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哭泣为谁痛》点点往事

14、刻在心里的痛2

　　A爱人的邮件

　　傍晚的时候，热闹的服装市场慢慢冷清下来。

　　前来买衣服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数摊主开始收拾起他们那好看的衣服。

　　我和爸爸也不例外。

　　我帮着爸爸把衣物从衣架上取下来，他则一件件的叠齐，收好，然后放到一辆老旧的破人力三轮车上。

　　等我们离开服装市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暗了。

　　爸爸推着三轮车，我则跟在后面，借着路灯的光芒，走了好久的路才回到他租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我们这儿随时都可以看到的四合院。

　　大门朝南。门楼是那种极为简单的样式。

　　没有影门墙，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三间低矮的堂屋，东西两厢，各建有两间狭小的配房。

　　一个三十余岁的妇女，正在东配房里忙活着做饭。很容易的就可以判断出那是厨房和饭厅。

　　爸爸租住的是那两间西屋。

　　屋里，到处放置的都是衣物。

　　爸爸一边和那个妇女说着话，一边整理着他的三轮车。先是把衣服从三轮车上卸下来，然后又曾加了一些重新装进去。

　　他一边装，一边仔细的讲述着那些衣物的价格，让我好好记住。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打算让我第二天一个人去卖，虽然不明白他要我记住价格的用意，但是出于对他的畏惧，还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记住了他的话，把那些服装价格不敢有一丝一毫疏忽的牢牢记在了心底。

　　等我们将这一切忙活完毕的时候，那个妇女也做好了饭，怀里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站在东厢房门口招呼我们去吃饭。

　　爸爸领着我，在院中的水龙头下洗净手，就进了饭厅。

　　菜是一荤一蔬。

　　直到今天，我一直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晚饭，饭桌上摆放的一样是清炒油菜，一样是肉片炒芹菜。

　　由此可见，那件事的记忆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深刻。

　　吃饭了。我小心翼翼的夹着菜，全然没有在家时的疯狂和嬉闹，只一直低着头，快速的吃着。

　　爸爸则从那妇女怀中接过那个尚未牙牙学语的婴儿，让那个新做了母亲的女人先吃。

　　那女人挺热情的夹菜给我吃，一直劝我不要客气，认生。

　　爸爸让我喊那女人阿姨。

　　我通红着脸，小声的推辞着那女人看不出真假的热情，在浑身的不自在中吃了个多半饱就放下了碗筷，推说已经吃饱了，然后，逃也似的跑出饭厅，回到西屋。

　　过了好久，才渐渐平复下心情，开始有机会回想起那女人的容貌来。

　　她比我母亲要年轻好几岁，面孔白皙，没有母亲那因为长年的风吹日嗮的红中透黑的粗糙。

　　身材也比母亲强得多。

　　母亲个子不高，低矮并且发胖。

　　那女人则不然，身材大约在一米七以上，腰肢纤细，胸脯挺得极高，大约是因为奶着孩子的缘故吧，双乳大的有点夸张。

　　或者，这也正是那种男人特别喜欢的类型。

　　总之一句话，那女人，不但比我母亲年轻，还比我母亲漂亮。

　　我不愿意用“美丽”这个词语来形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当时就给了我一个“风骚”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早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居然以一个九岁的女孩身份就特别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异常。

　　看父亲和她的关系，倒不像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而是像。。。。。。像一对夫妻。

　　我胡思乱想着，直到爸爸进屋。

　　一进屋，爸爸又要我开始记那些服装的几个。

　　我指点着衣服，一一背诵出来。

　　我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大约有二十几种服装，我一样都没记错价格。

　　爸爸满意地点点头，告诉我说：“我明天回家收麦，走的时候喊你，你自己到服装市场去卖。”

　　我吃惊的望着他。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惊讶，紧接着又叮嘱我说：“千万别记错了价格。”

　　我万般无奈，万分不情愿的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这个不能抗拒的决定。

　　他看看表：“九点多了，你睡吧。明天我喊你。”

　　我垂着头，“嗯”了一声，听话的爬上那张在衣物的间隙中用木板拼搭而成的单人床上。

　　由于一天的劳累和疲乏，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梦到爸爸拿着一把刀，要杀母亲。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从漆黑的半夜里惊醒。

　　我本能的要找母亲，却没摸到身边有人，摸索着伸手去拉电灯开关，在印象中很熟悉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电灯的拉绳，这才幕然惊觉，我不是在家里。

　　经过了好长时间，我才定下心神，清楚的察觉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下身湿漉漉的，居然被噩梦吓得尿湿了裤子。

　　剩下的半夜，我几乎就没再睡，一直在心惊胆颤中度过了这难熬的一夜。

　　临近天明，远处传来了公鸡的啼叫声，我才重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一会，直到爸爸把我叫醒。

　　新的一天开始了。

　　B点点的回复

　　外遇？

　　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

　　男人——也只不过是能够用两条腿站立的动物而已。

　　有时候，人世间的某些事情，还没有动物界里纯粹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