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讷的男孩来选秀了》WBin

1、1.

　　海子影视基地。
　　今天是选秀《星光之路》的选手入住影视基地的第一天，林海森自己推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书包，跟着人流下斜坡。他带着一副平光眼镜，上身穿着黑白色冲锋衣，下身则穿了一条简简单单的运动裤。行李箱书包口罩都是黑色的，混在五彩缤纷的人们里反而有些显眼。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林海森犹豫了一下，感觉可能是在叫他，于是转过身去：“我吗？”
　　“对。麻烦啦。”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粉色上衣白色裤子的男孩，他正一手一个行李箱，另外行李箱上还各放了一个行李袋。此时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摇摇欲坠，男孩眼神也飞向口袋里的手机，林海森见状帮他把手机拿出来。
　　“能放你那儿一会儿吗？等下了这个斜坡我再拿。这什么破地方啊，明明是平原，基地门口还修个大斜坡。哦对了，我是谭践民，谭是言西早，践是实践的践，民是人民的民。你叫什么呀？”
　　粉色男孩，哦，是谭践民，十分自来熟，林海森觉得可以给他打十二分。
　　“林海森，树林的林，大海的海，森林的森。”
　　林海森突然觉得有点琐碎，正想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三个字的介绍变得简洁，那边谭践民就又开始唠上了。
　　“啊，林海森同志。听说这节目投资的挺多的，只希望它宿舍好一点，上床下桌吧，真的，我不想住上下铺了。”林海森甚至觉得如果谭践民没拿着行李箱，可能会直接上左下右最后双手合十“阿门”。
　　震惊于自己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了解程度，林海森加快了走斜坡的速度，终于在小谭跟他吐槽更多事情之前到达平地。
　　“谢啦，等一会我找你串门啊。”谭践民小同学接过手机，跟着另一个路上听见吐槽然后欣然加入的选手走了。
　　林海森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座建筑，六层，正好没安电梯。
　　林海森的宿舍在二楼，不高不低，上下铺四人寝，一人一张桌子，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这是林海森在进宿舍半个小时之后听宿舍年纪老大梁谦分析的：三月份，冬去春来，供暖一天不如一天，一楼太冷，顶楼太冷，四五两层不爱爬，二三两层最合适人生存。林海森觉得有道理，出声附和。
　　“不过我说，咱们宿舍是怎么分的啊？”老大疑惑。“根据我多年看选秀的经验……我说也没有选秀是按特殊规则分的吧？”说话的是宿舍的老幺，王热灵，十七岁，其实还在上高二，但是学的是艺术，本身就已经具备了参加艺考的实力，参加选秀也是由于他的老板，老板来当导师了，说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到了这里才知道世面是什么……
　　“好帅，不是，我说这饭真好吃。”老幺筷子扒拉饭，眼神却四处飘。饭点是人员聚集时，帅哥也要吃饭，于是就出现了清一水帅哥扎堆的现场。
　　梁谦听闻叹了一口气，宿舍老三伊艾尔也跟着装模做样叹了口气。林海森看着想笑，这场面特别像家长看着自己家不争气的孩子，还偏偏有个哥哥在旁边捣乱。
　　“我说艾尔老兄，你别顶着一副混血儿面孔做这个表情，你现在特别像之前我们公司给我找的恶补英语的老师。”王热灵一脸嫌弃的看向伊艾尔。
　　“你们公司，还教你们英语啊？”林海森觉得神奇，毕竟自己当年出去练习也没有老师，都是靠比划和网上视频学的。
　　王热灵挑出一块胡萝卜：“啊，我老板说害怕我过来会选到英文歌，别我被剩到最后只能挑英文歌唱，发音不好再占不上趴儿特。”
　　梁谦把那块胡萝卜夹回去：“食堂准则：不准浪费。”
　　“你真像我妈。”王热灵含泪吃下去。伊艾尔当着王热灵的面把胡萝卜全挑着吃了。
　　林海森只有一旁看着的份，他既不挑食，也不想管谁挑不挑食，只是安安静静的吃掉自己的饭，然后等着他们一起吃完。

　　选秀节目最开始的环节一定是挑选手，一般来说会经历三次面试，实力实在不行的会被刷下去。但这个选秀节目的条件有所不同，它只有一个硬性条件——
　　“三种无犯罪记录证明，你说咱们节目真的是选秀吗？”
　　老幺又在吐槽，林海森很佩服老幺的脑神经，居然能在短短一天时间之内找到那么多槽点。但是这个点真的很值得吐槽。整整六层宿舍，大概能装下二百四十人，除了一楼都是工作人员那也有二百人。二百人的选秀，是要选到天荒地老吗？
　　“人多的话，时间也会延长吧？”林海森大胆发表出自己的猜想。结果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两天后，初舞台评级现场。
　　工作人员通知他们在上午十点有序进入，两百人愣是在十分钟之内坐满了这个录影厅。林海森第一次进来就发现有些不对，之前的选秀节目是在初评级就有名次竞争的，但是眼前的这些像复制粘贴的透明椅子……唯一能看出来的规律就是20个一排了。导师坐的地方围着一张大圆桌。
　　“有点像坐席。”谭践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林海森身边，林海森已经见怪不怪，这小子在这儿如鱼得水，到处说自己因为喜欢声乐导师宁然然所以来参加节目。好悬成立一个“星光后援会”。
　　“要是姜营真来，我可以让他吃我的席，我可以。”伊艾尔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接着谭践民的话往下说。
　　“兄台，好追求。”谭践民抱了抱拳。
　　“小弟，彼此彼此。”伊艾尔也抱拳。
　　“嗐…”林海森听见后面坐着的梁谦的叹气声了，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好在现场灯光突变，做出一股导师即将到来的样子。成功让身边这俩活宝闭嘴了。林海森暗自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他们话。
　　现场大屏上浮现出金色的“3”“2”“1”，这两百个小伙子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便扯着嗓子跟着倒计时。林海森也被感染，跟着欢呼。终于，在两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五个人缓缓升起。
　　“欢迎大家来到《星光之路》，本节目由国家铁路、国家电网、国家航空赞助播出。”
　　站在五人中间的是本次节目的表演导师兼主持人姜营，然后就是按年龄顺序站在姜营身边的魏武、田湉、艾纵达还有宁然然。
　　全场沸腾，有不少选手都是听说导师名单才来报名的。舞台剧王者姜营，国民MC，上过他主持的综艺不是爆红就是爆黑；国家级舞者魏武，外号“为舞”，精通多种舞蹈，为国出征十余载，斩获奖项无数。现在退居二线成为教育工作者，几乎每个省份都有他开的舞蹈学校；人美歌牛田湉，出道十年不过而立，横扫亚洲金曲奖；说唱新领袖艾纵达，以“人人都是rapper”概念收割一众rapper小弟，成为R厂牌的主理人；爱豆OG宁然然，全能ace，组合出道三年留下各种神级舞台，在亚洲大火。最近一次出圈是她在某个打歌综艺舞台批判新出道的团体：“训练不够”。被大家称为“我的嘴替”。
　　导师们各自自我介绍，现场的欢呼声议论高过一轮。林海森觉得自己的耳朵要受内伤了，但是耳边的谭践民一点都没收敛，声音浑厚拔高的让别人以为他要来一段《青藏高原》。
　　“你保护好自己的嗓子，一会儿还得唱歌呢。”梁谦在尖叫间隙也劝了一下谭，但是下一秒自己也投身欢呼。林海森觉得他的话应该说给他自己听。
　　轮到田湉介绍的时候，她即兴来了两句当时正大火的OST，全场竟一起跟唱。林海森惊觉这歌他也会，不自觉跟着大声唱起来。摄像机被机械臂带着来到梁林谭伊王五人的斜上方。伊艾尔见状拉起旁边梁谦的手向上招呼，梁谦顺手牵起谭践民，林海森早就注意到摄像头的路径的变化，余光瞟到旁边梁谦的动作，也笨拙的牵起谭王两人的手然后向上举。
　　“哇”
　　突然听取蛙声一片，原来是现场的小屏上突然出现了五个大帅哥。最重要的是，这五个帅哥是不同的帅！梁谦一看就是国泰民安的大帅哥，穿的休闲风；伊艾尔是混血颜，五官精致的不像样子，穿的运动风；王热灵属于一看知道是忙内的清秀美，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谭践民是很男大的打扮，一脸青春气息；林海森则是白色流苏衬衫加白裤子，走高冷仙子风。
　　“神图预定！”不知道是那个诡计多端的（？）从后排传来一句，接下来讨论就不绝于耳。摄像机过去，林海森有些不知所措的直接把手松开，旁边谭践民疑惑的转过头，别人都是放下再松手的，这位哥怎么突然就放了，然后就看见林海森的耳朵突然变红。
　　谭践民突然觉得好玩，也不管摄像机和别在领口的麦克风，直接把脸凑到林海森面前：“呦，脸红啦。”虽然林海森脑袋猛地往后一仰，但是谭践民还是轻而易举地探到了更近的距离。王热灵一脸坏笑的看他俩互动，然后越过谭践民凑到林海森耳边：“男团不卖福，回家卖红薯。林哥，你得适应。”
　　林海森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毕竟这么多季选秀也不是白借鉴的。但是他自己单打独斗惯了，对于多人合作这种事情有些生疏。但是他会适应，起码不能在小孩面前露怯。刚想回应回去，但是谭践民和王热灵早就沉浸在下一个导师介绍的欢呼中了。
　　糟糕，败了一局。林海森一边懊恼自己没及时反应过来，一边又被艾纵达的即兴rap吸引。算了，就当提前演练了。林海森没想太多，他也预想不到这一幕会被节目组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再被网友一扒再扒。算了，先让他享受一会儿顶级艺人的演出。
　　宁然然带来的是一首她们组合的新歌，叫《Young》。林海森惊奇的发现宁然然穿的是细杆恨天高，在惊叹她的业务能力的同时也很佩服她的自信与实力。
　　五人依次出场之后又汇集到一起，其中年龄最小的宁然然首先举起了麦克风。
　　“你们好，星光少年们。”宁然然闪亮的大眼睛略过众选手，林海森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审视了一遍。“接下来你们将会在这里向大家展示你们的初舞台。这是我们认识你们的第一个机会，也会是观众认识你们的第一个机会。”
　　接着艾纵达说：“本节目郑重承诺，每个人的初舞台都不会被淹没，所以请你们拼尽全力。”
　　田湉和魏武也发言意思相同的话，最后姜营收尾。导师露面阶段足足录了近半个点。
　　梁谦因为喊得用力过猛而不断咳嗽，谭践民也没好哪去，从兜里摸了几颗喉糖，给剩下四人分下去。现场的摄像头忠实的记录了这一幕。
　　虽然导师说每个人的舞台都不会被淹没，但同时他们也享有打断权。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的舞台实在太次了就不要再继续表演了，直接停止。”伊艾尔作为一个外国人理解的最透彻。林海森心里一惊，开始思考到底什么才算合格的标准，
　　第一组舞台成员是五楼的，同个公司四人寝。之前他们过来串门的时候梁谦和他们聊的火热，得知他们的公司是以演员为主的，这次来参加选秀纯属是为了露个脸。但是不排除想要借此一炮而红的想法。“就算我们跳的不好，有喜剧效果能出圈也行。”林海森对这句话记忆犹新。当时他觉得他们来这里的理由过于荒谬。但是现在他完全改变了看法。
　　“林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谦虚了？”
　　四个成员表演了一首风格偏性感的男团曲，充分利用了他们腿长手长的优势，成比例的扭动，动作虽然简单但是胜在整齐，四个人的声音十分和谐，甚至有和音。
　　第一场表演顺利的结束，导师并没有打断。但是田湉非常犀利地指出了其中两个人声音不稳，魏武也对他们的舞蹈表示撑死及格。倒是宁然然说他们台风不错，不怯场。最后他们四个人得到了三星的评价。满分为五星。
　　“他们完成度这么高，还只是三星。”王热灵说，“三星也仅仅是及格线了，这一季标准这么高的吗？”
　　林海森想不出什么话接下去，干脆不说话。王热灵也没继续问下去。
　　——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林海森从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短短四个小时就有近一百人结束表演了。其中被打断的也不在少数，像一些唱两句破三次音的，还有一些跳舞像螃蟹爬的，还有唱rap像朗诵的都被打断。
　　“你觉得你的声音有这个资格跟在场的200人争吗？”
　　“你觉得咱们节目是来搞笑的吗？是看你抓螃蟹的？”
　　“你表演的节目是诗朗诵吗？”
　　导师们的犀利发言属实惊呆了在场的选手。有的选手被这样质问之后甚至在场上留下了眼泪，然后被姜营打断：“这里是选秀，不是你三秒落泪的挑战现场。”发言之凌厉让人怀疑今天是这些导师本人来的吗？确定不是被附身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五位导师站在舞台上。登时热闹的选手区寂静下来。
　　“我知道会有同学问为什么今天我们这么严厉。”说话的是五人中资历最老的姜营，“现在也不是录制期间，我就给大家透个底。”底下瞬间沸腾，都在猜测姜营要说什么。
　　林海森猜是要说这些行为都是节目组要求的，为了制造话题。他听着王热灵和谭践民隔着他猜的火热，突然感觉这个节目挺没劲的。
　　“我们节目名字叫什么？”姜营突然发问。底下的选手瞬间回答：“《星光之路》！”姜营赞许地往声音最大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那你们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不？”这下选手们摸不到头脑了，最近两年国内都没有选秀节目，有的也是国外的，但是国外的节目……能说吗？
　　“《星光大道》！”林海森大声喊出，但是好像并没有人能跟他在同一个脑回路，因此他自己的声音在一片思考的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说错了。没想到姜营这次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底下再一次混乱，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节目混为一谈？这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十分炸裂的。
　　姜营等他们议论够了才再次发言：“虽然这两个节目从性质上看不出什么相似之处，但是，他们都在同一个平台播出。”姜营捕捉到一张不可置信的脸，是伊艾尔张个大嘴。“那位外国友人，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明白！”伊艾尔突然被cue，“意思就是，我们是央视男团？”语气中多少带着点不可思议。同时这句话好像是引爆整个现场的导火索。
　　导师五人点了点头，现场彻底爆炸。
　　“妈妈，我要上电视啦！”类似的声音不绝于耳。现场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表演完的在抱怨早知道就好好表现了，没表演的则在庆幸欢呼自己在表演之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在一鼓作气要拿出自己的最佳实力。
　　林海森知道之后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高兴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嘲讽。有一种上学的时候有领导来检查的时候老师提前告诉学生要好好“装人的既视感”。镜头再次抓到他，大屏上出现一张面无表情望着前面的脸。旁边的谭践民在欢呼之余看到了这一幕，忙戳了戳林海森。“林哥你别黑脸啊，你不还没表演吗？”
　　“我紧张。”林海森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极点，直接敷衍过去。但谭践民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瞪大了眼睛：“你？紧张？”语气就好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似的。林海森不想搭理他，说多错多。
　　镜头移开了，但是谭践民的不可置信没有停止，明明不是一个宿舍的但是引得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向林海森这儿投放“你没事吧（关心意）”的眼神。
　　“我没事。”林海森实在是被看毛了，不得不向他们解释。其他三人：我信你个鬼。谭践民：只是开朗。
　　又过了一个小时，工作人员终于举牌示意让林海森做准备。林海森在四个人关心的眼神下起身往下走。他觉得这八只眼睛甚至跟着他到了后台。于是在他第10086次往空空荡荡的后面瞅的时候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在瞅什么？”
　　“我感觉我后面跟了四个人。”林海森如实回答。工作人员没绷住吐出一句“啊？”
　　气氛十分尴尬，好在他也没等多长时间。跟着通道来到舞台上。
　　“大家好，我是林海森，森林与大海。我的定位是ACE。”林海森并没有准备特别多的介绍，在他看来这些已经足够让别人认识他了。结果就是导师拿着资料等着他的下一句。
　　“没了？”导师艾纵达突然反应过来。其他导师也不理解，还好有主持老油条姜营控场。
　　“你是目前上场唯一一个敢自称ACE的。”姜营说，“你要知道ACE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什么都会一点但是都不精通，这样的人说自己是ACE就是在自夸；另一个意思是真正的全方位精通，那才是真正的ACE。你要想明白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现场鸦雀无声。大家应该都没想到导师会这么直接的点出这一点。这年头营销ACE的人多了，大多数都是粉丝自夸。原本含金量很高的名词在今天来看有点贬义。大家都在期待林海森怎么回应，没想到这哥们像个炮灰似的来了一句：“我会用舞台说话。”
　　得了，这位抬走吧。算算这是今天第几个被抬走的？选手们的注意力早就没有刚开局时集中。对于林海森他们也没有过多交集，平时也不太会打招呼，仅仅是知道有这个人而已。现在又在自我介绍时候说这么假大空的话，很难吸引人。
　　林海森拿着手麦，跟着音符抬起。
　　“像谎言的夜 那痛苦的记忆
　　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光~”
　　熟悉的音乐让在场选手沸腾，王热灵瞪大双眼，身边的谭践民也是，两人还对视了一下。感觉对方的心里都有一句“卧槽”但是碍于录节目还是没有吐出来。
　　但是周围的讨论声可不绝。“啊啊啊啊我知道这首歌，这是喷他狗的啊，但是这个歌词……”“这歌词是中文版的…为什么他唱着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我只听原版的，那中文版的就像我考四级翻译似的。”“我去一点垫音都没有啊，我怎么听不见换气声？”
　　“无法对你仁慈 no mercy 我的心privacy
　　无论你在做什么，已经与我无关
　　希望你不幸下去”
　　随着音乐，林海森单手完成原版编舞，眼神捕捉舞台周围随机亮起的摄像机。
　　梁谦还震惊在林海森气息稳的一批，伊艾尔已经在旁边跟他合唱了。只不过用的原版歌词。
　　“你是我永远的雏菊”
　　林海森把手交叉捂住心口，闭上眼睛。一束光非常及时打在他身上，与他一身白相辅相成，就像舞台上真的有一株摇曳的雏菊。
　　现场的大合唱也结束了，那束光打下来的时候全场都静了一下，随机爆发出一系列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海森！”谭践民又开始飙高音，“你，是我的神！”
　　“你是我的神！”很多人开始跟风，有一个开了头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一环节不仅是选曲的成功也是林海森演绎的成功。
　　“好了孩子们，收收收。”姜营及时出现控场，他的声音也带着笑意，显然对这个表演十分满意。“林海森同学，请问你对你的表演打几分呢？”宁然然并没有先对这个舞台进行点评，而是问林海森他自己的感受。舞台上的林海森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在ktv随便唱了一首儿歌一样。听到提问，林海森如实回答：“我认为是79分。”
　　一个听起来有些凡尔赛的分数，宁然然示意他解释原因。
　　“我觉得我的表演是良好以上，优秀未满。”林海森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却得到了台下的一种嘘声。“这要是没到优秀那我们这五星拿的属实有点烫手。”一队大概一个小时前得到全五星的选手吐槽道。
　　林海森不知道接下来要作何反应，还好面前的姜营为他解了围：“你小子还挺谦虚。”语气多少有点阴阳怪气，但是搞笑的成分居多。果不其然很多选手绷不住了开始大笑，做在姜营旁边的田湉也作势打了他一下。
　　“嘿嘿大家伙回过神来，咱们在比赛呢。”艾纵达开口控场，然后问林海森：“你说你是ACE，但是你表演的这首歌并没有太多的说唱部分。请问一下你可以展示一下吗？”
　　选手们屏住呼吸，这是很珍贵的再次展示的机会，也不知道林海森会唱哪一首，是翻唱还是原创或者是自由发挥呢。可惜林海森本人并没有准备，因为本来准备初舞台的时间就已经很短了。他明确表示了自己今天可能无法唱rap。艾纵达听了也没生气，说林海森肯定是藏着自己的实力等着以后惊艳大家呢。林海森只好一笑，算是赞同。
　　最后林海森拿到了当之无愧的五星。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头的前排选手突然转过身来，说他叫林甄乐，是舞担。林海森就只是点点头，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