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是非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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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池将他所知的、禹千上位以来瞒过了正派眼线却瞒不过无面探子、瞒不过百姓们所干的肮脏摊子一件件抖落出来，说得义愤填膺：“云京百姓受苦时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在哪里？云京安危一线人人自危时你们又在哪里？我告诉你们，我是与无面有染，我同无面做过几桩消息生意，这位禹千城主，本名万（mò）千，万（wàn）毒长老，万（mò）晊（zhì）的万（mò）！”
在场众人都被这名字惊住了，包括隐匿在屋檐下、看到上官池和寒闻若舟交手时被算计，险些冲出去的小白。
封候“一门二令三长老”之一的万毒长老，于毒一道钻研数十载，曾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轰动：他于一役成名，也因那一举动被正道所唾弃——屠城。
万晊孤身一人凭借毒功，将一座三百多人的城池话话炼成了盅，又在试验完后一把火将那座城烧得一干二净，从此销声。
有人说那场三天两夜的大火将他也烧死了，也有人说他还话着，在寻找新的目标。江湖上现存的说法中有一则提到，万晊屠城时留下了一个孤儿，并收作徒弟。
上官池这样说了，就是在每个人心里扣了记暴击：禹千就是万晊的徒弟！
也就是说，封喉虽被无面吞并，却仍有毒瘤尚存，而禹千的死，是话该，是无面的善举，是新的不休争斗的开始。
若舟：“上官师……上官池，消息可靠吗？”
上官池：“无面的消息外加我游历江湖的见闻，不说肯定，也有八成是正确的，几位若不信，上去一探便知。”
上官池估量着这会儿无面已经成功撤离，侧身让出了道，正道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抬脚走了上去。
书房内的淡香还末散去，禹千仰面倒在血泊里，是被利器穿心而死，几人陆续从暗道里搬出来各种毒药，其中包括剩了小半瓶的“半杯倒”。
若舟于草药一道有所涉猎，“咦”了一声：“这儿怎么会有冰莲子？”
寒闻：“应该是方才缠斗时，禹千使了毒，而无面的人则用冰莲子解毒脱了身。”
趁若舟与寒闻“剖析现场”，上官池不动声色的在一旁书架上摸索，果然摸出一个暗格，又避开场中视线将里面的信纸全收入囊中。
上官池：“既然这里有诸位打理，那我便先行告辞了，猜猜禹千死了，云京百姓是喜是悲？”
说这话时，上官池从窗外向下望，街上的人们冷静下来后，从两派弟子那儿听说死的是禹千，无不欢呼雀跃，感恩老天开眼，恶人恶报。
一通闹剧就这样收场，寒闻、若舟也对上官池收回怀疑之心，只当他旁观借刀杀人的好戏，初衷也是为民除害。
亥时将未，街上已打起了灯火，两路游行队伍将分东西两道，汇于南门后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伏祸祭。上官池并未参加到游行队伍中，只是坐回他与令狐羽暂别的那处屋顶，把玩着手中一壶新的“千川酿”，仰头闷了一口，就见紫衣纷飞，随后响起了他等待的声音：“上官兄！实在抱歉！我回来了！刚才听到外面特别大动静，发生什么了吗？”
上官池同令狐羽简单复述了城主府一事，后者则十分配合地大吃一惊：“什么？！禹千居然是万毒长老万晊那个唯一的弟子？！无面出手了？！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大一场好戏？！”
上官池：“是啊，真可惜。”
令狐羽：“上官兄，你出风头也不带带我……”
上官池给令狐羽递去千川酿：“我尚不知你住哪，怎么去招呼你？”
令狐羽：“那下次再见面，上官兄就去我家坐坐吧。”
上官池：“好。”
子时至，戏台下的人群推推挤挤向东西两街上涌去，人手一盏灯笼，好似银河流过云京，连天上的皎月也自愧不如，暗淡了几分。
屋顶上两人半卧，举壶共饮，满城灯火色映入酒水中，上官池忽而开口：“这才是真正的千川酿啊。”
令狐羽会意，笑道：“这地上的‘千川’，可比天上的好看多了。”
江湖悠悠，乱世多少英雄，皆不过论一壶酒；千川攘攘，盛世几藏暗涌，亦不过与一人共。
（本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是非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