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碎》卿羽落

5、你不脏，脏的是人心

　　自上次聚会已经过去一周左右，由于才刚上大一的情况，叶卿璃和周让的课程都排的很满，所以他们俩从聚会过后就没有了联系。

　　周六早晨的课程很多，叶卿璃在下午时想出去走走。话说又回来，她来京北城也有那么久了，还真是没有认真逛逛。

　　睡了午觉醒来，沈瑶她们三人都不在宿舍，叶卿璃伸伸懒腰，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扫视一圈，看见在她们各自的书桌上留着纸条。

　　沈瑶:姐妹抱歉，我们教授带着我们去实战了，下次陪你，抱抱。

　　楚汐:璃宝，我和钰宝都有课，老师让我们今天完成，Bye~

　　孟钰涵:卿璃我和汐汐一样的，前几天你的课多，这几天又轮到我们了，等再过段时间我们没什么课了再一起出去，拜拜。

　　叶卿璃发出细微的叹息，随后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她对着镜子准备扎一个低马尾，刚拿起发圈，手机屏幕上便弹出一条语音消息。

　　她利索的点开微信——是周让发的，她思索着：他怎么有时间给我发消息？……难道又想找麻烦？……

　　还未来得及点开语音，周让又发来一条。
　　她撇嘴然后一并点开，手机里传出懒懒的低沉的声音，像是刚睡醒？

　　【姑娘，在干嘛呢？】

　　【施婷没来找你麻烦吧？】

　　叶卿璃不解，脑里突然划出一句:难道他还想让施婷来找自己不成？但很快这种想法又像石头一样沉到大海。

　　她还是蛮有礼貌的打字回复：【在宿舍，施婷也没找麻烦！你们的课不多吗？还有时间给我发消息！】

　　发完此条消息，叶卿璃便把漱好准备化妆。过了两三分钟，她还在拍粉底，结果周让又发来消息，依就是语音。

　　叶卿璃轻车熟路的点开:【行，没课的话，今天你的时间我约了】周让站在宿舍阳台上发的此消息。

　　叶卿璃耸肩:【拜托，你认真上你的课吧！我好不容易有休息半天的时间，你就别扰我清净，行吗？】

　　叶卿璃无语……

　　周让语气平淡:【不行！你到阳台上来。】

　　叶卿璃拿着粉扑的手顿了顿:【啊？你……】

　　周让用语气威胁好似□□老大:【周爷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叶卿璃只好作罢，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阳台，果真看见周让穿着黑色T恤衫站在女生宿舍下被阳光照射着。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捉弄自己，但他真的在楼下。望去的那一瞬，叶卿璃脑中有一股无源头的感觉涌上，她真的想将他藏起来为私有，可她却不敢。

　　周让向叶卿璃打来语音电话。她被铃声打断思絮，瞳孔一颤随后露出一抹浅笑，但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女接通电话，捂着嘴小声说道“周让你这是什么意思？快回去，别在下面站着！”

　　“字面意思”周让表面风平浪静，他单手插着兜。

　　“哈？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很熟吗？”叶卿璃有点来气了！

　　“下楼”周让语气平淡总共就两个字，风吹起他蓬松的头发，他的头一直微微向上抬起，目光停留在叶卿璃身上。

　　叶卿璃一本正经道“不，我可不想被误会，况且你的那些追求者一个比一个狠，我不想再被泼水了，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你懂？”

　　周让耐心的听完了所有，他将手中的礼物袋晃了晃说道“说完了？黄梦吟托我给你带了东西。”

　　“那你放宿管阿姨那吧！我等会儿下去拿”

　　周让带着玩味问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嗯，挂了！”叶卿璃没有丝毫的犹豫，生怕多秒的停顿都会被他觉察出自己想将他私有的小心思。

　　电话挂后，周让将黄梦吟委托带的东西给宿管后就走了，叶卿璃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后悔起来！

　　一股说不上的失落向大脑一丝丝的蔓延。她回到书桌前，用手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自我洗脑：行了，叶卿璃你想什么呢？

　　他就只是帮人给你带个东西，他稀罕你的时间啊！

　　他的暧昧对象那么多，谁看得上你一个死磕礼仪的人，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大脑在短暂的宕机后又清醒过来，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露脐短袖和一条雾霾蓝的阔腿裤背个白包，化了淡妆就出宿舍了。

　　到宿舍楼下，她准备将黄梦吟给的东西拿回宿舍的。可打开手机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都四点了，想不到捣鼓了这么久。她决定等晚上回来再拿。

　　于是叶卿璃优先选择去紫竹院公园，还好夏季未走远，水里还盛开着星星点点的荷花，她拿着手机拍了许多风景照。

　　虽说她家也是江南建筑和这公园也不相上下，好歹也有五点二公顷，可这京北城的小江南还是会让人心动。

　　不知是不是东方血脉的觉醒，她拍的很起劲！突然一位长的很可爱的小女孩跑来拉了拉叶卿璃的衣角，她也丝亳未察觉到。

　　小女孩见她没反应又拉了拉她的衣角。叶卿璃反应过来后，蹲下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问道“怎么了吗？你找我有事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问问姐姐，你能和我一起拍一张照吗？你好漂亮！”

　　“小嘴真甜，你多少岁了？”她用食指刮蹭一下小女孩的鼻子问道

　　小女孩笑嘻嘻道“我今年四岁了，姐姐可以和我一起拍吗？”

　　叶卿璃一脸宠溺的捏着小女孩肉嘟嘟的脸颊回复“可以，走吧！你想在哪里拍呀？”

　　小女孩向不远处的亭子指指，她拉着少女的手去找了她的妈妈。

　　“谢谢啊！”小女孩妈妈说道，顺势拿起手机记录下这美好的刻。

　　叶卿璃看着镜头和小女孩做了同样的剪刀手，脸带笑意柔声回应了一句“不客气”

　　女子勾着小女孩的手说道“婉宛跟姐姐说再见！谢谢姐姐抽时间来和你拍照！”

　　“谢谢姐姐啦！姐姐再见！”小女孩一步一摇的向叶卿璃走去，她也很配合的蹲下。

　　说完小女孩又在叶卿璃脸上用软软的唇留下一个吻。叶卿璃也轻轻的回了她一个，像是用哄人的语气从嘴吐出“再见！”两个字。

　　小女孩被亲吻后，她双手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心里却像同时炸出的千万束烟花，开心的转着圈圈。

　　母女俩再次道谢便离去。告别小女孩她们后，叶卿璃又一个人在公园里逛了半小时，她真的很喜欢中式风的建筑，逛完了已是五点。

　　她坐着车去了京北大学附近的小吃一条街，刚准备向沈瑶她们发消息，结果沈瑶到来的快，先给她发来。

　　沈瑶:【姐妹儿，我今晚估计要十点才回宿舍，我们老师叫我们要把今天实战的一切都整理了。】

　　楚汐也紧随其后:【璃宝，我和钰宝今晚回来的可能有点晚，我们有个地方死磕不懂，我们全班都准备在教室和这知识点死磕到底。】

　　叶卿璃一一回复后，又去了她们吃过的那家糖水铺，进了糖水铺，她利索放下包包。

　　老板娘笑嘻嘻的走来“姑娘你点点儿什么啊？”

　　“我要一份冰汤圆，小份的”

　　“好的，好的，稍等一下”

　　“嗯，麻烦你了”叶卿璃又环顾一眼四周，好似上次的事并没有影响店里的生意，买卖依旧如常。

　　在等待的过程中，叶卿璃开始写自己的专业课的作业。话又说回来，才大一过得跟大四要毕业一般辛苦，她们的教授整天都搞一些‘不是人’能做的课业给她们。

　　“姑娘你的冰汤圆，慢用”

　　叶卿璃放下手机“谢谢！”

　　吃完冰汤圆，叶卿璃走出店铺，准备走回宿舍，也好消化消化。她走啊走，回想着充实的半天，最让她印象深的大概是那个小女孩吧！

　　走到昏暗的路灯下，光芒下的尘埃飞起肉眼能见的细小。突然一声细而柔的声音叫住了她“叶卿璃”

　　少女回头带着疑惑“施婷？”她不确定的语气喊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光线只能映出人的下半身影子。

　　“哟！你怎么一个人？你抢我的男朋友时，不挺高傲的吗？怎么他现在不要你了？”施婷一步一步向叶卿璃走去。

　　“怎么变成我抢你的男朋友了？他不喜欢你，你还这么自作多情！”叶卿璃驳回道。

　　施婷用言辞气愤的口吻立马否定“你放屁，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我追他的时候，我们甜蜜着呢！”

　　“就因为你，你的出现！我今天就要让你长长记性！和我施婷抢男人你不得好死！”

　　话毕施婷向一旁勾勾手，叫来几个高大魁梧的男生说道“她就交给你们了，价钱我会多给两倍”

　　几个男子听着动了贪钱的心，他们几人将叶卿璃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那角落几乎没有人路过，偶尔路过的都是开车开的极快的，基本扫视不到那个角落。

　　“放开我，施婷你疯了！”少女拼了命的想挣脱束缚，奈何几人将她架的牢牢的。

　　施婷轻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你不是最在乎清白了吗？那我就毁了你的清白，到时你不干净了，我看周让还怎么看得上你！”

　　几个男子的力气过大，叶卿璃根本反抗不得一二，她那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其中一个男子将她的衣服从肩上轻轻拨开，露出了少女白皙的皮肤，白色的肩带脱落。

　　那一刻叶卿璃彻底死心。她的指甲在男子粗黑的臂膀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红痕，可男子终究是无动于衷。

　　她疯狂抵抗“别动我，我……我报警了”

　　她将手机摁在地上凭感觉找到了呼救键，就在按下的一瞬。却被施婷察觉，她顺势一抢而过，导致无法再次呼救。

　　施婷将手机扔在地上，用脚将屏踩的稀碎，在旁得意的笑着。她跺跺脚步，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叶卿璃开始妥协，她的双眼焕散无神，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脸色铁青，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眼里满是屈辱与无可奈何“施婷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和周让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

　　“叶卿璃他不是很在乎你吗？他怎么还没来啊？”施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朱红的指甲在叶卿璃白嫩的脸上划过。

　　“我的钱不好拿，把她给我往死里弄”施婷站起身退到一旁嚣张的说道。

　　几个男子听见此话越发无耻。

　　夜晚悄然而至，大春和宽子饿的好似吊着半口气。见周让还没回来，只好从研究院里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出来，准备去吃烧烤。

　　“周爷我跟你讲啊，这家烧烤店都被我混熟了的。怎么也得给我们优惠点。”大春一脸骄傲的拍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说道

　　周让双手插着兜，嘴里塞着一颗薄荷糖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得了，别吹！”

　　“是啊！你在那发了那么多次酒疯，谁不认识你啊！不给你优惠给谁优惠？”宽子打趣道

　　大春作势准备踢两人一脚，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跟在两人身后。好似在找时机。

　　周让下意识耸肩，语气中用着轻蔑的调侃说道“你别用你那招，不管用”

　　“就是，连我都知道你要用哪招”宽子也撇嘴摊开手，用同样不屑的语气阴阳道

　　顺势大春和宽子打闹起来，周让走在前面轻笑着。大春和宽子打闹就像两只‘猴’在那一顿乱揍，周让每次都会冷不丁的撂出“幼稚”这个词。

　　突然大春停了下来，手却留在宽子的肩上。他四处张望，搞得像有刺客一般谨慎。

　　“喂！你怎么停了，接着来呀！我还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呢！”宽子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他觉得很扫兴，所以不解中带着催促的问道。

　　大春作势将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他立马跑上前去找周让，宽子也跟了上去。“周爷，你仔细听”大春认真道

　　两人迎上前的动作好似专门干偷东西那行的职业。周让半似开玩笑“怎么？遇鬼了？”他突然的回头吓得大春冒出冷汗。

　　“不，不是，你没听见施婷的声音吗？还有叶小姐的”大春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偏僻处说道。

　　“走，过去看看”周让听见有叶卿璃的时候，他眉眼轻颤随及一股不祥的预感冲刷着他的大脑。他快步向‘事发了地’跑去，这次他是真的急了。

　　三人跑去，在离发出声音的地方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叶卿璃被几个男子团团围住。那几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食物”，眼里全是恶心的狂狞。

　　施婷插着手环抱在胸前，鞋跟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两下。她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眼里透着几分戏谑淡淡道“跟我作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叶卿璃，想让我放过你？做梦！”

　　“你凭什么干伤天害理的事？施婷你会被法律惩罚的。”叶卿璃头发散乱，往日里天然去雕饰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泪痕，湿漉漉眼中被血丝填满，她疯了似地质问怒吼。

　　“法律？哼！什么是法律？迂腐之人配和我谈这个，它对我没用！继续，给我毁了她”施婷一脸嫌弃的样子。

　　厌恶感像污垢一般沾满全身，施婷摊开手张开双臂仰天大笑，声音如同银铃刺耳。在她看来这世界除她之外，人人都是疯子！

　　话毕，其中一位男子上前吸吮着叶卿璃的脖颈，瞬间锁骨的上方便出现一团红。接着又是一个男子迎上，他用粗糙手掌抚弄着叶卿璃细嫩的脸蛋。

　　“周爷，那就是叶小姐，我们快点去啊！”大春着急的说道，宽子见状也报了警。

　　三人冲上前去，周让一拳下去给到了最无耻下贱的男子。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听着那男子的惨叫声，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的眼眸暗黑，脖子上青筋凸起，想活剥这群人的念头在脑间冒起。不等无耻男喘息，他又是一脚飞踢，无耻男与其同伙被打得接连后退。

　　“周……周让？你……你怎么会……会来这？”施婷眼神空洞，失了神一般愣在原地。她诧异的问道。

　　“我怎么会来这？我不来你是准备将龌龊进行到底啊？”周让单手掐着其中一男子的脖子，扭头露出血丝爬满的双眼吼道！

　　随及他脱下外套盖在叶卿璃裸露的皮肤上，她的眸像极了深海的蓝，可这美好的一抹色彩像是被‘一堆肮脏的垃圾困住了海底高傲的鲸’。她双手撑着地，却没有了欲望。

　　施婷的双眼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手指蜷缩着，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你们愣着干嘛？我雇你们来不是让你们什么都不干的，给我上啊！”

　　几个男子看了看施婷，又看向周让等人，但迟迟不敢动手。

　　“看我干嘛？你们五个打他们三个还打不过吗？快上啊！不想要钱了吗？一群狗东西！”施婷看着无耻男责骂道，她轻咬红唇，风华正茂的年纪在她身上变成了癫狂。

　　一番话后，几人又开始斗殴，周让在与他们交手时由于一拳下去那人躲太快，他不幸将手打在冰冷的水泥墙上，纤长手指的骨节处系数擦破了皮。

　　大春见势打不过，便拿出手机再次报了警。

　　警察来后，宽子和大春将施婷霸凌事件的来龙去脉都向警察说清楚了，剩下的他们还需去局里做详细笔录。

　　一行人被带走后，周让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叶卿璃，少女一个人蜷缩在地，背倚着墙，她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眉宇间的痛苦尽显，流露出几分落迫。

　　“对不起！”周让单膝跪在少女面前一脸愧疚。想伸手去将碎掉的她拼回最初，但是又担心再次捏碎她，他的手悬停在半空直至默默放下。

　　少女默不作声，就那样绝望的看着周让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手指在地上来回摩擦，甚至破了皮她也毫无知觉。

　　周让满眼心疼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施婷是冲着我来的，是我没护好你！”他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高，好似在宣泄着自己的无能。

　　桀骜不驯的浪子看着眼前一别久逢的姑娘，满眼透露着心疼和愧疚。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明知不可靠近，但还是让她身陷囹圄。

　　叶卿璃望着他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随后她眉头皱起笑容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情绪的崩溃，她扑进了周让的怀里放声的哭着。

　　她抽泣着喊着少年的名字“周……周让”，柔弱的背脊弯曲在少年的怀里，放眼望去的是无尽的委屈！

　　少年将这辈子难得的温柔都用在了少女身上。周让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他手轻颤——是受伤后十指连心的疼，是看着少女屈辱时揪心的疼。

　　“周让，我脏了，好脏，好脏”少女委屈至及，说完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想要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扑面而来的是血腥味，混杂着泪水滴在周让手心。

　　周让看着眼前他捧在手心的姑娘擦拭着血腥味的泪水，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安慰道“你不脏，脏的是人心”

　　周让安抚着叶卿璃，少女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他将少女背回宿舍，顺带也让大春和宽子留在派出所盯着点施婷等人。

　　周让将叶卿璃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时已经是晚间九点五十，距离门禁还有十分钟！

　　沈瑶在宿舍里敷着面膜刷着视频，突然手机铃响声，手机上显示的是叶卿璃的来电，沈瑶接通。

　　电话那头周让还没说话沈瑶就开始了唠叨，
　　“姐妹你又跑哪去了？你该不会去找你那故人了吧？都快门禁了你才回来！”

　　“……………………”

　　“喂？姐妹你说话呀！是不是知道我们也担心，心里愧疚呀！”

　　电话那头传来男声“下来，接人”

　　沈瑶震惊到结巴“你……你不是，那……那个叫……叫周让的吗？”

　　“嗯，快点”周让语气平淡，像是失了魂！

　　沈瑶急匆匆的下楼，看见叶卿璃被周让背着时，莫名的为自己磕的‘周思叶想’CP欣慰。要不是孟钰涵和楚汐都在沐浴，她真想叫那两人一起！

　　她小跑过去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喝酒了？还喝多了？”

　　周让眼睛黑如岩石，语气中带着心疼的说道“她被施婷叫了五个男的校园霸凌了！好好照顾她”

　　沈瑶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什么？施婷？就是那天糖水铺那位？霸凌？什么鬼？”她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任何一个字，好不真实的感觉！

　　“嗯，照顾好她，麻烦了”说完周让便走了，他已经在脑海里盘算好了要让施婷付出怎样的代价，况且他向来做事绝不念及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