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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就是大家闺秀的力量? ...
郁府宅建恢弘,窗有雕花、墙有雕饰,园林流水样样不少,门楣刻字尽显家族底蕴,昆仑山上条件清苦,郁琅每日同昙英一道习武修行,完全看不出是出生于这样的人家。
二人行至回廊,冬风凛冽,阵阵风吹得烟姜难受,她展袖掩面,以抵风寒。
昙英见状无声向前走了一步,施展内劲拂开风浪。烟姜似是毫未察觉昙英所为,不曾偏首地继续行进,看来她身上没有武功。
又一股风浪呼声而至,但昙英敏锐的察觉出其中的不同,有人偷袭。伸手扶住烟姜两肩避开迎面而来的三根钢钉,昙英抽剑戒备:“何人鬼鬼祟祟?”
来人用内劲催动声波,听声音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交出东西,饶尔等一命。”
昙英虽不知道到底是要交出什么东西,但是有一条她心里清楚,单挑的情况下,她想输很难,于是嚣张放话:“不想给,来杀吧。”
不料墙头‘嗵嗵嗵’跳进来几十号人,个个都戴着面具拿着泛冷光地兵刃。
啊,那可真是,冒犯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昙英再度出口:“前辈,小生刚刚无状,不知前辈带了这么多人,敢问前辈是要什么物什,晚辈要是有,一定拿出来。”
“你没有,郁小夫人一定有。”那人不踩昙英言语中的陷阱。
昙英回头问烟姜:“弟妹,他要什么东西,你便拿出来给他吧。”
烟姜倚着昙英臂膀:“我也不知道他要什么东西。”
“不要装傻,你公爹的奏章。”
烟姜再度摇头:“之前家中出事,郁府上下连张纸都不剩,全都不翼而飞,更遑论剩下什么奏章了。”
昙英昙英叹气:“那可真是不幸。”
那人发怒:“那你们便去死!”
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昙英低声对演讲说了句‘冒犯’,一矮身单手箍住烟姜大腿处,将人抱了起来,烟姜吓得搂住昙英肩膀,一行人明显训练有素、步法诡谲,昙英初入江湖不知深浅,施展轻功试探了几招。片刻,心底有了数。
把剑收入鞘内当棍使,行踏在空中“咚咚咚”地敲了好一阵才把这几十号人打晕倒在地上。
昙英抱着烟姜轻轻落地,朝半空中喊道:“不知前辈可还有人手?”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她回头问烟姜:“可要报官?”
烟姜神色落寞:“这些人敢顶风再来,说明有恃无恐,带爵位的朝廷命官都敢杀,也不知道在朝中到底有什么背景。”
昙英脱下外衫披到烟姜身上,“那弟妹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院里。”
接着勤勤恳恳搬着晕厥过去的几十号人往墙外面扔,扔到一半,又想到什么,换了一个地方扔。
虽然她没有杀人,但是万一一个没有扔好,人砸人的砸死了也是罪过。
人都扔了出去,昙英拍干净手上的灰尘,“我看这郁府也不安全,你一个弱女子,不如我将你送回娘家?”
烟姜苦笑:“外人并不知我娘家是何来历,我此番不敢回京便是怕有心之人沿路跟随,再害我全家遭难。”
“那我便送你去昆仑,郁琅乃昆仑掌门弟子,你如今有难处,昆仑定能照料好你。”
“可郁家满门含冤而死,我却还不知凶手是谁,未能报仇雪恨,就此离去我心有不甘。”
“官府前些日子不是来过?调查没有进展?”
“我每日都会问进展,但是官府每次都语焉不详,如今尸身全都已经下葬,我却连仵作验尸的结果都拿不到,只怕到最后仍是不了了之。”
昙英听完心情沉重难名,“无论如何,郁府不能再待,你这便收拾行李,我这边送你去昆仑,沿途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我听,郁府的案子,我来查,郁家的仇,我来报。”
也算是全了与郁琅的师门情谊。
“郁琅一定与义兄感情甚笃义兄才会在如此危难之际出面涉险。”
烟姜将昙英的外衫还回,继续带路前往春苑。
感情甚笃四个字在如今看来只怕也没有,从前在昆仑二人相伴习武或一同打猎,郁琅话不多,颇有城府,但对同门都挺随性,也经常爱开玩笑,他对其他师弟妹与对自己并无不同:“郁琅天分在我之上,也不太爱说话,兴许只是我二人时常切磋武艺,且认识时间长,故才能结拜为兄弟。”
烟姜对昙英的话逐字体会,尔后问道:“郁琅生前可是惹义兄生气了?为何提起郁琅时义兄似有埋怨。”
那是,如果现在带着婚书上门却看到一个‘郁琅妻子’的人是你,你提起郁琅时估计也有埋怨。昙英也大方承认:“是有过一些不愉快,不过如今人死灯灭,诸事皆成过往,我与他之间的一切喜怒哀乐,都烟消云散了。”
烟姜端详昙英神色:“可是郁琅平日里言行无状令义兄不喜?”
昙英摇头曰否。
“或是郁琅曾拿了义兄心爱之物忘记归还?”说出此话时烟姜面色忐忑,特意着重忘记二字,维护夫君名誉。
昙英再次摇头微笑否认。
“那可是郁琅轻许诺言,未来得及和义兄兑现?”
昙英这次未摇头也未点头,只重复了一句:“人死灯灭,诸事皆成过往。”
烟姜牵住昙英衣袖,直视昙英双眼,笃定许诺:“郁琅未及之事烟姜必然做到,不论何事。”
这大概就是婚姻吧,夫妻一体,一方哪怕已经消亡,余下的那个未亡人为了维护已故之人的名誉还要继续替他完成未竟之事。
“弟妹有此心便已足够,郁琅答应要办的事,我自己也能办到。”
昙英已经看到挂了‘春苑’两个字的院落,便也不用烟姜带路就自己走了过去,为了逃避话头继续谈下去,她走的是头也不回,便没看到后面的烟姜咬唇扼腕的懊恼。
郁琅原先住的这间卧房确实陈设简单,还真就是墙上挂了一把剑,地上摆了一张塌,就比烟姜话中说的多出一个衣柜、一个洗脸的架子。昙英粗粗扫视一遍,目光掠过床榻上的被子时觉得有些眼熟,遂走过去将被子抖了开来。
烟姜也跟过来介绍:“这是郁琅师姐给他做的衣裳缝合而成的被子,因郁琅身高见长,过去许多衣裳都已经不能再穿,但师姐做的衣服郁琅实在喜欢,便着人拆了做成被子,就连里面填充的内胆,仍是当年师姐日日射雁攒下来做冬装的绒毛。”
昙英捏着被子低头不语,烟姜又道:“这被子还有一床,若义兄喜欢,烟姜便给义兄拿一床。”
烟姜再探昙英神色时,发现她嘴角绷直似是不喜,“义兄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或是觉得死人用过的东西不祥。”
“不是,我又怎会、怎会嫌弃他用过的东西。”说完这句话,昙英再也忍不住,眼泪如雨而倾。
昙英边哭心里边埋怨烟姜:说好了怕睹物思人,所以不来,你就和我说房内什么都没有,你可知我看到这被子五脏六腑的疼痛就和我当时缝衣服的针脚一样密?
烟姜见她哭得伤心,不免后悔自己不该这番试探,凑到跟前捏着帕子给昙英擦眼泪:“你不要哭了。”
吓得昙英一把将她推开,烟姜被推得连连倒退,昙英慌忙把人扶稳,随即迅速松开手,这男女授受不清的。
烟姜疑惑:“义兄?”
昙英那袖子撸了一把眼泪,强行镇定:“无事,他师姐我也认识,我就是为他们师门情谊感动,对,感动。”
烟姜了然点头,这时下人敲门,说热水已经备好,问客人此时是否沐浴。
昙英立即点头,说正想沐浴,用眼神催促烟姜离开。
烟姜道:“那我去给义兄拿一套换洗的衣服。”
说罢也不管昙英需不需要,就自顾自的翻起了衣柜。
“这是郁琅穿过的旧衣,这是郁琅用过的帕子,这是郁琅用过的香胰子。”
昙英指着贴身衣物和帕子还有香胰问:“这些有新的吗?”
烟姜微笑摇头。
昙英:……
这澡不洗算了。
沉默过后,昙英接过衣物等物什,开口:“弟妹招待良久属实辛苦,我这边接下来自便,你去休息吧。”
烟姜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昙英被她回眸一视看得有些发麻,撸起袖子一看,竟然起了鸡皮疙瘩,这便是山下大家闺秀的力量吗?看来这弟妹得尽早送到昆仑,她一个人应对颇有些吃力。
昙英舒服地躺在热水里洗去一身疲乏,出门想问小厮在哪里浣洗衣裳,却看到烟姜还站在院子里吹冷风。昙英表面不显,心里却吓了一跳:“弟妹还有身孕,怎么还没回房中休息?”
“烟姜在此等候义兄沐浴完毕,好替义兄浣洗衣裳。”
昙英听闻死死抱住换下来的脏衣服,“弟妹有心了,快回房里歇着吧,我自己能洗。”
烟姜遗憾的点点头,朝春苑的卧房走去。
昙英大惊,“弟妹!回你自己的房!”
烟姜背对着昙英撇嘴,腹诽这人怎么扮了个男人下山。
“义兄可真是好强的戒心,烟姜一个弱女子,能对义兄做什么?人家只不过是想给你房中点上炭火罢了。”
昙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分明是一介弱女子,但是你真的令我害怕,“我自幼耐寒,无需炭火,弟妹请回吧。”
烟姜顿步,哀怨的瞅了昙英一眼,磨磨蹭蹭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义兄可曾婚配?”
“已有婚约。”虽然是烧了就能作废,不烧就过了丧期抬进来做妾的那种。
烟姜猛地抬头:“和谁?”
一个死人。
“先父昔日同僚之女。”
昙英心想她也不算说谎,十八年前,她父亲张自德原为五品京官,但因早朝时说错话被贬为远州刺史,三年后又因水土不服病故,她也因此被师父收留习武修行。郁琅父亲做官也有二十多年,确实是昔日同僚。
烟姜咬牙切齿:“那户人家那可真是积了大德。”
昙英没有听出烟姜话里的阴阳怪气,对这话也是颇有认同,可不是积了大德?全家都升天了。
昙英:他竟背着我成了亲T_T
郁琅:她竟背着我有了婚约T_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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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就是大家闺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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