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原著中的瑟兰迪尔》森林鹿

5、关于瑟瑟和莱莱的父子关系

　　T_T偶知道，在这类文章里把这个问题单独提出来讨论是有点奇怪，但小鹿自己是通过喜欢莱莱才喜欢上了瑟瑟，世上的事，有因必有果，有你必有我（被踹~~），何况莱瑟父子关系是很多同人都比较感兴趣的问题，小鹿也曾经就此发贴和众位大人交流过意见，下面把交流意见的结果简单总结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大家理所当然地分成了两派，一派倾向于莱瑟父子关系比较冷淡疏离，另一派则“坚信”他们之间感情深厚。前者主要理由如下：

　　首先是莱莱在魔戒三部曲中出场时，从头到尾没有讲过自己的家庭情况，唯一一次提到他父亲瑟瑟，用的指称代词是“my Elven-lord（我的精灵王）”，应该承认，这不是一个能够体现出父子亲密关系的称呼。

　　其次是小莱在林谷会议上叙述古鲁姆（Gollum）的逃跑和追捕过程时，给人的印象，似乎他自己就是看守那个怪物的卫兵之一，这和他的“王子”身份显然是不相称的。

　　然后就是父子两精在各方面的显著差异了：性格上，一个冷峻严厉，一个温和快乐；种族上，书中总是指出瑟瑟是“辛达精灵”，而莱莱永远自称为“森林精灵”；瑟瑟的物质欲望比较强烈，莱莱似乎毫不在意金钱财富（见上文那段“为了免进洞愿意付金子”的引文）……

　　最后，是瑟瑟对莱莱加入护戒队去送死、以及战争结束后离家南下伊锡利恩这两件事的态度：原书中找不到直接描写的地方，连暗示都没有，不过从最后结果来看，显然瑟瑟接受了（不管是否违心）这两次父子分离。书中甚至没有给出瑟瑟的最后结局，不知道他是先小莱一步西渡，还是在小莱西渡后也跟着儿子一起扬帆西去，或者是永远留在中洲，最后灵魂消耗掉□□变成人类肉眼不可见的幽灵（寒~）。

　　这几个理由，在魔戒中文上讨论时曾经被相信“父子亲密”的大人一一反驳，大致说法如下：

　　在第三纪魔戒大战时，人类和精灵已经很疏远了，所以精灵不愿意向人类及其他种族透露过多的家务事，特别是小莱的出身特殊，可能涉及到连精灵族自己都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关系，这样他就更不愿意跟一群对精灵历史不太了解的人类（A叔除外）、矮人和霍比特谈论家事了。小鹿的补充观点：还有一种可能是护戒队成员达成一致意见，尽力对外界隐瞒莱莱的真正身份，因为这趟护戒任务非常机密，引起注意越少越好。莱爷爷欧瑞费尔和瑟爸爸既然都面对面地跟索隆做过殊死斗争，如果索隆势力得知又有一位森林精灵的王室成员在向南进发，那么必然会高度警觉。至于那个“my Elven-lord”的称呼，原句是“In days to come, if my Elven-lord allows, some of our folk shall remove hither; and when we come it shall be blessed, for a while.（在将来的日子里，如果我的精灵王允许，我们的一些族人会迁居到这里，而当我们来到时，这个地方在一段时间内将会受到祝福充满喜乐。《RTOK》”。从语境看，这里莱莱是含蓄地以“王子”身份谈论精灵移民新建家园的重大事项，措辞自然要庄重正规一些，而统观全句，那句“if my Elven-lord allows”更象是纯为体现他的教养的“走过场”，这个小家伙很快就开始“遐想”伊锡利恩精灵家园建立后的情形了，说明他对他的“精灵王”“允许”他带族人南下另立门户的做法抱有强烈信心。成对比的，我们可以看看之前小吉希望带族人到晶洞建国时的说法：

　　“There would be an endless pilgrimage of Dwarves, merely to gaze at them, if such things were known to be.（如果矮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他们必会将此当作神迹圣地来崇拜，甚至只要看一眼就满足了）《双塔》”
　　这就大体上是一种朦胧的渴望希冀了，连“计划”都算不上，可见孤山矮人的旁支贵族和黑森林精灵的“正牌王子”对于这类重大事项的决定权还是不一样的^^，或者也可以说，这两个看似完全平等的朋友和自己国王之间的亲近程度是不一样的。

　　然后说到小莱看守古鲁姆的事，小鹿的个人意见：莱莱并不需要每时每刻都亲自看守那个囚犯，只要在那个受黑暗妖物袭击的夜晚他在场，甚至是得到报告后中途加入战场，他也可以把情况了解得很清楚，而古鲁姆逃跑后他（率兵）追踪，那就更和“王子”身份毫无抵触了，毕竟他的“正经职业”就是位精灵战士。后来追踪失败，瑟瑟派他来向干豆腐解释，这就更是在借重他的身份地位了，所以林谷会议上小莱一露面就被介绍为“a messenger from his father, Thranduil, the King of the Elves of Northern Mirkwood.（他的父亲，北部黑森林精灵王瑟兰迪尔派来的使者）”。

　　父子两精的性格差异，乍看之下的确容易让人联想“脾气这么不一样怎么可能好好相处”，但这一点同样可以从另一面来理解：正是由于瑟瑟的急脾气、容易被激怒，千百年相处下来，才“锤炼”出了莱莱的温和好脾气，从而使他们“有可能”和睦相处。想像瑟瑟在那里发脾气骂人而莱莱充耳不闻直打呵欠的情形~~^o^此外，小鹿还注意到了《魔戒》原文中G奶奶给小莱的预言诗其中一句：

　　“Legolas Greenleaf long under tree
　　In joy thou hast lived.
　　（绿叶莱戈拉斯长居绿荫，
　　生活快乐，无忧无虑。）”

　　由于G奶奶可以通过水镜窥测世界，在这里她的话应该可信。如果和自己的国王兼父亲关系不好的话，莱莱在黑森林是不太可能“生活快乐，无忧无虑”的。同时，个人认为他的“快乐无忧”也可暗指瑟瑟并没要他分担“财政问题”等统治国家的压力，这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象父亲那样对金钱感兴趣——而瑟瑟“好酒”的特点倒是原封不动传给了他，除了先天的遗传基因外，估计也有后天环境的影响，也就是说，莱莱和瑟爸爸一起饮酒欢宴的时候肯定不少^^。

　　最后，说说莱莱加入护戒队和南下伊锡利恩的事，这里小鹿认为有些同人（包括小鹿自己在内）是不知不觉用人类（而且是女性人类）的思维方式来判断精灵问题了。在上文小莱说要带精灵南下建国的那段引文后，有这么一句“For a while: a month, a life, a hundred years of Men.”译林译作“一段时间，可能是一个月，或一辈子，对人类来讲可能是一百年。”这里小鹿比较认同这种译法，因为它强调了“精灵和人类对于时间的认知不同”。小莱要在伊锡利恩住一百年的话，对于人类来说真是漫长的“一辈子”了，所以偶们一想到这段时间内他要和瑟爸爸分离，会忍不住替瑟瑟舍不得^^但问题是，对于千年**万年*的精灵来说，一百年……大概只相当于偶们叫小孩子出门去打个酱油的时间吧？夸张了？那么……相当于孩子跟随学校出门夏令营半个月？^^何况其实莱莱还可以随时跑回北方森林去看父亲，这个离别不会象偶们想像得那么难受啦……

　　记得《埃尔达的风俗和社会准则》里曾经说“精灵孩子和父母都很亲密，但他们比人类孩子更具独立性，不需要父母随时看管教导（大意）”，莱莱加入护戒队时，已经是成年的经验丰富的精灵战士了，这样的话，如果他自己坚持，无论瑟瑟的感受、意愿是什么，他都不太可能强行阻止儿子去冒险。小鹿的个人观点：瑟瑟八成不愿意让莱莱加入护戒队，这从莱莱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连萝林、灰港、也许还包括林谷这中洲仅存的其他三个精灵国都没去过就能看出来（详细分析请看《浅析原著中的莱戈拉斯》），瑟瑟明显有着“把儿子罩在自己势力下保护”的趋向。UB中还有一段：

　　“But there was in Thranduil\'s heart a still deeper shadow. He had seen the horror of Mordor and could not forget it. If ever he looked south its memory dimmed the light of the Sun, and though he knew that it was now broken and deserted and under the vigilance of the Kings of Men, fear spoke in his heart that it was not conquered for ever: it would arise again.（但在瑟兰迪尔心中仍有深重阴影。他曾经亲眼目睹莫都的恐怖，不能够忘怀它。无论何时他向南望去，那些记忆都遮蔽住了阳光。而且虽然他知道它（莫都的邪恶）现在已经消散、荒废、处于人类君王的警戒监视下，恐惧感仍然在他心中提醒着：这种局面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它会再度出现。”

　　在这种心态下，很难想象瑟瑟会欣然同意自己的儿子护送魔戒进入莫都，进入他祖父和三分之二族人战士失去生命的地方，不过，他毕竟最后是“没能阻止”T_T……

　　后来魔戒大战结束后，瑟瑟的所作所为也很值得推敲：

　　“Celeborn and Thranduil met in the midst of the forest; and they renamed Mirkwood Eryn Lasgalen, The Wood of Greenleaves.（凯利博恩和瑟兰迪尔在森林中部会师，他们将黑森林重新命名为Eryn Lasgalen，绿叶森林）。”

　　“The wood of Greenleaves”，要说这个名字跟偶们的“Legolas Greenleaf”毫无关系，打死小鹿都不信T_T。可瑟瑟却并没有直接取用儿子的名字，将森林命名为“Eryn Legolas”——注意，“Legolas”对应的英文释义是“viridis（翠绿色）collection of leaves（树叶群-_-||||）”,所以这里应该不存单复数等语法问题。按照大部分文明种族的惯例，用人名为自己喜爱珍视的事物（何况是一个国家）来命名，是表达对该人（精）的尊敬和爱重，想像瑟瑟一边思念儿子想给他荣誉一边又赌着气不肯做得太明显直接~~~^o^

　　总之，这个莱瑟父子关系问题，原文中并没有特别直接确切的证据，但瑟瑟不是暴君而且深受族人爱戴，莱莱又被培养成那样一种天真快乐的性格，小鹿认为瑟“虐待”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至于他们是表面疏离拘谨内心相互热爱，还是根本就亲密融洽得发之于内形之于外，很难说有什么标准答案。写同人文的话，作者就更有自行设定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