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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做个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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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真的好生漂亮,特别是鹰隼似的眉眼。
我不敢夸张,但说真的,即使我只是他匆匆一眼扫过的大片路人中的一个路人甲,我都会被他勾了魂儿。
就像《圣经》中第十八层地狱逃出来的妖精。
又或者是缪斯忒耳普霍瑞之女塞壬,趴在礁石上弹拔空琴。
总而行之,我更喜欢前者的比喻,因为相对比细腻迂回般的抽又连,他看人的感觉更加露骨,并不是艳俗的,反倒是有一种,把你前世今生一眼看穿的感觉,仿佛在他面前你那赖从生存的于群居社会的铮铮面具风干了,僵硬了,被生生剥落了,你仅仅只是一个赤裸裸的人。仅此而已。
总结来说,野蛮又粗暴,像荒原上的盛火燎原,枯荣不息。
也许别人肤浅的看他,此时约莫已经得出了一个自己为是的结论,觉得他可能就是一个不良少年。但他并不是。
因为学校门口,最显眼的鲜红色光荣榜,第一名上印满了他的名字。
略显生硬的证件照上永远挂着他的不耐烦的笑,痞里痞气的,难怪我们班那群女生都是他的小迷妹,这人,换我也心动。
我想我度过了一个很糟糕的下午,青春期不可必避免的矛盾心理在我胸腔里反复思考,像擩了一团乱麻,引用古诗词就是,剪不清,理还乱。
我想我羸弱的灵魂精疲力尽,一步步脱着残躬走向穷途。
但回归现实,我无非就在回家路上自哀自俟罢了。
“你小子挡我时哥路是吧。”公鸭似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耳鸣了一样,余音绕梁般在我脑脑中回荡个不停。
时哥?
我略感诧异,因为这年头姓时的确确实实没几个,虽然我那学校就有一个。
就如我多次在脑海中进行了多次反复实验一样,这整套行为对我来说就像烙在骨骼脊髓里的复杂反射,像望梅止渴,想到这我的唾液腺不禁又分泌了几啖唾液,我舌根发干也不由得吞咽。
明明天光黯淡,但我还是觉得晃眼。
因为他就站在那,一向只出现在人们口中的时隼,像大变活人来得措不及防。我的第一反应竟然觉得是自己做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当感性思维无限放大,那么理性就会缩小。
我一改往常的怯弱,唐突的直视着他。
结果他也毫不避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他对我挑着眉,目光像鳞片光溜溜的蛇一样犀利。
但这同时也出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那就是。
时隼的两个跟班凶神恶皱纹似的吓唬那个被撞人的男生,那个男生瑟瑟发抖憋红了脸,反复地嗫嚅着对不起。时隼在不理他的情况下和我眉来眼去。
空气一度欲凝不固,但也足够刺激。
我本想吃瓜,目光也随着回避了些。
谁料得余光中,那人只是挥手作罢,一阵剑拨张的架势又匆匆散我刚提起脚步准备离去。
结果就听见身后有人二溜子似的对谁吹了个口哨。
我回头,刚好有个人伸手搭住了我的肩膀。
是时隼。
我几乎在那一瞬间我脑补了几万个校外霸凌故事,不禁崩紧了身子,磨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捋描毛一样摸摸我的肩。
“别紧张嘛,放松。”我一瞬间放下戒惫,我承认我心动了。
慵懒的嗓音略显低沉,时不时粘稠着戳破几个咕噜咕噜的泡儿,用沙哑的音色作尾调。一路酥麻到耳朵根。一如指腹磨边着磨砂制品般舒适,见我松懈,他又连着来了一句。
“做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