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请苍天，辨忠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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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投降地说：“需要买些护具吗，我打算去买，而且有认识的老板可以一起看看。”
黄濑很自然的答应下来。
走在路上听着人对你好脾气的感慨，你思考起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定位究竟是什么样子。
难道说你很有当老妈子的潜力。
顺便从闲聊当中察觉了对方并不开心的原因... ...和队伍相关。
即使没有直白说过，但黄濑凉太应该是喜欢篮球队的，不管是队友还是比赛。
“高中确定了吧。”你没有信对方参观学校是想报名青城的理由，这种表现更像是突发奇想的好奇心。
“海常，在神奈川哦。”很诚实的回答了。
“... ...”你喉咙有点堵。
黄濑凉太想到什么，“小御子对神奈川很熟悉吗？啊，说起来之前就是在那边遇见你的。”
回答的声音很果断。
“去旅游的。”
“嗯... ...确实有很多景点。”对方没说信或者不信。
到这个时候，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先是一两滴砸在人的发旋上，然后就在人反应之前扩大了影响。
“嘀嗒——”
短短几分钟，嘀嗒的声音重叠交替，占据了耳朵接收信息中的大部分响动。
路上的行人只能中断路程，先在商业街道随便哪家店铺的遮雨棚下面驻足。
思考接下来的行程是否要做出调整。
橄榄色遮雨棚下方，一抬头就能看见被风吹动摇晃的树叶枝干不时扫在上面压出阴影。
多了风的加持，雨的方向更加不定。
现在的雨势，已经不是靠一把伞就能阻止的了。
“……其实这边的甜品店评价也很不错。”这句话透露出你的态度。
突如其来的雨打断了原本的沉浸气氛，黄濑凉太抿嘴拂开发尾的水珠，注意力被话中的内容转移，无可奈何笑笑，而这次的笑是真心实意的。
“和小御子见面时经常碰上下雨呢。”
回忆起上次对方的提议，你先打开了背包，“也就两次吧……这回我带了伞。”
虽然现在用处也不大，不过一两步路的距离似乎是能暂时为你们庇护的。
“这样不用考虑还伞的事情了。”
“雨天睡懒觉我很推荐，不过浑身打湿就算了。”你说，“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这是正确的选择，在你们踏进店面后，雨就变成了连绵幕布，身后的场景都罩上了模糊的白色滤镜。
如果没有着急的事情，坐在店内吃东西与外界的雨隔绝，也是消磨时间的不错选择。
你看着窗外想。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成熟女性路过玻璃窗外，她也因为这场雨被迫驻足，手里拎着行李箱似乎是刚准备返家就遇上了落雨。
你看对方有些眼熟，但因为玻璃与雨珠的隔绝看得并不真切。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黄濑也顺着你的视线看向窗外，他看看外面，又看看你。
“长得和小御子真像呢，是姐姐吗？”黄濑凉太的话像惊雷在你耳边炸开。
对方的身份一下子明了起来。
女性，与你长相接近，总觉得熟悉。
妈妈，好久不见哈哈。
刚刚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陌生……确实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加上雨的干扰，让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个时候还是要送伞吧？送伞合适吗？为什么不回家？是打不到车吗？
你没有说话，心理活动瞬间增加。
［越密集的解释越代表心虚］
恰好这个时刻，对方也无聊地回头看了看甜品店内的装潢，可能是思考要不要在雨势变小前进来避雨。
下一秒，对方盯着你。
你勉强露出礼貌的笑，指指门的方向通过动作询问要不要进来避雨。
再看到你身边的男生，对方纠结得眉头都快缠在一起，露出了疑似见鬼的表情。
上次对方露出这种警惕表情还是在初见拖油瓶的时候。
随后，西装革履的女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在你出声招呼之前，扭头义无反顾冲进了雨幕。
你下意识拿起伞迅速追了出去。
黄濑凉太有些茫然无辜地站起，从表情看明显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应该也追出去吗……
还是他不该提醒对方？
而在字面意义上“抓住”母亲后，这位女士面对你第一句话是，“我不阻止你约会和朋友玩，晚上之前回家就好。”
已经是刻意到有些掩耳盗铃的态度。
想解释点什么无从提起，你只能先把伞送出去，“回家换衣服吧。”
［某种意义上对方让你做到了那些小屁孩都做不到的事情］
……什么啊，日剧跑和淋雨？
你其实对这些套路都很了解。
只是平时装作木头去规避各种各样的flag。
你的母亲又重复了一遍，要你注意安全就好。
之后匆匆离开，看来女儿会和别人出来吃甜品的事情对她冲击挺大。
回到甜品店，黄濑凉太也到了门口，看见你马上跨步追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和妈妈打了一个招呼。”
好诡异的招呼方式。
不过，“欸，妈妈？”
黄濑凉太的表情一顿。
……人都走了他现在拘谨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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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黄濑凉太昙花一现的露面结束，往后几天其他人也如同雨后春笋冒出。
这算什么休赛期的“限时活动”？
“御子？”
嗯，总之这里还没完。
“及川前辈，”你先发制人，表情麻木递出手里的口袋，打算skip掉对话尽早归家，“刚好顺路，可以麻烦你帮我拎一下东西吗。”
“... ...当然了，你送了我礼物都没来得及回礼。”
几秒钟后，及川彻的双手都挂上了口袋。
“前辈打算去阿根廷了吧。”走在路上你说了句大家基本都已经知道的废话。
“嗯，之前思考过很久，还是决定了。”及川彻回答。
“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已经拥有很大的魄力。”
似乎是因为很少见你平时直白的夸奖，及川彻反而有些不适应。
“我曾经为要不要继续打排球犹豫过哦，”他尽量保持语气的轻快，但语调的末尾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御子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是交心环节。
你一开始为高强度的打工犹豫过还要不要活下去，这个算吗... ....
“如果是说太痛苦的时候有想要放弃的念头的话，大概体验过一点。”
“御子也有受挫的时候？”
“应该多数人都避不开这个环节。”
“要从广义上去说确实是这样。”
不要哲学起来啊。
“我还没送前辈正式的离别礼吧。”你掏出来还没拆封的护腕打断对话。
及川彻沉默一会说。
“... ...之前我就想问了，御子你是有给别人送东西的爱好吧。”
“算吗？”没想到你自己的语气都有些不自信。
很怕承受不起对方的好意和感情，不管是友情还是其他什么，是宁愿自己付出更多也绝对不愿意亏欠的类型。
及川彻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在与你的相处当中他注意了距离，并给你留出空间。
或许是有那么一些更暧昧的好感，但看见你在球场上跃起时，他满脑子都是自己也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即使迟疑、迷茫过，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在排球上继续努力下去的可能。
他收下了护腕，“御子送了我这么多东西，一直都来不及合适回礼，已经算得上是我的债主了……人应该很难忘记自己欠了什么吧。”
好像skip不掉了。
“那前辈以后多准备几个签名好让我方便挂亚马逊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欠你东西的话，是不是能通过这些人情发家致富。
之前音乐会那些偶像的签名价格让你记忆犹新，以你的经验来看，他们的签名照以后应该都会炒到高价。
系统很是欣慰［我就说你很有天赋］
“到这里就可以了，前辈。”你与及川彻告别，余光再一次看见了母亲的身影。
对方站在楼下来回踱步，正举着手机和人联系，电话打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你时她下意识挂掉了电话。
好的，可能是与你有关的事情。
察觉到你们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及川彻很有眼力见地离开。
她措辞半响，最后憋出来自己都不信的一句话，“我和你父亲不会阻止你谈恋爱。”
脸上倒已经很诚实写满了你最好别这样做的字样。
“没有的事情。”
你的母亲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询问，“……和昨天的男生不是同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会很糟糕的样子。
你为自己辩护一句，
“其实他今天染发了。”
只是黄发到栗发甚至换了个发型。
对方当然不会信，同样听出了你语气里的敷衍。
没有听你的胡言乱语，想着你已经到了叛逆期的年纪，忍住训斥的话，尽量保持理智“委婉”暗示。
“有新尝试是好的，但不能太频繁去接触新尝试。”
“... ...”
请苍天，辨忠奸。
［她看起来误会了什么］
你已经怀疑起来系统刻意坑害的可能性。
［你也误会了什么］
……
“御子今天扣球很积极呢。”二传赞叹着你的努力。
“什么时候集训。”你很突然地问。
“御子很期待集训吗？”
“不，感觉最近可能会有些水逆。”换个地方可能会好一些。
“最近雨下的确实挺频繁呢，和这个有关系吗。”影响手感之类的。
“……不是这个，算了，不要说雨，换个话题吧。”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请苍天，辨忠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