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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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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书中所讲,那具傀儡便在这道门后,只要取出傀儡心口的那碗陈行柏的心头血,便可还我自由。
我很忐忑,越靠近那道门,越是心慌。外面一片狼籍,正殿的菩萨像也被搬走,空留一个大洞,但好在这个向下的暗道看来不曾有人进过,门的那边,我要的东西,是否还在?
门是青铜门,一整块烧制出来,由上到下没有拼接和破口,呈半圆弧状,上面横纹有规律的排布整个门,一人高处有一门闩,上下两道,离得很近,为了加固,中间竖着和两侧的把手平行处又插了一个物什,像是女子的发簪,有流苏垂荡,一时半会看不清晰。
雀方踮脚去够,刚好够到最下方,索性人就飞起来。
“不管了,阿惹,先开!”她拔了那物,又抽出横着的两处门闩,朝我来,道“果真是个发钗。”
老银的空心簪,尾部坠了流苏,时光侵蚀下有些发黑,我朝下摸去,果不其然,在簪杆摸到了一个“遗“字,明显是肥遗在东山打桥牌输我的那堆首饰里的一支。
“我的。”
我拢进袖子,道。
妈的,陈行柏可真抠啊,连门上都捞我一笔。
陈韽韽抓住我的手收紧,忐忑问道:“神女,若是你回来了,这具身子能还给珩珩吗?”
后面门轰隆一声被推开,月光洒进来,门后的顶上破开大洞。
见此,我心下沉,忙点头答应陈韽韽,这一下子给她打了支强心剂,陈韽韽带着我往里疾走,进去转了一圈,开口道“没找到。”
“嗯,看上面缺口不是最近才被破开,此处的桌椅都已经风化,这和外面那一波不是一批。”我在她后面回道。
“看来有人比我们来早一步,也扑了空。”
陈韽韽:“你说是昀安表哥?”
我愣一下,才反应来陈昀安就是陈行柏。
我摇摇头,陈行柏好不容易又再来一趟,现在上来的这位陈家家主是旁支。十多年前变故后,就外面不断重金聘异士,为的就是对付他再回陈家夺权。
如今的陈家,他的人,和反对他的人五五开,真要自曝身份动起真格来,他的胜算甚微。
如今他还没这个实力。
雀方在旁边干着急,叫着“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今天打道回府,睡觉!”我摆摆手讲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只能再回去想想其它法子。
实在不行,就左手抓着陈行柏,右手拉着陈韽韽回蓬莱得了,狼狈是狼狈了点,但也不缺为一个好办法。
月凉如水。
来时带着希冀,心情舒畅,不觉得时间多,路途远。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没有吱声,两人一左一右,瞧着比我还要沮丧。
“哎哎,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是神女呐!”我拎着手里的两坨摇晃。
“对不起,小神女。”陈韽韽头埋低道歉。
她后悔没有早点和我说手札的事情,这样早些来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了。
现在到像极了十多岁的孩子,“没事。”我安慰她。
行到三分之一的路,右手边有道光柱从山脚冲上云霄,在这夜色里面格外显目。这一处山路崎岖,人烟稀少,奇了怪了。
雀方一般比较八卦,我一般比较猎奇,一仙一鸟,四目相对,异口同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