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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关于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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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沈益加的父母时,是21年中秋节的时候。
门外的敲门声,让刚刚洗完澡的周程只来得及抓上一件浴袍。他还以为是沈益加参加完晚会直播回来,想都没想冲到门前。
咔哒,门缓缓打开,印入眼帘的和沈益加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没笑,看起来和沈益加一样难以亲近。可终究是女生,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来的让她更显婉约端庄的气质。
“阿姨您好。”虽然周程也手足无措,虽然他内心也是慌得一批,但表面是云淡风轻,举手投足都谦和有礼,进退得宜。
沈益加妈妈朝他点点头,朝里走去:“小程,你好,加加还没回?”
“应该快了。”周程关了门,紧张的在浴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阿姨,您喝温水还是冷水。”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你也过来坐。”
“诶,好。”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倒了杯温水:“阿姨,您先坐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去开门啊!
周程暗自懊悔,他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在倒流从头红到脚趾头了。
好想给沈益加打电话让他快点回啊,可是手机在客厅……
磨蹭了好久,他不得不出去,于是又硬着头皮,带上笑脸往外走。
“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好像言语里带着满意和肯定。
但是周程不敢顺杆爬,老实巴交:“嗯,是的。”
言语间,门外的传来响动,周程几乎是立刻弹起来朝门边跑去。
“程哥,我回来了,快来迎接一下你男朋友啊。”
“……”
周程咬唇,决定了,今晚让他睡沙发。
“啊,妈,你怎么过来了。”立马正经的沈益加,周程总算舒了一口气。
幸好刚刚周程身手敏捷,躲过了沈益加迎上来的唇,不然他是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好想找条缝啊,见家长什么的,这也太尴尬了。
“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有人陪了,那我就走了啊,你们好好吃饭。”
“都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沈益加换了鞋走进去,又是平常那种沉默寡言的模样。
周程,跟在后面点头。虽然尴尬,但是留阿姨吃饭的心是真诚的。
“加加,刚刚那样鲜活的你,十二岁之后我就没见过了。”她眼里有遗憾,也有淡淡的笑意:“小程,加加靠你照顾了。”
“钥匙我留下了。”她眸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拿着也是不方便了。”
周程:“……”真的没脸见人了。
后来,晚上沈益加非得要往床上挤,往周程怀里钻,周程才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为什么,能那么坦然的接受呢?那叔叔的态度呢?他没来是不是因为不接受?
沈益加是怎么答的啊,他满足的搂着周程的腰,眯着眼安抚道:“你不要慌我妈都同意了,我爸就不敢有意见,不然他比我还惨,我还能有沙发睡,他就只能睡大街。”
“……”
沈益加第一次跟着他去见家长的时候,才终于理解了当时周程的窘迫。
“爷爷会不会不能接受啊,速效救心丸备好了不,要不要请一台120随时待命?”
“见到叔叔阿姨,我该怎么说啊。我不会说话的,程哥,怎么办?”
“心跳180了,程哥,我觉得我快要撅过去了。”
“周程,要不我们改天?”
周程向家里坦诚时是沈益加受伤的那段时间里,父母和他大吵了一架。但他认定的人也好事也好,从来都没人能左右。
周程没说话,只是抬眼睨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没放弃说服父母,想让他们接受沈益加。
天底下的父母哪里拗得过孩子,他们终于松口:“带他来见见吧。”
所以他也是紧张的,他也害怕会让父母失望,会让沈益加伤心。
但是那一天好像出奇的顺利,一向不苟言笑的爷爷脸上都带着笑,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后来父母准备睡觉时,沈益加嘴一快:“好的,爸妈,你们先休息。”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周妈妈抬手拍了拍沈益加的肩膀:“好孩子。”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多,忽闪忽闪的。风从江面吹过来,带着温热的潮湿,不远处是群山,在朦胧的月光下依然显现出层峦叠嶂的美丽。
周程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凉席跑上天台,他说过的,要带着沈益加看这里的星海。
“真是个好地方。”沈益加挨着周程躺下,感叹。
风轻轻柔柔的,赶走夏季的炎热,又带来潮水的凉爽。
想起自己紧张到口误,沈益加有些羞赫:“叔叔阿姨真好。”
“不是已经改口叫爸妈了吗?”周程觉得心口满满当当的,忍不住打趣他。
“爸妈真好!”
沈益加支起身子,看着眉眼如画的周程,心下微动,在他殷红的唇上浅啄一口,周程掀开眼皮,眼里不甚清明。他按住沈益加的脖子,下压,加深这个吻。
深情又悠长的湿吻。
“有你真好。”靠在周程的胸口,沈益加浅浅喘气。
夏日的萤火,还有松间的无尾风;树上的蝉鸣和漫天的繁星;高悬的月亮和身边的你。
是啊,有你真好。这一切的风景没有你,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沈益加。”
“嗯。”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