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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去死团神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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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一直熬到凌晨,握着手机没等到半点回复。他彻底怒了。
带着满腔的怨愤,他抱着邮购回来的去死去死团外套,心有不甘的沉入了睡眠。
12.14
早晨六点半。
白凤凰坐在餐桌前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喝着咖啡,突然桌边的手机响了。
他斜睨了一眼,发现来电人是“那个笨蛋”。
露出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微妙笑意,白凤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
“...额...”
“你好,你是?”
“那个那个...我...”
“盗跖?”
“...恩...”
“找我有事?”
“额...没...其实也没什么事。”
“恩,说来听听。”
“你...今天有空么?”
“我今天没有事,你有事要找我?”
“恩...”
“好,说个地点吧。”
“就...宿舍楼下面那家咖啡厅门口?”
“恩,我马上下去。”
“...等...等等!现在!?”
把盗跖的惊呼掐在了电话线那一头白凤将准备在一旁久矣的风衣直接套在身上,打开门便直接下了楼。
情人节的早晨果然是不一般,平时只有被压迫过度可怜上班族和流浪汉才会游荡的刮着冷风的街道。居然已经可以看到三两对甜蜜的情侣来去了。
白凤站在还未开门的咖啡厅门口看着表数秒,才数到两分十四秒的时候就看到了盗跖的身形出现在对街。
“有进步嘛...”白凤心里暗想着。
盗跖穿得还算称头,起码裤子是裤子,毛衣是毛衣,马甲是马甲,外套是外套。
只不过那个正面写着杀死情侣,背面印着“kill the couple!!”的外套在这样冷清的街道上都十分的打眼。
虽说这也算是意料之中,但白凤内心还是小小挣扎了一下,才迎上前去。
“找我什么事?”
“额...”到这当头盗跖才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想让你今天陪陪我。”
“我记得你先说今天说好了要和端木蓉一起逛街?”
“...昨天蓉姑娘跟我说她约了雪女。”
“不是高渐离也约了吗?”
“...小高说这种节日他懒得参和。”
“项家的小公子也邀请过你一起讨论步法吧?”
“少羽说天明那小子想和月儿一起去游乐场,非拖着他一起走了。”
“我记得你的粉丝们也发过很多请柬邀你?”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那有一部分也是我的粉。”
“这个更冤枉,我都答应她们了,昨天晚上突然跟我讲大家都腾不出时间。”
“...所以你来约我?”
盗跖听了愣了愣,不好意思的说“...情人节出门,形单影只的多没意思。但是要我待在家里...我哪待得住啊。难道你...不喜欢出门?”
白凤摇头,答道:“不是,我也是没人约。”
“是嘛。”盗跖一听迅速像找到同道中人一般同仇敌忾的骂道“那些人!有了情人就忘了兄弟!太过分了!”
白凤听罢挑唇,附到:“是啊,太过分了。”
“那,你想好今天去哪里了没?”
“额...没想过。”
“没想过你把我约出来?”
“对...对不起。”
“算了,没什么。吃了早饭没有?”
盗跖低头摸了摸被怨气折磨了一夜的肚子,它正好对他抗议“...没有。”
“我也没有,一起去吃吧。”
找了一家小店吃罢早餐,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打完一个饱嗝,盗跖心里有点后悔。
自己跟这人...貌似交情还没好到一起出来轧马路的地步?
一顿饭吃得两人无话可讲,从头到尾连个声都没有,思及此盗跖更是心里后悔不迭。
正打算开口找个托词回家的时候,盗跖忽然看到了什么,赶紧像做贼一样把白凤凰拉到一边。
“怎么?”
“他们...他们...!”
白凤闻言顺着盗跖的目光看去,发现端木蓉正和盖聂两人正并肩街上走着。
老实说这俩并没有表现出亲密的样子,并肩而行中间还隔了一人的距离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两人根本不认识。平时也就算了,此时盗跖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也许盖聂是送端木蓉去找雪女的。”白凤看着盗跖不自然的神情开导道。
盗跖摇了摇头,仍是不说话。
白凤叹了口气,拉起盗跖的手说:“走。”
“去哪?”
“去玩呗。”
盗跖望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又抬头看着白凤被风衣勾勒出的宽肩窄腰,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心想以前还觉得这人挺腻歪,现在突然感觉他...人还不错。
走了一程,白凤觉得奇怪,盗跖一直任他拉着走却没有并肩跟上来。回头看见他一脸呆像还没回神,于是皱眉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这人好像也不是很腻歪。”
“......”
白凤正待发作,盗跖又停了下来。
这次他也不问了,直接顺着他目光看去。
对街角站着一对璧人。
两人凝眸相望,仿佛穷极九天只有彼此。
白凤凰转头看向盗跖,发现他口中默念着:“小高...雪女...”
顿时了然。
“走。”白凤拉起盗跖的手又走。
“到底去哪?”盗跖回过神,疑惑的问。
“城东的秦时咖啡厅。”
“才吃完饭喝什么咖啡,而且这附近到处都是咖啡厅为什么非去那里?”
“那里远。”
“哦。”
白凤看了看表,问道“二十分钟到?”
盗跖闻言笑道:“要超过十分钟你是我老爷。”
白凤笑着斜睨他一眼:“是你说的。”
一听要赌速度,盗跖的劲儿就来了。掰掰胳膊伸伸腿,又挑衅的对白凤说:“你要是十分钟之内到不了,可别说是我超过时间了。”
这句话也算不得空穴来风,老实说单说脚下的功夫,白凤可能还真比盗跖差了那么一点。再者他在城里也难以施展,不像盗跖打小就是从街头巷陌摸爬滚打来的那么熟悉。
但盗跖看他一派轻松也了然他自然有所凭依,不疑有他便撒开脚丫子跑远了。
白凤看着他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仍是悠然自得的走着,以他这种速度别说十分钟,一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走得到。
周围的人看他一人在街上走着,带着满足的笑意,都以为他是要去接女朋友看电影什么的。纷纷议论这么俊的小子还这么对朋友上心,真是好样的。当然其中也不乏雌性生物关注的目光,和雄性生物顺着那关注目光投去的嫉妒的目光。
白凤也不以为意,只是一边走着一边是不是看表。
果然时间到过了十分钟的时候抬头便看到站在街边猫着的盗跖,正偷偷透过玻璃看着一家茶馆。
白凤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钟到了。”
盗跖呆然转头看到是白凤,满脸委屈正打算说什么,但还是跺跺脚咬牙叫道:“老爷!”
“恩...乖。”
盗跖顿时在心里把所有的贬义词全部往白凤凰身上丢了一遍。
白凤往里面望了望,看到盗跖不自然的身体想往这边挡,故意问:“反正也到这里了,我们进去喝个茶?”
“啊?不不不,我们还是去秦时咖啡厅吧。走走走。”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白凤的手就走了。
白凤由他拉着,也不挣扎,只是唇边的笑意不由自主的越来越深。
茶馆内一桌人正抱怨着。
“今年真倒霉,本来凤少是不指望,但每年小跖哥都会来陪着咱们过节的呀...哎,猫猫你看什么呢?”
“你看那个...是凤少!”
一桌人瞬间沸腾了,都争先恐后去看“诶?真的真的?让我看看。”
“你们都小声一点!让小跖哥听见怎么办!”
“小跖哥也在?你看到他了?”
“我是没来得及看到...但你们不记得昨天凤少吩咐了什么么...”
众人神情一愣,然后瞬间都变得诡谲起来,一个个都“FUKUKUKU...”的笑着。
茶馆内温度顿时冷了十几分。
盗跖突然觉得冷,耸了耸肩缩了缩脖子,发现自己还握着白凤凰的手。
正打算松开,白凤转手握住了他的手问道:“去秦时咖啡厅之后呢?”
盗跖被问得一愣,也不去注意什么手不手的事情了,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实我不太想去咖啡厅,那地方我呆不惯。”
白凤点头一叹,故作无辜的说:“那就不去算了,去我家吧。”
“你家?”盗跖对着提议有点莫名,才刚出来吃了个早饭呢,现在还不到九点钟,多得很的人才刚出门,他们现在回家?
“你不是说你越狱没看完吗?我租了一套回去了,我也没看完,回头一起看。”看到盗跖的表情明显有点松动,白凤凰立即补上最后一击“而且我昨天买了十只螃蟹,三斤扇贝,五斤海瓜子。”
盗跖明显被利诱了,但还是奇怪的看向白凤凰:“你买那么多海鲜干什么?”
白凤凰笑道:“今天本来打算请你吃饭的。”
盗跖一大早上就出门了,看到了某并肩而行,某凝眸相望,某某合桌而谈巧笑倩兮,都找借口把他丢到了一边,此时听到这句不禁很有了些感动。
“好,就去你家。”
跟着白凤上公寓的楼梯,来到从来没有来过的楼层。明明是一样装潢的走道盗跖还是觉得陌生到莫名其妙。
直到看着白凤拧开他家大门侧身把他让进去的那一瞬间他还有一种荒谬绝伦想转身就走的冲动。被引进白凤的卧室,一边看着他干净带着百合清香的床和脚下软软的毛绒地毯他脑子还一边想着“诶,果然是这家伙的卧室”。至于到底是欣羡“好整洁”,还是不屑“真龟毛”,他自己也没来得及搞清楚。
因为白凤一拿出租来的碟片,将影像用投影仪投在他卧室整片白花花的墙壁上,盗跖的心里就什么念头和冲动都没有了。目光立即被牵引,满心只有越狱那跌宕起伏的剧情了。
于是两人一齐靠在白凤干净柔软的床头看碟,其间白凤出去过几次,拿进来的芙蓉蟹斗、蟹黄饺、炸蟹脚、烤扇贝、芝士焗扇贝......盗跖顿时觉得在这里看碟天经地义完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末了,白凤端了一海碗炒好了的海瓜子进来,顺便手上还攥了一瓶老白干。
盗跖立即两眼放光,随手抹了抹泛着油光的嘴巴,箭步接过白凤手上的老白干,开封闻了闻之后立即带着些微陶醉的呻吟,然后诚恳的对白凤说:“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不仅不腻歪,而且很懂得生活!”
白凤回了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只问:“配酒...还要不要点别的?”
“这就够了!”盗跖回了他一个大大的闪亮笑容,体贴的端过他手上非常重的海碗,还招呼他一起坐到床上看碟喝酒嗑瓜子。
基本上盗跖一杯干掉,白凤就意思着抿几口,盗跖只当他不擅饮酒,也不做强迫。
一瓶白的下肚,坐了一天的盗跖也忍不住要去趟茅房赶点三急了。揉着肚子出白凤家的卫生间,内心里还赞叹着“这家伙的厕所也太干净了吧!?”转瞬看到窗外的天呆愣了。他顺着窗看了半天直到瞄到墙上的钟才强迫自己承认外面天那么黑的原因不是因为马上要下雨,而是因为现在时间...凌晨...一点......
“啥!?”盗跖震惊了,自己九点钟来的白凤家,现在一二三四几个小时了!?
正混乱着,看到白凤靠在卧室门口的门框等他,忍不住尴尬的说:“抱歉,一不小心...待到这么晚了。”
“没事。”白凤毫不在意的回答然后侧身把门让出来“进去继续?”
“那个...不好吧。都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盗跖扭捏的回答。
“我记得你浴室坏了,今天要搬到盖涅那边在借住吧?”白凤挑眉提醒道。
盗跖一愣,然后咬牙“那...拜托你今天收留我一夜了。”说罢径直走进卧室。
白凤关门的时候盗跖发现他手上又攥了一瓶老白干,顿时把刚才的一切不快抛诸脑后,翘起大拇指“还是你上道!”
这次没有了海瓜子助兴,盗跖反而喝得更狠,不到半集的功夫便喝干了一瓶,美剧本来就是拍越多越拖沓,越狱的第四季也是一样,越看越急人,盗跖瞬间感到一阵烦躁。
白凤突然转过身来看他,问:“怎么了?不舒服?”
盗跖看着白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迷茫茫的眼睛,舔了舔唇道:“还好,可能喝太猛了。”
白凤突然伸出手来抚了抚他的脸颊,皱眉道:“是有点,你看你脸通红。”
盗跖不知为何心思却早不在了脸上,只是一个劲的猜现在附在自己小腿上的丝滑触感是白凤的小腿还是脚?
小腿还是脚?
盗跖猜不出来,于是下意识的把白凤的脸拉进自己怀里,越过他的头失望的发现既不是小腿也不是脚——是白凤的丝绸睡裤——话说这家伙什么时候换的睡衣?
脑子还在搅着筋艰难的思考,白凤挣扎了起来。盗跖慢半拍的看着白凤微扬着怒视他的脸,凌乱的发丝和稍微有些气闷的红鼻头都让盗跖想笑出来。
白凤看着他傻子般的笑脸,只叹道:“你醉了。”
“恩...”盗跖呵呵答应着,把唇印上了白凤的脸。
两唇相接的一刹反倒是盗跖被吓了一跳“我在干嘛?”“我亲他干嘛?”“我亲他嘴巴干嘛?”“我...我本来想亲的不是他嘴巴啊??”
不禁如此,这个简单的吻居然不断升温,在白凤把他同样带着花香的舌头伸进盗跖嘴里的时候,他还囫囵的想着:“明明刚才一样是喝着海瓜子磕着老白干,凭什么他的嘴里居然是花香味!?”
在被埋进充满海鲜味的床单,衣服渐渐被被拉开,盗跖才发觉不对:“你...来真的啊?”
白凤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挑眉冷笑“你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盗跖缩了缩脖子,醉酒让他很难受,只有贴近白凤的时候让他感到熨帖,想到今天种种他也不觉得很讨厌“但是...虽说是我亲你先不对...你又不问下我就来真的...”
“我有问你。”白凤打断他退缩的借口。
“诶!?”声音被吻堵在了喉咙里,半晌白凤才继续解释“我有问过你。”
“...什么时候?”
“我之前问你配酒够了吗?”
“那...又怎样?”
“你说够了,投影机、碟片、海瓜子还有,”白凤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瞟他“我。”
盗跖呻吟了一声。
盖涅每天四点钟就会早起锻炼,所以与偷偷摸摸溜回来的尴尬新室友不期而遇。
盖涅知道盗跖对他一直有些反感,所以努力做到目不斜视,只是在盗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你身上...”
“是啊,你看到了!那你也肯定察觉到了我身上穿的是白凤凰的衣服!快去和蓉姑娘说啊?反正我也放弃了,你赢定了!”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宿醉未消,盗跖咬牙切齿一点就爆。
盖涅没有很惊讶,只是淡然的继续:“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有紫草膏治虫咬很有效的药,如果你不需要就算了吧。不过...”盖涅突然换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皱眉问:“关白凤凰什么事?逆流沙......”
盗跖当初气得快要吐血,看着盖涅认真严肃的表情,只想大大的呻吟一声——
该死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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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他
等等...
盗跖突然推开白凤,不...准确来说,是一脚踹开
白凤猝不及防跌在床上,撑坐起来压下怒气看他
盗跖嚅嗫半晌,声音小的快听不见
起码把灯关掉吧......
白凤怒意更炽
我们有开灯么!?
这时盗跖才发现他们从白天看碟一直到晚上,的确是忘了开灯。屋内的光源只有正在播放着越狱的投影仪
那...把投影仪关掉?
白凤将手搭在盗跖的脚踝上若有似无的轻抚着,偏头问他
为什么?
盗跖一阵激动的战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挤出几个字
我...害羞...
白凤从喉咙里低低笑出声来
不行
为什么!?
盗跖正要起身反抗,白凤一把拉起他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手从脊柱一路往上微凉的体温揽上他的脖子
盗跖几乎能从耳边传来的微风判断白凤此时的唇形
因为...我...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