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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儿斩生母(番外) ...
秋月明来到兵营的时候,只有林将军的烨守军还缺人手,稍稍一打听,那是距离京城十分遥远的边关。
边关苦寒,时时刻刻需要重兵把守,不容懈怠。况且为提防虎视眈眈的野狼,没有要事所有守关人员不得轻易回京。
这倒是个好去处,因为事实上的尴尬处境,导致秋月明本能地不想与秋丞相一家有太多的接触。
这并非是他过于心胸狭隘,而是全家的态度过于极端。大哥在自己落难时未曾出面探望,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让小厮代说,想必在母亲说出那番话的次日,他也不再将自己视为家中一员。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们不再视自己为家中一份子,自己做什么还用顾及他们吗?
大约是因为激动,秋月明握笔的手略有些发抖,定了定心神。他想习惯性地去拿纸镇去按住纸翘起的边缘,却在桌子上摸了个空。
要改掉自己曾经的习惯才行,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宅院,哪来的纸镇?
秋月明怕耽搁时间,连忙用手掌抚平皱巴巴的纸面,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明识弦’三个字。
从这一刻起,斩断过去,明识弦入烨守军,与同样一起入队的人一起往边关走去。
秋月明背着一套包袱,揪着衣服小心地踩过池塘边的湿路,池塘里的水较为清澈,能见到大片的浮萍。水湖边缘长在一起的芦苇因为风动而轻轻摇晃,有鸟雀扑棱起翅膀,朝着一群人来时的方向,也就是西南方向飞去。
秋月明安静地看了一眼水面上自己尚未得到磨砺的脸,然后坚定地混进了人群。
这个时候的秋月明不会想到,这一走,就在边关驻扎了八年。
***
八年的时间不能说很长,当然也不能算很短。距离秋府满门抄斩已经过了大约六年半的时间,在此期间突厥三番五次前来骚扰,都被边防打退了回去。
“将军。”
林将军将写好的书信交给旁边的小兵,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起身往门口走去。
秋月明坐在帐篷口往远处眺望,他看得入迷,便没有注意到林将军。
“小明啊,你来这里多久了?”
看着远处的白鸟在水塘里嬉戏,林将军忽然用感慨的语气开口道。
秋月明闻言先左右看了看,紧接着抬头看了一样站在旁边的林将军,好端端的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查到了些有关秋月明的事情了吗?
这些年都平安无事,若是自己的身份一朝曝光,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风波。
秋月明的右手藏在阴影里紧捏着,在沉默的这几秒里,他除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外甚至想到在瞬间踹击将军的膝盖以求跑路。
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将军有何事情商谈。
于是秋月明装作略微思考了一下迅速说到,“大约有八年了,将军。”
“这么久啊,想不想去京城看看?明天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京城。”
林将军没有给秋月明反驳的时间,他弯了弯腰,拍拍秋月明的肩膀后大步离开,独留秋月明脑子一片空白地坐在原地。
“京城……”
他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有想到将军要携带自己上京,不知秋清疆现在还在不在太子殿下身边陪读。
他独自呢喃了两声,京城这两个字烫得他心里有些慌张,他已离开这样多的年份,不知这京城还有人识得他秋月明么?
“……到时候会不会被认出来啊?”
秋月明因为将军白天的一句话而失眠半宿,他的过去还是在八年后追了上来,秋月明乱想了一会儿,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后,有一阵脚步声缓缓停在了门口。
“叩叩。”
对方蛮有礼貌的,还愿意敲门。但是也仅有那么一点礼貌,没有听见回应,对方直接推门而入。
夜风与月光随着青年的行为从门外一同灌入进房间里,秋月明的睡意被寒冷驱逐,他动了动脚趾,翻动了几下,将双腿缩进柔软的被子里。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睡衣的青年来到了秋月明的榻前。
秋月明侧过去的脸又响动转向床沿,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对方就已经张口了,“小明你大半夜不睡觉,遇到什么事情了,说来让我听听。”
苏良一撩衣摆,坐于床沿,他们的屋子就隔着一层土墙,秋月明有什么大动静苏良都能听得见。
“将军让我跟着回京,有些紧张。”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那可是陛下,在君主面前,即使是泰山之主也不免觉得慌乱。”
他半真半假地开口了,他的心病如果真有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害怕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如果单纯只是因为害怕高处的权利就好了,秋月明无力地拉了拉被子,希望一切都不会按照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有啥,我跟将军说一声,这次我也回京,有我陪着,你就别乱想了,早点睡。明天要骑马,养足精神才不会被颠下去。”
苏良是五年前来军营的,与秋月明只身来军营不同,苏良是举荐来的。小伙子能干又性格爽朗,在苏州当个看门的有些屈才,于是地方官员扬了扬手,一份朱印信送上前来,入了林将军的手下。
“好,晚安,苏良,明天见。”
真羡慕心里没有事情的人,如此的轻松,不必为了身份问题而担惊受怕。
秋月明目送他出门,躺在床上久久没有言语,“生长于豪门,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这么想。
***
秋月明随将军回朝,首次在朝堂上面见了女帝陛下。
八年的风吹雨打早已铸就了将士为国效力的心,即使知道陛下并不是过分严厉的人,他在朝堂上叩谢圣恩时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那是一国之君,统帅整个国家的人,无令不得看其容颜。
“明爱卿可在?”
晟乌女帝身披赤红色凰袍坐于龙椅上,乌黑的发用一支龙簪固定,她朱唇轻启,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陛下。”
秋月明从人堆里走出,晟乌女帝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唤了苏良的名字。
两人并排跪于王座之下,苏良身体放松,双手搭在膝盖上;秋月明绷紧了背部,他双目的视线汇聚在地上,握拳的手藏在腹处。
“两位爱卿平身,林将军,此次平叛,你的功劳是最大的,本帝特赐一对玉鹤摆件供林将军赏玩,各位爱卿想必都累了,无事便退朝吧。”
女帝挥挥手遣散了所有人,她带着两个红衣的带刀侍卫从众人面前离开。
秋月明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落在地上,他稍微有点疑惑,为什么不见秋月明的父亲和哥哥。
他在边疆时只听闻陛下换了一位,宫变之事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这场大剧里,他甚至不清楚秋丞相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要去曾经的家里看看吗?
他踌躇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还认得自己吗?
还是说他们已经完全不记得秋月明这个人了。
“明大人。”
一位穿着深色衣袍的太监忽然挡住了还没跨门出去的秋月明。
“什么事情。”
秋月明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在皇宫里不能像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他按下不快的心情抬眼正视太监的脸,不带主语地问到。
“陛下想见您,跟咱家来吧。”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他无法抗旨,只能把去秋府的事情搁置了。
“带路。”
太监拿着白丝的拂尘在前面走,秋月明跟在他的身后,跨过一道、两道、三道门槛,在宫殿最深处的御书房里,秋月明看到了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帝。
“明爱卿,你来了。”
女帝拿着朱砂笔朝着秋月明晃了晃笔尖,“嘉程,你先下去。”
除了自己,这你还有第三个人?他在哪儿?
秋月明的目光往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女帝身侧坐着一个红衣姑娘,她穿着金丝绣龙的红衣,长发用凤凰样式的簪子挽起,看着很是尊贵。
姑娘歪了歪头,朝着女帝看去,“哎——,有什么是嘉程不能听的么?母皇都允许我批改奏章了。”
“还没有到你随便听的地步,先下去。”
见撒娇不起作用,嘉程立马起身轻轻哼了一声,她丝毫不顾及秋月明,朝着女帝吐了吐舌头,接着转身与秋月明擦肩而过,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御书房,独留女帝和秋月明共处一室。
“来人,赐座,赐茶。”
女帝对这场短暂的闹剧视而不见,她面色寻常地招来了一个太监,太监恭敬地递来了一碟糕点和一碗清茶。
“谢陛下恩典。”
秋月明用小指拾着脖子上的朝珠,不卑不亢地行一礼。
“好了,不用那样拘谨,来,下棋。”
秋月明第一次穿官服还有些不习惯,这种大袖的衣裳总不如短打来得利落,至少不用频繁地挽袖子。
女帝为黑棋,秋月明执白棋,黑棋先下,白棋次之。
女帝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秋月明,垂眉落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子。
“明爱卿,你进林将军的队伍几年了?”
女帝随意地问到,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寻常的谈话。
“回陛下,八年了。”
秋月明紧张地回答道,他未曾见过女帝,可为什么,对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冥冥之中,他应该认识她。
“这么长啊,爱卿为什么要去当兵呢?还是在边疆,那里很艰苦吧?”
女帝关切地问道,说话时还不忘落子在盘。
“谈不上艰苦,比臣困难的人有很多,臣虽然只见到了一部分,但是我想更多挣扎着生活的人臣未曾见过。臣去边疆不过是臣想为国家出力,如果能有一个人能够因为臣的举措而得到幸福的话,臣即使死于边疆也没有怨言。”
秋月明眼眸中光芒闪烁,女帝能听出来,秋月明是真心愿意为百姓付出,才会八年如一日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真好啊,如果朝中有多位与爱卿一样有深远抱负的人就好了。”女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一枚黑子落寞地看了一眼窗户。
“就像六年前死去秋丞相,他妄想推翻本朝统治,欲自立为王,被本帝拿捏住铁证,秋后全家斩首示众。真是可惜了,明明那么有才华,却叛了国……”
女帝还在感叹,秋月明则如同大脑被重锤一般发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胸膛中翻腾,心脏如同被一只布满荆棘的手用力捏住,一瞬间他竟是忘了自己是谁,在做什么,失去高光的眼瞳里,只有精美的龙形簪钗在眼前摇晃。
————————
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朝堂上未见父亲和大哥,原来六年前就死了么?
还是叛国这样的大罪,恐怕自己想哭丧都找不到一个能哭的地方。
秋月明的面色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瞬间变得苍白,他像是听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手里的白子都夹不住,啪嗒一声掉进了棋盒里。
“明爱卿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不好,这是前朝余孽,你又不认识他们,面色如此难看,是觉得本帝心狠手辣了么?”
女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秋月明明知对方是故意的,却还是能忍受着如同万针扎心的痛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只是觉得惊讶,秋丞相……,不,前朝余孽是怎么想到要扶持傀儡上位的,毕竟过去从未听闻有哪位王爷与秋府过多亲密。”
秋月明艰难地拾起一枚白子,堵住了黑子的一条包抄过来的线,女帝拿起黑子不紧不慢地咬在了另一端上。
“是啊,本帝当时也很惊讶,秋府的秋丞相为何有如此野心和魄力,笃定本帝不知道他的想法。”女帝看着秋月明将白子落下,继续说道,“还好秋府内部不和,有人冒死将消息递给了本帝,这才让他的计谋落空,明爱卿,你知道棋手和棋子的区别么?”
女帝捡了两枚黑子在手里,眼睛微眯,欣赏着这幅尚未定下胜负的棋局。
秋月明八年来虽然一直在边关驻守,棋艺倒是未曾有多少退步,女帝的棋势如大网捞鱼般铺张,秋月明则如闪电般迅速,一旦有不对的苗条就切部分求生,然后带着部分棋杀出重围。
女帝喜爱下棋,根据一个人棋子的落地方向,她能察觉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俗话说细节见真章,虽然她有意培养,但秋月明还没到火候,眼下只能再放他去边关继续历练。
“回禀陛下,棋子生于棋局之中,棋手则跳脱于棋盘之外,二者的联系主观上全靠棋手。”
秋月明低吟了两声,才勉强报出一个比较稳妥的答案来。
“说得不错,棋子的成就往往来源于棋手,谋略是战场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棋手和棋子的身份可以决定一场胜负,明爱卿,下棋时可别走神啊。”
恍惚间,女帝一子按下,秋月明灵活游走的棋子被一通围剿,瞬间整个棋盘上只剩下了乌黑发亮的黑子。
“是臣下棋的技术不行,辜负了陛下的兴致。”
秋月明在瞬间给了女帝一个阶梯下,女帝也没多客气,她起身走道秋月明的身侧,借着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月明的身体最终僵了僵,眼瞳瞬间缩的只有针尖大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在离开时他撇了一眼挂在门边的铜镜,发现自己的双眼红得吓人。
“喂——,这边——”
秋月明刚踏出了宫门,左边就传来了一道呼声。
他转脸看过去,是嘉程。
她还没走?
“太女殿下贵安。”
秋月明稍显疲惫地向嘉程行一礼。
嘉程皱了皱眉,也不顾秋月明愿不愿意,拉过秋月明上臂的衣服拖到旁边的树荫下说到。
“我母皇跟你单独说了些什么,以前那些老木头来的时候母皇可从来不忌讳我的。你一不是权臣,二也不是当今状元,你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母皇重视的?”
“陛下召见臣只是下了一盘棋,太女殿下的疑问臣也不知,也不敢随意揣测。”
嘉程诶地拉长了一声,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揶揄了一下秋月明。
“下棋?哼哼,你是不是输了?”
“是啊,棋艺不精,让太女殿下见笑了。”
秋月明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嘁,是故意的吧,你们都喜欢藏拙,就连天下第一的棋手也是这样,真没意思。”
红衣姑娘打了个哈欠,“行了行了,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你有事情就去做吧。”
秋月明谢恩后直接离开了,他走得干脆,嘉程想问他的名讳都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情了。
“算了,叫上二妹去放风筝吧,只要他不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时间是消磨的利器,春去东来,秋月明在边关又呆了五年左右的时间,边关的日子依旧苦寒,林将军也因为旧伤退居二线,现在的兵营以苏良为主,秋月明为辅,对击晴日来犯的敌人。
刀刃轻旋,一颗面带横肉的人头落地,血液从伤口里喷溅而出,撒了满地鲜红。
“战利品!”
苏良高兴地用枪首挑起人头,预追击,却被身侧的秋月明拦了下来,“你是将军,先拿着人头回去领功,助长本军人气,这些穷寇慌不择路,前方无林,我一人去,把他们的人头都拿回来。”
“明识弦,你又这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能因为当了将军,你我都生分了。我拒绝了的建议,我与你一同去。”
“正因为你我相识多年,我才出此策略,放心吧,我能应付。”
说着,□□之马破风而去,秋月明拉着缰绳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
“陛下,关北传来捷报,苏将军携百骑打了一场打胜仗,连杀几位重兵,使得关北再无骚扰之嫌。”
“很好,召苏将军和明副将军回京,本帝要好好奖赏他们。”
“是。”
晟乌勾起唇角,是时候收网了。
***
某日黄昏,秋月明抵达了皇宫,一路上除了洒扫的太监,基本不见人影,他穿了一件轻铠,踏进了御书房的范围。
“参见陛下,陛下安康。”
秋月明沉稳了不少,至少面上不再有情绪流露。
“你来了。”
女帝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欣慰,随即招呼秋月明入座。
“谢陛下。”
晟乌今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也许是人年纪大了爱多想,她总觉得外面的晚霞如同血幕,带着一丝绝望和悲凉的气息。
“陛下,作为一个棋手,精妙的计策如果用于人,人也可以成为棋子,对吗?”
他开口就是一句不知所谓的话,女帝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错,人人皆可成为棋子与棋手,关键在于你想不想成为。秋月明,你想说什么?”
秋月明被叫破了真名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抬眼平视着晟乌女帝,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生母。
“陛下以人为棋,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对此,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秋月明、秋似离、秋丞相和赵夫人,四个人都被无形的线操纵着,在这个世界上上演一场荒诞的闹剧。
他们的命运不应当是这样的,更何况当时的晟乌说的那样轻蔑人命,实在令秋月明火大。
“成王败寇而已,还能说什么,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杀死了很多人,然后得到了这个皇位,于是我成为了女帝,你可以试试,杀了我,然后成为下一个坐在皇位上的人。”
“啪啪啪——”
从门口传来了一阵鼓掌的声音,秋月明转头看去,五年不见,嘉程长得越发标致,长发高高地束起,她很快走到晟乌面前,带着微笑说道,“母皇说的不错,成王败寇,不知母皇可愿将皇位拱手相让,成就一段佳话。”
晟乌没有说话,三人原地僵持着。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找到了。”
随着一句倒装句,第四人堂堂登场!
走祸从偏门出来,径直来到了女帝的面前,他没有立刻动手,只是揉了揉眼睛。
年老的凰,新生的雀,占巢的鸠和自由的怪物。
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聚在一起,此时的气压低的不像话。
“你害我死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要偿命。”
走祸指着晟乌说到。
“你是谁?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来的?”
嘉程朝着走祸问到。
“撕一个口子而已,我对你们没兴趣。隆安,你玩弄了我的一生,是悲剧的源头,报应不爽,我给你一个洗干净脖子的机会。”
走祸显然无法明白嘉程话里的含义,他抽出书案旁刀架上的刀,刀锋直指晟乌的脖子。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引走了这里的所有人,就是为了快点继承这片江山,真不错啊,有我当年的风范。”
女帝称赞了一声,也唰的一声抽出一把剑来,同样指向了走祸的脖子。
“想当棋手,就要有掀棋盘的觉悟。”
刀剑无眼,女帝宝刀未老,风韵犹存,几番缠斗下来,竟是走祸落下了风,他节节败退,一个不查,被白刃在脸上切出一个寸长的伤口,露出内里的肌肉。
“嘿——”
嘉程短刀突脸,双手握住的匕首直切女帝咽喉,女帝急退两步,袖子挡面,只听滋啦滋啦的声音,衣袖被利刃划烂,人倒是没事。
“锵——”
重刃袭来,女帝绕着椅子一躲,秋月明追了上来,连刺三下,椅子重伤不治身亡。
秋月明见四人缠斗,本来不想掺和,但是他没有选择。
除了走祸,另外两位都能对他的不作为进行制裁。
他想活下去的唯一选择就是加入这场械战,杀死女帝或者是嘉程太女。
四把武器缠斗,时而如风飒飒,时而如波涛般汹涌,不问人影叠撞,只听兵器相切之声,如雷贯耳。
随着一颗人头落地,这场斗争结束了,女帝的头落在地上,身体歪斜着倒在一边,鲜血从无头尸体里流出来,浸湿了两个人一个怪物的鞋底。
走祸见人已气绝,咣当一声扔下刀剑,如来时一般轻飘飘地走了,独留嘉程太女和秋月明在凶杀现场。
“你帮了我,我理应该奖赏你,可是你也是皇位的正当继承人,我不得不防着点你,皇兄。”
秋月明手里捏着刀,嘉程太女忽然近身过来,神经绷紧的他后退了半步,正好踩在了走祸扔下的刀刃上。
她留我不得。
秋月明是这么想的,他看着笑语盈盈的嘉程太女,心中为自己的性命捏了一把汗。
“陛下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草民,哪有继承皇位的本事,您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他大声地说了上面的这段话,他在赌,赌这附近有女帝的亲信,他愿意退出纷争,就不知那些人愿不愿意救他一命了。
“呵呵,说得好。”
嘉程太女的话音刚落,一线寒芒便直冲面门而来,锋利的杀气此时锋芒毕露,照在人眼球中只觉得亮如白昼。
***
晟乌十五年,女帝遇刺,嘉程太女与明识弦副将救驾时女帝已气绝身亡。嘉程太女登基,改国号为庆云。
庆云九年,明识弦战死沙场,嘉程女帝念其生前功绩,为其追封,特赦葬于京都墓园,号秋和将军。
1.对于男二来说,战死沙场算是个好结局了。
2.男主报了仇,拿了全场含金量最高的MVP。
3.晟乌女帝虽然身死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还有一篇番外本书就完结啦,<(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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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儿斩生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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