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Y双B

56、画之引者

　　“不管如何，都只是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

　　影冥一针见血。可，这就是事实。

　　人都有利己的一面，这是由于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有自己生存的需求。追求自身利益是人类天生的本能。

　　“咳咳。”

　　逍大姐轻咳两声。

　　“先不管他们怎么样，我和你们说说‘虚空’。”

　　逍大姐垂眸，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嘴里说着什么。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再一睁眼，棕色的瞳孔发出淡淡金光。双手相捧相对拉开距离到两肩外。

　　流动的金光绘出一幅画。画面在不断变化，似乎是在演示世间万物生死的过程。突然，一道雄壮浑厚声音从画中传出。

　　“‘虚空’，即象征着虚无或无形的存在，相传是这个世界造物主陨落留下来的。”

　　咒伊眉头微微皱起，手捏着下颔，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个世界？”

　　少顷，画中传来质疑的声音。

　　“天地之浩瀚，宇宙之无穷，尔又怎知终点为何，尔又怎能否认没有终点？”

　　“额……我不知道。”

　　面对这神乎奇幻的画作提出的问题，咒伊不懂如何应付，只好闭上眼睛，挠挠脸，尴尬的呵呵笑笑。心里暗暗说道，它咋还会回答呢，我还以为逍大姐会说呢，不过逍大姐怎么一动不动的？

　　“尔怎么肯定只有一个世界，怎么证明还有另一个世界？”

　　画中的声音步步紧逼，像是在批判。咒伊觉得有点儿烦，而它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你怎么证明——”

　　咒伊实在是受不了了，双手抱头，试图不听，而那声音偏偏又从脑袋里传来，现在咒伊只想让他闭嘴。

　　“虽然不知道您这是何意，但请不要再重复说这句话了。”

　　影冥说完后，画中的那段重复的说话声音静默了会。

　　“嗯，那尔来讲一个问题，吾回答不上来就停下。”

　　“在宇宙中一切事物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大到星体，小到沙粒，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由面到体，由体又到什么？”

　　影冥说完后，画里的声音停下来，没有丝毫要回答的迹象。

　　双陵摊开手，一副懒散的样子，道。

　　“这就是说啊，无论什么，总有局限，我们或许始终找不到，或许找得到。”

　　影冥没料到双陵会这样说，愣了两秒才开口。

　　“跨越维度。”

　　“或许吧。”

　　双陵冲他笑了笑。

　　“看来，尔等也懂得这些。那就不要怀揣着疑虑。”

　　画中又传来刚才的声音。

　　“尔等是来寻找‘虚空’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向吾求寻此物的，没有上千也有百余人。”

　　咒伊小声呢喃道。

　　“为什么，这么多人去寻找一个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找到的事物？”

　　“为了……什么。”

　　双陵听到后，摇了摇头，淡淡笑了笑。

　　“但也由不得我们去做选择。”

　　“可以啊。”

　　咒伊反驳道。

　　“放弃，不也是美好的选择吗？”

　　咒伊觉得，固定一处还是到天涯海角，看日出日落还是赏阴雨阳光，去哪里，到何处，浪费时光也罢，没有夺取功名利禄也罢，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成为真正的自己。

　　“只要放弃不必要的束缚就可以了。”

　　咒伊察觉到有一只手温和的摸着他的头，抬头一看，视线正好与咒伶重合，咒伊从咒伶的眼中看到自己，自己的眼里透着一股澄澈、美好，而他哥哥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像他那般，咒伊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揪住，想闭上眼睛或撇过脸，总之是想远离那双眼睛，可他做不到。

　　只见咒伶放下了手，闭上眼笑了会又张开，缓缓开口道。

　　“念池，每个人经历的一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受环境、阶级、生物遗传、认知与智力等因素。人是不同的，但又不是完全不同。”

　　“嗯。”

　　咒伊频频点头，但也没有深悟领略，意思是大概理解，真正听懂是有点难度的。

　　双陵朝画中开口问。

　　“那怎么找？”

　　“和刚才那位小兄说的差不多。而且现在，不是有线索了吗。”

　　“嗯？”

　　双陵不由怀疑这画是不是真的知道寻找‘虚空’的方法。

　　“尔等如今倒是何等幸运。”

　　“幸运，怎讲？”

　　不光是影冥听不懂，其他人也同样一脸懵。

　　“咳咳，这就要从其他寻找者来说了，像这样的古文残卷共有四卷，传说中，集齐这八张残记按照上面所说的，即可找到‘虚空’，但。”

　　画中的声音停顿了会，像是在思考什么。

　　“说尔等幸运是因为，这些古文残记难以寻找，落在何处没有丝毫线索，从古至今，找到一两件的少之又少，吾还未见过有何人能收集齐到三件。”

　　双陵将双臂环抱在胸前，颔首微笑。

　　“你把之前找到的人告诉我们那些人又把古文残记藏在哪不就行了吗？”

　　“……”

　　“不可能的，吾虽在这画中，成为指引者，活了不久，但记忆也受到影响，最多只知道有人来找过吾，有人拥有过这古文残记。”

　　画中的声音变得低沉，但活了这么久，倒也看开了。生来存在于画中，无自由可言，它也认命了。

　　“好了，该说的吾都说了，还有什么事要问？”

　　咒伊。“我挺好奇，谁能写下这些的？”

　　“我也一样，不理解你们，时不时坏我美梦。”

　　“额，抱歉啊。”

　　影冥浅浅笑了笑，他能隐约感觉到画中的那位指引者其实，也希望能有人，陪它聊会儿聊天的。

　　“好了，别烦老身了。”

　　话毕，金光消散在空中，逍大姐双手合起。

　　“你们现在对‘虚空’了解了不少吧。”

　　“额，应该吧。”

　　咒伊唯唯诺诺在咒伶身后，怯声怯气的说着。其他人也不说话，也不是听不懂画中指引者说的。

　　“没事，那家伙也不一定会全部说出口，总会留下来一些事不说，留下悬疑，等你们下次再找它。想想就……”

　　逍大姐捂着嘴，就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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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下次有时间教你们找它的方法。现在，殿下不在，那就让我来试着翻译一下。”

　　逍大姐说这就解开捆绳，一字一顿的看着，直到指尖落在最后的字，她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字不认识。

　　“所以，这tm到底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