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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们都成为了病娇女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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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陆垚有点良心,炸她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就公开宣布辞职。
风乾的自愈能力非常强,一晚上过去几乎看不见伤口了。她知道我还在疑心昨晚的事,“芈梁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
当我意识到她不是在说谎,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你父母不是因为长期接触污泥术法走火入魔了吗?”
她摇头:“不是。那是专门骗芈梁的。毕竟谁也不可能瞒一辈子,他一定会使用窥骨术。我父母在最后一次见他之前,利用污泥阵法对我的记忆进行了改造。如果有一天我身份暴露,关于父母不是他杀的记忆可以救我。只是没想到首次使用窥骨术的会是炙韵。”
“所以当初你才极力反对我们对付芈梁?”
“是,我比所有人都要清楚芈梁到底有多奸猾,单凭我们几个,完全是送死。”
“我说你怎么懂那么多。”我捧起她的双手,拍拍她的手背进行安慰,“对不起,下次你实在不想说可以不说,我虽然会疑心,但我相信你。”
她苦笑:“可我不想你疑心,我也不想骗你。对不起。”
“这件事不怪你,没人想发生这些,更没人想隐瞒这些。是上天不公,尽让你受难以承受的苦。你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
我们拥抱对方,都明白这一路走来的不易,于是格外珍惜。
我接通电话顺手开免提后,从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水渊小姐吗?”
“怎么了?”
“我们是XX娱乐专访,专门采访明星、演员等公众人物,风乾小姐上次也接到过我们的电话,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采访一下您?”
“没有。如果能在电话里不露脸采访,我也许会同意。”
“好,那我现在开始问问题,您随机回答好吗?”
“尽快,我还要忙。”
“好的。请问您之前是和风乾小姐去旅游了吗?”
“对。”
“请问你们是怎么做到彻底避开公众视线的呢?目前我们所学的书中好像没有这类的魔法。”
“秘密,告诉你们之后,我们下次还怎么出去?”
“好吧,确实是我唐突了。风乾小姐也在吗?”
“所以这是直接转换人物了?我不介意你直接打给她。”
“不好意思,只是最近污泥术法愈演愈烈,甚至有知名人士爆料风乾小姐是污泥术法的传人,还是两位创始人的女儿。这才想问一下。”
我抬眸与风乾对视:“我说过了,你直接打给她就好,再见。”迅速挂断。
风乾皱眉:“爆料?芈梁就爱使这些阴招,让人恶心。”
“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他,不然我非骂死他。”我边安抚风乾,便在网上搜索相关实事。
芈梁生怕事情闹不大,请了无数水军。提风乾这件事的全是在网络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单项平台账号粉丝量每个都能达到四五千万。
凌晨让他们同时发视频,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有一个视频破了一亿点赞和1.7亿评论。十几个视频突破千万点赞。
评论区清一色认为风乾是间谍、卖国贼,不断输入塌房、违法等字眼。看得我真想冲进屏幕把他们全都乱棍打死!
下面有一两个楼主认为没这么简单,一般事件发酵过快的都不一定是真事。结果下面全是质疑并辱骂他的。
我正组织语言为他说话,但没来得及发出去。因为他的评论不见了。
也是,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呢?白的也会被骂成黑的。
风乾明白我放心不下,下床搂住我:“没事,别再看了,看那些傻子还不如看我。多影响心情。舆论而已,我们刚毕业那会儿不知道承受过多少,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道理都懂,但你也不能凭白受骂呀,你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知道,放心,他们不会高兴太久的,忘记了吗?我们已经找到让污泥术法彻底消失的办法,只差临门一脚了。”
“让那家伙彻底消失是必要的,可不想让你挨骂也是必要的。我就是见不得他们骂你,空长上下两排牙齿,不会说话只会叫,也不知道他们长没脑子的头干什么。”
她揉揉我的头:“好了,没事了好不好?”
我叹气,“嗯。”
我们几个在群里定下摆阵日期—后天晚上。
最近大家都忙着把污泥阵法掌握得更加牢固,以免到时候阵法出差池。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
如果风乾不说想去坐船,我们也会在家潜心修炼。
雷城看到我们来,哭笑不得:“仗着自己对阵法掌握牢固偷懒就算了,居然还要来我家坐船。”
我学着啦啦队的样子,双手介绍风乾,“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大功臣,来你家坐船是看得起你,快快快,快带我们去。”
“知道知道,这不刚拿上后山的钥匙嘛。走吧。”然后开车带我们前往后山。
他半路把烟取出来,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们时明显愣住,然后又把烟放回去。“风乾你居然是污泥阵法的传人吗?之前完全没听说过,我之前还想,你怎么这么懂污泥阵法?现在倒是全对上了。”
风乾正捏着我的两边脸发笑,听到问话立即假装正经,“啊是。父母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不让往外说。”
“叔叔阿姨考虑长远。彻底曝光后确实做什么都不方便。那你不说些什么吗?否则以后生活多麻烦。”
我蹬腿坐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刚爆出来那会儿我就跟她说过这个事情,她非说我们不正要消灭污泥术法吗?可是消灭污泥术法跟她有什么关系?大家依然会认为她不是好人,会带来祸患。”
“水渊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不如开个发布会,表明自己的立场并强调不会用污泥术法害人。虽然没人会听,但说了就占理,总比一直藏着强。”
风乾笑了,却依然摇头:“你们说的我都明白,真的不用。对于这些事我有自己的想法,这次消灭污泥术法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扑过去挠她痒痒:“行,那就先放你一马。如果消灭污泥术法之后没过去,看你怎么办。”
“去你的,你别挠我哈哈哈哈……”
“就挠你就挠你。”
我们走到后山的河岸边,看着手边小船六目相对。
雷城气的走过来用鼻孔看我:“别说让我开完车还让我划船。”
我笑着后退一步朝他鞠躬:“大哥,小妹们的幸福就靠你了。”
“叫爹也没用。”
“大哥,只能叫你这个,别的全是底线,叫不了。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叫你爹。求你了,看在我们同窗一场,行行好吧?”
他笑着大喊:“那也算同窗?!”
我也笑,“看在我们同排行一场,行行好吧。”
我们两个互相瞪着,风乾在后面对我们表示嫌弃,一看过来就忍不住笑。
三分钟后,雷大哥终于接纳了我们的不足,亲手拿起船桨上船。
我和风乾原本在看小河泛起的水波,后来不约而同看向前方努力划船的雷大哥,越看越想笑。“我们好像在虐待你啊。”
雷城瞪我们一眼:“知道就好,以后别忘记给我养老。”
我和风乾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那是什么?”前方出现一抹红,再近些发现是花,“雷哥,你也太有情调了,好看。”
雷城傲娇抬头,“那必须的,以为我是你啊?”
再近些,发现是玫瑰。大片水中玫瑰。白色、蓝色、红色形成极有冲击力的花海。雷城不忍心见我们糟蹋他的玫瑰,只把船停在离花很近的地方,不敢往里开。
当然,我们也没逼他,他做的够多了。
我和风乾也没闲着,站在船上一会儿一个姿势,誓要在这个出片圣地拍上一百张。
我看着这些图,心里那个美。“下次我们要穿昨天那套来拍,或者穿婚纱来,穿玫瑰样式的红色婚纱。怎么样?然后再带个面具或者面纱,把头发盘起来再戴个玫瑰花环,或者带个黑宝石王冠,毕竟全是玫瑰可能会产生视觉疲劳。或者穿黑天鹅婚纱?霸道阴郁的病娇女王?”
风乾看着花海陷入思考:“好想法,那场面肯定特别美。”
我激动的差点蹦起来,“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光想想都要美死了。”
“明天吧,明天来?”风乾一脸认真。
我惊呆了,“明天?明天有雨吗?”
风乾看眼手机,“没有,阴天。正好拍病娇女王。”
我笑着勾起她的下巴,“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无法想象怎样被我美到吗?”
“是啊。”
雷城突然掉头,差点把我和风乾甩下去,我还没来得及发牢骚,他先喊出来:“能不能在乎一下观众的想法?但凡看看我呢?明天我是不来了,钥匙今天留给你们,你们自己想花钱雇谁就雇谁,老子恕不奉陪。明天再也不见。”
我一听,急忙给金主道歉。金主说什么都不要原谅,甚至连划船的人选都给我们想好了—他们管家。
见说什么他都不听,我又和风乾一起笑起来,“看来下次要多在乎在乎身边人的感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有爱人陪着。”
风乾笑着点头。
雷城咂咂嘴:“假惺惺的。水渊你以后直接去演戏,真的,你这演技不去演戏白瞎了。有天赋一定要利用好。”
“滚。”
雷城顿时睁大眼睛张开嘴:“我吗?你是说我吗?怎么,今天愿意放过我了是吗?这次上岸我就走了?”
我吓得去给金主捶背:“小的口不择言,您请,您请。”
风乾坐在右侧看着我们,笑意很深却浅皱着眉,看着像哭。
不知道是不是苦笑,但我不喜欢那个表情。
饶是我这样阳光的人,看到那个笑,也会觉得悲伤。
我下意识坐过去抱住她,小声说:“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她一愣,盯住我,眼睛再也移不开。紧接着笑出声:“哪有什么事,你又来。”
我冲她做个鬼脸:“我这是关心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鬼。”
她只是笑,没再接话。
第二天,她一早把我叫去专人商场买礼服,我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心急。
我们一整天都在拍照,大多都是双人合照。
很幸福,超级快乐。
但我太敏感,笑着笑着,总觉得不安。
说不上来的感觉。
也许是杞人忧天吧。
我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