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他太偏执》是草头王的王

15、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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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一切的答案原来早就摆在了他面前

　　可能是反复的疼痛夺走了季卿白大半的精神，只喝了点热水的他没多久就靠着枕头缓缓闭上了眼。

　　看起来似乎是准备睡了。

　　傅简辞微微挣脱了他的手想去下床去调暗一下房间里灯光，却不想刚刚才闭上眼的季卿白猛然挣扎着坐起，再一次抓住了傅简辞的手，

　　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恍惚发直的眼底里看向傅简辞的全是依赖。

　　“我去弄个暖胃袋。”傅简辞轻轻摇了摇手，他垂下头，贴在季卿白耳边轻轻说，季卿白这一路上出了太多的汗，胃部还冰凉，只依靠着他的手心的温度很难将它暖热，

　　如若就这样睡了，等会儿肯定还是不舒服。

　　可季卿白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他摇摇头，抓着傅简辞的手暗自用力，是无声的拒绝。

　　没办法，拗不过季卿白的傅简辞只好陪着他一起躺着，直到傅简辞躺到了床上，才发觉两人好久都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他还有些不大适应。

　　傅简辞将掌心捂在季卿白胃部捂了很久很久，久到对方已经全然睡过去，才把早就麻木的手慢慢抽了出来。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先是根据司尘发来的指南，在床头柜里找到了暖胃宝，他将它拿到卫生间里插上电热着，接着又在满是脏污的季卿白的外套口袋里翻到了他的手机。

　　他替手机插上充电器，接着放在了季卿白枕头旁，自打高三，季卿白决定学医的那一刻，他就算是睡觉手机也从不调静音的，

　　这是一个医生的自觉，当然，傅简辞也遵守的很好。

　　很快，暖胃宝热好了，傅简辞将它插座拔下来，又给他包上了一层毛巾，才送进被窝，放到了季卿白的胃部。

　　刚做完这些，向展的电话就到了。

　　司尘的房子是个一居室，傅简辞为了不吵醒季卿白，直接拉开窗户，来到了阳台，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刚才那个是小季医生是吧，是啊吧？”

　　“嗯，怎么了？”

　　傅简辞没有故意隐瞒，直接说了实话，他听着电话那头的一片欢呼，顿时又有些后悔。

　　“不过小季医生那是怎么了？发烧？对了，医生是不是都有点职业病啊？”

　　“没什么，你和司尘怎么样？”

　　傅简辞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正熟睡的季卿白，轻车熟路地点燃了一根烟。

　　“果然还是好兄弟，就连这种紧要关头还想着我，我也准备弄一辆机车，是在是太方便了，只要加快一点点速度，司尘就害怕地捏紧了我的袖子……”

　　电话那头的向展嘴喋喋不休，按照这样下去，傅简辞觉得向展能拉着他聊一晚上。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现在他有些担心季卿白的病情会发生反复，所以只聊了几句后，就打断了他。

　　“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哎哎哎，等等，那个你……还能控制吗？司尘让我问问你还要送药过去吗？不然在小季医生面前漏了陷可就不好了。”

　　“不用，我之前带了一粒，情况不对的话，我自己会看着吃的。”

　　挂断电话之后，傅简辞默默地抽完了剩下的烟，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漂浮了那么久的心里，在有了安定的感觉。

　　***

　　翌日，季卿白是被电话吵醒的。

　　原本混沌的脑袋在他摸到电话的那一刻变得清明，他以为是患者的病情出现了什么变化，但在接起来之后，电话那一头却是同事陈晨。

　　恍惚之时，季卿白才想起来，今天早晨好像神外有个例会。

　　他抬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算他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没事，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睡过头了。”

　　“嗯，不用等我。”

　　简单三两句交代完，季卿白将手机反扣在床上，他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微微翻了个身，这时，他才隐约感到有点不对。

　　他身旁有个人。

　　还是个男人。

　　一瞬间，昨晚的部分记忆涌上心头，季卿白僵在了原地，过了好半天，他从被窝中掏出一个粉蓝相间的暖袋。

　　他只觉得被白格叫去她家吃饭，然后被灌酒翻了胃病，他还记得昨天好像是是和傅简辞在一起，

　　所以，他以为是做梦的场景那些是真的？那么此时此刻，睡在他旁边的那个会是傅简辞吗？

　　季卿白半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他透过背景板透出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了身旁的这人奇特的睡姿，

　　这人将整个头都严严实实地埋入了被子，甚至严实到一丁点儿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至于枕头，他看到床边不远处扔着一个，床边还悬着的那个已经被挤出去了大半，眼看着也要掉下去。

　　只是这些的话，还远远称不上用奇特这两个字形容，季卿白的视线顺着被子下凸起来的线条，视线下移。

　　床尾处的大部分被子都被这人健硕的小腿卷了起来，只留下了季卿白睡的那一小块幸免于难。

　　看到这里，即使季卿白不用掀开被子也知道，睡在他旁边的就是傅简辞，不会是别人，大学一起当舍友当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傅简辞的睡相有多差，

　　季卿白起身，这时候，他才有空仔细看起来他所处的这个空间，这里并不大，是个简单的一居室，构造也不复杂，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除去两人睡觉的这张大床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书桌。

　　穿着睡衣的季卿白围着房间绕了两圈，才在阳台上找到了他昨天穿的衣服，他揪起了其中的一件，只看了一眼，就快要吐出来，

　　上面大部分的呕吐物已经干掉了，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于是，季卿白嫌弃似的又将脏衣服丢了回去。

　　看着这一堆的‘证据’季卿白十分无语，昨天他居然还吐成了这样吗？可他怎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所以包括他床头那套崭新的，他尺码的衣服，都是是傅简辞帮他收拾的？

　　***

　　离开前，季卿白的手悬停留在门把手上很久，最后他还是撂下了背包和鞋子，回头转身绕到床边，把傅简辞挤下去的枕头给捡了起来，

　　季卿白拿着枕头，想要硬塞回去，可他揪了揪被子，竟然没拽动。

　　真是一点儿没变。

　　季卿白轻叹了一声，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将冰凉的手伸了进去，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被子里的人闷哼一声，跟着换了一个姿势，季卿白趁机掀开，把那枕头顺利塞到了傅简辞的头下。

　　季卿白做完这些，才重新提起背包，却不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人，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对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将右手伸到他面前，自我介绍：

　　“季医生。你好，我叫做司尘，和光同尘的尘。”

　　两人的手虚虚一握，然后又迅速分开，季卿白猜测这人应该是傅简辞的朋友，所以也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算是简单打过了招呼。

　　“季医生不吃个早饭再走吗？”季卿白诧异地回头，可对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地语气。

　　“多谢，但是我赶时间。”

　　“只是一餐早饭，想必是不会占用季医生多少时间的。”

　　“不了，我还有手术。”

　　季卿白撒了谎，他今天的手术排在了傍晚，其实现在并不赶时间，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傅间辞打照面罢了。

　　司尘见季卿白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递上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季医生既然不想吃早饭的话，那这个给你。”

　　季卿白几乎没有犹豫的结过，他逃离这里的心情迫切，连袋子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直接仓皇逃离。

　　直至下到了一楼，季卿白才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一阵阵地发虚，只好依靠着一楼的栏杆才不至于软下去。

　　模样很是狼狈。

　　***

　　其实，昨晚季卿白做了一个梦，其实说是梦并不准确，因为他梦境里更多的是回忆，

　　是他和傅简辞的回忆。

　　还没从梦和现实的剧烈转换中缓过来的季卿白站直身子继续往外走，却没想到在楼道门口迎面撞上了个人。

　　来人一头脏辫，额头上绑着一块花里胡哨的头巾，脸上带着一个巨夸张的墨镜，脖子上带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装饰链子，

　　怎么看都是一副黑人大哥的打扮，

　　来人没有抬头，季卿白下意识地以为他撞到的是位外国友人，道歉的话脱口未出：“Sorry，I didn’t mean to．"

　　在草草确认了人没事之后，季卿白没有多停留，提着纸袋子匆匆走了，所以也并未发觉，这位被他撞到的国际友人，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

　　“小向总。”司尘随后出现的声音将向展的思绪拉了回来。

　　“司尘，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司尘点点头，他薄唇轻启，眼看要要吐一个名字，但被向展临时阻止。

　　“你别说，你别说，让我猜一猜。”

　　那人个头不高，身体纤瘦，英语发音也很标准，

　　“是刘意？”

　　刘意是傅家的家庭医生，向展之前跟着司尘见过几次，个头是对的上的。

　　“不是，错了。”

　　“那是崔与元那小子？”

　　“也不是。”

　　司尘再一次否定，他提着公文包的手交叉在身前，语气淡淡：“是季医生。”

　　“他就是小季医生？”

　　这回答让向展十分意外，他看过小季医生那么多张照片，可刚刚真人就和他擦肩而过，他却竟然没有认出来。

　　昨晚，傅简辞让司尘开走了他的车，并且还借用了司尘的家，他还以为是给磕嗨的朋友临时找住处呢，原来就是久别重逢喝醉了，

　　只不过……刚才从小季医生刚才的那副模样看来，倒不像是彻夜谈心，更像是情到浓处睡了一夜的，

　　等等，睡了一夜？

　　几乎是瞬间，向展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难道……两人……

　　向展惊讶地一下子捂住了嘴，往日疑惑的点滴一下子浮出水面，

　　为什么傅简辞情况分明那么糟糕，但说什么都要回国，为什么这些年他无视别人的暧昧示好，孑然一身，

　　原来一切答案一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其实他认为的两人好兄弟之情，其实是满腔的爱意？

　　傅简辞和他一样是GAY?

　　不对，不对，傅简辞没有哪一点表现的像个GAY，

　　向展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自相矛盾的事实，关于傅简辞的GAY属性，他自诩灵敏的雷达竟然没有检测到？

　　这不科学。

　　反复几次，向展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