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斗罗那点事》聽枫

7、接比比东往事（下）

　　黑暗中，重伤的千寻疾坐在王座上，依然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切都在照着他计划的那样发展，很快，武魂殿就会有两位神明出现，届时，整座大陆都会匍匐在他们武魂殿脚下！

　　器重的徒弟走过来，眼中预想的仇恨没有看到，千寻疾锁眉，“你来做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老师为我解惑。”

　　眉头越发锁紧，比比东此刻的言行让他有种莫名的不自在，像是不再受掌控，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之前您说得没错，感情对强者而言是束缚，所以我决定放弃自己身为人的感情。”八只蛛矛亮出，那是千寻疾从没见过的颜色！

　　“你的武魂……”

　　“托老师的福，我可是很努力地在修炼，终于将自身的两个武魂融合，现在我的血脉之力也达到最强了，所以我在想……”比比东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轻抬千寻疾的下巴，“既然老师的血脉之力是残缺的，那大供奉跟老师相比，会不会更符合要求？”

　　同为神级武魂，究竟哪一个更强呢？

　　她想印证这个答案。

　　“就是不知道天使神最后是会看着他们互相厮杀还是抛弃另一个？”

　　耳边传来恶魔般的低语，那份淡定从容终于破出几丝裂痕，“比比东！”

　　“能在老师脸上看到如此神情，也不枉弟子放弃双生武魂的修炼，不过您也不必激动，左右都是六翼天使的后代，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看着我！”头皮被猛地扯紧，这种侮辱性的伤害千寻疾从未经历过。

　　比比东眼中有恨，但更多的是厌恶，她要将六翼天使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

　　“虽然神分强弱，这个世界也不止天使跟罗刹两位神，毕竟两股势力之间的斗争永远不如第三方加入来的有趣……”

　　“海神岛不会参与。”魂力被吸走大部分，千寻疾回归镇定。

　　“是么？那就希望接下来如老师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了……”比比东放开手，冷冷地盯着他。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忘记，唯有仇恨深入骨髓，永远不被遗忘。

　　“你想杀了我。”千寻疾眸中没有害怕。

　　“又是这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老师真的很懂得让人不舒服呢……”

　　“啊——”

　　三根手指顺着缝隙深入，比比东毫不留情，直接毁掉千寻疾右眼的视力。

　　鲜血顺着手背滴下，比比东舔了舔白色的表面，霎时间，血腥咸涩的味道在舌尖乱舞，她皱起眉，嫌弃地将那颗眼球扔到地上。

　　千寻疾捂住流血的眼眶，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比比东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师，您是在哭吗？”

　　“放心，您养我多年，我不会让您死得太痛苦，也唯有老师安息，这场复仇游戏才能真正开始，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是您一个死人能管得了的了……”比比东收起笑声，脸色温柔平静。

　　尖锐的指甲穿透盔甲，红眸中闪过一道绿光，她面无表情地捏碎手中那颗心脏，千寻疾的躯体很快原地消失。

　　“六翼天使的味道，果然不同凡响。”舌尖轻轻扫过血红的双唇，比比东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由堕落的天使之血亲手浇灌出来的仇恨之花，终于开放了。

　　千寻疾死亡的事瞒不过千道流，比比东也没打算瞒，毕竟她还需要对方的帮忙。

　　神的信仰来自有魂力的魂师，信仰之力减弱，所谓的神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天使神在人间的神念已经被耗尽，信仰之力的维持更是岌岌可危。

　　长老殿的门被强行打开。

　　“比比东，你想造反吗！”

　　“二供奉是在质问我？”比比东微微歪起脑袋，神情带有少女的天真无邪，却无端让殿内的六人感觉到几分病态的疯狂。

　　视线一一扫过对面，她忽然笑着道：“六个人是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威压眨眼间释放，光靠魂力等级，她就牢牢压制住六名供奉的行动。

　　99级极限斗罗！

　　“真弱。”比比东撇嘴。

　　下一秒，她就被这群供奉指着鼻子骂起来。

　　“好吵……”

　　罗刹魔镰在手中显现，比比东周身煞气弥漫，山一般的压力压在六人身上，红眸冒着骇人的绿光，他们体内的魂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

　　“比比东，你……”魂力尽数被吸走，金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

　　站在倒成一片的供奉中间，比比东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总算安静了。”

　　进入神殿，千道流站在离她数步之遥的天使神像下，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大供奉这么着急把那孩子送走，是怕我杀了她吗？”

　　“小雪终究是你的女儿。”

　　千道流转过身，这里是天使神殿，除非神亲自降临，否则谁都杀不了他，但奇怪的是明明罗刹继承人在此，天使神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连比比东也看似正常，所以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确实是我的女儿，可你把她送走了，我只能再向大供奉讨一个新的了……”

　　蛛丝从四面八方包围，瞬间捆绑住千道流的身体，比比东五指收紧，刚刚张开的金色羽翼也被蛛丝穿透。

　　三对圣洁无瑕的金色翅膀，比比东却有种想将她们全部撕扯成碎片的冲动，她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比比东，你到底想做什么！”千道流再也维持不住那份冷静。

　　“你有神殿加持，而我走到哪儿，罗刹秘境就跟到哪儿。”比比东替他解惑，背后赫然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影，紫雾中那双泛绿的眸子锁定猎物般死死盯着他。

　　千道流难以置信。

　　“至于我想做什么，大供奉以后会知道的……”

　　象征神圣的天使全身上下充斥着即将被毁灭的美感，可对比比东而言还远远不够，调动罗刹神力，她强行抽离千道流的本源之力。

　　而她背后的虚影也在此刻现出真身，飘到天使神像的下方，罗刹之力缓缓注入神像，金色的躯壳立马被染出一片深紫，比起罗刹真身下界，只剩下一抹残损的天使神魂完全不是其对手，没过多久，那份最宝贵的天使之源终于被罗刹神抽出。

　　“位面的恶魔种子已经发芽，只要提取你跟他纯净的血脉之力，再由我跟天使神的神源之力融合，便能孕育出拥有混沌天使武魂的生命体。”

　　同时掌握光明和黑暗的力量，这是比六翼天使更为强大的存在。

　　“如此强大的天赋，万一长成后不听话怎么办？”比比东可不想养出个会伤手的工具，千寻疾甘愿以生命献祭，她可没那么蠢。

　　“不会，你跟他血缘相连，再日日以魂力滋养，他不仅是你的孩子，也会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

　　“很好。”比比东很满意这个回答。

　　“你是真的很厌恶六翼天使呢……”罗刹也很满意。

　　千道流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比比东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大供奉，从现在起，我不想看到长老殿插手教皇殿的任何事。”

　　三日后，比比东正式成为武魂殿的教皇。

　　政务殿内，比比东正在听鬼菊汇报武魂殿的情况，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的金色光点一闪一闪。

　　“冕下，这是？”

　　“见证。”

　　比比东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就让鬼菊二人退下了。

　　接手了教皇的职位，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可她不想励精图治，那样太浪费时间，更何况她是个复仇者，这种积极向上的事根本不适合她，凭什么她要给千道流那个老不死的干活，这是他千家抢来的基业，应该他自己忙才对！

　　看着玻璃瓶内的光点，比比东忽然心生烦躁，手一挥，啪地打碎在地，紧接着一脚踩灭光亮。

　　“别那么暴躁，我这不是来了么……”罗刹神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了。

　　“怎么是个男孩？”比比东皱眉，经历这一系列事之后，她对男性的厌恶直线上升。

　　“任何事下，男人永远比女人冷血，更精于算计。”

　　比比东想了下，点头同意了，“你说得没错，现在该将你的力量交给我了。”

　　“你要做什么！吞噬我？”罗刹警惕地退后。

　　“不，是拯救你这个被神界抛弃的神明。”将小婴儿抱在怀里，比比东用正常聊天的语气道：“我不仅可以保留你的神魂本源，还能让你得到真正的自由。”

　　一个要力量复仇，一个想脱离神的束缚离开斗罗宇宙，条件很合理。

　　交易生效，罗刹神选择自行离开。

　　“从今天起，你叫夜逸。”比比东抚摸着怀里白嫩柔软的脸颊，小婴儿咯咯地笑起来，模样天真无邪。

　　她见状也跟着笑起来。

　　小东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六年后。

　　千道流感觉到那股血脉之力的牵引，方向来自比比东新修建的宫殿，天使神像也在此时发出光芒，比千仞雪觉醒时还要强烈，那是一种强烈的不安！

　　同一时间，比比东带着夜逸还有鬼菊两人离开了武魂城。

　　当年，千寻疾正是因为追杀十万年蓝银皇被唐昊打成重伤，现如今，被逐出宗门的唐昊带着自己的儿子被迫隐居在圣魂村。

　　“在外面等我。”感觉到魂力所在，比比东来了一处破落的小屋前。

　　屋内只有唐昊一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看起来十分落魄。

　　“你来替千寻疾报仇？”

　　“他是我杀的。”比比东言简意赅。

　　唐昊闻言，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不单被武魂殿害得夫妻阴阳两隔，还被迫离开昊天宗当了这个疯女人的替罪羊！

　　昊天锤还未凝聚成型，唐昊发现不对劲，当即就昏了过去。

　　将人交给鬼魅，比比东转头看向远处，她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妈妈……”粉雕玉琢的紫发小男孩拉住她的衣角。

　　比比东毫不理会。

　　月关见状急忙上前抱起夜逸。

　　离圣魂村不远的诺丁学院，唐三正在跟新认下的老师玉小刚学习关于武魂的知识。

　　“谁！”

　　“小弟弟，你不是很乖啊……”比比东快人一步，擒住唐三的手。

　　深潭死水般，这个女人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如同被剥皮拆骨，唐三全身泛起寒意，藏在手里的暗器也在此时掉了出来。

　　“是想用这个玩具杀我吗？”比比东捡起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是从没见过的武器。

　　“比比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双眸鲜红如血，比比东将暗器还给唐三，盯着对方道：“差点把你忘了，黄金圣龙血脉的继承者……”

　　玉小刚连连后退，这不是他认识的比比东！

　　“比起终生无法突破的大魂师，我这个成功晋级封号斗罗的魂师应该更合适。”转手抬起唐三的脸，比比东左右打量，眼中流露出一抹挑剔，“太瘦了，看来唐昊没有养好你，想学习不如跟着我，我也曾是双生武魂。”

　　“比比东，我不许你伤……唔！”

　　喉咙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玉小刚的脖子让他无法开口。

　　比比东看向唐三，“拜师这件事由不得你选，不过他的死活你可以决定……”

　　没有反抗能力，妥协是唯一的路。

　　“唐三……”刚才还挺直的脊背现在彻底弯了下去，“拜见老师。”

　　比比东很满意，当世唯一的双生武魂，还有昊天锤和蓝电霸王龙，斗罗大陆两大强攻系武魂，她都到手了，七宝琉璃塔是辅助系魂师，她暂时没兴趣。

　　时光荏苒，又是六年，比比东提取了昊天锤的血脉之力施加在唐三身上，实验很成功，将黄金圣龙的那份龙神血脉吸收后，她再进一级。夜逸的成长速度同样惊人，拥有混沌属性武魂的他每天借以带有神性的魂力滋养，大有修为日行千里的架势。

　　来到罗刹告知的落日森林冰火龙王遗迹，比比东绕过毒瘴，打破神力屏障，入眼是一处种满奇花异草景色瑰丽的地方。

　　扫了一眼，她就打算离开，神力已经与大地相连，这里没她想要的东西。

　　“冕下，这些都是仙品，小殿下也可以用。”月关对地上的花草爱不释手。

　　听到夜逸也能用，比比东终于舍得赏给他一个眼神，“挑几株合适的，剩下的由你自行处理。”

　　“……多谢冕下！”

　　月关一共拿了6株，书房里除了比比东和夜逸，唐三也在。

　　“唐三，选4株。”吞噬神力的能量非凡物可比，比比东看不上这些仙草。

　　“给我？”唐三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是来做人质的。

　　“不要？那都给我！”夜逸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跟自己抢妈妈关注的外人。

　　“小逸……”

　　夜逸顿时闭嘴了。

　　听闻这句，唐三也不客气，直接挑了他认为效果最好的那4株。

　　比比东也无视他的小心思，既然她敢让对方选，就不怕人能在手心里翻出朵儿花来。让唐三先回去吸收仙草，比比东将剩下的那两株配以神力提取炼化成丹药，再让夜逸服用，提升的效果翻数倍不止。

　　比比东本想让唐三去海神岛，但再三考虑后还是放弃了，人是杀不死的，卷入这场战争纯粹是给自己添麻烦。

　　对唐三的指导，她没打算私藏，但也没有真心。

　　当年临走前，罗刹神告诉她唐昊的儿子是大陆的气运之子，得到他就等于得到神界的一张保命符，在夜逸没有成长起来前，唐三这张王牌必须留在她手里，至于对方以后会对武魂殿对这个世界做什么，她不关心。

　　她的目标是那位天使神，其他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如果神界要挡她的路，她也不介意覆灭整个神界。

　　神堕的种子就在她手里，那是从千寻疾身上拿到的，拥有极致光明属性的六翼天使竟然是人间最先被污染的族群，比比东觉得很可笑。

　　沉睡在生命之湖的银龙王被强制唤醒，麾下凶兽也全部成了比比东修炼的养料，十万年魂兽一只接一只消散在她的手上，这片大陆的魂师气数已尽。

　　两年后，大陆最年轻的封号斗罗出世，又过四年，99级绝世斗罗，夜逸覆灭海神岛，屠尽杀戮之都，被称为当世杀神。

　　同年，下四宗归属武魂殿，武魂帝国成立，正式向星罗天斗两大帝国宣战。

　　“上三宗要明哲保身，放他们一条活路。”

　　夜逸带领武魂帝国联军开始征战，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那样是不是太狠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唐三，你是在教为师做事吗？”比比东眼神淡漠。

　　“弟子不敢。”唐三急忙低头。

　　“不该你问的，别问。做好你昊天宗少宗主的位置，这才是你该过的人生。”

　　唐昊与复活的蓝银皇已经回到昊天宗，唐啸依然稳坐宗主之位，但昊天宗少主之位却留给了被变相软禁在武魂殿的唐三。

　　“是，弟子明白。”

　　重感情的人确实很好拿捏，只不过养了他几年，就能将自己当作父母般的存在，殊不知自始至终都在被利用，真是天真的可怜……

　　比比东送走了唐三，昊天宗之后便宣布彻底隐居，不再过问大陆之事。

　　天斗帝国内政暴/乱，千仞雪狼狈离去，夜逸将皇室余孽斩杀干净，星罗戴家亦是强弩之末，斗罗大陆生灵涂炭，那一半金色羽翼终于被染上看不见的黑色。

　　次年，武魂帝国内战打响，大陆群龙无首，满目疮痍。

　　九大长老全部倒戈，六大供奉也已伏诛，武魂殿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事隔二十年，比比东再次踏入天使神殿。

　　“动手。”

　　听到比比东这样冷漠地说要杀死自己，千仞雪崩溃地退后一步。

　　夜逸却没有冲向她，而是顺着那道光，一剑将千道流劈成灰烬，尸体化作尘埃带出一道通往神界的路。

　　“为什么……”

　　千仞雪眼神倔强，这个女人让自己二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更是彻底摧毁了武魂殿上千年的基业，整个大陆都因为她哀鸿遍野！

　　这个女人明明毁了一切，那双红眸却还是她记忆中的那般平静无波……

　　望着消失在金光中的夜逸，比比东没有去看千仞雪，连与她对话的欲望都没有。

　　“为什么！”全身失力般，跌坐在地的千仞雪泪流满面。

　　父亲早逝，这个所谓的生母也完全不在乎她，那个从未见过的弟弟甚至亲手杀了爷爷！为什么上天让她出生却又对她如此残忍！

　　“夜逸是我跟千道流的血脉传承，比起我跟千寻疾，他的血脉要更加优秀纯正，只要能成神，是他是你对千家而言都不重要。”

　　千仞雪瞪大双眼，良久，她趴在地上开始呕吐。

　　“很恶心？”比比东嗤笑一声，“很不幸，跟天使血脉有关联的存在就是这么恶心，你我都是……”

　　“我要杀了你！”手中的剑却迟迟举不起来。

　　“你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再留下来。”

　　“你要离开？”泪水戛然而止。

　　“我的目的是毁掉天使一脉。”神界即将被毁灭，天使一脉已无成神可能。

　　“那我现在算什么？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眼泪再次决堤，千仞雪撕心裂肺道。

　　比比东眼中依旧毫无波澜，“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学着怨恨吧，怨自己生不逢时，恨自己弱小无能……”

　　“不，我恨的是你！我到死都不会停止恨你！”

　　“我已经舍弃身为人的情感，你的恨对我毫无意义……”

　　脸上的愤恨被茫然无措取代，千仞雪大脑一片混乱，她听不懂，什么叫舍弃身为人的感情？

　　“好自为之吧。”

　　走出神殿，比比东抬头望天，乌云密布，阴雷滚滚，却比她以往看过的任何一次天空都要美。

　　一道漆黑的光柱落下，这是成功的讯号。

　　“妈妈，天使神已死，龙神复苏，神堕开始了。”混沌天使完全褪去天使的模样，彻底进化成了恶魔。

　　“好孩子。”比比东走上前，敷衍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得到奖励的恶魔却激动到满眼红光。

　　比比东却在这时伸开手掌，金色的光凝聚成团，“这样的结局，看得可还满意？”不待那团光有所反应，她便轻轻挥手，最后保留的那抹魂魄也随风消散。

　　“妈妈，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听到这句意味着一切都结束的话，比比东不开心地眯起红眸，复仇的过程太无趣，她不想在这个世界继续浪费生命了。

　　“罗刹说过，神找到继承人就可以成为自由身去另一个宇宙遨游。小逸，你能开启那扇门吗？”

　　“随时为妈妈效劳。”夜逸一剑劈出空间裂缝。

　　“那就走吧。”比比东毫不犹豫地踏进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