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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最是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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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最是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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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碧蓝天空,白云朵朵点缀。
内心却暗潮汹涌。
压不住的感情澎湃激昂。没有再通过小妹妹张开的双眼观看天空的云卷云舒,默默闭上自己的双眼来感觉自己所要感觉的东西。
闭着眼,只对小妹妹说:“往左边,我们往左边走”
听到我的声音,小妹妹果真移动了脚步向左边走去。我不知道往左走是走廊还是通道,但是没有几步,便能感觉小妹妹一步一步下着阶梯。心里默默的清数,十六级过后,小妹妹便没有再移动脚步。
这时的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学校的安全通道口。
但是眼前的地上——
赫赫然躺着一个才十来岁的年幼少年。
白色带帽衫,单手枕于后脑,双腿交错伸直……
他茶色略带蓬松的及耳短发,明亮的光线下,左耳两点光芒、右耳一点光芒、如眩目的璀璨星光。
然而我的心里,却仿佛被那三点光芒照耀的通明,我的心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的剧烈跳动着、我的心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明白,那不是星光、那不是……那是耳钻……我想没人比我更清楚的知道,左耳穿打两个耳洞、右耳则是一个。这样的人是……
“类……”
声音的轻颤、反应着此时我唇瓣的微微抖动。
看着眼前地上躺着的人,我不自控制的一个字就这样溢出了唇齿。
像是听到了人声似的,躺在地上闭着眼假寐的人扑簌了一下睫毛、缓缓的眼睛开启了一条线。
似乎看了我一眼,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跟前的我,只是那一晃神的瞬间过后,他的双眼再一次瞌上。
然而顾不得他的忽视、甚或是冷漠。
双脚不受意识驱驶般的向跟前躺在地上的人走去。
在抬脚的那一刹那间,似乎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或我的心脱离了些什么、遗落了些什么……
缓缓的一步一步,脚步的轻盈有如蝶舞,害怕惊飞那暂栖于我面前有如精灵一般的梦幻人物。
站定在离他更近地方的脚步,缓缓的蹲下身子。
我白色纱裙的衣角因为身子的蹲低顺着小腿垂落下来,已经着落于他睡躺身下的垫席之上。
看着眼前虽幼小稚嫩,以及自然而然便自内散发的神秘又孤独的气质,但是仍然空灵忧郁的俊美脸庞。我眼眶内的水滴、似乎不用聚集,便滑过了脸庞向下滴落到我垂地的白纱裙角,浸透裙纱沁到他躺身的垫席……
“是类吗?真的是吗?如此的相像啊……”
心里默默的轻喃,但是身体却只是僵硬的看着眼前旁若无人假寐依常的人。
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很久很久。
真像……这样空灵忧郁的俊美脸庞、这样孤独的气质……是如此的相似呵……因为五岁时开始的自闭症,不大察觉他人的存在,如此的他、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相像的一个存在……就在我的面前。
只是看着、呆呆的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神情……那颤动的睫毛仿若是风微微的拂过,然而微风过后,却拂出了清明的泪滴……
怎么了?
他在哭吗?
他一个人在这里哭吗?
他一个人在这里闭着眼睛流泪……
“你在哭吗?”想着,这样的问题便不经大脑的问出了口。
听着我的问题,躺在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睁开眼睛,注视着我。
对视着,真的很像,那样的温柔又迷茫的眼神……
他是类……我一厢情愿的在心中加深了肯定。
他只看着我,没有在我的面前掩饰或者反驳他在哭的事实。他只是很平淡的看着我,似乎只是为了看着眼前的人而看着他眼前的我。这样看着而没有看着的实质内容……这样的他,与我心中的类如此的相似。
“你在哭”这次不是问句,只是看到他红红的眼睛,我便轻轻的肯定,说着事实,并没有打击的意思,我相信他懂。
慢慢坐起身的他,睁开的眼睛更加关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如栖息叶尖的露珠,漱漱而落……
“你跟我来,我教你不用落泪的方法”
看着这样梨花带雨的他,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类,都让我的心如此的不舍得。
伸出的右手紧紧握住他的左手,而他也一句话不说的跟着我走。
慢慢的下楼,我牵着一个此时比我高的小小少年一路走向前方的操场。
我记得,曾经的滕堂静对花泽类说过。
“类,如果想要不流泪,身体倒过来就好了”
走过操场,我们来到了双杠和单杠的面前。
“我教你……”说着我便俯身将裙衫的衣角扎紧,束成紧紧的贴身裙。然后走近偏矮的双杠面前,双手搭紧,之后双腿勾上双杠,稳定后放开双手,身体倒挂在双杠之上。
“身体倒过来,眼泪便不会流出来了”倒望着他,我说出了我要教他的话。
我说着,他却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只是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看着双杠、看着倒悬在双杠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