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五时溯

16、第 16 章

　　月光透过窗棂，在棋盘上割出一条泾渭分明的斜线。
　　屋内尚未点灯，一枚枚棋子落下，一半在月光，一半在阴影。
　　“季xx失踪了，”齐xx落下一个白子，“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无人回应，齐xx也不在意，继续道：“有人用他的命换长生剑，你换还是不换？”
　　谢xx眼神冰冷，怒笑道，“你问我？”
　　“我中了毒，现在只有你的长生剑法能进入剑阁。”

　　夜。
　　鸟惊四起，长夜无风。
　　xx山庄内值守的弟子正在巡逻，一阵阵风掠过，墙内悄无声息地冒出两个人影。
　　xx山庄占地极广，穿过一道道回廊，一人指了指院门，另一人在院门外屏住呼吸，探测院内的声音，无风无月，蒙着半面，一身黑衣的林xx闪进院子，院内顿时灯火通明。
　　齐xx立在院子中央，寒声道：“敢问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林xx抽出鞭子，作势甩了一声响。下一刻，齐xx剑闪出鞘，快若游龙，等林xx再要动时，剑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齐xx淡淡道：“阁下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话音刚落，屋内走出一个人，“长夜，过来。”
　　林xx瞪大了眼睛，谢xx怎么会在这？
　　齐xx皱了皱眉，剑闪收鞘，黑夜下，划过一丝血痕，“你的人？”
　　谢xx冷冷道：“我人在这，我的人不能来？”
　　幽幽火光中，林xx疑惑不解地走到谢xx的身边，谢xx瞥了他一眼，对齐xx道：“你以及你的人离开我的视线。”
　　关上门，谢xx转过身来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轻擦火石，点起灯芯。
　　砚台边，谢xx提起狼毫，在纸上写道：“你为何在这？”
　　林xx思索片刻，提笔写道：“看了招贴，酬金一千两来的。”
　　“就你一个人来的？”
　　“就我一个人。”
　　谢xx没有继续再问，而是直视他的眼睛，一时之间，屋内有些过于安静。
　　良久，谢xx悬起笔端，余墨轻勾，“让李xx过来，穿和你一样的衣服。”
　　林xx低眉看去，心下诧异，点了点头。
　　谢xx卷起宣纸，手腕轻抬，宣纸瞬间在火光中一字字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