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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职花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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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刚细想了当地没有什么大户人家丢了公子,便大着胆子打算强留下来,反正不缺他这一口粮。
再加上一年一度的祭月节花魁选秀也不远了,现下楼里的头牌已经过气,这位美人要是留下来,保不准能为自己的楼增添一份不菲的业绩。
要知道这选秀赛的奖金历来丰厚,引得当地的青楼都纷纷争相抢夺魁首,获奖了不仅有奖金,还能达到拓宽知名度的作用,到时候其魁首便会引得世人侧目,为自己所在的青楼招揽不少生意。
看着老板娘精打细算的眼神,他背脊发凉。
他刚想起琥国民风开放,男人也可以卖身,便寒毛倒竖,话语未落人便已经闪身到门口前一步之遥的位置,千钧一发之际他听到附近有好几个人在盘问他的下落。
听到这,他反应非常迅速,再次踱回老板娘面前表示接受。
老板娘见状欣喜若狂,也无所谓后果,仿佛看到了会吐钱的吸财树,立马招呼了几个大娘来让他上楼好好洗漱装扮。
哲浮也认命似的任人摆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保住清白的情况下脱身离去。
楼下熙熙攘攘地进来了几人,盘问着楼里的人,几个顾客见状不安,便说出了哲浮的下落"刚刚好像是有个青衣少年上楼去了"
闻言他们不管老板娘的阻拦闯上楼去。
哲浮一惊立马甩开大娘的视线,轻步踏入最深处的一间屋子。
他猛地轻推房门又迅速关上,躲到里屋的床上,幸好这间房里只有一人,若是两人就不好办了,本在劳动过后打算好好独自睡一番的谢与禾被身旁突如其来的人吓到。
人还尚未看清便感到一股凉意靠上脖颈,浓浓的不安涌上心头。
哲浮侧躺致他身旁,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哲浮的唇齿贴在谢与禾的脸颊上,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璧人在亲热。
哲浮扯开衣衫,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衣裳,将床头桌上的茶盏浇到自己脸上,打湿发际和脸,扯出几条刘海贴到左眉上遮住痣,并猛地一咬唇瓣逼出鲜红的血来抹嘴、扑脸……
佯装一副刚和人干完事的大汗淋漓的弱女子模样。
幸而他刚未弱冠,身形还不算高,装个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随即他对着身边的不安之人轻声道,"敢说出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天杀的,我只是好不容易有日休沐,来找个乐子完事了自己睡一下,怎么就遇上这种看似连环杀人犯在逃的危险事件?我这大半辈子用不用这么辛苦啊……σ(^_^;)"谢与禾心里哀嚎到。
然而目前身为人质的自己无计可施,只能老老实实保住自己的小命。
言闭果然有人来敲门询问,门外见状无人应答,便擅自推门。
见屋内其状,短短客气后便坦言"有一青衣少年逃入了这座楼,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两位需要抬下脸让我认清,若不是我便会离开,绝不再叨扰二位。"
闻言谢与禾扭头面向捕手,哲浮也抬起楚楚可怜、汗涔涔且泛起红晕的脸,唇瓣鲜嫩红艳,滑落的白色内搭露出了他的半截肩膀。
"官人,怎么了?"哲浮伪装女子很有一手,这声娇弱而清晰,黏腻而可怜。
一副被折磨过的浪荡柔弱女子形象,捕手见状竟没有羞过头去,而是敬业地打量他们的脸,不久他一声“打扰了”便退出了屋外,还带上了门。
谢与禾松了一口气,再转头看到这样一张脸,羞赧且疲惫、娇羞且柔弱,一副可怜至极仿佛被折磨过的模样,好像连发丝都自带风情,顿时感觉满屋都是靡靡之气……
一个正常的男子看到这个画面很难不兴奋,所以这下谢与禾对捕手的敬业程度肃然起敬,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性命仍在攸关,但捕手已走,应该了无大碍。
见捕手离开,哲浮横他一眼,看似无害的脸庞发出威胁的目光,让人芒刺在背。
他对着谢与禾漠然道:"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发青,颈脉虚弱无力,这几日需要注意节制,否则在劫难逃。还有,若今日之事你对外说出,我不出三日便让你暴毙身亡,你看如何?"
"好好好,我知晓了,您慢走"说罢他恭恭敬敬,低眉顺目地想将他送走。
这位出手狠辣,且精通医术,必然是个狠角色,能会诅咒人或者在他人身上放点什么奇毒都不奇怪。
一会后并仍未听见对方动静,谢与禾刚想抬头观望,下一瞬他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哲浮很自然地顺走他的衣服,定睛一看竟是修道之人的衣裳,想到刚刚自己一番班门弄斧竟也唬住了他,不免庆幸。
随即又暗暗斥责到一个本该清心寡欲之人竟还来青楼寻欢,让人不忍咋舌。
他边换衣服边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若留下来便是饿不死的个打杂的苦命差使,若不留就是逃苦逃难不稳定不安宁的苦日子,且人生地不熟,又不知回去的路,太危险,不如在此苟活,等着皇兄派人来寻即可。
思来想去,他决定:现下反正也没有其它去处,那便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