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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59-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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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此刻，太阳和月亮恰好在各自的分界线上。
鲛人的歌声响起，代表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鲛人的歌声，既不像是乐器的乐音，也不像是人类的歌声，那声音比乐器的声音更缠绵动情，比人类的歌声更空灵纯净，美妙得简直难以言喻，小夭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听到了这美妙的音乐。
相柳和小夭相视一笑，牵起对方的手，朝着这广阔的天地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二人面对面，在柔情似水的眸光中，再次鞠躬。
相柳紧紧握着小夭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扬声承诺道：“今生今世，白首不离。”
小夭莞尔一笑，答复道：“今生今世，永伴君侧。”
早已等待在一边的女鲛人送上备好的合卺酒，她有一头海藻般卷曲浓密的秀发，宝石般的眼睛，雪白的肌肤，模样甚是妖娆美丽。
“多谢。”小夭满心欢喜从女鲛人手中的托盘上拿过酒杯，抬眸看向她，忍不住夸赞道：“你长得真漂亮。”
“妖后谬赞，你才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被夸奖的女鲛人抿嘴笑着，待相柳接过另一只酒杯默默退下。
相柳靠近小夭，举起酒杯，言语中带了些许委屈，“娘子今日还是多关注关注为夫才好。”
小夭同样也存了逗人的心思，抬手半遮眼，惊呼道：“哎呀，相柳大人这般美貌，可谓是惊为天人，差点闪瞎我的眼睛。”
“调皮。”相柳宠溺笑笑，收起挑逗的心思，小夭见状也不再嬉笑。
二人静静看向对方浅笑着，手挽手喝下合卺酒。
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酒下肚，小夭的脸颊泛起微红，明明平日酒量很好。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二人手牵着手，在鲛人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圆月从他们的背后缓缓升起，是最美的背景板。
月光下，彼此相爱的两人即将迎来了他们全新的生活。
婚礼仪式结束，鲛人给妖王妖后送完祝福识趣地退下了。
此时夜色已深，海风愈凉，海贝缓缓合上，内壁上镶嵌上百颗夜明珠此时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亮整个空间。
“终于休息了，累死我了。”小夭扭了扭脖子，顺便拉伸下筋骨。
“夫人，今日真是辛苦了。头上这么多珠钗，很重吧。安心坐下，我来帮你卸妆。”相柳轻轻推着小夭的肩膀，指引她到一旁梳妆镜前坐下，小心翼翼取下她头上的钗子和发饰放在桌子一边摆好，动作甚是轻柔，生怕扯到她的头发。
“多谢夫君。”小夭乖乖坐好，心安理得享受着相柳的照顾，看着镜中他的身影。
“好了。”相柳贴着小夭的脸颊，看向镜中的女孩，素面朝天的她反而将清秀的感觉更完美地展现出来，像古灵精怪的山中精灵，光着脚在林间起舞。
Chapter 60
小夭微微侧过头，抬眸对上相柳灼灼的目光，倾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就这样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心里感慨着那双妖媚勾人的桃花眼，怕不是早就把自己的魂给勾走了。
海贝内空间很大，空气流通顺畅，但小夭还是觉得有些闷热，偏偏相柳是蛇，天生身体冰凉，体温低。
小夭嘴角微微上扬，放慢了呼吸，身体缓缓前倾，吻上那人的唇薄，却在鼻尖相对时缓缓离去，下一秒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看着他。
闭合的海贝就像世上的另一个空间，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气味、色彩，还有声音，而海贝内微弱的呼吸声在此时格外清晰。
相柳默默低头，抿嘴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猩红，逐渐加深笑意，伸手一把搂过新娘子的腰坐下，将她抱在怀中。
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多余，相柳目标明确，目不转睛盯着小夭的红唇，径直吻了上去，却被她用两根手指抵在唇上推了回来。
小夭张开手环上相柳的脖子，坏坏一笑，说道：“夫君，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
“夫人这是何意？”相柳也不恼，抬眸看向小夭，眼神询问她意欲何为。
小夭不紧不慢抬手施法，手心朝上，随后手上出现了那个用扶桑木制成的大肚娃娃。
相柳看着自己当初托獙君送去的贺礼，用眼神表达了他的困惑，实在不解小夭的意图。
小夭明知故问，“这是你送我的娃娃，对吧？”
都到了这份上，相柳自然也没办法装了，而且他们不久前也彼此承诺过任何事都不欺瞒对方，赶紧直接承认，“没错，这娃娃是我托獙君送给你的。”
见相柳乖乖承认了，小夭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一般的娃娃都会头大，而这个娃娃偏偏是肚子大，这里面应该装了什么东西吧？我想让你打开它。”
相柳避重就轻，“这可是我用扶桑木雕刻的，费了好大的工夫。”
小夭语气十分坚定，势必今天一定要探究到底，“打开它。”
相柳无奈摇头，委婉道：“打不开，我当初做的时候就没想能打开，这真是我用了特殊秘法好不容易才做成的，哪那么容易打开？”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打开。”小夭摇了摇相柳的肩膀，开始撒娇。
“这……”相柳在造这个东西时候就没想要它重见天日，就算用上九头妖强大的灵力，也难以打开这木娃娃。
小夭相信相柳所言不虚，但是同时也坚信相柳一定有其他办法，只好软硬兼施。
而相柳倒也不是故意隐瞒，这娃娃是当初他送给小夭和涂山璟的贺礼，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一时也没想起来。
Chapter 61
小夭自然不肯罢休，嘟嘴“哼”了一声，别过头，随即加了一把火，威胁道：“我不管，今天要是打不开，那这婚就不结了，我要回去。”
“姑奶奶，真是怕了你了。”相柳并不怕小夭跑了，他的手还紧搂着她的腰，不可能让她跑掉。
“好啦，别急，我想想办法。”相柳柔声安抚着小夭的情绪，心里思忖着解决办法。
强用灵力自然不可取，毕竟相柳当时做完这个娃娃就尝试过，用了四五成灵力也没能打开，他才放心地将东西送出去。突然，相柳想到了自己的血，九头妖的血可是全天下最毒的存在。
“我的血是天下至毒，可以一试，你将娃娃倒过来。”相柳用手指轻轻一划，在中指上割了一道痕，鲜血溢出，滴落在大肚娃娃的底座上。
暗红的血液从高空落下，砸落在大肚娃娃的底座上，慢慢渗入其中，没过多久，木头突然开裂，起了几条缝。
“真的有用。”小夭赶紧收起刚才装出来的冷脸，得意笑着，“此番辛苦夫君了。”
“夫人所求，自当办到。”相柳笑得宠溺，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小夭的额头。
小夭扒开底座上的裂缝，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取了出来，原来这里面装着的是当初送相柳的冰晶球。
冰晶为水，扶桑为火，水火相济、冷热相伴，恰好冰晶不再寒气逼人，扶桑木也不再滚烫灼人，即使没有灵力的一般人也能拿起扶桑笑娃娃。
晶莹剔透的冰晶球里包裹着一汪碧蓝的海。幽幽海水中，有绚丽的彩色小鱼，有红色的珊瑚，还有一枚洁白的大贝壳，像最皎洁的花朵一般绽放着。一个美丽的女鲛人侧身坐在贝壳上，海藻般的青丝披垂，美丽的鱼尾一半搭在洁白的贝壳上，一半浮在海水中。她身旁站着一个男子，握着女鲛人伸出的手，含笑凝视着女鲛人。角落里，一个男鲛人浮在海浪中，看似距离贝壳不远，可他疏离的姿态让人觉得他其实在另一个世界，并不在那幽静安宁的海洋中。
这是相柳当初送给小夭和涂山璟的贺礼，冰晶球中的女鲛人自然指代的就是小夭，而她身旁的男子必定是涂山璟，只是那个角落里的男鲛人才是相柳。
小夭目不转睛盯着角落里的男鲛人，脑海中下意识拼凑着当时的场景，相柳孤身一人，在月光下雕琢着扶桑木，做出了大肚笑娃娃。笑娃娃眉眼弯弯，咧着小嘴，笑眯眯地看着他，相柳的唇角也慢慢上弯，微微地笑起来，可小夭却笑不出来。
小夭转动着手中的冰晶球，意外发现男鲛人旁竟然还有两行小字：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当年情急下的一言，没想到相柳比小夭记得更加清楚。
Chapter 62
有人瞒天过海，有人步步为营，幸好，她终是未走上那条他铺好的路。
小夭转动手指，施法将冰晶球中的男子移开，再将男鲛人移到女鲛人身旁，他握着她的手，她靠在他的肩。
“这样才对，女鲛人肯定是跟男鲛人在一起。”大功告成，小夭朝相柳挑眉，下巴微扬，控诉道：“相柳，你乱点什么鸳鸯谱？”
相柳刚才心里其实挺忐忑的，他怕小夭忍不住掉眼泪，她心疼的眼神他其实都看在眼里。
小夭同样也察觉到相柳的心情，所以她用了一个玩笑，将此事翻篇了。她不怪相柳的隐瞒，也不心疼他的苦心，因为她早已决定用尽所有去爱眼前这个男人。
既如此，又何必纠结过往？
相柳顺着她的台阶，点头答道：“是是是，夫人所言极是，都怪我不好。”
小夭收起冰晶球，抱住相柳，说道：“不怪你，也不怪我，我们谁都不要怪，因为我们已经有彼此了。”
“是，我们已经有彼此了。”相柳将小夭打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大喜之日，床上铺着厚厚的红褥子，甚是喜庆。小夭躺上去感觉又暖和又柔软，随即拍了拍，向相柳称赞道：“好舒服。”
相柳在床边坐下，“那是自然，不然膈到我的新娘子可怎么办。”
小夭坐起身，靠在相柳怀里，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让相柳大人给我当垫子咯。”
“好啊。”相柳满口答应，俯身去吻她的唇。
小夭热情回应着，自然环上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当年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死活不肯让他渡气，如今却又都还给了他。
亲吻时，小夭并未闭眼，没有错过相柳的眼中再次浮现出的猩红，那是情欲的表现，在那之后，九头的幻影突然在空中出现，过了一会儿又散去。
相柳心里一惊，赶紧抬手遮住小夭的眼睛，还是害怕她看到自己的本体。
小夭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握着相柳的手，缓缓拿下，柔声道：“傻瓜，我没有害怕，而且我之前都看过了，遮也没用。”
小夭抬手抚上相柳的脸颊，身体朝他贴近一些，微微笑起来，“你就是你，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九头蛇，也是我最爱的九命相柳。”
相柳贴上小夭的手，没有言语，但是眸中的倒影已经将他的心意透露出来。
相柳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着实勾人，小夭等不及主动吻了上去。相柳的嘴唇很薄很软，就如身下的褥子那般，躺下了自然不想离开。
舌尖的触碰就像导火的引线，一点就着，火光一路向上攀爬，在脑海中绽放成烟火，又在缺氧中熄灭。
Chapter 63
小夭正急促喘着气，被相柳欺身压下，倒在柔软的温床上。而罪魁祸首正锁着她的手腕，一步步向她靠近，再次抢夺她口中所剩无几的氧气。面对这“强盗”行为，小夭当下只好重重咬了他一口以示惩戒。
小夭心里得意，但这一口对相柳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连痕迹都没能留下。他吐出的气息在小夭的脸上游走，灼热着每一寸肌肤，显然他想要的更多。
从前，相柳靠吸小夭的血疗伤，他最爱咬她雪白光滑的脖子，留下令人遐想的红印，现在亦然。他轻柔地啃咬着小夭的脖子，一路向下，跌进她的锁骨中，双手摸索着解开她的裙带。
没了衣带的束缚，小夭身上的红衣罗裙瞬间松垮，被相柳轻易褪下，随意向外抛出扔下床。
红纱轻盈，在空中飞舞，许久才缓缓落在地上，四周内壁上夜明珠发出的白光透过红纱也被其染红，落在二人身上。
红光熠熠，衬出小夭身上雪白的肌肤，也像是发着光。这还是小夭第一次跟男人如此亲密，不免害羞起来，双手环上相柳的腰，泛红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这世上除了神族和人族，所有生物在求偶□□上都很直接。从数量来说，直接其实才是天经地义，而相柳就是妖，而且是世间少有的大妖，之前因为身份等因素重重顾虑不敢表明爱意，如今他们之间再无隔阂，无需弯弯绕绕。
相柳单手稳稳托住小夭的腰身，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小夭跟随着相柳的手势缓缓抬起头来，纤长的眼睫毛扑闪着，眼神朦胧，下意识咬着下嘴唇，不时错开他的视线。
小夭平日里对相柳的“嚣张跋扈”此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撩动他发丝时的娇媚与害羞。
相柳嘴角上扬，不出声地笑着，低头再次吻上小夭粉嫩的唇，轻轻吮吸着那份柔软，一点一点慢慢蚕食。
小夭也没有闲着，趁机解了相柳的外衣，抛出落在地上，挨着自己的红裙。
松垮的里衣耷拉在相柳身上，露出他健硕的胸膛，相柳身上没有任何赘肉，肌肉的线条流畅、优美。
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同样雪白，只不过身上那深浅不一的伤痕让人没法不在意。
小夭愣了一下，着实看得心疼，上手抚摸着相柳锁骨下足有二寸长的伤疤。
相柳握着小夭的手，手指摩挲，宽慰道：“旧伤而已，早就不疼了。”
相柳的伤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苦楚，今后这些他都不再需要，小夭亲了一下相柳的脸颊，说道：“夫君放心，本医师在祛疤这一块也颇有心得，日后定替你除了这些伤疤。”
“好，依你。”家中之事自然是夫人说了算，相柳没有异议。
小夭将相柳的里衣也一并脱了，扔了出去，双手攀上他直挺的背。相柳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落在背上，如丝绸般从小夭的手上滑过。
相柳紧实的背，异常宽大，是小夭一辈子的依靠。
不远处的红烛还在燃烧着，蜡油顺着烛身往下低落，火光中似乎映照出紧紧相拥的黑色人影。
夜还很长，海贝之上，明月尚未离去，一如当年。
-完结-
