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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考成绩 ...

  •   转眼一个月就要过去了,舒萳凭借着超高的情商和她过人的幽默风趣成功打入班级内部,和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相处的不错。
      当然,出了小部分相处不来的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每月一考的月考。
      舒萳对这次月考挺没有把握的。毕竟国际高中和重点高中的教育方式多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一中的题也不知道题目难度到底怎么样。
      每天都唉声叹气,生怕自己自己考砸。
      终于,在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江许风忍不住问她:“你最近是不是被人骗钱了?怎么天天愁眉苦脸,痘都多长好几个了。”
      “我才没有长痘,你不要诅咒我。”舒萳恶狠狠地威胁,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瘪了下去,“马上就要月考了,我要是考不好那就丢脸丢大了……”
      听着少女发泄一般的抱怨,江许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了唇角,安慰道:“你正常心态考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到时候考不好,会被人骂的我又不像你……”
      女孩越讲越小声,最后没了声音。
      江许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仔细想想也确实,少有人能像他一样有一对开明的家长,只希望他能好好长大,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行了。像读书这种事情尽力就好,毕竟世上不止读书这一条路。
      人在太阳底下呆久了,总以为每个人都会被光所顾及。
      “没关系不就区区一场小考试吗。”江许风的语气里满是安抚,他的声音仿佛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我回去把上学期的月考卷子找出来明天早上给你。”
      第二天早上,一沓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卷子如约放在她桌上。每一科都分类分的好好的,甚至还贴心地拿了本书压住。
      在紧张的复习中月考如期而至。
      月考的成绩是按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来排的位置,由于舒萳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没办法调过来,因此只能按照零分计算。被安排在了第17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一中虽然是重点高中,但也不乏一些考上了高中就开始飘飘然的人。还沉浸在自己是“天子骄子”的幻想里,开始不学无术。总觉得高考离自己还很遥远,高三随便学学就能上本科。
      这才开考半个小时多一点就已经有好几个趴下开始睡觉了。
      为期两天的月考结束,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懒洋洋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干,就想着回家睡觉,睡个三天三夜。
      月考考完的那天刚好是星期五,学校好不容易当了次人,体谅他们考了两天的试,提前放假不上晚自习。
      江许风推着自行车跟在舒萳身后,听着她喋喋不休地吐槽这次数学有多难考,放在口袋里刚打开机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好。”
      舒萳闻言回头看向他,做着口型问他“怎么了”。
      “知道了。”江许风挂断了电话,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头上的丸子。
      舒萳护着头上好不容易扎起来的丸子绕到一边躲开他的“魔爪”,问到:“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我妈知道我们月考考完了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诶,姨姨这个月没有出差吗?”
      有些震惊,从小学起江许风的母亲就经常出差,有的时候几个月见不到人。父亲是市医院里有名的骨科医生,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哥哥江许昭大他五六岁,这个时候已经上了初中直接寄宿很多时候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江父江母每年也都会挤出时间带他们出去旅游。
      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眼界会更开阔,人生才会更有目标,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是江父江母一直以来的育儿准则。
      想到这里舒萳垂下了的睫毛,打出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快点啦,再晚点回去菜都凉了。”听见江许风的催促声,舒萳从自己的思想中抽出来,快步跟上前。
      “你等等我,我去那边的水果店买些水果。”
      “是去我家又不是去别人家,还搞这么麻烦。”
      “不行,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要有礼貌。”
      说话间舒萳已经挑好了一个柚子,拿出手机付钱。
      等老板把柚子称好,江许风很自然地接过袋子拎在手里。
      一直到家门口,江许风才把柚子还给舒萳,拿出钥匙打开门。
      “妈,我回来了。”
      “姨姨。”
      “诶,萳萳快进来。”
      江许风关上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摆在她面前,先她一步进了厨房:“妈,你煮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还没进厨房就被闻声出来许卿茹的拍了一下肩膀:“看人家萳萳拿着水果也不知道帮忙拿一下。”说着接过舒萳手中的柚子,“来就来还买什么水果啊,和姨姨还这么见外。”
      “姨姨手艺那么好,我可不能白蹭了。”
      一句话把许卿茹哄得心花怒放,心里感叹着还是生个女儿好,不像家里的两个臭小子只会惹自己生气。
      不过看着自家儿子把剥好的柚子递给身旁的女孩,感觉离变成自家女儿也不远了呢。
      吃完晚饭舒萳告辞回家,江许风就被推出去,让他送她回家。
      江许风把她扔在沙发上的淡蓝色书包单手拎起:“走吧。”
      冬日的晚风像刀子一样划过脸颊,很快就没有了知觉。
      舒萳被就是体寒怕冷的体质,一到冬天恨不得裹着棉被出门,要不然整个冬天手和脚都是处于被冻僵的状态。
      从江许风手里接过书包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很暖,和自己被冻得没什么知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许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暖宝宝塞进她手里:“赏你了,手冻得和鬼一样。”
      “怎么敢的。”舒萳接过暖宝宝揣进口袋里,现场表演“恩将仇报”——趁江许风不注意的时候把手贴在他的后脖颈上面。
      冷得倒吸了一口,趁他还没有反应,脚底抹油般快速刷了卡进了小区。
      一中的老师改卷效率很高,周末两天就已经把全科试卷改完,还顺便排了个名。
      周一的早上天昏昏沉沉,风吹过窗边沿着缝隙漏进来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舒萳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天气,没有太阳风又大,阴沉沉的给人感觉就没什么好事。
      今天也确实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早自习铃刚响完,就看见班主任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纸走进来。
      班上的人总喜欢把排名表叫作“生死簿”。因为这不仅决定了你有没有实力,还决定了在期中考之前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班主任把排名表放在班长桌上,嘱咐他下课贴在墙上,然后就坐在讲台上盯着大家早读。
      早读有班主任坐镇谁也不敢乱来。下课铃一响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全都往班长的桌前挤。
      “我靠你们别挤,等我贴墙上去行不行!”
      “我进了!这次回家不会被骂了。”
      “你别讲了我这次退了好多,回家又要被我妈说了!”
      舒莆昨天晚上看小说看到半夜十二点,看完还吃了个夜宵。此时整个人晕乎乎的,上下眼皮直打架,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管他多少分,考都考完了晚一点看分又不会变。
      上课铃响起,一大群人才溜回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一中以理科出名,月考卷是本校老师出题,难度更是难上加难。
      偏偏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又是“菜姐”。
      菜姐人不如其名,一点都不菜,只不过因为姓蔡口头禅又是“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菜”而得名菜姐。
      刚打完铃,整个走廊静悄悄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
      “月考成绩你们也都看到了吧,自己考成什么样心里也应该有点数了。”菜姐抱着一叠答题卡,手里还拎着她那标志性大红色保温杯,“虽然这次月考卷子是出的有一点灵活,但你们也不至于给我考出这幅成绩吧。”
      她拧开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尤其是某些同学,你说你一百分的卷子给我考四五十分我还可以理解,你一百五的卷子也给我考四五十分是不是就有些不厚道了。你说你但凡把读语文英语的心思稍微分一点给数学也不应该只考这么一点。”底下大家虽然斗不敢出声,但也都在用眼神交流,好奇菜姐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们看看人家江许风,147分。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怎么差距这么大。”菜姐把手里的答题卡面向大家,正面干干净净只有黑色签字笔的痕迹和右上角鲜红的“147”。
      被点到名的江许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站在讲台上看向底下的眼神也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头突然被身后的人冷不丁的用卷子拍了一下。
      江许风有些委屈巴巴地回头看向菜姐:“这个解题格式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还能错,下次在被我发现你是因为这些被扣分你给我把题目带答案抄一百遍。”
      等叫道舒萳名字的时候菜姐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后者也知道自己这个垃圾水平考不出什么好分数出来,拿了卷子就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卷子入目的就是刺眼的“47”和一片叉叉,和江许风那狗刚好差了一个“1”。
      之后的语文课舒萳也被点了名,只不过是以语文单科第一的身份被叫起来。
      晚自习回家,舒萳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和数学卷子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僵持了二十分钟。
      似乎认清了仅凭自己的力量今天晚上是别想搞定这份卷子,掏出手机反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面刚接通,舒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亲爱的哥哥你现在在干嘛呀?”
      对面安静了几秒像是确认了什么之后艰难开口:“舒萳?”
      见对面没有直接挂电话,舒萳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笑嘻嘻地开口:“哥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准备睡觉了。你要干嘛,又闯祸被叫家长了?”
      “什么叫‘又’?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可是三好学生从来不犯事。就是吧,我们第一次月考考完了嘛。然后吧…这次数学考的不太好。”
      对面嗤笑一声:“你数学什么时候考好过。”
      舒萳无视他的嘲讽,继续自顾自地说:“就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空,帮我开个小灶呗。”
      “数学这东西吧,其实没有什么好教的,你上课认真听,回家作业认真写不就会了。”
      舒萳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哥你知道我考多少分吗?”
      “多少分?”
      “47分”
      “没关系。47分好歹也快有一半了,下次……”
      “总分一百五。”
      这回轮到对面沉默了,好半天才有了反应:“你这种是没救了。过两天我买两包核桃寄过去给你。你多吃点点核桃补补脑吧。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舒萳无奈叹了口气,点开“帮帮帮”帮忙一下,
      不然以自己的这个水平怕是写到天亮都写不完。
      有的时候还是很有必要借助一下外力的。
      隔天午休的时候新的座位表已经被放在了讲台上,同学们也开始陆陆综续地移桌椅。
      上去看了一眼,舒萳发现从单人单桌变成了两张单人桌并在一起,通俗点来讲就是要有同桌了。
      所的位置在第二大组第二排靠左边的位置。
      同桌是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叫郑涵音,后排就是林嘉和英语课代表谢鼓书。两个都是话多的人不怕没人唠嗑。
      江许风个子稍微高一点,和潘万戎坐在第三组第四排,就在舒萳斜后方。
      午休快结束地时候,林嘉突然拍了拍舒萳的肩膀,凑近她耳边神神秘秘的:“听说学校已经开始准备五四的节目了,你有准备去吗。”
      舒萳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大部分的人都还趴在桌子上,也放低了声音:“离五四不还有快一个月才,这么快就开始准备节目了?
      “我们学校对外打的称号可是对学生“德管体美劳”全面发展,各种活动自然多。”林嘉爬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所以你有打算参加吗?
      “看情况吧,”舒萳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蔫了,“五四之前不是半期考吗?半期考都准备不好哪里还有时间准备这个。我这次半期考要是数学还考我哥估计能把我骂死。“
      这么点毕竟之前被抓着补了一个暑假的课。数学成绩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次月考直接回到解放前。
      晚上回家的时候手机里多了一条消息,有东西到学校保安室了。
      第二天舒萳去保安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箱子。
      最近好像也没买什么东西吧,买了也不应该寄到学校来。
      但上面的收件人名字又确实是自己。
      舒萳晃了晃手里的箱子,也没什么声音。
      到教室向前桌借了把小刀,划开纸箱,里面装着满满一箱的核桃。
      一个同学去接水,看见舒萳桌上一大箱的核桃被震惊住了:“舒萳你很喜欢吃核桃吗?买这么多。”
      舒萳面无表情地撕开一包核桃,心理大概知道是谁寄的了,敷衍地回答:“还好吧,吃核桃补脑。你要来一个吗?”
      傻逼岑识,还以为他开玩笑的结果真寄。这核桃不给配开口器就算了怎么还没有裂缝。
      此时的舒萳怨气比鬼都重。
      大冬天的一大早就要上早读就算了,还要被岑识寄核桃嘲讽。
      只见她把箱子随手往地上一放,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核桃拍成几瓣,递给那个女生。
      刚放下书包的谢鼓书赶忙凑过来:“6!你怎么拍开的?再开一个我学习学习呗。”
      刚开学那会,班上一些男生私底下还讨论过她。一致人为像这种不管长相还是身材都像娃娃的女生,性格绝对也是可可爱爱的那种。
      没想到还能徒手开核桃。
      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
      舒萳无语的又拍了个核桃扔到他手里。
      经过谢鼓书刚刚那么一嚎,半个班几乎都围了过来,嚷着也要看徒手开核桃。被围在人群中的舒萳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说再开一个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手拍的真的很痛啊。
      她抿了抿唇,准备再开一个如果还叫自己开就直接装死。
      突然一只还带着寒意地手把核桃从桌子上拿走,紧接着耳边响起少年吊儿郎当的声音:“她都能拍的碎你们不会还不会吧?我也会,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听到这话,人群一下乌泱泱地往他桌子边围。
      舒萳转过头,江许风抬起眼隔着人群朝她挑了下眉。
      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捏了一下,酸酸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始终无法散去。
      不管喜欢一个人多久,他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依旧能够让你瞬间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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