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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Form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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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天到来,樱花盛放,满村的山坡披上了粉红色。
深野的春节最重要的项目自然是白玉祭,每年的今天,大街小巷都奉上精心准备的鸟羽,献给深野的守护神--翼人。
关于翼人的传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人类中被选中的神之子,有人说是得到了神眷顾的山野妖异,也有人说是天神下凡。然而世人几乎没有见过她的真身,因此也对高墙里的环境感到十分好奇。
白玉祭每四年招收一批侍卫,日夜守候在翼人的宅邸中,保护她的安全。这被视为极大的光荣,每次选拔,都有一大批年轻男子打扮的整整齐齐,挤在翼人居住的庙宇前。
门开了,人们一拥而上,穿过长廊,沿着假山的石梯走上庙宇的前庭。假山上白色的巨石开凿了许多小坑,种满了各类奇花异草,翠绿的大叶遮蔽天空的一角,带来些许凉意。
山路很窄,人们挤成长长的蜈蚣队形,然而,除了脚步声与衣褶互相摩擦的细声,微风中只剩下一片寂静。
行上山道,山顶上坐落着一群庙宇,呈十字型,四方的绿坡上各有一座,斜顶上次序地铺满了珠黄色的瓦顶,朱红色的梁柱成对的矗立在屋檐下,褐色的木墙顶部架着相互交错的木锁。
中央的庙宇前屹立着两座半人高的石狮子,两狮之间的地板上刻着对称的石纹,凹凸有致,上面架着一具钟鼎,巨大的铜钟上吊着许许多多的小黄色铜铃,春风拂过,铜铃玲玲作响,清脆的鸣声回荡在绿树环绕的庙宇里。
一行佩剑的男子们跪坐在前庭,等待着候选开始。而候选的方式,便是那尊铜钟后面的擂台。翼人则在庙宇的角楼上观察。
一位身着白色素衣,朱色羽裙的女人彬彬有礼地走出来,敲了三下铜钟:
“候-选-开-始”
各怀绝技的人在擂台前一决分晓,刀光剑影,紧张的气氛弥漫四围,等待候选的武者们都屏住了呼吸。然而角楼上的身影犹如雕塑一样,背着光,一动不动。
夕阳西下,间色的云朵奔行在淡黄的天空中,残阳的光辉透过树荫,像撒出去的千本一样透在前庭中。
~~~~~~第一卷~~~~~~
历经几轮淘汰,我终于拿到了资质,得以参见翼人大仙了。我和入选者们紧张的跪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等待着大仙的莅临。
两边的铜号响起,悠扬的号角声随风飘荡在神社,撩动了旗帜的风帆。神社的大木门向两边开去,几对女侍身着长衫,手持屏风,立在中间的是身穿白裳,肩披朱袍,翠绿的玉簪系着一头及腰的蓝色长发,树影斑驳、黄昏的暗光无法掩盖住她洁白如雪的脸庞与和以往精致的五官。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晚霞的光辉照耀在绿草如茵的花园上,几瓣樱花飘落到我的肩上。
“绯千缨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侍从么......”她手执卷宗,走到我的前面,愣了一下,“千缨么?好久不见啊。”一如既往温柔的声线与笑颜。
在众人惊异常的目光下,我接过了卷宗。抬头望去,几只飞鸟在夕阳间掠过低空---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等到今日了。
如果可以,我愿在梦中永远重复着这一幕。
~~~~~~~第一卷~~~~~~~
“然而事情没有这么顺利吧。”面前的黑方帽少女打断了我的对话。
“......”
是啊。现实终究不是梦境。
我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事情给这位不熟悉的人?我每倾诉一句,背后都感到发凉,眼前的似人似仙的少女显现的笑容,温柔而冰冷。
然而我停不下去。心中的不安,恨不得立刻消散,倾诉的欲望与苦闷将紧闭的双唇破开。
而且,
眼前的人,或许是一个变数,能改变早已命中注定的结局---
她是掌握了“变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