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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猴子与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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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是只叽叽喳喳特别吵闹的棕色猴子,按人类的年级来算,小老头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惜它嘴边一圈的猴毛都是白色的,看着像个老翁,于是寺里的师兄弟们都叫它“老头”,后来大家发现,“老头”特别喜欢暮晓,有事没事就挂在暮晓的脖子上或者蹲在暮晓的光头上顺毛,于是大伙们开始叫猴子“小(晓)老头”。
这日,暮晓一整天都没见到小老头。小老头除了暮晓的身上,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饭堂,书斋和后山的桃园。中午时分暮晓往书斋阁楼和饭堂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小老头,心下有些担心--那小老头就从来没在他眼前消失超过两个时辰,诵经打禅心不在焉,一下课就匆匆的往后山的桃林赶。
这时候正是三月桃花烂漫,远远望去,桃林一片绯云,中间点缀着一小团棕色,定是小老头无疑--那棕色一动不动,似乎酣睡。
暮晓放下心来,大叫了声“阿小”,然后慢慢走过去。
小老头听见暮晓的声音,醉熏的抬起头,欢喜的跳下桃树跑过来蹦到他身上,一边“吱吱”的叫着,一边用手指着一棵桃树根。
暮晓闻着小老头满嘴的酒气皱了皱眉,抱着猴子往那棵桃树走去。
桃树下倚着一个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脸络腮胡,穿着破烂,身上还有大片的刺青,怀中抱着个大酒坛,片片桃花飘落在他身上,身边几个酒壶凌乱。
小老头蹦出暮晓怀里,跳到那人怀中的酒坛上,伸手捞酒,可是什么都没捞到,眼巴巴的望着暮晓一脸可怜相。
暮晓上前去抱小老头,笑着训斥到:“让主持看见你偷喝酒,小心把你赶出寺庙。”
小老头躲开暮晓的双手,跳到旁边去检查剩余的几个酒壶。
那人似乎被他们吵醒,揉揉惺忪的双眼,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一把抓住小老头的尾巴:“你这小猴子,又来偷喝我的酒。”
小老头虽然猴龄不大,但是其实是只很灵活的猴子,寺里鲜少有人能抓住它,这人能一把就抓住小老头,不知是小老头醉酒的缘故,还是这人厉害的缘故。
小老头被抓疼了,“吱吱”的叫着去咬那人,那人反应更快,另一只手立即擒住小老头的后劲,小老头咬也咬不着,挣扎也挣扎不开,只得“呜呜”的叫着,向暮晓伸出双手,让暮晓去救他。
暮晓双手合十,向那人微微鞠躬:“这位施主,还请放了阿小。”
那人看着暮晓,笑着说:“小师傅,这猴子是你的?你赔我的酒,我就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