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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聊以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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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这是干嘛呢?”
双陵看向花月兮。
“你自己不会问你的少主啊。”
“呃……”
逍大姐解释道。
“里面有你们想要的线索。”
花月兮扼腕长叹。
“实话实说,‘虚空’是什么我们没一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一点,都在隐藏。都想着做那只黄雀。”
咒伊摸摸他的脑瓜子,记忆刚回来,曾经记得小时候的事变得清晰。
“族里没人几个说过,我只记得孩提时父亲讲故事时经常提过一些,大概说的是能够参悟世间万物,得到后拥有强大的能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双陵:“这说得有些迷幻。”
“嗯。”
咒伊点头附和。
“可能是为了哄我入睡,加上了些神话色彩。”
“可是,念池。”
咒伶开口道。
“父亲只会叫一个故事,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只不过每次讲到这,你都睡着了。”
“讲的是什么故事?”
花月兮和影冥不约而同问道。
咒伊摇头,说。
“不知道。”
咒伶细细想了想。
“不算故事,父亲每次都拿着一个卷轴讲的,父亲说过里面记录了上古时期发生的事。”
“卷轴?”
双陵和影冥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时看向咒伶。
“嗯。”
咒伶点点头,突然也想到什么。
双陵手插着腰,没好气的说道。
“故渊,木屋里留下来那么多卷轴,你都没看一眼。”
“那有这时间啊。”
咒伶慌忙找借口。
逍大姐看着他们,捂着额头。
“行了,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先停下来你们的事,现在翻找也麻烦。”
“嗯。”
咒伊疯狂点头,还没完全适应长大的身体,神情和小孩无异。逍大姐表示一样还没适应,还是小孩子的样子更可爱些,长大了多了些英气。
“殿下,时间刚刚好。”
“走吧。”
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看到一座破旧不堪的宫殿,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墙上的石砖都已经脱落大半,破败的檐角、脱落的石雕、破碎的窗户……黄白色的宫殿与地上黑斑蛙的污渍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
咒伊蹲下身体,低头看着这黑色的污迹。
咒伶仔细一看,赶忙用手捂住咒伊的眼睛。
“血?!”
“嗯。”
逍大姐平静点了点头。咒伊掰开咒伶捂着的手。
“哥,我可没在怕的。”
咒伶这才意识到咒伊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不会轻易受到惊吓。
双陵看着这血迹干度。
“看着样子已经很久了,多少年前的?”
逍大姐的头左右轻微摇动,说。
“这里就是花宫展给花帝建的宫殿。”
宸昱冷笑道。
“花宫展也没想得,这里到头来成了关押他的牢笼。”
“呵。也是他活该。”
逍大姐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对这个人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骨髓。
影冥:“他为什么还活着?”
花月兮“这要从那位志同道合的人说起,那人名唤鸮。”
逍大姐补充道。
“单名,无姓氏,无字。”
“当年……”
花月兮接着讲述逍大姐未说完的事。
鸮,挡下那一剑后。不出所料和花帝大吵一架,甚至还动起手来。花帝打不过,被鸮关住。还派人二十四小时期间轮流看守。
但一直这样以来也不是办法。鸮在书上看到一种神草——甘木。她想到了对策。让花帝服用这种草,让花宫展自然死亡,他到取得那神草,给花帝单独服用,但,几时年间,花宫展,他非但没有死,样貌也不曾改变,还不停自虐,鸮不能对他动刑,只好把他永远关于这里。
“甘木?”
咒伶疑惑不解。
“那不是神话里才有的吗?”
逍大姐双手交叉。微微倾斜脖子,冷声冷气的问。
“难道,现在存在的事物记录在一本书中,几百年,几千年后,书中所记录的,找不到,或者灭绝了。你就认定书里都是假的?”
“不。”
咒伶连忙摆摆手,觉得逍大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这位神通广大的人,鸮,她为什么死了?”
双陵挠挠脸。
逍大姐冷着脸,说。
“她没有吃甘木。老死的。”
“……”
花月兮:“因为十几年前的家族分争。”
“行了,别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打扰殿下讲。”
“哦,好。”
花宫展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诱骗一个狱卒。花宫展先是痛诉自己惨绝人寰的统治,然后表明决心要痛改前非,改邪归正,时而含蓄表达对自由的渴望,那狱卒信以为真,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下来。
而且花宫展在关押的这段时间里,他对这个狱卒关注,发觉她受伤也关心一下,头发稍微乱了点也提醒,冬天天寒地冻的,见到她不是请求给自己添衣加被而是叫她多注意身体,见她手龟裂还提醒她用药膏她说没有,花宫展就把自己的手冻伤,下人也只好拿给他冻疮膏……
“他就是仗着有‘命契’为所欲为。”
逍大姐愤怒的说。花月兮出奇的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但在一群士卫也只对她这个待卫如此,花宫展好歹是曾经一族之首,气宇不凡,雍容闲雅。
“我呸,就他那张臭脸,恶心死人了。”
逍大姐干呕过后的神情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双陵他们也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连续几次被打断,但花月兮依旧心平气和的说下去。
狱卒的社会地位相对较低,平时也或多或少被人欺负,那狱卒真心以为自己遇到如意郎君。
“她倒是厉害,花宫展曾经后宫庞大,美女佳人数不胜数,什么姿色没看过。”
逍大姐这句明显在说狱卒太天真,花宫展阴险狡诈。
花月兮没说什么,停下脚步。不过并不是因为被逍大姐接二连三的打断,而是走到目的地,宫殿的中央处,。
一个满脸横肉,头发花白,四肢被铁链锁住的人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具干枯的尸体。
“殿下,不好意思,打断你这么多次,现在让我来讲吧。”
逍大姐满脸歉意的看着花月兮,得到允许后,凶神恶煞看向中央的那个人。
花宫展答应狱卒解除命契和她私奔。骗她破坏压制自己灵力的阵。就在花宫展以为计划得逞时,鸮和那个狱卒一同走到他面前。
一切都是鸮的计划。鸮猜测命契的因素,花帝服用甘木也会对花宫展起作用,花宫展恢复听力是最好的证明。这样下去,她们将永远解除不了这个祸患,她想到两个计划,A计划若花宫展真对狱卒有情,解开命契,就废了他的修为,若想反抗,就实行B计划——以命代命,这是她族的术法,将他人身体的任何一件物与自己交换,自己与她将会短暂变成对方,他人可以代替自己受伤,死亡亦是如此。
鸮自己瞒着花帝施行这个计划,鸮在破坏法阵前打晕花帝与她换血,命契以血为引,也以血为亡。
花宫展也和预料一样,不解除命契,但如今的他修为比不过鸮,选择以死相逼,鸮也不畏惧,拿起武器就刺向他。但狱卒假戏真做,爱上了花宫展。她挡在花宫展前,鸮急速收回将要刺中的武器,随后狱卒抱着花宫展不撒手。结果,被他一手戳穿心脏。
鸮毫不留情刺穿花宫展的心脏,然而,他没死,只是极速的苍老,变成一个手脚不利索的老人。
鸮什么事都没有,看了地上插的那柱香才明白过来,法术时间到了,计划失败。鸮重新锁上花宫展,并派兵看守,急速回宫,所幸花帝也没什么变化。但察觉到鸮最近不寻常,让人调查也没什么结果,通过一些方法才知道,又和鸮吵得不可开交。
“就是这样了。”
逍大姐一步步走到跪在地上的人。仿佛面前的人是腐败的垃圾,浑浊不堪,令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面色阴沉,满眼都是不屑与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