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保护他，是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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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久抱着白六破开空间离开了，凝滞的空气这才重新流动起来。
牧四诚一脸三观炸裂的表情：“不是，那货谁啊？白六这家伙是被魂穿了吗？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还有还有，他怎么还活着？！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刘佳仪捂住倍受摧残的耳朵，语气暗含杀气：“死猴子，你给我安静点！”
很好，世界安静了。
唐二打询问：“方队，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方点：“解释说不上，其实我也有很多疑惑。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说吧。”
“楼久，也就是那个和不明打架的那位，是一个叫【永夜】的组织的领导人，也就是【祭司】。”
“实话说，按我的理解【永夜】压根就是个邪教，里面的人能力很强，但心理多少有点不正常，为了自己的信仰那是什么都不顾了，连自己的命都不例外。”
“关键是永夜的教徒遍布全世界，势力在全球都有分布，还个个能打。所以异端管理局也没办法和他们硬碰硬。”
“好在永夜虽然也收集异端，但他们是用来祭祀的。更贴切的说法是【献祭】。”
“通过献祭异端获得力量。而得到了力量的教徒都在楼久的掌控之下。楼久虽然人是狗了点，但那些教徒在他的控制下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的事，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所以永夜和局里倒也相安无事。”
“当然，局里不愿和永夜撕破脸皮的原因之一是打不过。”
“第二……是楼久这个人简直作弊。”
“知道他的固定技能是什么吗？是精神控制。”
“很明显的一个作用是——明明在前627条世界线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楼久，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永夜这个庞大的组织，可在我和老陆没有见到楼久时，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楼久】的存在。”
“可能有点拗口。这么说吧。楼久是在这条世界线才出现的人物，而且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人物。所以见过楼久之后我和老陆是十分警惕的。但一旦我们没有再接触楼久，我们的潜意识会刻意忽视这个人，以至于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认识甚至警惕过这个人。”
“而当楼久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才会想起有关他的一切。可无论我们多么努力想记住他，只要他离开，我们就根本想不到这个人。”
“有关他的信息，特意留下的线索，都会被我们【无意识】忽视。就是将信息通过另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楼久的人来传递，信息会到我们的手上，但我们的【大脑】会抗拒它，然后被我们自己无意识毁掉。”
“所以不是局里想让永夜活蹦乱跳的，是在大多数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有这么个组织的存在。”
“所以啊，楼久这个人简直有毒！”
“以及他的武器——傀儡丝，也很变态。四根傀儡丝刺入四肢，可以操作其身体。第五根刺入大脑，可以交换意识。这些不明应该有体会。重点是，一旦傀儡丝刺入心脏，那么这个人就会彻底沦为楼久的傀儡，奉他为主。注意，不是被控制，是保有个人的思想、记忆，却心甘情愿对楼久唯命是从。”
“那是一种更高级的控制。因为你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来。”
说完方点自己都不免咋舌。
刘佳仪沉吟一会儿，突然说：“不对，那为什么点姐你们现在还记得楼久？”
方点叹息：“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和白六有关。”
“我之前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前几年楼久用技能隐藏自己和永夜，那可以用暂避锋芒、借机成长来解释。那在今天之前他依然使用技能，就解释不通了。因为永夜早已发展到可怕的地步，而他自身的能力从今天就能看出来，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隐藏自己。更何况这种大范围且作弊的技能代价绝不低。”
“所以一定有什么原因促使他一直动用技能。”
白柳突然出声：“是白六。”
刘佳仪这才发现白柳的脸色白得吓人，担忧道：“白柳，你还好吗？”
谢塔直直地看着他。
从一开始谢塔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白柳，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发现在楼久出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时，白柳的不对劲。
可他毫无办法，只能握住白柳的手，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
白柳沉默了会儿：“老实说，不太好。”
“这么说吧，从楼久出现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保护他！”
“【除掉意图伤害他的一切】——我的潜意识这样告诉我的。所以在一开始，我就在抵抗这种莫名其妙而又无比强烈的感觉。”
“遗憾的是，我失败了。它就像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般，无论我的内心多么抗拒都没有办法。”
“而这种强烈的感觉在点姐你们意图对楼久出手时，达到顶峰。如果那个时候白六没有叫停，我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驿站面色凝重：“又是楼久做的吗？”
白柳摇头：“不像，这种强烈的感觉……倒是和我对金钱的欲望有些类似……”
“所以……”
白柳深吸一口气：“虽然很不可置信，但有一种可能——”
“保护楼久，是白六的一种本能！”
“以至于作为【邪神衍生物】的我，继承了这种本能。”
一片寂静——
比白六告白更炸裂的是，白六那个屑玩真的！
方点把掉到地上的下巴捡回来，语气莫名：“没想到天降一个大瓜啊。”
白柳接着说：“虽然这样解释得通很多东西，但还有一点很奇怪。”
谢塔出声：“反应。”
“反应太过了。”
白柳看了他一眼：“对。这种恨不得所有意图伤害楼久的都去死的反应，太激烈了。就算白六真的喜欢楼久喜欢得不得了，也不至于别人只是动个念头就把人家干掉。”
方点若有所思：“是应激。”
白柳点头：“嗯，这种感觉强烈得好像曾经失去过一样。我猜想，不是好像，是就是。”
“因为曾经失去过，再次拥有时才会战战兢兢，时刻恐惧着失去。只有这样，反应才会这么强烈，令人窒息。”
“能做到这一步的，估计就是【门】了。所以我们可以合理猜想：【门】曾将楼久和白六分开。这也是为什么在过去的世界线里从来没出现过楼久和永夜。”
“再结合白六可以使用乔治亚的技能，我想我知道白六为什么会复活了，以及——楼久为什么一直在使用技能让点姐你们忽视他的存在。”
谢塔猜到了部分，有些不安：“白柳……”
白柳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守门者】的更替必须以白六的死亡为前提。白六想要我关上【门】，那他自己就必须死。”
“但就像他说的，他出千了。”
“在我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一部分融合进我的体内。”
“我回归之时，也是他重生之日。”
“所以他可以使用我的技能，而保留在我体内的本能，才会强烈到我几乎不能控制的地步。”
“同理，以楼久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神了，【门】不会轻易杀死他。所以楼久很有可能一直生活在另一个空间之中，而那里，没有白六。”
“所以楼久也有应激。”
“他知道自己太惹眼了，肯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查到白六。”
“而我，确实【杀死】过白六。”
“所以他一定不想和我接触。”
“因为那样的话白六有被杀死的风险，哪怕那风险几乎为零。”
“他也不敢赌！”
方点似有所悟：“原来是这样……”
几双眼睛霎时间盯着她。
白柳挑眉：“点姐，你是想通了什么吗？”
方点笑：“嗯。也许，我们出千能成功……”
“不是巧合。”
谢塔：“楼久想要白六回来……”
白柳接上：“那他一定会让我回来。因为，白六在我的体内，他需要借助我的回归而重生。”
他笑着看向方点：“我很好奇，楼久做了什么。”
方点并没有直接说：“记得吧，我说【永夜】像极了一个邪教。”
刘佳仪：“他们信的【神】是谁？白六？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
方点摇头：“他们信的，是——”
“楼久！”
这确实是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白柳沉吟：“祭司。楼久为什么是祭司？”
方点一把媷起额前的碎发，神情莫测：“因为祭祀。”
“楼久可以通过祭祀获得力量，或者转移力量。”
“所以信徒门真正信仰的是可以给他们无穷力量的祭司。”
“而重点是祭祀的形式。可以是献祭异端，或……”
“弑神……”
“我亲眼见过神降。那个不知名的，无法名状之物，出现的瞬间就使许多人理智崩溃。而作为离祂最近的祭司，也是召唤者，楼久直视祂而从容淡定。”
“他虔诚、乖巧、无害，然后，一击必杀！”
“楼久惯于操纵人心，甚至胆大包天到欺骗外神，关键是他还成功了！所以没有人想和他硬碰硬，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暗地里宰了几个神。”
岑不明冷不丁出声：“说不定楼久是想宰了白六。毕竟，前面的那些都是你们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方点语气很坚定：“不。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楼久来真的。”
“楼久骗神的时候，他的神情再真诚无害，都给我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而在我和他谈判，包括刚刚，楼久却给我一种……”
“慌乱感……”
“明明一直占上风，我却觉得……”
“他在害怕！”
白柳：“又绕回来了。这很明显是【伤后应激】。”
“那我能回来的原因也破案了。不是巧合，是必然。楼久利用弑神得到的力量，帮助我回来，为了——【白六重生】。”
一室寂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保护他，是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