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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踢着小石子,塞着耳塞,我沉浸在音乐世界里,把音量开的最大,和外界隔绝。
轻快的音乐,拥挤的街道,除了晕眩外,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走在街上,忘了为什么此刻没有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而跑了出来,只知道再不出来,我会疯掉,感情,伤人总于无形中。
那时候,接了个电话,是我的BF,我可是很喜欢他的。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我好高兴,很兴奋的跟他说着我要到英国去了。去参加一个英华美联社共同举办的摄影展,而这次,我的作品也将参赛。刚开始聊的好好的,可是后来,他支支吾吾的说,分手吧。我还笑着对他说,不要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虽然,我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跑,我以为他能明白,摄影不单单是我的工作,我的兴趣,更是我的第二生命,我真的以为,他一直是明白我的,所以,每次出去都会很安心,因为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人等着我。
我错了,错的很离谱,他那“我会爱你的,一直到我们头发白了也会爱你。”……“去吧,注意路上小心,我会等你回来的……”这些,这些都是他对我说的话啊,还近似在耳边,可是,我们却分手了。
一直以为,他会和我永远在一起,我拍外景出去一段时间对我们的感情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他却告诉我,他一个人有多么的担心,晚上有时会惊醒,他一个人有多么寂寞,有时,晚上一个人睡不着……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心情,也许,错,都是我铸成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完,没有挽回也许我能挽回的这段感情。
只有被等待的人才知道那种被人等待的幸福,可是我完全忘了去体会等待的人的痛苦,分手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回想总总,发现,只有这个比较贴近,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不想深省的,那就是他有了另外的爱人。
我没有问他是不是有了其他的人,没有那个资格了不是么?
这次挽回了又怎么样?!我依旧会不断的外出,放弃我的相机我做不到。下次同样的事情又会发生吧,我以为,他明白。
人啊,总是自以为是。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就算擦肩而过,彼此仍然是陌路人。
跟着节拍,回想着今天的事。也许,这样的我比较适合一个人生活吧。虽然知道只是无聊的自我安慰,根本起不到作用,也减轻不了受伤的痛。但我还能怎么样?!
“啊,对不起。”我被一个对面跑过来的人撞倒了。还好没有受伤,只是略微的擦掉了点皮。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这点痛,和心的闷痛显得多么微不足道,血,多流点吧。
“恩,那个,我赶时间,对不起。”带着鸭舌帽,声音很年轻,大概真的有急事吧。
我笑了一下,“没有关系,我没事,注意下次小心点,如果撞到老人和小孩就不好了。”无意为难他,却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啊?对不起,我知道了。”然后又匆匆忙忙的向前跑。
我继续走着我的路,不知不觉来到了常来的一家PUB。推开门,现在才下午3点,除了PUB里的人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人。
“嗨,鬼,怎么有空啊?没到墨西哥去??”小黑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
“恩。”闷闷的应了一声,走到中间的吧台,大理石的台面,让我神智清醒了不少。
“嗨,小黑,你家boss呢?他在吗?”两手无力的搁在上面。下巴支撑着吧台,看着小黑忙这忙那的。
“鬼,你受伤了。”小黑总是比别人更细心,也许,对一个调酒师来说,观察一个人是非常必要的,什么样的心情适合什么样的酒,这,也是一种学问吧?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我有小黑的一半细心,那么,分手这种事也不会发生了吧。
“没事,洗洗就好了。”我不在乎的说着,廖潋(我的bf,音同聊连)他都不要我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原本一个人心里还不怎么难过,当然,是我自欺欺人的,一相情愿的想法,诚实点,我就会呆在家里大哭一场,或者跑去廖潋家,把他敲昏了绑架走。可是一见到他们,我就忍不住悲从心里来。
“你家了了怎么没有来?”他们喜欢叫廖潋叫了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问的时候都会被其他事打断。大概,我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了吧,是遗憾还是我不执著?
“他,我和他今天分手了。”我故做不在乎的说道,拨下一片擦破的皮,疼疼疼……
但相信没人会相信我不在乎,当然,也没有人相信,眼角成形的水滴是我拨下一点皮而疼出来的。
“啊?!我没听错吧?”小黑的惊叫引来了其他人。
“鬼?怎么了?你和了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吵架啦?”
“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其他的情人被他知道了?”
“卡崎,你不要乱说,鬼,到底怎么了?”小黑拉着我的袖子,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没……我……”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不过是破了点皮,还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
“鬼,好好跟了了说,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小黑用抹杯子的擦布帮我擦眼泪。被我生气的挥开了。什么跟什么嘛,那玩意能擦眼泪么?!
我坐在高脚凳上,趴在吧台上一个人都不理。小黑也真是的,都知道我受伤了,也不帮我洗洗,会细菌感染发炎的。
“鬼啊,你怎么了?想淹了我的店啊?”
是“擒月”这家酒吧的boss,大伙都叫他“擒老”。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叫“月老”,他苦笑的跟我说,他什么老都不想被叫,越叫越老啊……我只能抱以同情的笑了笑,不过好多人都是因为在这家酒吧相识,然后相恋,我和潋也是。
擒月是家gay吧。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这里认识了廖潋,以后有事没事都往这里跑。廖潋比我更先认识这里的人。听他们说,廖潋学生时就开始在这里兼职当酒保了。他的调酒很炫,他们这么跟我说的,我到没有亲眼见过。对潋了解的,实在太少了,是我不用心?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了解的机会?是前者吧。
“鬼,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你还是一个人静静吧,小黑,不要给他酒,顶多给点果汁。”老板也是过来人吧。恩,是看我们一路走过来的人。
“哇,擒老,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还好我不是来买醉的。”我擦掉眼泪,哭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听说你这次又要到英国去了?”擒老转移话题道。消息还真灵通啊,不去做狗崽队真是浪费人才。
“是啊,可是,我不想去。”不能否认和廖潋分手带给了我很多想法上的改变。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除了我自己接受外好像其他人都不能接受,大概每次喝醉时一遍又一遍的对他们洗脑,大说特说我的梦想——做一个一流的摄影师。
“可是,潋不会再等我了啊。”我把玩着手里的高架杯,改变主意了。“老爹,让我醉一次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黑线,刚谁说今天不是来买醉的,朝令夕改也没这么快。
“老爹?”嘟起嘴,摇这擒老有点肥嘟嘟的手,不怎么娃娃脸的我,做这动作实在是视觉污染。
“不要叫我老爹啦,你这孩子。”嘴里说我是孩子,但瞧他手上争相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恨不得马上甩掉我的手。
“嘿嘿,因为我知道叫你老爹你就不会不答应嘛。”逗逗他心里好受多了,看来,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是完全正确的。
“哦哦,鬼,你在利用我们家boss的‘父爱’。”卡崎插了进来。
“去!”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年轻的老爹,再说了,我又没有‘恋父情结’。
“哎,随你,我还要出去接我儿子。小黑,你也看着点,醉了就不要再给他喝,喝了也是浪费。”说到底还不是心疼自己的酒,不过拿儿子当借口也太……过分了吧。
“老爹,你怎么当着我的面说呢?”我想到擒老的儿子现在不过11岁,就皮的跟什么似的,擒老总是说要是一个女儿就有多好啊。
“卡崎,你怎么不去干活?”瞥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卡崎,我失恋,他高兴个什么劲。
“我陪你这失意人啊。”得意之人陪失意之人,心也太毒了吧。
“算了,我才不要你陪,有你在身边,我只有扁人的冲动。”不为什么,因为有一次看到他对潋毛手毛脚。
“小黑,不要血腥玛利,我要那个蓝色的,像海底一样的。”我喝过一次,是潋给我的,好漂亮。
“抱歉,那是你家了了的独门秘方,我可不会调。”廖潋在调酒方面真的很厉害,独创的就有很多,虽然有公开配方,可是有些不是知道就能调出来的。
“那就算了。干脆给开一瓶伏特加吧。”说的满轻巧的,完全无视小黑K人的冲动。
“卡崎,你把鬼赶出去。”黑线+青筋=咬牙切齿的说。
“小黑啊,你什么话么。”我生气的盯着他。“怎么可以赶客人!?”
“给酒鬼喝伏特加不觉得浪费么?”其实小黑一点都不黑。他的眼睛有些大,还有点娃娃脸。看不出他实际的年龄,头发染了一束火红色的,后面有一个短短的辫子,喜欢他的人很多,可他到现在还不公开自己的性向,很过分啊!
“不觉得,我想吃巧克力,卡崎,崎崎,你帮我去买吧。”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摇晃着酒杯,看着像血红色的液体,我有种想吐的冲动。
“鬼?你怎么想吃巧克力?”小黑抹掉黑线,青筋隐去,赙赠的是冷汗淋漓。
“对啊,鬼,你不是不可以吃巧克力的吗?”卡崎也好奇的要命。
“谁说的?”我有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吃巧克力了?
“了了说的啊,对吧?小黑。” 卡崎朝小黑点了点头。
“恩,是的。”小黑有些怕怕的看了我一眼,我皱了皱眉头,潋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这是什么反映嘛。
“不管,我就是要吃。”越是不给我吃我越是要吃,其实,我不怎么吃巧克力的,感觉留在嘴里的感觉很难受。
“啊!我这里有好多事啊,小黑,他交给你了。”卡崎一脸我很忙,没有空的表情。
“鬼,这是一瓶没开过的伏特加,我给你开了。你要不要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去?我还有200个杯子要擦,好不好?”小黑无奈的留下来哄我,我能哄过去我就不叫鬼了。
“不要。”干脆利落的说明不能妥协的决心。
“鬼,要不,我今天叫小帅哥陪你一起喝?”这算利诱吗?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老板的儿子虽然小,但酒量很厉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擒老从小用酒把他灌大的。
“鬼?要不,等会给你吃爆米花?奶油多放点?”小黑看到我有些动摇,再接再厉的诱惑。
“好吧,我先过去了。等会他来了让他过来,我好久没见他了,上次买的礼物都还没给他呢。”看来我妥协的决心也是一般嘛。
“你……”小黑把‘偏心’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再扯下去,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
我走到那个我和潋常坐的位置,真是触景伤情哪,不过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别人。
倒了一杯酒,静静的等时间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喝掉了一大半,如果是平时,恐怕早就分不清东西了,可是今天却异常的清醒,也不能全说清醒,只能说神智比较清醒。
人开始多了起来,不知何缘故,来的都是男的,除了老板娘是女的外,我还没在这家店见过任何女的,也不知是不成文的规矩还是什么,难道就没有女同志?下次找机会问问吧。
“好热啊。”感觉内脏都在燃烧,而我的理智更是烧的没多少了。
回忆起和廖潋一起生活的3年,原来我们已经认识3年了。虽然大半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可是,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快乐,而这种快乐,今天以后就再也不属于我了。心好像被掐住了一样,痛的透不过气。为什么?为什么?我用手按住胸口,希望能减轻那种揪人的痛。
我又灌了一口酒,感觉不到是什么味道,也许,已经麻痹了吧,如果心也麻痹了就好了。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喂,阿SANNE……”舌头有点大大的,但无碍,我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鬼?你感冒了?”阿SANNE是个很温柔的人,是我遇到的最温柔的,比我妈温柔至少千百倍。
“米有,我在酒吧,我跟你说件事。嗝……”一阵酒气涌了上来,好难受。妈的,是谁说喝醉了就没事了,真想把他揍成猪头。
“鬼?什么事啊,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和廖潋分手就分手,又不是不能没有他,呜……”说着说着我又开始哭闹了。
“好好好,你没事就没事。要不要我来陪你?”
“不用,我没……事,阿SANNE,我……明天不去了。”头好痛,好涨,快点把事说完吧,我想……吐。喉咙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为什么今天还没有醉,醉了不是更好,可以忘了廖潋,忘了所有。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要知道……”
“还有,我不干了!鬼才要当摄影师,我要休假,休假!”按掉电话,我倒在沙发上。大概真的醉了,连休假=/=辞职的道理都不知道。
刚躺下就感觉胃在翻腾似的,“呕~”我捂住嘴,不行了,我冲到洗手间,没命的吐着。眼泪一直流啊流着,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很会哭。
“鬼,别难过。”小黑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小黑……”我抱住了他。缩在他的怀里,廖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不要分手,不要,呜……
“你的身体吃不消的。”小黑拂着我的头发,我好累,好累,好想睡,睡了也没关系,不醒来就好。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后不止身体吃不消吧,呵呵。”卡崎依在门柱上。
“我抱他去休息室,你先帮我看着吧台。”小黑抱(?)起我。(天啊,果然人不可冒相,还很辣手的嘛……)
“喂。”卡崎清唤了一声。
“恩?”小黑放低声音,怕吵醒我。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知为何,在小黑听来,声音有些苦涩,为什么?现在也不是深想的机会。
“……不关你的事。”苦涩会曼延,小黑紧了紧手臂。
“随便你。”
“你去打个电话给了了。”
“啊?!有没有搞错?你要我打电话给你情敌?!”卡崎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黑,仿佛他脑子秀逗了似的。
“卡崎,了了不是我的情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就算他们分手了也不会改变。
“去你的朋友,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喜欢就去争取啊。”
小黑摇了摇头,不做声的往休息室走去。
我睡的好好的,突然无法呼吸,我张开嘴,天啊,我要死了。
一个热热的,软软的东西伸进了我嘴里,“廖潋……”我似乎是潜意识的回应着。
可是突然却不见了,大概是我在做梦,翻了个身,我继续睡我的。
小黑屏住呼吸,见我睡着了,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鬼,忘了他吧。”想起自己还有工作,小黑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我,睡的正熟。
恩,我保证,属于喜剧又带点搞笑的。虽然开始时忧伤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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