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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翌日一早的满花楼中,靠近外街的二楼隔间之中李宴承正同其人相约谈论。
一首雅曲落下,王询挥手遣散面前一群跳舞的女人,手持金玉酒盏,为李宴承添酒。
他性子沉稳,又是与他自小同窗,小时是为伴读,大时又成他身旁近臣,两人相谈也是无话不说。
“殿下近日倒是日理万机,就连同我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下来。”他淡然开口,瞥看着他。
李宴承抬手拿起酒杯,瞥看王询一眼,一饮而尽。
他同王询情谊他们彼此都知,他与司璐瑶之事,自然也不会去瞒王询,“近日来得了一有趣人儿,倒是冷落子瑜了。”
子瑜是为王询字,他同王询谈论时,总对他以字称。
其实不用他说,他也应当知道,毕竟那日画舫之中,他也在场。
循着此话,王询顺理成章提起昨日见司璐瑶出太子殿下宫中一事,“殿下对那司家三娘,到底是什么态度?”
以他多年在李宴承身边做事,他的性格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样子。至少,他多年来从未见他对一个小娘子上心。
要是只是单纯觉得司三娘子有趣,想要挑逗那还算好,可若真是动情,就说他昨日在太子殿下宫外见着司三娘子这事,跟了殿下,又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就能断定此人绝不是一个省事的女人。
殿下要真是对这种女人生情,日后定然会有大劫。
李宴承听着王询出口的话语,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他缓缓放下手上杯子,“不过是一个解闷的玩意儿,你情我愿之事,说不上情深义重。”
话中,他把司璐瑶说成了同他最为不纯的酒肉朋友关系。
可在他的观念中确又如此,陌生人一夜动情,两人又一拍即合,互有可交换的价值,这样好事,何乐不为?
“子瑜问我这话,是想说什么?”他了解王询,知他不喜管他私事,这话一出,就知是司璐瑶这人在王询心中已然成为一个威胁他登上皇位之人的存在。
“我昨日瞧见司三娘子从太子殿下寝宫中走出。”他也不多说,仅一句话就闭口不谈,点到为止。
李宴承深邃眸中不可察觉溢出幽暗,神秘莫测,“原是我规矩立的不够好。”
他看着街上行人快马,收敛起情绪转而提起王询私事,“前段时日父皇派你去江南水乡治腐败一事,我可是听说,你从江南带了个小娘子回来。”
……
两人交谈直至夜晚,李宴承直等到第二日傍晚亥时的到来,方才吩咐山岱从郊外宅院出发往南阳侯府赶去。
如今上京还未有夜市一景出现,山岱一路赶往南阳侯府,路上无人影停留,皆是暗沉一片,夜色入户,人人屋中早已熄烛。
而这也正是李宴承想要的。
南阳侯府世代以“武”自居,最知在前方战事里夜中最易出事,因此南阳府夜里看守也严。
他同司璐瑶之事,本就不是光明正大,前几次他约她夜中见面,皆都是在一个固定时辰来接她。
而今夜,他第一次让山岱晚了一个时辰去接司璐瑶。原因无多,不过是心中有气难消。
由于南阳侯府夜里戒备森严,通常司璐瑶偷出侯府之后若无要事是不会选择冒险再次回府的,这次有他故意耽搁,果不其然她足足在外头站了许久。
山岱驾着马车到南阳侯府后门,就见她早早等在外头。
司璐瑶一身粉衣长裙,花容月貌、朱唇墨发的。远处瞧时以为富贵端庄,近看眉眼却是妩媚妖娆,是十分容易被其容貌蛊惑的脸蛋,如狐若魅,专吸人精气一般。
山岱远远瞧着又走到近处,他想若无他出宅院前瞥见殿下那股藏不住的沉闷压制,他也差点会就此沦入红尘。
“司三娘子,请上马车。”山岱开口,在司璐瑶上马车时不经意瞥见她那细腰,不由感慨。
怪不得司三娘子会让一向不入红尘的殿下破了情,就论身姿,司三娘子也当得天下女人之绝。
司璐瑶上了马车之后,他一跳而上,不过多久,里头人儿就是传出身响,“山岱,今夜殿下心情不好?”
他整整迟约一个时辰,她在外头也站了许久。按照李宴承那言出必行的做派,他不可能会是这样不守信的。
能够解释的就是要么他正好有事耽误,要么是他心情不好,故意来玩她的。作为一个不属于他身侧的信任人士,她得明哲保身,只能这样去问。
山岱听着,稍停下控制缰绳,思忖开口,“娘子恕奴婢多嘴,奴婢瞧这两日殿下心情不好,娘子要是见着殿下,尽量忍忍殿下。”
两人同是高门出身,此下身份又是高贵哪能受得委屈?
主子争吵,到底落难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前阵殿下又对司三娘子生了纵容之心,他不了解司三娘子之性,担心司三娘子侍宠生娇,有了胆色敢同殿下吵闹。
即便殿下从来不是会迁怒于人的主儿,但要他日日对着殿下那阴恻恻的眼色他也是惶恐的。
司璐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看四处无光,随意地道:“我明白的。”
她自是明白。
李宴承这样一个情绪难以表达在外的男人向来最惯做那暗中咬人的毒蛇。
做了错事,甚至于不知不觉就能把你吞入腹中。
就比如那日他被李宴礼送入画舫一事,春风一度的后果就是她失了身子只能将全身宝藏赌在他身上,试图信他有宏图大志,日后拼杀坐上那皇位,而李宴承他则是顺手摸鱼趁着那日黑夜彻底拔除了李宴礼在他身边眼线。
至此,她只能待在李宴承身边。
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娘,在这如狼蛇男人身边待时无一不是警惕。
他手段狠绝,招招不留情谊,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敢惹他生气?但他让她白白在府外等他一个时辰的气到底难憋在心里。
山岱送她到郊外宅子李宴承所歇息卧房门前就退回自己居住处,山岱走后司璐瑶停在卧房门前更加注重自己仪容这一幕。
她深吸一口,拍去来时衣上沾染的尘土,抬手推开眼前木门,身子直直挺着。
卧房里头只有一蜡烛照明,乘着月色,她摆动腰肢走入卧房里头。
李宴承耳聪目明,听着动静,本在罗汉床上小歇懒懒起半身不足,手肘贴床,散漫撑起头部往前头瞧去。
夜色斑驳暗影下,见一身姿优美妩媚的娘子推开房门踏着小步如月下嫦娥一般朝他走来。
还未清晰见其面就已闻得其声,娇滴滴完全不似平日说话风格,“殿下可真舍得璐瑶在外头等你一个时辰。”像是埋怨,又若撒娇。
但他是成心要她在南阳侯府外等上一个小时的,如今她这话,除去心头有过一时说不出来的闷气,他也不见得自己有多心疼,反而开口,
“人得多站站才好。司三娘子金贵,府家中人管教严,想来平日也少出门,我这是担心三娘子身体,要不然哪里舍得要你白白在府后门外久站。”
阴阳怪气、虚伪至极。
她都不知道是哪惹着他了,就连对她的称呼也换成常日里不熟之人叫她的称呼。
当然,她这口气也还是因着那话出了些,又想到李宴承那老谋深算的性子,脾气又散了无踪,
“原是这样,璐瑶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殿下生气了。”
“三娘子如何以为?”他得着趣味,明知故问。
什么玩意,还在她面前装起。
司璐瑶内地里正在暗骂眼前男人,表面上却恭维劲头十足,“殿下你瞧,你唤起我来都叫三娘子了。”
这么明显,她要是看不出那就是蠢了。
说着,她关上卧房门彻底隔绝外头目光,在她缓步走往李宴承所躺的罗汉床前,却被李宴承一句话喊停。
“三娘子停步,别在往前走。”昏昏烛火之中,李宴承瞥过她婀娜身姿,想起王询昨日同他所说话语,眸光半沉。
究竟是为何,竟让他对她生了信任?
他向来不屑于在女色中流连,那日画舫一夜却莫名其妙让他对此产生趣味,半月发展,以至于让他对她生了不知该如何述说的心思。
他这样气愤于这事,一是有些事情好似已然脱离了掌控,二是始作俑者是眼前的女人。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坐起抬眸扫过眼前女人。
她还算乖顺,顺着他的话就站在原地,但她的胆色却是不小,到这样地步,也能心如止水,“殿下要当真觉得我有错就说,殿下这样神秘,会让我忐忑的。”
呵,她也知道忐忑。
不过他并不打算顺司璐瑶的心意来,她想要他直言不讳,他偏不让她如意。
只抬眼之间,眼眉抬起,笑意却不见眼底,“司三娘子可听过‘负荆请罪’这一故事?”
“蔺相如因嫉妒廉颇被赵王看中,廉颇不服气,后因廉颇知其避他的原因,得知他的良苦用心,背荆条上门请罪。”
她虽为女子,但也曾上过私塾,这典故她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实在好奇李宴承为何会平白无故提起。
“旁上衣笥里有衣裳,三娘子换上看看。”他文不对题,关心起她今日衣着。
想起前日两人欢爱后李宴承似乎提过这一嘴,她带着狐疑循着李宴承的提醒往旁走去。
果不其然,那盏烛火照耀下的红色衣笥之上放了一套衣裳。
她有些夜盲之症,即便烛火在旁照耀着她她对衣笥上的衣裳依旧看得不甚清楚。
干脆没去纠结,她俯身将手放于那套衣裳之上,修长白指抚摸,只摸得此套衣裳纹路复杂,她再往下摸去,竟是停了下来。
卧房中出现铃铛响声,小小的,编成一条一条就在她的手里。
司璐瑶虽没见过这样衣裳,但摸其衣裳,就已知了大概。
心脏开始砰砰跳动起来,司璐瑶怀着疑惑和羞耻抬眸,“殿下你这是何意?”
“这是西域舞姬跳舞时最喜穿的衣裳,我瞧得好看,就买了下来。”李宴承好整以暇瞥着女人。
司璐瑶听到确实的答案,心头不由气愤。
他真是疯了!
她可是南阳侯府的三娘子,是正正经经在闺阁中听训长大的娘子,舞姬的衣裳让她去穿,岂不是在羞辱她?
这她定是不能忍受,“不知璐瑶是做错什么,殿下要这样逼迫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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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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