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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往,梦 ...
2015年
地中海附近的边陲小镇,蔚蓝优美的海岸线,错落有致的西方建筑,阳光都格外的炙热,像是角落蒙了尘的珠宝匣子。
忽然有一天,当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一阵不经意的微风拂去了覆盖它的尘埃,璀璨夺目的光在那一瞬间迸发,贪婪的商人都想来顺一块装进自己的口袋,甚至占为己有
于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森林燃烧殆尽
窒息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这片动荡的土地,廖霭仍然不习惯。
面纱阻挡不了直升机卷起的沙土,她只得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屏住呼吸
程开阳眯着眼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皮肤姣好的姑娘:“你就是接替老张的记者?”
廖霭摘下手套,伸出手:“是的程医生,准确来说,这半年是老张接替的我,欢迎你来到萨托”
程开阳皱着眉转过她的手,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横亘的可怖的疤:“什么时候战地记者也要上一线了,廖霭?”
她抽回手,重新戴上手套:“这种地方,风里夹着子弹都是正常的事情,怎么?程医生来之前不知道?”
“廖...”
“程医生,可以麻烦你先送丁放回驻地吗?”
程开阳这才意识到,和廖霭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背了一身摄像装备的男人,外形看上去一起拿两个斯坦尼康都不成问题。
“嘿嘿,麻烦程哥!我先上车哈,辛苦辛苦”廖霭话音刚落,丁放就开始毫不吝啬的向车里堆放行李。
“那你怎么回?”飞机泊点距离驻地大概5英里,萨托的太阳落得极快
“晚些时候拉穆尔会来接我。”廖霭不再愿意多讲一句话,程开阳捏着钥匙不知道再怎么开口。
“程哥!快点儿快点儿!我要饿死了!”车上的丁放已经系好安全带,廖霭也不再看他们,低头摆弄起自己的口袋,程开阳也不再停留,上车关门点火,扬尘而去。
感觉车走远,廖霭才抬起头,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廖霭等到天幕落下,才接到拉穆尔的电话,蹩脚的中文因为着急,组织得更混乱
“廖,我把切了,车儿喵了”
廖霭扶额“被劫了车也抛锚了是吗?”
“Yes!”
由于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地的雇佣兵一般都会在晚上出动。没有必要的交火,一般会选择运载货物的皮卡劫掠,总不至于没办法回去交差。
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绰号,夜狼。
廖霭并不担心自己怎么回去,拉穆尔车上的物资,都是他们驻地急需的,但看拉穆尔的状态,估计已经被抢夺殆尽了。
嘱咐好拉穆尔先返回之后,廖霭拔腿就往回走。
霍普停机坪距离驻地大概有5英里,但好在一路坦途,廖霭的体能又一向的好。
萨托的晚上格外的美,天空像是一个装满碎钻的墨玉盘子。廖霭走累了就拿出军用酒壶喝上一口,后面索性仰躺在路边的巨石上望着天空。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地方,那夜晚的萨托就是廖霭疗愈的神圣之地。
身后的灌木丛窸窣作响,廖霭敏锐的拔出自己靴子里挂配的短军刀“谁?”
“都不看清对方多少人,什么装备就张口,未免太鲁莽了。”程开阳说着,拨开灌木丛走到他面前。
“程医生这么晚出来,还带着枪,驻地伙食不合胃口要自己打猎?”廖霭收回刀,瞥见了程开阳左手握着的手枪。
“拉穆尔满身伤的回来,没看见你。”程开阳淡淡的开口,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廖霭回头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独处的时光终究是被毁掉了。“怎么不开车来,我要是真死了,你难不成想把我的尸体拖回去?”
“晚上开车太不安全,你要是休息好了,我们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夜晚的风吹的冲锋衣猎猎作响,两人不说话,这声音全当解了静默的尴尬。
廖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是驻地的警示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程开阳摘下防御沙尘的面罩,随意的抓了一把头发“我宿舍在你左手边第二间,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背对着光源,廖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清晰过分的轮廓,思忖片刻,终是开口“你不欠我的程开阳,他们的恩怨也好纠葛也罢,不该成为你的枷锁,你......”
“我不觉得我欠你的,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离家万里,这里你只有我一个亲人不是吗?”
廖霭哽住,继而轻哧“呵...亲人?我姓廖你姓程,你算我哪门子亲人?!”不再等他回话,廖霭便加快了脚步,经过他时,一股茶香掠过她的鼻息。
酸涩顿时袭来,她逐渐跑起来,像是之前无数次想要逃离母亲和他身边一样。
辗转反侧,像这六年中无数个日夜一样,但今晚尤其难捱,廖霭胡乱抓了两片药塞进嘴里。
终于入睡。
梦里,廖母的哭声,程母的哀求道歉和程开阳无尽的沉默,让廖霭喘不过气。
1989年7月
那一年的夏天来的很早,热的猛烈。小小的程开阳不懂,为什么这么热的天他不能和爷爷一起在院子里乘凉,吃绿豆凉糕,非要来医院看这么个丑不啦叽的小玩意儿。
唐映如半倚在床上,难得露出温和的面孔逗着怀里咂巴嘴儿的小人儿。
病房内外的人都很开心廖霭的诞生,只有程开阳无感甚至因为夏日的炎热有些烦躁,他还是更爱绿豆凉糕。
1997年8月
刚满八周岁的廖霭升入了程开阳所在的小学,彼时程开阳四年级。
程博朗笑嘻嘻的把廖霭的书包和小手都塞到程开阳手里时,程开阳掉了记事以来人生中第一滴眼泪——这个小尾巴每天在大院儿里跟着他就算了,像个弱智一样上厕所也要跟着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和她上同一所小学?!
这一年,程开阳励志,一定要想尽办法的甩开她。
2003年9月
廖霭小升初,程开阳“保姆”生涯的第二阶段、第三年开始了
毫无例外,程父跑前跑后把廖霭的学校安排好,又用了两顿饭把程开阳转到了廖霭的学校,不为别的,廖霭的学校初高中一体。
美其名曰“我们太忙,你们两个上学放学有个照应,都放心。”
脱离廖霭学习生活的第四年,程开阳在自家车上又看到了廖霭的书包,粉色的米妮书包。
不过不得不说,程开阳千百个不愿意,也还是保证廖霭的小水杯温水永远满着,自己餐盘里永远都是廖霭的备选菜系。
廖霭也理所当然的受着他的好,在他打球的时候送送水,笑嘻嘻的等他放学。偶尔也捉弄他,在他的校服上写写画画,给他的雨伞戳两个洞。
互相照顾,互相看不顺眼。当然,廖霭的不顺眼完全是因为自己几年如一日的跟在程开阳屁股后面,他却很少对自己笑,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石头样儿。
“诶!门口儿左边的石狮子前些日子施工碰掉了不小一块儿,我看你去正合适,也不用修了!”廖霭终于暴怒,在她拎着午饭找程开阳的时候,看到他给他同班的女生讲题时温和的脸时,几乎是把饭盒砸在桌子上就走了。
陈与橙停下笔,斜着头看了一眼程开阳“嚯,小女朋友脾气还不小”
“谁是他男朋友!”程开阳不假思索的反驳道。
“算了算了,你快去吧,剩下的我去找大驰,等下饭凉喽”陈与橙是个明眼人,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看程开阳火急火燎的拉开椅子,拎着饭盒跑了出去。
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陈与橙心想,刚才从窗户看见小姑娘跑过来的时候,程开阳讲题的速度飞快,丝毫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清,笑容也越发的大,神经病。
2007年寒假
程开阳22岁,大四,偶尔在父亲就职的医院实习
程开阳第一次打架,是在一个大雪天。
廖霭的数学成绩一直上不去,但已经进入高考倒计时阶段,父母给她报了课外的补习班。
临近过年,两家父母都比较忙,接送廖霭的任务就落到了程开阳的肩上。
12月24号,平安夜,大雪,南方落雪化水,交通事故指数增加。
急诊室人满为患,程开阳临时被调用,结束之后已经将近11点。
医院离廖霭的补习班不到两公里,程开阳索性跑过去。转弯的时候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
他加快了脚步,走近就看见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拉着廖霭,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加上酒后黏腻的讲话方式,让程开阳想都没想一脚就踹了上去。
翻滚,打斗,谩骂。
程开阳被修理的破败不堪,那三个人也没好到哪去。
警察局里,办事的民警一时无语,不知从何骂起:“小伙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人家就是问个路,至于吗?”
程开阳看着廖霭,好像确实廖霭一直在拉着他说些什么,但他听不见,只是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廖霭蹲在地上抽抽嗒嗒的给他的手擦药,小丫头已经哭过一轮了。程开阳抬头看了看警察,又低头看了看廖霭,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洗的发亮的苹果“别哭了,今天平安夜。”
廖霭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头发已经被抓的不成样子,脸上有瘀斑有血迹,羽绒服的领子也扯破了,毛絮随着空调的气流时不时的翻飞出来,终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
程开阳抬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廖霭的头发,淋湿了,得赶紧回去给她处理一下。
2009年夏
廖霭刚刚升入大三
程开阳则刚刚结束科室内部的轮转,终是定岗在心外科开始第一年的正式工作。
一切看似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们或许会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业、生活,顺利的话,嫁娶生子。起码程开阳是这么想的。
马上迎来实习,廖霭对自己的结业项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同组的师弟丁放几乎24小时泡在图书馆里。
她永远都相信付出足够多,就会有好的回报,事实也是如此。
她拿着A+的成绩准备去医院找程开阳分享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学校的门口看到了刚刚停好车的他,衣服和鞋都没来得及换,车也停的七扭八歪,保安在后面追喊着叫他,程开阳一律不管,只是跑过来抓住廖霭的手就要走。
“怎么了?”廖霭边系安全带边问,不知道怎么了,扣了两次,卡扣都没有安分的卡在该在的位置。
“廖霭,你父亲在手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唐姨有点慌,你陪着她就好。”见廖霭半天系不上,程开阳索性解了自己的来系她的。
“什么手术?阿阳,谁是主刀医生?”廖霭的手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她从没听说爸爸身体哪里有不适。
程开阳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启动车子“心脏,我父亲。”
“那就好呀,程伯伯那么厉害,不会出问题的,我妈她就是胆子小,哈哈哈......”廖霭嘴上说着,但心里莫名的心慌。
程开阳知道,她一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就会絮絮叨叨个不停,空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不会有事的,别怕。”
车子疾驰在路上,程开阳今日不管是仪态还是驾驶都毫无章法,让廖霭心里更没来由的乱。
手术室门口人不少,有廖平州的下属,也有在廖霭后面急匆匆赶来的亲属。
廖霭的母亲唐映如和程父程博朗在同在军区总院任职,当周轮休,廖平州被送过来的时候很突然,也需要一定的保密,没有提前通知,是手术进行到半程的时候,程博朗叫她过来的。
那是手术进行到第六个小时的时候,已经递了两张病危通知书出来。
第二张直接递到了唐映如的手上,她自认见过很多生死别离,但当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才发觉是有多么的承受不住。
唐映如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却还是有细细的呜咽声从指缝流出。
廖霭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父亲是军人,母亲也是部队出身,二人从来没有过情绪上如此大的波动,而从小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程开阳把她交到廖平州副手的手里后就打电话叫了自己的母亲过来陪唐映如,自己则直接进了手术室帮忙。
廖霭从廖平州副手那里拼凑出了大致的状况,其实从三四年前开始廖父就总觉得心口闷闷的,甚至有些时候执行海下任务的时候,正常的呼吸会成为很大的问题。
很多人劝身为上将的廖平州,许多事情大可不必亲力亲为。可廖平州总觉得,自己是这诺大部队的上梁,会影响到很多人的行军作风,大多任务都亲自上阵。
可那些难捱的白昼黑夜,他从没和他的妻儿诉过苦。
廖霭想起爸爸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小霭就负责开开心心的,一切都有爸爸呢。”
天将黑,手术室的灯灭了。
程博朗颓废的走出来,一身的血污,向着唐映如走过去,直直地跪了下去,苦不堪言这四个字都无法形容程父的表情。
是无声的宣告,唐映如再也不隐忍,放声大哭,扑在了蒙着白布推出来的廖平州身上,任谁都没办法把她扒下来。
悲痛欲绝的唐映如晕倒在了手术室门口,程博朗和杨姿赶紧带着护士把她送到了病房。
廖霭只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
她顺着墙瘫坐在地上,走廊里吵吵闹闹,她像是听不见一样,空洞着盯着怀里父亲的军装,白的直晃她的眼,然后她看到了程开阳的手。
抬头对视的片刻,泪水像是开了闸的猛兽,从廖霭的眼眶中涌出。她慌忙的用手去擦拭,手擦不完就用衣袖,嘴里还念叨着“不能弄脏了爸爸的衣服,他明天还要穿的,我化了妆,滴上去会留印子...阿阳你有没有纸?”
“廖霭,会过去的,我在”程开阳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
“阿阳,我要纸”廖霭看着终究还是滴上廖平州军装又晕开的眼泪,发狠的用手掌去擦,“阿阳?我要纸,衣服脏了,怎么办,爸爸明天要穿的.....”
程开阳心里的疼痛如同撕裂开来,一把把廖霭和她怀里的军装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廖霭一手抱着军装,一手紧紧攥着程开阳的白大褂,哭的撕心裂肺。
再次醒过来的廖霭,看到唐映如穿着病号服,握着自己的手。
“妈妈...”廖霭虚弱的开口。
“小霭,你醒了,先把东西吃了,等你好一些,我们就搬到洲海,好不好?”唐映如舀着手里的粥,温声的问着。
“洲海?为什么要搬到那里?”
“你爸爸最喜欢洲海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就在那里定居,好不好?”唐映如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又点燃了一丝光亮。
“可是妈妈,爸爸的...后事还没有办妥,程伯伯......”廖霭不确定,但直觉告诉她,唐映如不太对劲儿。
其实听到“程”这个字的时候,唐映如就已经摔下了手里的碗“提他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你父亲不会死在手术台上,他要强了一辈子,到最后却死在了手术台上,死在了他待如手足的战友手里!”
廖霭惊愕:“妈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她担心这是母亲因为悲痛过度,神志不清说出的话,也担心唐映如是不是真的受到太大刺激,以程博朗和廖平州的关系,怎么会?
她缓缓的挪到床边,按下了护士铃。
护士进来的时候,唐映如的情绪再一次扩大“你们来干什么?你们和程博朗是一伙的?!放开我!”
唐映如被带离廖霭的病房,程开阳随后进来。
廖霭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你听见我妈妈说什么没有?她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程开阳没有立刻回答,拉着她让她坐回床上,自己蹲在他的面前“小霭,医院的供氧系统好像出了问题,供货商是我舅舅,条子是我爸批的,现在已经带离检查了,如果...如果真的是因为供养系统,换句话说,你妈妈说的,没问题。”
他说这些的时候,毫无保留,全程都没有看廖霭。
廖霭反应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逐渐松开,继而抽离。
程开阳想去再触碰她的手,她毫无犹疑的躲开了,掀开被子,背对着程开阳躺下“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短短两天,信息量巨大到她无法消化。
见廖霭如此这些举动,加之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万一廖平州的死真的是因为供氧系统的事故,他也无颜面对廖霭。程开阳堪堪收回手“有结果我会告诉你,无论什么结果。”
廖霭没有应他的话。
因为涉及到军官的死因,出事的地点又是军区总院,地方的重视度极高,调查结果很快便公示。
供氧系统的前两批并没有问题,可从第三批开始,供养的浓度和纯度都逐次递减。程开阳的舅舅杨雄接手军区医院供养系统的供应已经是第三年,且从生产安装到过程维护检验,全部都是杨雄的工厂在做。
程博朗对于家人的信任度一向很高,杨雄也是军人出身,他也没有过多的问询。杨雄为人大大咧咧,和自己合作的又都是娃娃一起长到大的兄弟,所以当中间有人生了二心之后,他也未曾察觉。
廖霭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去了唐映如的病房,唐映如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一遍一遍的看“小霭,我就知道,你爸爸不会那么脆弱,如果不是因为程家和杨家,他不会出事的,不会的...”唐映如说着说着就笑了,廖霭想说什么,杨姿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杨姿是廖霭的导师,她虽然处在混乱和愤恨中,但也向杨姿问了好。杨姿早就没了往日的神采,走到唐映如身边:“映如,都是我弟弟和老程太大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
唐映如拿开报纸,看了一眼杨姿,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把推倒了杨姿:“什么要求?你觉得我能有什么要求?!人死可否得以复生啊?要不然你弟弟或者程博朗,挑一个出来一命抵一命,做不做得到啊?!”
廖霭从来没见过唐映如如此这般,赶紧打电话叫来了程开阳,然后拉开了自己的母亲。
那几个月廖霭过的极其混乱,唐映如的状态每况日下,在姨母的劝说下住进了疗养院。
程父接受着没日没夜的调查,墙倒众人推,上位者也觉得经年的祸事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清理的机会,程父就成了这样的一个替罪羔羊。新闻、社会的压力,逐渐侵入了家庭,杨姿被迫辞去了工作,每日道无数遍的歉。程父不堪压力,在一个雨夜从二十一层的办公室一跃而下,所有错处、罪名,无声而立。
两个家庭,在这个雨季中飘摇,再也受不住一点打击。
感谢大家的阅读!新手作者,很多地方多有不足,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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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过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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