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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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熠虽然背对着门口，但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脚步声，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
江晚月的脚腕总算重获自由了。
在冯姨推门而入前，她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脚，还欲盖弥彰地并拢双腿坐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饭后水果。”冯姨将摆放精致的果盘轻轻搁在长桌上，透明玻璃器皿中堆叠着色彩缤纷的鲜果，底层错落有致地码着西瓜方块，金黄芒果片如扇面铺开，橙瓣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中，最顶端是还滴着水珠的莓果金字塔。
陆熠随意瞥了眼，看到有江晚月爱吃的草莓，目光短暂停滞。
他不动声色把果盘望中间推了推，停在在她和陆琛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也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江晚月并未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心中余悸未平，怕一抬头又看到陆熠的脸不自在，只能装作很忙地低头慢吞吞吃着饭。
陆建城和陆琛很快吃完饭各自离开了。
他们一走，江晚月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她忍不住抬眸望向陆熠，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又赶紧垂下视线，小声抱怨道：“你刚为什么...吓死我了。”
陆熠也默默移开了目光，转头朝外侧身单臂搭在椅背上。
琥珀色的眼眸若无其事般扫向窗外，喉结微微滑动，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弱下去了几分：“怕你再踢我呗。”
“我又没用力...”至于那么防备么，江晚月小声嘀咕着站了起来。
陆熠没听清：“你说什么？”他用余光悄悄追随着她起身的动作。
“没什么，谢谢你，我先上去啦。”江晚月一想到陆琛真的答应和自己一起蜜月旅行了，心中的喜悦仍是快要溢出来般，也不准备计较他刚在桌下的小动作了。
她弯眉对他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了。
陆熠默默盯着江晚月迫不及待上楼的雀跃背影，嘴角虽然还在笑着，眼底却是抹不去的落寞。
如果这样能让她幸福快乐，他愿意为她这么做，哪怕会让自己心痛万分。
每当看到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他只会更加难受。
楼梯口很快再次归于寂静。
江晚月走向卧室，轻快地推开门，发现陆琛居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书桌前处理工作，而是长腿交叠闲适地靠在正对门的沙发上，还像是在等她般，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沙发位示意她过来。
她第一次见他这般，不假思索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后好奇发问：“怎么了老公？”
陆琛转头看着她，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异样的情绪是在不爽。
但他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部分是因为被半逼迫同意的请求，但更多的可能是他妻子的生日愿望他居然是从自己弟弟那里得知的。
虽然他对江晚月没特别多的感情，但也不能接受她对别的异性更亲近，越过他这个丈夫，哪怕对方是他还在读书的亲弟。
陆琛沉思了下，也不全然怪江晚月，平时她在家和陆熠相处时间多些，而且自己最近也确实有意无意间冷落了她。
即使以后会离婚，但她现在也是他的妻子，他应该在还在一起的时候对她好点。
“今天小熠说了，我才知道你一直很想和我一起去蜜月行。”陆琛说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向身侧的她移动，随后顺理成章地握住了她纤细素白的手。
江晚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生，只敢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却格外诚实大胆地微微用力回握着，悄悄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陆琛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俯身靠得离她更近了些，在她耳旁沉声低语。
“你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和我说就行，不用去找我弟和我沟通。”怕显得自己过于小心眼，他又补了句解释，“毕竟他年纪还小，不懂事。”
冤枉啊，江晚月猛地抬头，很想和他解释真不是她请陆熠来当自己嘴替的！
但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她一下子又鹌鹑了起来，嘴唇颤了颤，又默默闭上了。
江晚月明智地选择了放弃解释，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陆琛眼中掠过一丝满意，松开她的手长臂一揽，将她轻轻带入自己怀中。
江晚月试探性地将脑袋依在他硬朗的肩头，见他并不抗拒，才小心翼翼地回揽住他的腰。
被陆琛身上的淡淡松木香包裹着，她的手指无意识蜷了蜷，掌心贴着他凉滑的丝质衬衣。
江晚月放慢呼吸，珍惜他少有的柔情片刻。
自从陆琛上次出差回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主动对待自己了。
“谢谢老公。”她突然说道，为他愿意忙碌中抽出时间陪自己。
两人正抱在一起，江晚月说话时声带的震颤顺着相贴的皮肤，像蝴蝶翅膀掠过湖面，细微的涟漪直传到他的胸膛，仿佛心跳都在共振。
陆琛呼吸蓦地变得滚烫，他突然收紧手臂，牵着她的手腕轻轻用力，把她往自己腿上拉。
重心失衡的瞬间，江晚月险些因惊呼出声，整个上半身都被带得扑向他，只好本能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从背后稳稳托住了她，并从她的腰侧悄然攀附而上。
陆琛掌心的温度透过被抚皱的薄纱传到她背上，激起皮肤细小的颤栗，宛如有微弱的电流顺着她的脊柱游走。
坐在他腿上的江晚月整个人如同被春风抚过的柳絮，软倒在他怀中。
那只手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颈后，指尖轻轻地拨开她被压住的发丝，用一股温柔又似乎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她朝陆琛脸的方向按去。
江晚月的呼吸不禁凝结在喉间，颤动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两人唇瓣相贴的瞬间，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撞”在肋骨上的闷响。
一吻过后，陆琛灼热的呼吸扑洒在耳尖，江晚月有些招架不住，气息不顺地求饶道：“老公，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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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熠独自一人在楼下坐了许久，不舍地回味着小腿和掌心处一直未消散的异样触感。
还是潘姨睡前注意到饭厅的灯还亮着，进来才发现陆熠居然还在。
“小少爷，您还不去休息吗？”她挠了挠头，搞不懂他为何晚餐结束后还一直干坐在餐桌前。
陆熠瞥了她一眼，沉默着起身。
潘姨跟在他身后，出门前不忘把灯关了。
望着少年在昏暗中上楼的瘦高背影，她恍然想起了上一次在楼梯口处撞见陆熠，他也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在经过陆琛和江晚月门前时，陆熠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喉结微微滚动，似在无声咽下某种灼热的酸涩，最终却只是转身离开。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陆熠仰起脸任由水流冲刷。
江晚月的面容如春藤般缠上他的思绪，他皱眉阖上眼睑，试图驱散身体内不由自主泛起的情潮。
可他失败了。
陆熠自暴自弃地调大了水量，喉间溢出的闷哼声被逐渐淹没，如同困兽在暗潮涌动的深海中徒劳挣扎。
湿热的雾气在浴室中舞成靡之音，将镜面晕染上一片迷离的氤氲，也模糊了他眼尾的潮红。
动作溅起的水花拍打在瓷砖上，碎成无数急促的银色碎片，又在瓷砖的反光中迅速碎裂消散。那些顽固的水珠沿他肩头滑落，坠入排水口的漩涡时，连同他不敢面对的罪恶感一并被无声吞噬。
花了比平时洗澡多了两倍的时间，他才从浴室中出来。
做完“错事”的陆熠在黑暗中辗转反侧，情欲的余烬还在血液里灼烧，可迟来的道德审判不断折磨着他。
之前的梦境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但刚刚，就在亮堂的灯光下，自己却主动屈从于这违背常理的冲动。
理智与欲望在夜色中无声交锋，陆熠有些痛恨自己为何在情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见不得人的隐秘心思若是被嫂子发现了，她定会避之不及，厌弃自己。
陆熠苦笑，握拳攥紧床单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过了许久，他还是没能睡着，一闭上眼就是江晚月今日的一举一动。
她在桌下踢自己的力道，她被自己扣在掌中的纤细脚踝，她怕被人发现时的忐忑神情，陆琛答应她后的欣喜笑颜...
以及...她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陆熠快要抑制不住心中日渐膨胀的爱恋和渴望，他本以为自己能做到将这份喜欢深埋心底，可日日面对江晚月，他只能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他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痛苦地将手盖在脸上。片刻后，他拿起了床头柜的手机，打开了一个隐藏相册。
程砚安帮他找来了不少江晚月大学时候的生活碎片，从她加入的社团、参与的竞赛到各种活动的新闻图。
陆熠把她们学校的公众号都快翻烂了，只要有江晚月出现的照片，哪怕是大合照里江晚月在角落里的模糊身影，都被他找出来视如珍宝地存着。
他悄悄为江晚月建了个相册，每晚睡不着时，就打开翻看，试图用这些片段拼凑出他自己不曾参与的她的生活，让内心的思念有处安放。
陆熠一张张看完已是深夜，带着几分眷恋与不舍退出相册。屏幕上，相册立刻缩成一个月亮的emoji符号。
心上月，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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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熠一夜没睡好，醒来时头脑昏沉，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楼。
江晚月已在客厅，面带笑意，明显心情很好，看见他时语气上扬道：“小熠，早呀！”
陆熠与她目光交汇，眼尖地发现她雪白的颈侧有一抹若有若无红霞，心猛地钝痛。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