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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对男的可不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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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初夏道路树木早已绿意盎然,早餐店的蒸汽与斑斑点点的晨光融为一体,隐隐约约飘散开来,来来往往的学生骑着单车肆意而行。
“伯伯,往前面那个巷子开,谢谢”白秋唯指着前面淡淡说道
司机大叔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哎呦,那个巷子太窄啦,这车开不进去,那车上的行李要不就帮侬放在巷子口,你看可好?”
“可以的,麻烦了”。
等到行李全部放完,司机大叔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年纪约为16、17岁左右,“小伙子,咋没去上课呢,侬家大人嘞?咋让侬一个小孩来搬家”
白秋唯听到后愣了几秒,“家里的大人比较忙......”
的确很忙,母亲受刺激住院,父亲在面临司法审判,那个生活了18年的家被查封,过往的一切对白秋唯来说,像一场酣畅淋漓的梦,似真似假,难以辨认。
白秋唯一个人收拾完行李后,已是下午,骄阳早已褪去了层层外衣,余光微热,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碗粥,看到母亲,昔日里精神焕发的白太太却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叫白秋唯心中五味杂陈......
白家在申城也算是名门望族的存在,白太太陈慈念书香世家,白先生白望年白手起家,创立白氏企业,而他们的儿子白秋唯从小备受宠爱,天子骄子,人人见了无不夸一句白家夫妇好福气哟!可好景不长,白望年投资失败,非法集资,公司破产,资金冻结,房子抵押,白家一朝天上云,一朝地下泥,人人避而不见。
白秋唯第二日在学校办理转学,在教务室门口遇见了夏林灿,夏林灿和白秋唯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夏林灿一看见白秋唯眼眶就红了,嘟囔道:“你真的要转学吗?你要是觉得学费你负担不起,我帮你付,哦不!我借你,能不能别转走。白秋唯看夏林灿越说越急,淡笑道:“转学是因为方便照顾妈妈,你放心,我有困难第一个找你,快回去上课吧”。
夏林灿点头答应道:“好,一言为定”眼看上课时间到,便赶忙和白秋唯道别,走了几步便回头询问道:“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白秋唯笑着点头,见状,夏林灿便眉笑颜开的朝教室飞奔而去。
旧迹斑驳的巷子堆杂着各种花花草草,凸显着别样的凌乱美,可以看出聚居在这的人在为繁忙的生活奔波时也渴望着生活,用心点缀那贫瘠的生活。
这种生活状态的确也符合现在的白秋唯,穿过庞杂交错的巷子,早已生锈的铁门被一把崭新的门锁锁住,白秋唯打开门锁,用不熟练的姿势打扫这个破旧的房间,忙完一切,他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林叔,可以拜托你帮我联系一家二手店,我要转卖一些东西”白秋唯把自己所有高奢品转卖后的积蓄足以撑过一段时间。
一切都按照时间的轨迹行走,白秋唯转去一所普通的高中,从市中心搬到郊区,母亲暂时住在疗养院,还有柜子中被锁上的国外大学的offer。
在一年一度的高考结束后,白秋唯以优异的成绩上了申城的一所中等大学,陈慈念从疗养院回到了槐乌巷,陈慈念早年都是娇生惯养,平时洗衣做菜都是家中保姆代劳,如今生活一落千丈,不得不在中年之际学习洗衣做菜,白秋唯心疼陈慈念总是叮嘱她不必去学洗衣做菜,还是像以前一样。
白秋唯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去上课,平时也是需要住在学校,校区离槐乌巷不算远,坐几路公交就到了,平时白秋唯一有时间便会回家陪伴陈慈念,如果没有时间回来,夏林灿便会替代白秋唯陪伴陈慈念,到了大二时,陈慈念特意叮嘱了他们学业要紧,她一个人也能在家照顾好自己,让他们不必每回都赶回来。
春去秋来,四季轮回,街边的树木不减葱郁,与此同时申城国际机场往来人员络绎不绝,苏淮安一身精致打扮,一套手工定做的西装,头发被发胶喷的别致有序,黑色墨镜给人一副生人误近的距离感,在接机口等了近半个小时,愈发望眼欲穿,活脱脱的一座“望夫石”,直到看到身着价格不菲黑色冲锋衣的年轻男人从里面出来,这座“望夫石”立马满血复活。
“哎呦,我的祖宗,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来让哥们抱一个”苏淮安嬉皮笑脸道,便开始要上手,手指在距离肩膀还有半寸时,一只手便无情的拍了下去,季澜意一脸无情的打断他:“可别,我记得我们上个星期刚在瑞士见过。”
“啊哈哈,是嘛?兄弟我是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啊~”苏淮安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如此,在机场的大厅中便会看见一个“痴情”男郎对一个“薄情”男郎的“死缠烂打”......
季澜意坐在前往汇宁酒店的车上闭目养神以及耳边苏淮安难掩欣喜的叽叽喳喳,“啊意,此次回来还走不?啊瑾今天为你举办一个接风宴,喜迎季大公子回到申城。”
闻声季澜意半睁着眼把衣领“往上拉紧,沉身道“不走了,顺便帮我在酒店安排个房间,我先住几日”,苏淮安一听便立马臭屁道:“我的酒店就是你的酒店,你想住几日就住几日,你刚下飞机先休息,晚上我们再嗨”“哎,对了,季家知道你回来了不?老太太知道你回来舍得让你住酒店?”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等过几日要是发现我人不在瑞士,我耳边就不清静了,我还是先在你的酒店躲两日清净也是好的”季澜意说完便闭上眼睛埋在衣领里浅睡过去,秋日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铺洒在季澜意的脸上,为眉眼深邃的他增添了几分意外的柔和。
季澜意16岁那年去瑞士,不为其他,送出国也是形式所逼,季澜意10岁母亲去世,父亲无心经营季家产业,在平静的夜晚只留下一封信走了,至于去了哪无人知晓,季老太太私下寻找,结果杳无音讯......
季澜意深知季家家族盘根错节,奶奶不是他一个人的奶奶,便主动出国前往瑞士,一去就是10年。
季澜意在外十年,每逢过节苏淮安便会拉着李瑾飞去瑞士看望他们那个漂泊在外的兄弟是否孤苦伶仃、孤家寡人的吃着冷菜冷酒,可谁曾想,除夕夜飞机误点,本来季澜意都以在美美的做梦了,半夜被几阵粗暴且毫无规律门铃声击碎了美梦,一脸怨气的给他们开门,伺候他们衣食住行。
季澜意自此立下通知,除夕之际,谢绝接客!
苏淮安带着季澜意直通汇宁酒店顶层套房,苏淮安准备离开,刚一只脚踏出房门便立马转身道:“哥们,我晚上来接你的时候可别在再穿冲锋衣了,今晚可是你的主场,你可不能辜负你的美貌喔。”
季澜意看着一脸欠欠的苏淮安,一脸笑骂道:“滚你丫的”,随后苏淮安便被扔在了房门外,苏淮安心有不甘可谁让里面的人是自家兄弟呢,只好乖乖作罢,悠哉悠哉的下了楼。
夜幕降临,申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T.W会所集聚了申城金字塔顶端人士,整栋会所主要用单向玻璃装饰,外面的人望到的是灯光透出的典雅大气,而里面的人俯瞰是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T.W会所采用会员制,无会员不得入内,包厢层数越高,地位便一目了然,所享用的服务也是千差万别。
李瑾把包厢订在9楼,只叫来了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人为季澜意接风洗礼,人陆续来齐,只等着今晚的主人公到场。
在会所经理的带领下,季澜意和苏淮安直通9楼,苏淮安低语道:“今天也不单单是为你接风的,今个来的都是申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你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好多人都只听过季大公子,没人见过,今天接风宴也算是让你在申城站稳脚”。
季澜意沉默的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知道申城的豺狼虎豹数不胜数,这片土地聚集了太多野心家。
来到包厢906门口,经理寒暄几句后离开,苏淮安推开门,大笑道:“哎呦,来晚了,歇会我自罚,我可是把人带来了”随着沙发上的公子哥们目光齐聚季澜意,季澜意笑道:“我这个主人公来晚了,理应自罚,但实在是今天刚回国,你们尽情玩,全场我请。”
包厢随之热闹起来,季澜意坐下就被李瑾和苏淮安围住,几人有说有笑,苏淮安鬼主意多,一脸坏笑道:“这里不仅美女多,漂亮的男孩也多,啊意,你才回来,要不我给你叫几个漂亮男孩,到时候我再拍几张照片送到季家,气死你们家那几个老古董。”
季澜意笑骂道:“我看你是自己喜欢漂亮男孩,可别拿我当幌子,我对男的可不感兴趣。”
“不是,哥,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男孩也是......”苏淮安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瑾打断“你可别胡来,啊意刚回国,你少给他惹事”,苏淮安刚想要据理力争,便被李瑾打发着去酒柜拿那瓶珍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