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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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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内
温舒正在带着傅诚练剑。
傅崇宁走过来“天天练剑不无聊吗?这附近也没有孩子能跟傅诚一起玩。”
温舒将剑放下“隔壁吕府不是有个三岁的女儿静安吗?”“哎,吕卫国说她天生目盲。那女孩都没出过吕府大门呢。话说回来静安生辰是七月初三吧……今天初一……后天去给静安过生辰吧。”“好啊,傅诚要去吗?”
“我可以吗?”温舒笑了笑“你当然可以啊,你是傅家的嫡长子。”
傅诚点了点头,又想了想“礼物…应该需要送礼物吧。”“今天我有事,明天我们一起去选礼物吧。夫君你先教阿城练剑,今天我要去看父亲。”“嗯哼,好,早去早回。”
温舒走到门口。
“夫人要去哪里?”“香山温府。”“好嘞。”
温府外
“父亲!母亲!”温舒跳下车就往家跑。
温锦明听到女儿的声音从屋内走出来“舟车劳顿,快坐下吧。”
“我不累,母亲呢?”“在厨房,今天你回来,你母亲要亲自下厨。”
看着温舒的模样温锦明笑了笑“都成婚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温夫人江景禾探出头“说明咱女婿疼舒儿,成亲那么多年一直没变。你看那些成了亲的孩子,都没了儿时的活泼,天天做家务。”江景禾看了看自己“跟我一样。”
“景禾!”温锦明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家务!这家中的花草都是你喜欢的,可何尝不是我照顾的!”温锦明越说越急。
江景禾见状不对赶忙出来“呦呦呦呦呦,不哭不哭,抱抱抱抱,嗷嗷嗷。”江景禾抱住温锦明“不哭不哭,我再也不这样说了昂,乖。”
温锦明推开江景禾“谁哭了!”转身进了屋。“哎哟,仰春、迎春,你俩进去给盼春搭把手。”两人对视一笑“是。”
温舒也跟着笑“究竟是谁像孩子啊~”
“温昼呢?”“小少爷正在香坊制香。”
温舒来的香坊。
“温昼!”温昼被吓到,手一抖。他回过头来狠狠地温舒。
温舒尴尬的笑了笑“哈哈…不好意思……”
温昼叹了口气“无妨。”
温昼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印香给温舒“丹桂香,助孕。”
“…多谢,但我有孩子了。”
温昼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肚子继续低头找香料“多大了?”
“额…六岁了…”
温昼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
“我有个孩子六岁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和家里说。谁的孩子?”温昼步步紧逼。
“…前天…这不是回家来说的吗…他…他是个孤儿…”
“你随便,记住,孩子还得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好。”
温昼继续收拾香料,温舒站在原地不动,温昼看了眼温舒“愣什么?还想打扰我制香。”
“不不不。”温舒摇摇手“是我先要成为他母亲的。”说完温舒就离开了。
温舒走后温昼才把东西放下,找出紫色的风信子坐在原地。
“对不起。”
人们将晚饭布置完后就入座了。
江景禾对着仆从们说“你们也快去吃吧。”“谢夫人。”
“哎?阿昼呢,怎么还不来。”温锦明一边盛汤一边说“那孩子一进香坊就是一天。他身上熏的比闺中小姐身上的味还香。”
过来一会温昼走过来,手上端着一盆紫色的风信子。
他把风信子给温舒“稳定情绪,缓解疲劳。”
温舒明白他是在道歉,男孩大了脸皮薄,她理解。其实她也没生温昼的气毕竟那就是事实。
“那个,我说个事。”温舒站起来“我有孩子了,六岁了是个孤儿,我想要个孩子但我身子…咳,所以我就收养他了!”
“那太好了,我当外婆了。你今天怎么不带来啊?让我看看外孙。”
“下次一定!”
这顿饭很融洽,没有因为温舒收养了一个孩子而感到不快。而在今日温舒真真正正的将傅诚视如己出。
宣政殿内
“摄政王到!”
摄政王身着一袭黑衣手拿佩剑,向皇帝抱剑行礼。
“本王来迟了。”
文武百官不禁私语。
“摄政王竟然带着配剑来上朝。”
“皇帝将摄政王派出去的当晚月庭就失火,摄政王妃,与世子都死于那场大火中,摄政王怎能不怀疑。”
“如此一来摄政王无子嗣,对于皇帝来说着皇位便无威胁。”
……
皇帝刘首见众人窃窃私语,便开口。
“摄政王,事情办的怎么样。”
“陛下不该解释一下月庭大火吗?”
“那件事事发突然,朕已经派人去查了,摄政王不必担心。”
“本王的妻儿都死于大火,怎能不担心?”
“这…”刘首一时不知敢说什么。
文臣季德源走出来。
“摄政王不必这般逼问陛下,那日已是子时,皇宫内外寂寥无人,月庭大火确实是事发突然,现场混乱。再加上…月庭本是木制房屋,经不起大火的焚烧随之倒塌。陛下已经派人严查此事了,不如,待抓住犯人那日严刑拷打问出真凶便是。”
“若查不出真凶…”
刘让话还没说完就被文臣蒋煜城打断。
“既然皇帝已经派人严查,追查月庭大火真凶的事交给陛下去操办便是。”
刘首开口“对,贤弟这件事就交给朕。”
“月琉国已经同意与盛和平来往。”刘让开口回报任务。
“好!月琉一直不愿与盛往来,没想到贤弟出动他们就那么快同意了,摄政王立大功,当赏!”
……
下朝后蒋煜城来的刘让身边“摄政王。”“本王知道你是好意,不让皇帝出丑,避免皇帝的记恨。”
“王爷其实没必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无论是谁遇到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总会伤心,本就是人之常情…臣先走了。”
刘让没有离开皇宫,反而是不知不觉的走到月庭。
月庭一片废墟,宫人们正在整理废墟。
“阿让。”她…来了。
刘让回头望去。
是皇后池婉言。
“婉…皇后娘娘。”他向她行了礼。
“你与我之间不必行礼。”“尊卑有别,您是一国之母。”
“…阿让。”“以后别叫我阿让了。”
“那叫什么?”“摄政王。”
“我们什么时候这半般生分了?”“不是生分,是规矩,皇后娘娘本就不该这样叫本王。”
池婉言看向月庭。
“摄政王伤心吗?”
刘让没有回答。
“可本宫一点都看不出摄政王的悲伤。或许摄政王本就是薄情的人。”
“希云。”池婉言将远处的宫女叫来“我们走吧。”
众人从废墟下找到摄政王妃的遗体。
摄政王妃穿着一袭红衣,那是她与刘让成婚时穿的嫁衣,是让她梦想成真的嫁衣,也是她独守空房时穿的嫁衣。如今她临死前穿上这件给她带来无限喜悦与无限失望的衣服离开人间。
这件衣服是刘让亲自挑选布料做的嫁衣,是做给摄政王妃的嫁衣,但她穿上时这身嫁衣好像有些不合身。
或许这身嫁衣本就不是给她的,或许摄政王妃的位子本不是她的,或许刘让爱的人不是她……或许刘让根本没有爱过她。
刘让亲眼看着她被抬走,但刘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转身离开月庭,离开皇宫。
她在生命的最后都在爱刘让。
她爱他
但
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