时忌的回答在意料之外，蓝雪冰以为会直接抹杀。
“那你们同意你们的朋友因为拯救世界而牺牲自己吗？或者是说放任他做任何事。”蓝雪冰再三纠结才问出口，而空穹的注意力在沈云安，所以沉默的时间并不突兀。
“如果这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我能选择的也只有接受，因为一人和苍生，孰轻孰重我心中有定夺。不同意只是私人感情而已，我们无法替对方做选择。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那个人是苏络，白无陵，姜贺炳呢？”空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蓝雪冰下意识想去否定，她想，自己可能知道了。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人向来不留其他选择，自己的结局能改变吗？
“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会选择怎么做？”时忌抬头看向楼上。
“如果万不得已，我会让他们忘记。”蓝雪冰有些犹豫。
“那如果你是那个人的朋友呢？我们的时间也到了，告辞，后会有期。”空穹没多说，他们也没有时间限制，这是一切刚刚好罢了。
时忌和空穹消失后，蓝雪冰也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如今她心不在焉，再加上空穹的刻意，她并没有发现异样。而他们两个看到了，苏络，白无陵，姜贺炳，封正他们都在楼上，也都听见了，但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的躲起来，就当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也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前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