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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拙劣的演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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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江砚复工,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张字条:
“去住院区的那棵梧桐树下,有惊喜。爱你的白竹”
这纸条是什么时候放到桌子上的?她明明跟白竹一起来的,更何况他还在楼下停车,难道是前天提前放的?再或者……是徐遇?江砚拿着纸条思考了一会儿,一转头,正面碰上徐遇。
“白竹呢?”
“他不跟你一块儿来的,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刚刚在停车场没看到他。
江砚一听这话转身就走,边走边忙着给白竹打电话。徐遇猛然想起昨天郑晚桑找到他说的话--
“白芷很有可能对白医生和江医生下手,你们要小心......”
想到这儿,他也跑出去,在楼梯转角处截住了江砚。
“可能有诈,我们去调监控。
停车场--
昨天晚上刚下了暴雨,天似乎还是阴沉的,风很大,天上的云层堆积着,遮蔽了太阳,炙热的阳光被挡住,然而空气里却还是闷闷的,有一种雨后的湿热感。
白竹刚停好车,突然听到车后备箱咚的一声响。下车检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正准备离开时又是咚的一声,回过头,看到车猛烈的晃了晃。
他刚准备再过去查看,却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唯一能想到的是,这是麻醉......
“放心,停车场的监控已经被入侵,不会被拍的,带到我们指定的那个地方,杀了他,然后扔到梧桐树下。”
白芷冷笑,眼睛微微眯起:
“江砚,这就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我拿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不出三分钟,在叶菁菁和林夕八卦情报网的传播下,白竹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科室。
凡是有点空余时间的医生护士全去找了,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监控屏幕里,白竹将车停进了停车位,在关键时刻却突然黑屏了。
江砚挑了挑眉:
“咱们医院的监控设备这么差?”
“不一定,住院部的监控上个星期刚刚请人来维修的。
徐遇还想接着往下说,江砚却又自己否决“应该不会断的这么巧。停车场就这么一个监控吗?
“不是。江医生,还有三个。”
监控室的保安,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屏幕上同时出现了三幅画面,无一例外的在那关键点同时黑屏。
“这技术不咋滴呀。
江砚在担心焦急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嘲“作案这么明显吗?
这时,徐遇的手机响了起来,有电话进来了,接通后:
“这科室怎么都没人啊?赶紧来个医生,5分钟后有急救中心送患者过来,大量呕吐,怀疑胃出血。
徐遇看了眼江砚,然后率先离开。
江砚想了想,拨通了闺蜜秦晴的电话:“有空吗?来一趟我们医院。
“等一下,你没出国?”
秦晴的声音里俱是惊讶,
“什么时候回国的?真够六的啊,姐妹。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戏滤和开玩笑的意味:“平时看不见人影,联系不上就算了,怎么?一有事就想到我了。”
“这边可能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来不来?
你要是没空,我就挂了。”
“绑架?”
秦晴的声音带上了一些激动了,“有点意思,等着我,10分钟后到。”江砚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现在的情况来看,调监控也调不出什么来了,谢过监控室的保安后便离开监控室。
“请问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一位医生失踪,疑似绑架,失踪时间上午7:10左右,地点华祯医院停车场。
她当即立断的报了警。
保安室已经通知去集体寻找了。
江砚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镇定自若的稳定着当下的局势。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有多么恐慌。
虽然这仅仅是拙劣的仗俩,在电视小说里都看惯了的因爱生恨的绑架操作。
可问题在于,绑架者一不图钱二不图权,仅仅就是图这个人,那对于生命便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命只有一次,她害怕会再一次失去。
心脏仅仅是在机械的跳动着,大脑在驱使身体的各个部位作出反应,但整个人似乎都恐惧到麻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当初在美国华人街过中国年时候听到的鼓点,急促而又震所有人都知道,时间拖长一分钟,白竹的危险便会多一分。
天知道白芷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但医生们还是得继续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因为还有许许多多的病人,需要他们去救。
当林夕去住院部送药的时候,瞥见铁栅栏上竟有一个洞,半人多高,浓密的树木挡着,并不容易发现。
她正想拿起手机拍照报备给肖院长,却发现那洞的锯口很是整齐,并且像是刚刚锯断她小心翼翼穿过洞,沿着路上的脚印向前走去。
由于刚刚下过雨,路上有些泥泞,似乎有的脚印还是新踩的。四周的树木茂密,尽管在夏日里绿的郁郁葱葱,但仍然给了人一种荒无人烟而又寂静可怕的感觉。如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都像有人从背后逼近你。
又走了一段路后,林夕发现现了一个废弃的楼房,这是桐山医院之前的医生宿舍。
这栋楼在三年前就已经不用了,甚至有一次的墙体已经因为岁月的腐蚀而塌出了一个洞。不高的3层小楼,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偏僻隐蔽,又透露出一丝惊悚。
林夕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一举一动,生怕发出声音。
一楼似乎有人一一是白竹!还有一个操着刀的壮汉。
心的跳动在这一刻随着脚步戛然而止,脑海中一道闪电飞速划过。林夕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回去叫人,还来得及吗?
她拿起手机,给江砚发了信息:
“找到白医生了,在之前的医生宿舍,但是被人绑架了,赶紧来。
林夕只给了自己几秒钟的犹豫时间,随后拿起手中托盘里的一支硫喷妥钠,捡起一块锋利的砖片冲上去。
林夕相信,只要她多拖一分钟,那江砚他们找到这里的几率便会再大一分。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壮汉身后,看准了就向他脖颈处的静脉血管扎去,原本应该是缓慢的静脉注射,现在却不得不尽可能快地推入了身体。
壮汉猛的回头,目光凌厉,尽管身体壮硕,动作却敏捷,挥刀便向林夕砍去。林夕灵巧的躲过,但腿上还是挨了一刀。
一阵凉意,随后,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裤脚,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过后,感觉便如同被慢慢减弱,最后麻木。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想试着动一动,但一动,疼痛便再一次卷土重来。
林夕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怕疼,打针要哭,切菜时割了手指要哭,可是现在,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越来越近......
“竟然还敢叫人!”
壮汉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怒气更甚,没有在理一旁还晕着的白竹,举刀再次砍来,目光凶狠,一点力气也没有保留。
“反正也是死路一条,那小爷我至少要拉个垫背的!
太阳已经升了出来,金色的阳光透过残垣断壁照进来,印到冰冷的刀刃上,竟然给人一种神圣而又虚无漂纱的感觉。
腿上的伤口泪泪的流出鲜血,她没有办法再躲开了。
刀直冲着她砍去。
林夕害怕的闭上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身上冷汗直冒,明明在夏日,却仿佛坠入了冰窟。
她似乎已经听到了死神走近的脚步声,如同生命进入倒计时。她还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吗?她还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