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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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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与赤壁之下......”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统一带着少年人的清脆与爽朗的朗读声划破了清晨的那点朦胧与睡意。
高大繁密的榕树枝叶中隐隐传来鸟雀的叽叽喳喳声，大约叫得时间长有些累了便也停了。
跟随停的还有那清朗的读书声。
“结束了，结束了，终于可以吃早饭了。”
“还没吃呢？”
“当然了，天天起那么早就为了赶来上早自习，哪还有时间吃早饭啊！”
“辛苦了，辛苦了！”
“唉，真羡慕你们住宿的不用起那么早，还能多睡会。”
“喂喂，我还羡慕你们走读的呢！每天都可以回家，我们要回家只能一星期一次!”
“好像也是！虽然起得早好歹每天能回家玩会手机。”
整齐的朗读声停止了伴随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聊天声、交谈声还有催促声。
“各组组长把作业给交下，课代表们下完早自习把作业交到老师办公室去。”
班长方怡清走上讲台，在上面大着声音讲道。
程星怀把语文书放到一边，找到贴在桌子一角的课程表。升高二不久，他总不记得这学期要上什么课所以抄了一份贴在桌子上。
“物理，怎么第一节就是物理啊！嗯，还有——”他便看便把相对应的书从书包里抽出，还没等看完就被打断。
“交作业了。”小组组长大着嗓子站在他面前催促着同时还不忘向他后排催。
程星怀从书包里把那厚厚一叠的各科的卷子练习册给递过去。
组长点清一遍发现没少就向后催去了。
程星怀接着刚才的事：“物理英语数学历史。”看到历史，他翻了好几遍书包也没有找到那熟悉的颜色。
他心想：“糟了，没带过来！”他看到历史课是第四节，又想:“算了等会去找虞郁借用一下。”
想到虞郁他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第一节就是物理课，李知明踏着步子施施然地走进教室。
他个子不高，身材中等，肤色白净，面上挂着一副黑框细边眼镜，两条黑框下是一双笑咪咪的眼睛，笑起来眼角有几丝细细的皱纹。
左胳膊下夹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右手拎着不锈钢的保温杯。
“同学们，早上好啊！大家昨晚睡好了吗？今天我们要学的知识可是要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教室里立马响起不一的嬉笑声。有说睡好的有说没睡好的更有甚者吐槽上周李知明出的题太难让他不要继续出的！
一时间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
程星怀看见物理就头痛但不可否认上李知明的物理课确实很有趣！
李知明抬抬手示意安静，学生也都听他的话很快便安静下来。
他拿出书平放在讲台随意翻了翻，拿了根粉笔转身在黑板写下电磁感应几个端正无比的大字！
写完后就让大家翻到电磁感应那页，程星怀扯过放在一旁的书，心中无奈感慨道:“怕又是头痛的一节课了。”
好不容易上完一节物理课，程星怀摊在桌前脑子一刻都不想要动，瞥过眼看见李霖琦正捧着物理书在复盘，她的草稿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计算。
程星怀竖起大拇指向她比了比！尽管已经在三中上了一年学也适应了这里的节奏他还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从各个学校考上来的学霸，学习劲不是他等凡人能比上的！
上完前三节，程星怀出教室直奔实验班的方向。
他在实验班门前看见没有老师就找一个靠门前坐的同学让他帮忙喊一下虞郁。
同学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冲一个方向喊道：“班长，你朋友找你！”
虞郁本来安静写题听到有人喊他不由得抬起头来，顺着同班同学指的方向找到了那道正挥着手的熟悉的身影。
虞郁离开座位，直奔门口。
“怎么了星怀？”两人在教室门□□流。
“你们下节课是什么？”程星怀问道。
“地理。你忘带书了？”虞郁太了解他，所以一说一个准。
“我历史没带过来，借下你的。”程星怀脸上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
“我去拿，你等一下。”虞郁说完便转身进教室，没过一会一本外表整洁稍稍卷边的书递到了程星怀手中。
拿完书后上课铃就响了，虞郁就催着他赶紧回去，程星怀拿着书向他挥挥手转身跑着离开。
历史课上，程星怀翻开书，入目的便是清隽端正的写着名字的两个字——虞郁。
接着再翻开便是写在角落的一些笔记，程星怀带着些许连他也不太明白的隐秘心情去看，他们课程进度不相似所以学的不太一样。
虞郁记的笔记并不多大都写在角落的边缘。他字写的端正好看，字与字的间距分明，让人观感体验极为舒服。程星怀看这样的字已经有十一年了。
他翻着忽地在某一页顿住，在勾勾画画的笔迹中有一只简笔画的小狗头像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猫。他哑然失笑，虞郁很少在课堂上发呆走神或干点别的事，也不知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竟然难得在课堂上开起了小差。
书不厚加上这学期刚开始学得并不多，程星怀几分钟就看完了。
历史老师是个快要退休的老教师，他顶着稀稀疏疏已经半白的头发在上面讲了有小会。
林霖琦见他在不停翻书便好奇凑过去看。这一看她就看出这书不是程星怀的，她有些好奇道:
“你借谁书了，这字写得真好看。”
“虞郁，我书落在家里了去找他借的。”
“虞神啊！难怪字写得好看！”
程星怀把书翻到要讲的那一课上。虽然虞郁已经在上面记了笔记但老师不是同一个，笔记还是要写的。
不过他看看自己的字，虽然不潦草但也谈不上有多好看。他写下两个字就感觉有些头大，觉得自己那两个字破坏书里的那份隽意，好比被猪拱了上好的白菜般难受。呸呸呸，哪有说自己是白菜的，他在心中吐槽自己。
他看着这满页好看的字头一次感觉到了压力。真是奇怪，以前也写过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
无奈，他向李霖琦借几张便利贴。
李霖琦好奇道：“那书不是还有位置吗？”
程星怀看看自己的字，不太好意思说就小声道：“江湖救急，李女侠借几张吧!具体原因日后再告晓！”
李霖琦听他这么说便有些好笑，抬手从自己的文具袋中拿出便利贴撕下几张给他。
程星怀立马双手接过。
“多谢李女侠的相助，小的感激不尽！”
李霖琦挥挥手，表示行了行了。
程星怀拿着便利贴把它贴在书上，再抬头去抄黑板上的笔记。
写完后，他打量着，五六张米黄色的纸上抄满了字虽然与旁边整齐的字有差别但还是取下来，不会有什么破坏，他满意地点点头。
下课和虞郁吃完饭后，他把书还给对方。虞郁接过，看着贴便利贴的那页有些惊讶。
程星怀看到他脸上的惊讶解释道：“方便，省得等会回去还要找你借回去誊一个晚上，我也不想再写一次了。”他撒了个小谎，实则是怕破坏书里那一份美丽，并不是麻烦再抄一份笔记。
虞郁点点头，表情转为平静，他收起那本书。
下午第一节课外面阳光照势喜人，教室里的学生却如阳光强烈被蒸发了水分的奄奄的植物，昏昏欲睡。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的任琴看到自己课上这幅情景不由皱皱眉，但又想到这是下午第一节，学生困乏提不起精神是人之常情。
于是她打算说点什么来清醒清醒这课堂困顿的环境。
她清清嗓子，说道：“同学们，下个月我们就要期中考了，大家要打起精神来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给自己看。”
大家听说下个月要期中考，纷纷精神起来，不过是哀嚎的精神！
“怎么就要期中考啊！”
“我感觉刚考完月考又要考期中了。”
“不想考！我还没背完3500呢!”
“又要重新排名了！”
课堂上七嘴八舌各说各的，任琴咳嗽两声，示意安静。
课堂很快重新恢复安静，不过大家脸上表情都一副黯然的神情。
“不过，考完之后——”任琴拖长语调，有些卖关子道：“学校要举行文艺汇演和运动会，大家可以考完的那个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刚刚还沮丧的学生瞬间爆发出如雷的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