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群香录》向阳花的执念

194、邪魔欲出，结业一课

　　说来也怪，自从那日撞到吴越后起，他的左右眼皮就时不时会跳两下，先上右眼再是左眼，然后这两天就没遇上什么顺心的是，运气反而背了不少，先是那天晚上被若磊找麻烦，而后几天白天时分总会有些莫名的飞禽掉死在院子里，到了半夜时分院外巷道里野猫发情疯狂的嗷叫声，感觉就像为种族在不要命了的繁衍。

　　受打扰不单是他，用餐喝酒时他听到不少学员都遭受着同样的经历，苦不堪言的只能叫一些懂得阵法的师哥来构阻隔阵，好在凌羽也会构建一些简易阵法，才算是隔绝了屋外猫叫和天上的死鸟。

　　自十一岁来此，他在这里已经有五余年，第一年她妹妹还在……两人一同返乡看望爹娘，参加他十二岁的生辰宴，甚至于梦中成婚，第二年的他参加了学院的积分战，去了天暮森林结识了白月媚他第二道命门的拥有者，而她的月媚姐姐也深陷于自己的泥潭中，两人在岩洞中做了相互帮助彼此的约定，回来学院后而为了解开体内枷锁束缚，他则是一直把目标放在攻略颜如冰身上，到第三年最后分班她与颜如冰已经结下了不小的感情，那时的他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正实的喜欢上了对方还是为了能见到妹妹所欺骗对方。

　　第四年初他进入内门，本应是学院里数一数二实力的他因为召唤不出契灵被分配到了次等班，加上颜如玉有意撮合侄女与赵一鸣，颜如玉冰被迫与他分开。那时候，刚刚依靠与颜如冰之间的些许感情，从失去妹妹的撕心悲苦中走出，颜如冰的道别无疑又是给了他心上一剑，他黑化了，不能自已的被魔念吞噬，只知道伤害颜如冰报复颜如玉，直至失控的恶念恰巧被对方体内激发的寒冰神力再度封印。

　　也是这一年尘，来了。

　　她带给了他看见妹妹的希望，却又自己成为那座阻隔两人间的高山，好在借助灵玉破除尘三次必杀之局凌羽得到了一个如小女儿般可爱的小尘尘。第四年至第五年初，由小尘尘指导他凝了颗画道玄丹，突破至玄灵境，而第五年至现在，他已经彻底收服颜如冰这个小女仆，外加一个不清楚什么目的，却对他尊称为「尊主大人」的妙龄女宗主君紫衣。同样，前些日子的他也在狩猎战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毕业的分数应该是够了，就是能不能自主选择去一处心动的宗门，还难说。

　　天水学院之旅已近尾声，上完上午这堂课，他就该算人类社会的毕业了吧。

　　这般想着，凌羽抬头看向院上空那层薄壁，那上面本来的鸟尸体最严重时一天就得清扫一次，不然会发臭。

　　现在看到落下来的鸟越来越少了，尸体也一样，越来越少，护壁上几乎看不到新增的尸体，有的那两具也是前一天未清理留下的。

　　好像，恢复如初了，

　　第一眼凌羽产生了这种错觉，可是再仔细一听清晨再也没有熟悉的鸟鸣，有的只是死寂，是鸟死尽了？不过这个世界这么大，鸟禽怎么会死光呢。

　　那就是说……是鸟飞不来此地了？……还是不敢飞来了？

　　凌羽心头些许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他感觉就是在近几日里了。

　　收敛心思，带上那把好久没用过的天水甲字头304新生佩剑，凌羽出发前往吴越的剑道课，这是授道课结业的一天，他希望自己能得一个好的分数，在结合他狩猎战成绩，最后公布后，应该可以在毕业后四大宗门挑选门内弟子时，任选一个加入了。

　　这也是他作为副院长的最后一次授课，凌羽慎重的做好准备，这节课结束后他将前往学院的戒律堂，不是受罚，而是去证明。

　　颜如玉通报他，她要求他在今日正午，也就是吴越的课程结课后就前往戒律堂，对江彤案和魔丹案做出正式的汇报工作，毕竟之前受令负责调查的是他，他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走吧……

　　暖阳从视线所及的屋檐上缓慢升起，洒下点点明亮的光芒，迈向剑道场的各班人都在赶早着过去，也难怪，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身为学员的他们的最后一课。

　　作为是授道课结业的一天，剑道院内布置得异常庄重，整个院落大堂弥漫着剑意的氛围，仿佛让人置身于剑的修道世界。学员们纷纷穿着那剑道服，摩拳搓掌热切地等待着导师的指点。

　　吴越穿着一身宽袖长衫，神情肃穆而庄重地走进剑道院。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多学员弟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各位同学，今天是你们的剑道课结业日，也是我作为副院的卸任的分别之日。”吴越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我也不舍得你们，可这是院长的安排。”

　　全场学员们都静静地注视着银发男人，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在这些剑道院内修行剑术的日子里，时常会有学生前来学习剑术、请教老师，所以吴越也在不少学员中建立了威信。

　　不少人都觉得是颜如玉过分了，好好的吴家上门来没迎到亲还借此把副院的身份拔了。

　　大堂内，银发飘逸的吴越神情肃穆庄重的地看向下方端坐着的学生们，当目光看向凌羽方向，那最后一个人坐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了，开口：

　　“我出生于周国四大家族吴氏世家，年少时我也曾经梦想作为一名剑道大师，想以精湛的剑术和高尚的品德闻名周国。”吴越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你们能想象到吗十六岁那年，与你们那般年纪的时候我已至玄灵九层，如此被视为非凡天才的我却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一无所进……被困玄灵，于是天才成为了普通人，这废物还尤为不如，至少废物还会被人随口骂两句，唯独普通人的我从鲜花着锦到无人理睬。

　　直到我有一天我明白是我自己资质有限，终身只能限制在玄灵境时，我的梦想破碎了，修为已经到了玄灵巅峰再无所长进……”

　　直到我后来作为教师传道者进入学院，结识了你们这样一批一批的学员，我也逐渐从低谷中走出来，才让你们看到的如今的我。

　　剑客的故事永远都会延续，我明白自己没有那个雄心豪气，但剑道传承的火焰将永不熄灭，我希望你们每一个登上练剑台的学员，都能用自己的双手书写属于自己的剑道传说，延续我未能达成的梦想。

　　“今天，我将为你们传授一招真传剑术，这是我多年来悟得的精髓，也是我授道课的结业礼物。”吴越神色庄重地说道。

　　他拔出腰间佩剑，舞动剑尖，身形灵活如飞，凌空发出道道剑鸣，众弟子仿佛置身于一片僻静的山谷。这里被绿草如茵的山坡包围，山风清新宜人，一次次轻抚着他们的耳畔。

　　吴越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是与天地间的奇妙对话。座下学员们羡慕地望着师傅的剑舞，他们渴望自己也能如同师傅一样自由自在地操控剑，达到剑道的境界。

　　他对剑也有着非凡的理解，凌羽暗暗惊叹，难以想象一个爱剑的行为德正之人，会在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对方心中的怨气致深啊……

　　吴越停下剑舞，慢慢走向堂下学生们，他凝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说：“在剑道的道路上，你们需要有一颗坚定而不动摇的心，同时还要懂得虚心学习，永远保持谦逊。剑道是一种修行，是一种对内心的磨练。”

　　“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但要考核你们，我也传授给了你们一招绝学，玄灵境剑术中的最高境界我十年来修炼的绝技——心剑合一。”

　　“剑道并不仅仅是一种技术，它是一门修身养性的博大精深之道。在我看来，剑道是一种以心为剑，剑为心的修行。融会贯通了剑意与道理，你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剑士。”

　　吴越的慷慨激昂话语渐渐引起了学生们的共鸣，学员心中涌动着对剑道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望，不少人静静等待着，准备接受这份来自师傅的厚礼。

　　他们听得入迷，他们早已经听说过吴越剑术中的心剑合一，但却从未亲眼见过，今又听了副院长的故事，更加心动了。

　　“剑道并非只是武技的陈列，更是一种内心的修行。只有用心、专注，才能领悟到剑道的无穷奥妙，这次考核你们每人拿上一张符纸贴于剑身处，谁的剑意最强烈，符纸颜色也就越深，说明心剑剑意的品质潜力越高。”

　　吴越从剑架上取下一柄宝剑，剑身上隐隐闪烁着寒芒。他抬起剑，凝视着环顾四周的学生。

　　“现在，我要挑选一名同学来展示剑意的境界要是能做的我刚才的心剑合一那就更好了，谁愿意尝试？”吴越的声音戛然而止，学生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默默不做声，要是一遍就能学会，怎么会值得吴越磨练十年呢。

　　“那就由我来吧。”一个曹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大个的少年走出人群。

　　他身穿剑道服，目光坚定而执着。这个少年名叫曹昊，是吴越最的得意弟子，剑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好，就由你来了。”吴越微微一笑，将手中带着符纸的宝剑交给曹昊。

　　曹昊接过剑，稳住了自己的心情。他闭上了眼睛，全身心融入剑的世界。剑气在他的周身纵横交错，他仿佛成为了剑的一部分，这番招数他已磨练了不下百余遍。

　　只见曹昊手中剑起，渐渐斜指长空。他双目紧闭，身体微微颤抖，剑势无比凌厉而又神秘。

　　忽然，曹昊身形一闪，剑光如电，划过了整个剑道院。剑光所过之处，空气炙热，众人眼前一亮。

　　那张原本沙黄色的符纸已变得通红无比，被曹昊随手撕落展示在众人面前。

　　曹昊收剑回身，接着悠然地站在原地，手中宝剑恢复了平静。

　　剑道院大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皆为这一幕所震撼。

　　吴越面露满意神色，走上前拍了拍曹昊的肩膀。

　　“曹昊，你成功地展示了剑意的心剑合一境界。你的剑已经成为了你心灵的延伸，你的心已经融入了剑的骨髓，没有辜负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指导，将来成就在我之上。”

　　得一番夸奖，曹昊回视众人，得意一笑。

　　点了曹昊两句，他又将视线回正堂下。

　　“好了，各位，你们这一次结业考核所要做出的，并非是和你们师哥一样的心剑合一，你们只需要激发出自己的剑意，引导到符纸上，凭借颜色深浅，就可以分别出剑意强弱，以此来作为你们最后的成绩。黄色不变10分，变为绿色20分，蓝色30分，红色50分，至于那万中无一的颜色还是先不考虑了。”

　　“曹昊，给师弟们发符纸。”

　　“是。”威武大个曹昊接过吴越符纸下去，给这剑道堂一百多人一一派发。

　　看着大部分弟子刚拿道就跃跃欲试的样子，吴越怀笑提醒道：“不要着急，等你们师兄弟都拿到了，在一起激发剑意，剑意共鸣下来的颜色会比平常更深。”

　　“原来如此，弟子谨记！”这一下不少人都缓了下来，放平心态，更深的颜色意味着更高的分数，有这种好事当然要一起来了。

　　随着一张张符纸被派发下，凌羽也拿到一张，很规中规矩的贴在了303佩剑的剑身上。那曹昊给他完符纸后，不知名的多瞥了他一眼，随即又到下一名学员那去。

　　等所有人都帖上符纸手握剑柄时，吴越清道一声开始，每个弟子都开始全力激发出自己的剑意来。

　　“小心点，这一张检测符价值就要有个把银元呢。”

　　“哦哦”

　　“诶？我是不是拿了个假的，怎么符纸颜色不变啊。”

　　“什么假的，是你剑意的品质太低了。”

　　“怎么会”

　　“看！，裴师兄是蓝色！”

　　“我也是十年磨一剑，怎么才绿色啊！！”

　　“徐师妹和曹昊大哥一样居然是也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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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弟子如梦如幻的激发着剑意，吴越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转看向凌羽方向，他剑上的那道符纸还是黄色，旁人也不知道他是还没催动剑意还是剑意品质太低。

　　就论剑意而言，凌羽自信自己的剑有锐不可当的杀戮之气，但是这两年吴越的剑道课堂他几乎都没怎么来过，先是沉浸画道，后又是追查江彤案。他对于剑意的激发技巧都用的是上一世学的，也只能说是底子好吃，老底了。

　　即使知道这10到50分的差距会在最后的评选上，拉开不小的差距，他也并不担心。

　　凌羽本来也就没打算弄什么好成绩，如果不是急着提升修为找妹妹，他三年下来积的分加上狩猎战成绩想来足够他在四宗会选上随意入选个宗门弟子的身份了，除了内门可能会难进去些，要是他从前觉得只要宗门这个大平台，内门和核心都可以一步一步来。

　　现在嘛，他想走捷径，想走能一条通天之路，那也就只能乖乖听从尘的安排了，这座让他看见希望的大山可不好翻，哎。

　　想完这些，他随手挥出一剑，剑刃划破空际，发出一道悦耳有力的声响。

　　正准备收剑归鞘时，却发现四周人的目光的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那是一道黑色暗流，如影随形的飘摇着，闪烁着乌黑而绚丽的符光，就在他的剑身上。

　　符纸成黑色，难道他就是万中无一？让人心头暗想时，台上传来了几声掌鸣。

　　“啪啪”

　　“凌羽你很不错。”吴越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道。

　　“万中无一的黑色可加100分，这一次计分过后，怕是学院里在你前面的没几个人了。”

　　听闻副院长的这道恭喜声音之后，大多数同学弟子看向他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也有不少是嫉妒的，大多数人都是蓝色和绿色的符纸，只有几人是红色。

　　“好了曹昊，他们这几个红色的，有你带着去修炼心剑合一，凌羽你就跟我走吧，亲自指导你。”

　　“是…”这个时节上他带自己走他隐约不安更加强烈了，脚步迟迟不肯移动。

　　“对了，曹昊记得把所有学员的符纸都收上来，分别做好记录。”

　　“是的老师！”

　　“凌羽怎么还不走，莫非你是不想要这100分加分项了吗。”曹昊跟着也催促了句。

　　凌羽迟疑，毫无疑问，这意外之中多得的100分加分项足以他入选四宗，并成为大选时任何一宗的内门弟子，但他此刻看不清吴越的意图。

　　为了内门的修炼资源，为了早日见到妹妹，心一横他道：“弟子凌羽，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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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对更新的慢的说明，和歉意。
要是写小说一天能有50块的工资我也就不去实习工作了，我做不到，所以必须要去工作来维持我些小说的目的。无需愧疚，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