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痛之临渊》旧琴弦

27、第027章 世界要变了

　　沈权书若有所思的问身边的蒯伟峰：“不是说有四个孩子没有出现中毒症状吗？他们的证词里有没有可供发掘的信息啊？”
　　杜磊用脚踢了踢段刚，段刚一愣，马上说道：“哦沈局，对他们的询问过程我全程都参与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四个就这么特别呢？还说是顾顺送的水果，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沈权书一边嘀咕着，一边拿眼睛瞄蒯伟峰的脸，想从他的身上搜刮出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毕竟蒯阳是蒯伟峰的儿子，如果这个时候蒯伟峰想耍用一点小心机来保护自己的儿子，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阳阳他……”蒯伟峰刚想开口，眼角余光就看到赵山川一个劲朝他努嘴吧，他先是一愣了一下子，然后马上调整思路，说到：“在现场我只见过一眼，孩子吓坏了，所以当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回去后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好好跟他聊聊。”
　　没毛病。沈权书丧气的摇了摇头，本来他为了保住顾顺想狠狠的追究一番的，现在自己儿子的嫌疑被洗清了，所以也就没那么大的动力了。
　　“那宋教授，您刚才说的颠覆三观的东西是什么？”总算是回到正题上来了。
　　“在座的各位，你们对超自然现象了解多少？”宋泽的目光像两道闪电，透过大屏幕射向望海会场这边的五个人。
　　“超自然？您指的时么？”
　　“鬼，怪，神，仙！”
　　“啊！”除了赵山川，望海方面的几个人全部都叫出了声。
　　“那些不就是一些用来吓小孩子的故事吗？难道……”蒯伟峰开始质疑。
　　“没错，是用来吓人的，但是那些故事记载的都只是表现，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核心。换句话说吧，这些妖魔鬼怪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真正的样子并不是故事里描述的那样。”
　　“这世上没有鬼吧，会不会是外星人干的？”段刚，作为年轻人，想象力那是相当丰富。
　　“呵呵……”宋泽被逗笑了：“如果是外星人，从几光年之外赶过来，只为了弄点水果来毒死几位老师？有这本事，为什么不一举拿下整个星球呢？”
　　“也许是为了做实验呢？”段刚不想放弃他的观点。
　　“要是那样的话，直接在自来水厂投毒好了，那样样本数量更大，结果更准确，对不对？”
　　段刚被问住了，缩了回去，不再说话。
　　“其实做出这个结论，并不是我们一时头脑发热。”赵山川开口了，这一次他破开荒的用了‘我们’这个词来描述他和宋泽。“很多年前，我们就观察到了相似的现象，但是因为没有实证，所以一直不敢下结论。而这一次不一样，第一，这种放射性元素一直处于测不准状态，这种现象在我们宏观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也不应该存在！也就是说，这可能是第一次，我们观察到了微观粒子对宏观世界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而且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第二，也是这次事件特殊性的关键所在。正如刚才老宋说的，这种元素在对现场的师生身体进行基因级别的攻击之后不久，居然主动停止了，而且还帮助他们进行自我修复。这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种行为的背后，是一个有意识的，甚至是有智慧的生命体在操作？我们尚且不知道这种神秘力量停止攻击的原因，到底是因为道德的约束还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我们不用科学的语言来描述这一切，那么就只能把它归结于鬼怪神仙之类了。”说话，赵山川给了对面的宋泽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往后一靠，歪着脑袋看了身边的几个人。
　　对于现场的几个科学素人，有点超纲了。
　　他们几个人互相看来看去，一时间感觉大脑不够用，脸上写满了各种困惑。
　　“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杜磊举手发言：“以前我们所说鬼啊神啊的，是不是都可以用科学的语言来描述的对吧。”
　　“可以这么说。”宋泽接着说到：“以前我们只是观察到了一些相关现象，而这一次，我们却拿到了实实在在的数据，所以说，这世上，确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
　　“说了这么多，对本次案件有实际帮助的信息有多少呢？”沈权书是领导，他必须要考虑事件的社会影响，总不能说这些老师和学生碰见鬼了！
　　“很遗憾，基本没什么帮助。看来只能通过行政手段，用瞒天过海这一招了。”宋泽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
　　再说下去已无必要，况且沈权书对这俩老头的说辞是有怀疑的，他内心的解释，是这两个心理学的专家，研究了一辈的神经病，最终也变马了神经病！
　　“那就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跟市领导汇报一下，看看怎么处理。大家都散了吧，对了，段刚，还麻烦你把赵教授送回去。”沈权书说完，先走了。
　　“我送你吧，赵老师。”蒯伟峰主动请缨。
　　众人跟大屏幕上的宋泽道了别，一起上了一辆警车，跟来的时候一样，还是段刚开车，蒯伟峰和赵山川坐在后排，杜磊坐副驾驶。
　　车子开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赵山川小声说跟蒯伟峰说：“我刚才给你使眼色，是因为我和老宋头都认为事件的源头就出在你儿子蒯阳身上。刚才在来的路睡，段刚跟我他在现场调查的时候，你的儿子蒯阳跟他提到说过，他们前一天晚上聊天的时候，说起过没吃过芒果，而另一个女孩子跟他形容，芒果的味道就像草莓跟番茄一起吃。但是段刚知道蒯阳是你的儿子杜磊的外甥，所以就多了个心眼，没有把这一句话记录下来，他觉得那样可能对孩子不利。也幸亏是他多了这个心眼的，不然我们就很被动了。”
　　蒯伟峰这才知道，刚才开会的时候，几个人挤眉弄眼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当即感激的伸手拍了拍段刚的肩膀。
　　“谢谢啊！我这个做爸爸的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太谢谢你啦！”
　　“这都是杜队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段刚不好意思的说。
　　杜磊摆了摆手说到：“都是自家孩子，不用说这么多，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这个案子总要给出个结论吧。”
　　“这个不是我们要操心的。” 赵山川说道。“如果真的我们可以在蒯阳身上找到这个事件的突破口。那么它的意义将远比这个案件要重要的多。不是我冷血啊，因为这个在科学上来讲，堪比爱因斯坦发表了相对论！”
　　车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赵山川的身份，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有开玩笑的成分。
　　“等过几天这个事情的热度下去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阳阳洋带到我的疗养院，到时候把老宋一起叫上，看看能不能在阳阳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老宋和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不过蒯伟峰，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一旦有所进展，往从小了说将可能改变洋洋的一生，往大了说，将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
　　“有这么严重吗？” 华为风一时语塞。
　　“你也不用现在马上就答应我。回去跟你爱人商量一下，还有就是必须要征得孩子的同意，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啊。”
　　“哦……”
　　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遇到这样一种难以抉择的时刻，他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看着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从眼前划过，他的心里情乱成了一团麻。
　　“这个世界恐怕要改变喽……”赵山川突然轻声发了一句感慨，声音很小，但在昏暗的车车厢里，听上去却是那么的震耳欲聋！
　　载着四个人的车开远了，车尾灯在黑暗中越来越暗，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